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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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自己先前不甚重視這些能將,與圣上一起出手,終于讓朝堂皆是順臣,再無一個堯二那樣桀驁之人??墒且矊⑦@些能將幾乎消失在大魏的朝野之上,以至再無一人可以匹敵堯二。如果堯暮野不滿足現在的北地,待得休養生息后,騰出手腳大舉進犯,再次爆發南北大戰,他知道魏朝必敗。到時做在帝位上的人必然下場凄慘。 想到這,他對七弟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也是失望以極。 他心中暗暗下了決心,現在只能除掉堯姝亭,來個死無對證,不讓堯二以此為借口發動南北大戰。 況且當年尉遲老將軍勸諫圣上而亡與自家脫不開關系,尉遲德賢必然仇視白家。而他又是堯暮野的妹夫,有了這層關系,白家的日子不會好過。如果堯姝亭不在,尉遲德賢與堯暮野也失了親眷裙帶的關系,白家到時又豈會俱他一個毫無底蘊的將軍? 堯暮野不過與自己一人有仇爾,他身為族長自然是會在國亂之時一人定罪,而只要家族安好,縱然白家在戰亂中會扒掉幾層皮,也終能熬過這段時間。 政事的參悟,有時也是要靠一時的失利錯誤為教義的。 南方畢竟世家眾多,人才濟濟,人口糧食地盤更是數倍與北疆,只要給自己二十年,經營一番,自然能重新培養出一批良將悍卒,到時憑借人口和糧食優勢,壹年一小戰,兩年一大戰,拖也拖垮了北地。這正是老子所言的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而福禍的關鍵便是不讓堯二拿堯姝亭做借口發動大戰,給自己養精蓄銳的時間。 他心中拿定了主意,再次拿起《老子》,用心地看起來。 而那袁熙出了白水流的書房,心中也是十分失望。 她感覺到白水流現在已不似剛結婚時對她那么信任了。 想到這,她握緊了手中的絹帕,想到堯暮野那個背叛并利用了自己的男人,當初逃亡北地,可真是狼狽以及,那段時日,她每每想到這點,心內都是暢快得很。 可是他一番逃亡后,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擴張北地,悍然稱帝!這等氣魄,在她看來暗自羞惱之余,又不禁心生敬佩之意。 那等胸懷天下的男人,才是她袁熙一直想要嫁與的真英豪! 可是他為什么會舍棄當年的自己,偏偏娶了個身份卑賤的商婦,讓那種低賤的女人成了皇后? 據說堯暮野還分外寵愛她,在她離開的一年多都沒有再納妃妾。這種太過完美的夫妻情深,也叫人聽了分外的惱怒。 袁熙覺得心頭似乎被小蛇纏繞,一種微妙的嫉妒之感吐著蛇信,越繞越緊——她一定要將白水流推上皇帝的寶座,她也一定會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 既然白水流不想做,現下正是個機會,可以讓頭腦簡單的七弟幫助自己完成心愿。 她一定要叫那個身在北地的男人知道,她袁熙的能力不下于他身邊那個卑賤的商婦!娶了她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帝王之名! 總有一天,她要蹲坐在后位之上,看著北地狼狽戰敗的他,用和緩而透著慈悲的聲音告訴他:假的天子,終究是做不長遠的,而他這輩子最大的敗績,便是辜負了她的幾許情深,錯娶了他人!” 想到這,袁熙心內愈加堅定,快步走向白七少的院落。 此時南北兩地,暗流涌動,無為而治?這般狂浪逐波,安能無為? 作者有話要說: 拼媳婦大會,最佳坑夫獎花落誰家? ☆、第202章 袁熙從丈夫的書房出來后,便尋到了七少,半日不見,七少頗為英俊的臉上新增了幾道血痕,可見堯家女的狠厲絲毫不遜與其兄。 袁熙略顯愁思地告訴他白水流已經決定秘密處死堯姝亭,以免引起南北大戰。白水流一聽,兩眼圓瞪,氣憤要找兄長理論,可是又想到兄長在國事上絕不會聽了自己的,又有些彷徨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袁熙說道:“唉,可憐七弟如此癡情,同為女子,嫂嫂都要羨慕堯家的小姐了。若是七弟由此長情,我便冒險幫你一把好了?!?/br> 白水清聞言大喜,連忙問道:“嫂嫂如何幫我?” 袁熙將身子湊近,道:“我已經尋一個與堯小姐體貌特征仿佛之人,在你哥哥動手時會替換下堯小姐,行那瞞天過海之計,自然就救下了堯小姐……” 白水清一向是很佩服自己的嫂嫂的,這個女子的手腕頗為高明,雖然是世家女,可是生平際遇波折,所以三教九流都認識些。 之后兄長果真是跟自己連招呼都沒有打,只借口派他外出調船之際,派人前去除掉堯姝亭。只將領命將人勒死后,便從后門用小驢車送到亂墳崗處焚燒便回去復命了。 幸好也是有嫂嫂暗中幫襯,早已經將房中之人偷梁換柱,而前來行事之人并不真切認得堯姝亭,真正的堯家女早就服了迷藥后,被袁熙派人裝入麻袋,運菜的車偷偷運走了。 白水清回來后,自然是跟哥哥假意吵鬧了一場,然后謝過嫂嫂幫襯解圍之恩:“多謝嫂嫂指點。嫂嫂以后但有用到小弟之處,小弟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袁熙此時已經算是握住了白水清不欲人知的把柄,倒是可以向七弟袒露心跡了:“此計也不是長久之法,若想無后顧之憂地與美人朝夕相處,還需一樣,卻不知七弟有沒有想成為姜尚、張良之心了…… 白水流聽得有些迷茫,那姜尚、張良都是輔佐開國之君的能臣,嫂嫂這般言語,是何意思? 袁熙直直望著他的眼,說道:“現在圣上耽于享樂,無心政事,大魏江山都是你大哥一人支撐。他殫精竭慮,每日里批閱文書要到丑時,這段時日已經累得是形容枯槁。即便如此,朝堂上還是多有掣肘,每每出令都有人私下稟告圣上,圣上也經常斥責你大哥,簡直是動輒得咎。為了大魏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計,圣上還是頤養天年,安安穩穩地做個太上皇,不涉朝政為好。七弟乃是將軍,手下頗有人手,卻是正好可以出力?!?/br> 白水清聽到這大吃一驚,張了半天嘴啊啊了幾聲也是什么都未說出來。嫂子雖然說得文雅,可話里的意思卻是要舉行宮變改朝換代啊。這讓一向循規蹈矩,老老實實按照大哥吩咐做事的白水清不知所措,同時皺眉道:“嫂嫂,您乃婦人,怎么可以暗自打算這等篡權奪位之事?若是被哥哥知道,你我都是要被國法懲治?” 袁熙看到白水清的樣子,輕笑道:“七弟怎么這幅模樣?難怪堯家小姐移情別戀,我若是女子也不會喜歡你這樣膽小如鼠,懦弱不敢為事的男子。聽說那尉遲德賢敢襲殺水軍,搶奪戰船的圖紙,大概就是這等不畏險阻的男子氣概才將堯家小姐打動的吧?” 白水清聽了嫂嫂譏諷自己之言,又聽到尉遲德賢的名字,臉色不由得變得通紅,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袁熙又道:“七弟又有何擔心的?圣上此次是微服簡出,身邊并無御林軍隨行護駕,只有幾個侍衛。七弟只需帶得一些兵馬就可輕易成事。在這邊陲小鎮,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朝廷也是鞭長莫及,況且圣上久不理政事,朝堂上主理各部的俱是你大哥提拔起來的人,唯你大哥馬首是瞻。到時你哥哥真的更進一步,自然會卸了白家族長,那時你便是白家的一族之長了……又不是叫你弒君,堯舜都是禪讓賢者,若是皇上肯禪讓皇位,更是千古佳話一段,何罪之有?再說,你輔佐了哥哥上位,便是皇親,陪北朝的皇帝的meimei也是綽綽有余,到時候,就是昭告了天下,也是南北聯姻之美事,南北自然是化干戈為玉帛,實在是造福天下百姓之事啊……” 袁熙一向巧于辭令,溫言細語間也甚是迷惑人的心智,便是軟硬兼施,只給那熱血方剛,背著哥哥做了虧心事的白水清一路逼進了糊涂巷子里,眼看著就尋不到出口了。 這時袁熙竟然亮出了一份名單折子,竟然是她暗中聯絡的朝臣,其中不少臣子分量頗重,這更是叫白水清對自己的嫂嫂有些刮目相看! 這個女人竟是暗中經營了多久,當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許是剛才的言辭刺激到了白七少,也許是嫂嫂的承諾給了七少勇氣,琢磨半響后,白水清咬了咬牙,抬頭看著袁熙道:“嫂子……既然你已經聯絡了眾位管家,我聽你的,你說怎樣便怎樣?!?/br> 袁熙聽了不由得面露微笑,輕聲道:“這才是我的好七弟。到時你便這般行事……” 白七少送走了袁熙,悶坐在廳堂半響,然后便出府去看被嫂嫂暗中藏起的堯姝亭。 堯姝亭現在看到昔日的戀人,便是心內一陣犯嘔。 可是在白水清看來,堯姝亭便是時而復得的珍寶,倆人情斷之后,他才越發覺得自己愛極了這女子,現在再看她烏發堆鬢,雖然未施粉黛,可是眼眸清涼,嬌唇紅潤的模樣,越發的覺得心喜。 前些日子,他孟浪地將她壓在床上輕薄了一番,雖然因為她劇烈掙扎,并未得逞,可是那內里的滋味便是叫人更加心癢難耐了。 堯姝亭如今被關在地下密室,不得見陽光,腳上更是被扣上了鐵鏈,整整一日被關在這昏暗的室內,心中自然是恐懼而無助。一時間竟然聯想到玉珠的父親被囚了十幾年的凄慘,便是以淚洗面,哽咽得不能自制。 可是看到白水清后,到底是堯家人的傲骨支撐,言語上絲毫不落人下風,便是緊繃著小臉,警惕地望著白水清又奚落了他一番。 白水清這輩子真心愛的其實也就是堯家小姐這一人,可是始終在她的面前抬不起頭來。以前她是堯家嫡女,而他是出不了頭的庶子?,F在他好不容易煎熬了稱頭的官職,可是她卻已經貴為一國的公主,這等落差,簡直是叫人心結越來越大。 要不是礙著她身上來了月信,盛怒之下,便一定要讓她雌伏在自己的身下!可是這般怒極了后,竟然將心內最后一絲猶豫惶恐燒得灰飛煙滅。 當白水清從密室出來時,眼神中涌動著激動和瘋狂,喃喃自語道:“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當五鼎烹。姝亭,我會讓你對我刮目相看的?!闭f罷站了起來,快步出了院子。不久,一批南朝的精兵騎著戰馬快速向這個小城馳去。 一時間,江邊鎮暗流涌動,烏云漸漸遮蔽了太陽…… 再說堯暮野命令隱身在南朝的間諜密探全部出動,尋找白水清和meimei的下落,并借口生病休朝幾日,然后他便告別了玉珠,與尉遲德賢一起,微服動身偷偷潛往江邊鎮。 一路上,他不斷得到密探的報告,梳理之后知道南帝與蕭妃隱居在一個小城中,白水流也在城中拜見南帝。而白水清不在軍營之中,卻是不知去了何處,只是最近一批忠于白水清的部將和士兵紛紛以各種理由出了軍營,有的甚至干脆偷偷溜了出來,他們重新聚集到一起后便不知所蹤,密探猜測他們應該去找白水清了,是以紛紛打探查詢這些部將的蹤跡。 堯暮野與尉遲德賢都是經歷過叛朝動亂之人,匯集密探打探的消息后,立刻敏銳察覺南朝似乎是要再起喧天的大波瀾! 堯暮野當下決定返回江北,靜觀其變。同時召見密探首領可再有無什么新的消息?密探道:“陛下,南帝就隱居在小城西北角,身邊有幾個侍衛,守衛頗嚴不易混入。當地守軍多是白家的部下,是以縣城的守衛倒是森嚴。白水流也在這里,居住之地離南帝甚近。不過臣發現這幾日城里突然多了許多身份不明之人,這些人遍布城中,監視著小城的一舉一動,我們也不敢像以前那般隨意外出打探了?!?/br>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來報,有一封書信要呈給堯暮野。 堯暮野眉頭一皺,自己乃是微服前往,是何人送信給自己? 當展開書信時,一行熟悉的字跡便映入眼簾。 ☆、第203章 君臣相處數載,南帝的御筆字跡是一眼便會被認出的。 堯暮野皺眉看著信內的內容,眉頭緊鎖。一旁的尉遲德賢立刻問道:“圣上,可有不妥?” 堯暮野沉默了一會道:“并無不妥,一老友而已……” 嚴格說起來,南帝的確算是北北帝的一位老友,青蔥年少時,不涉及權術時,二人相交甚篤,更是年少輕狂少了皇子與世家子之間的禮數,書信往來也甚是密切。 而現在展開信來,只覺得往事歷歷在目,可是信紙上承載的事情,卻叫人覺得越發沉重。 一直蟄伏在江邊鎮的南帝,看似頹廢,倒是將臣子們的謀算盡數看在了眼底。 而他這一封信,看似懇請多年前的好友,替自己清理門戶,實則是如戰敗下來的頭狼一般,仰臥匍匐在勝者的面前,亮出了自己的咽喉,是一口咬下,還是暫且繞過他一命,全看狼王的旨意。 這看似愚蠢之極的做法,卻只有熟諳堯暮野性情的人才能大膽做出。 那個高居帝位許久的男人到底是累了。一個本來是良犬之人,在母后的殷切期盼下偽裝了多時的惡狼,終于倦怠了,可是這半壁山河又不是可以隨時撒手的。 所以他寫下了這封信,謹希望有野心臣子招惹的起的禍事,能止步在這江邊小鎮,不再外傳,更不要給天下惹來什么是非。 堯暮野合上書信,只覺得南生還真是摸準了他的脾氣向來是吃軟不吃硬,主動替他打探到了meimei的下落,卻并沒有開口提出什么勒索的條件,卻只留下一句:“愿離紛擾,遠遁竹林”這樣的話語。 堯暮野一時在想,自己該不該成全老友的這一點念想? 南魏這一年,本以為戰事將歇,能夠安穩上幾年,可是叫天下人吃驚的的是,竟然發生了“江邊鎮之變”。 白家之子白水清與長嫂勾結,妄圖讓白家族長黃袍加身,逼迫當朝天子退位。 怎奈逼宮之夜場面失控,不知為何天子秘密暫居之地竟然突然燃起了大火,房梁倒塌,屋內之人無一幸免。雖然白家賊子有心掩蓋弒君之罪,奈何太后久不見皇上歸來,一時心急,竟然親自親來規勸,還未到江邊鎮便得到了逃出江邊鎮的侍衛稟報,一時間徐太后差點昏厥過去,但是經歷了幾許風雨的女人到底是強抑制住悲痛,急急命令大軍前來圍剿禍亂。 奈何白水清掌握軍權事先布防,匆匆集結而來的軍隊根本扭轉不得頹勢。就在此時,隔江的北軍卻突然出擊,幫助協助南軍平剿了禍患。 造反的白家人皆被控制,本以為北軍會趁此動亂長驅直入,可是叛亂平息后,北軍便止步江邊鎮,及時退回北江。 此舉再次贏得天下人之民心,堯暮野更是贏得了忠義帝君的美名。 當然天下人是不會知道,這位忠義帝君懶得打仗的理由其實很簡單,一輩子太短,他還沒有好好地與自家可人的皇后舒心過上幾天日子。 既然南帝那個昏君都迷途知返,想要攜美隱遁,去過自己的安康日子,他又何苦掀起戰火,違逆民心,再次叫兩岸百姓顛沛流徙? 至于那個因為貪嘴而被擒拿的女人,則在兵變失敗時,被白水清從密室里捆綁了帶出來,準備倉惶出逃時,,被由水路潛入江邊鎮的尉遲德賢堵了個正著。 說起來,當年堯姝亭自認為與白水清的迷戀不為知曉,卻是被從小編一直暗暗戀慕著她的尉遲德賢不懂聲色盡是了解得通徹。 是以當他當初才會甚是把握時機,幾經手段博取了堯家小姐一顆失落的芳心。 可是這白水清到底是他心內的一根毒刺,如今嬌妻被劫掠了數日,又這么被他抱入懷中,當真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南北兩朝的官兵是從來沒有見過,人是真的能飛的…… 那尉遲德賢若綻開黑翼的梟鷹一般,之撲了過去,壓根不給人喘息之機,一把便將人搶回懷中,同時飛起一腳,將猝不及防的白水清踹飛得老高,可憐翩翩公子就這樣如斷線風箏一般,被狠狠踹到了城墻之上,口噴鮮血,頓時人事不??! 堯姝亭本以為自己此生與夫君相聚無望,現在只抱著夫君的脖子失聲痛哭,而尉遲德賢雖然不善言辭,卻耐心地抱著她一遍遍地拍撫著她的后背,輕聲細語地安慰道:“沒事了,不過你當初說要離家的,一會要去哪,我送你去……” 這不禁叫北朝公主的哭聲更大,只摟著他的脖子哭喊著:“夫君不要丟下我……” 然后尉遲德賢命人將這些賊子捆綁,一并交給南朝太后,他便長臂一展,準備夾著不乖的嬌妻,一路折返準備細細與她算賬。 “尉遲將軍且慢!” 就在這時,身后有人高叫。 尉遲德賢回身看時,才發現是被人按倒在地的袁熙散亂了發釵,掙扎著叫他:“公主此番差點被白水流所害,是我出力才維護了公主的周全,還請尉遲將軍將我押解到北朝……只要見他一面,任君處置……” 袁熙心知,自己策謀的這一切如今盡是敗落,若是落到南朝太后的手中,自己肯定難逃一死,可是若能被堯暮野帶走的話,或許能得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