第32節
羅煦有點想笑,這個傲嬌的姑娘,毒舌傲慢,但一直都在照顧她。 雖然是玩兒十二點,但因為都是熟悉的人所以大家也并不無聊,氣氛很快就嗨起來了。 快到飯點兒的時候,有些人已經喝了一肚子橙汁兒了,實在是難受。果汁不像酒,酒會揮發出來,但水在肚子里可不會。 想想一肚子水晃來晃去,夠嗆。 裴琰和裴珩姍姍來遲,帶著給唐鈺的生日禮物。 “大舅,二舅!”唐鈺扔下好友跑過去,一手挽一個,得意非凡。 這樣帥氣多金的舅舅,挽多少也不嫌累啊。 剛才瘋瘋癲癲的小伙伴兒們也恢復了正常,要知道裴琰可是和他們的父母在做生意,這一不留神可是會傳到家長們耳朵里去的。 “大舅二舅好!”參差不齊的問候聲,嗓門到是洪亮。 裴珩笑著說:“也差不了幾歲,別把我們喊老了啊?!?/br> 有熟悉的男生立馬扒著裴珩的肩膀扯閑篇去了,大家嘻嘻哈哈,不像是長輩和晚輩的關系。 到是在裴琰面前,大家規矩許多,雖然還是開玩笑,但好歹注意了尺度。 羅煦坐在那里打瞌睡,她在十二點的游戲中總是墊底的那個,后面干脆不玩兒了看他們玩兒,久而久之,就在沙發上歪睡著了。 一道銳利的眼神穿過人群,徑直落在她的臉頰上。 羅煦慢慢地往旁邊歪,看著就要倒在地上去了...... “呵......”身體傾斜,她陡然清醒。 “睡好了?”頭頂傳來清冷的男聲。 羅煦眨了眨眼,努力聚焦,“裴先生啊,你也來了.......” 她撐起來坐好,伸了個懶腰,振作了精神。 只是精神一來,她也就一眼看見了和別人聊天的裴珩。 他沒有穿那件毛衣了,換了一件白色粗線的,顯得他儒雅很多。 他,到底是不是呢?羅煦又陷入了糾結當中。 裴琰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不想推翻之前對她的結論,但如果她真的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話,他不介意做一次壞人,棒打鴛鴦。 羅煦不知道裴琰此時已經誤會她看上裴珩了,她還在仔細思索,試圖找尋一些蛛絲馬跡來證明裴珩不是那晚的那個人。 但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因為從衣服和身形上來看并沒有什么線索,反而是一種悖論,和她期待的恰恰相反。 ...... 晚宴開始了,大家跳舞的跳舞,用餐的用餐,各自盡興。 唐鈺喝嗨了就到處拉著人跳舞,她是壽星,連裴琰都配合她跳了一曲。 環視四周,只有羅煦還未遭到她的“毒手”。她扭著身子過來,指著羅煦,說:“你,沒送禮物,該罰?!?/br> 羅煦笑著起身,“好啊,罰我跟你跳一支舞吧?!?/br> “想得美!這哪里是懲罰.......”唐鈺嘟噥,眼神流轉,轉到了臺子上,她伸手一指,說,“罰你唱首歌給我聽,往年我哥要是在的話就會給我唱歌的.......” 她說著,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 “我唱我唱,你別哭啊?!绷_煦趕緊抽紙。 “我沒哭,我就是想我哥了.......”唐鈺捂臉,順勢倒在旁邊裴琰的肩膀上,有些發愣。 裴琰拍拍她的頭發,說:“喝多了吧,明天有你難受的?!?/br> “我難受......”唐鈺側著靠在他的肩膀上,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羅煦,“你唱歌好聽嗎?不好聽我就不聽了.......” “還行吧?!绷_煦呵呵一笑。 好事者已經將舞池的音樂停了下來,紛紛鼓掌歡迎羅煦上臺演唱。 羅煦大方一笑,說:“那我就唱一曲,希望能彌補唐璜未到場的一二遺憾吧?!?/br> 唐鈺靠著裴琰的肩膀,一聲不吭。 羅煦接過話筒上臺,彎腰跟鋼琴師說了兩句。 “deltadawn,唱得不好還請見諒?!彼皖^,輕輕一笑,宛若菡萏花開。 全場的燈光都暗了下來,追光打在她的身上,影影綽綽。 前奏響起,流暢的音符從鋼琴師的手指下傾瀉出來。 羅煦閉眼,低沉的嗓音從喉嚨里溢了出來。 “what'st(你戴的是什么花?) couldiby(那是一朵隨時光流逝而凋謝的玫瑰吧) anddidihearyousay(我是不是聽你說過) hewasaday(他今日要來與你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