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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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惠夫人笑道:“是呀,就是因為有這個老令, 我才多吃些,生個女兒該是有多貼心?!?/br> 玉珠自然知道二姐話里的深意, 雖然她現在已經徹底出了皇宮那個漩渦,若是能生個女兒的話便是徹底不礙那些貴人的尊眼了。 想到這,她也微微嘆了口氣, 信手捻起一顆辣豆放到了嘴里, 可是玉珠平素不能食辣, 這一下竟嗆到了嗓子,連連咳嗽不止,捂著手帕,小臉漲得微紅。 淑惠夫人連忙端來茶讓她漱口,說道:“你怎么也湊趣,跟著吃起辣豆來,剛才不是還嚷著嘴里沒有味道,要食些酸的嗎?” 玉珠喝了一口水,笑著道:“因為我也想像jiejie一樣生個女兒啊?!?/br> 淑惠夫人搖了搖頭,“太尉大人甚晚成婚,想必堯家滿府都期盼著你生個男孩。不想生男孩,反倒要生個女孩,這是什么道理?” 玉珠沒有說話,只笑著又撿了兩個辣豆放到口中,細細地嚼著。 淑惠夫人望著她的六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想當年,你我未嫁的時候,還曾經戲言將來若彼此有了兒女,一定要親上加親,結成親家,那時的我們,在西北是多么不知憂愁……” 玉珠也出神地想了一會,輕聲道:“事在人為,你我尚還年輕,怎知沒有一同回轉故鄉的那一天?” 淑惠夫人覺得玉珠時話里有話,正要開口詢問,玉珠卻一眼卻一眼掃到了隔壁內室屏風上掛著的男袍,有些驚異地問:“怎么,皇上這幾天也來了這新宅院了?” 她聽了meimei之言微微苦笑了一下:“圣上在太監來宣旨的第二天入夜便來了,大約是聽了太監說我并沒有哭鬧,應該也不會驚擾了圣心安寧,便來看一看……” 玉珠心內替二姐一堵,于是便不再往下說下去,徑直又聊了別的去了,不過臨去隔壁茶室時,她又瞟了一眼內室,豈止是一件衣袍?那明黃色的便鞋擺在床邊,還有京城里男子甚是流行的按摩手xue用以刺激精陽的把件玉刺猬也掛在妝臺上,諸如種種,倒像是要隔三差五常住的模樣。 玉珠收回了目光,走了出去,恰在這時,姝亭與哥哥騎馬歸來,玩得甚是盡興,待回轉了庭院,洗手凈面后,便興沖沖地對玉珠說:“當才聽馬夫說,此地東邊有個娘娘廟,捏娃娃斷男女甚是精準,嫂嫂要不要一會也去捏一個,早些知道天機?” 聽了這話,淑惠夫人也笑著道:“我前些日子才捏了一個,聽廟里的女尼說,是女相掛?!?/br> 距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加之姝亭想去看一看究竟。于是堯暮野便帶著她們姑嫂二人出了門。 至于淑惠夫人,畢竟月份大了,不太適宜走動,所以便在宅院里等著他們回來一起吃午飯。 此地乃是京郊風景宜人之地,有許多京城里的權貴在此修建別院屋舍,是以就連鄉道也修得甚是曲徑通幽。 而這娘娘廟雖然不似京城里寺廟紫氣霞光莊嚴肅穆,但因為不缺方圓富貴香客的香火錢,修整得也甚是整齊。 而廟里的送子觀音乃是用整塊的檀木雕琢而成,玉珠倒是細細端詳了一番刀工,斷定這木雕一定是出自高人之手。 而姝亭則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一旁石槽子里和好的黏土,到廟里求子的善男信女都是要在這石槽子里取土揉捏的。 玉珠看先來的香客揉捏,他們俱是被一塊紅布蒙眼,夫妻二人分出左手與右手,共同捏制而成,然后再由一旁的老尼判斷是男向卦還是女向卦。她先前的那一對顯然是盼著抱兒子的,雖然是盲眼單手去捏,可是明顯可以看出那娃娃兩腿之間還伸著一根小蘿卜,都快有腿粗了。是以當呈給老尼姑看時,那老尼很快便說:“恭喜二位,將喜得麟子?!?/br> 不多時便輪到了太尉與玉珠,因為先前這一行人捐的香油錢甚是豐厚,縱然是匿名而來,沒有暴露名號,依然有領事女尼殷勤地在前邊引路。 待玉珠和太尉大人各自蒙了眼睛,一起伸手取土來捏時,玉珠才發現堯暮野的那一只大掌只是掬了一捧黏土后便一動不動,任她來捏。玉珠雖然蒙著眼,但是她曾練過盲刻,加之手指靈巧,沒多大的功夫便捏制好了一個娃娃。 待解了掩布一看,這泥娃娃捏得還甚是精巧。只見纖腰細細,胸脯微挺,雙腿光滑,腦袋上還扎著兩個團髻,一看就是個女娃娃的樣子。 那看卦象的女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者面前男客冷峻的模樣,說到:“應該是個女相?!?/br> 堯暮野倒是不甚在意地將那小泥人放在了玉珠的手上,然后對身后的侍衛道:“賞?!?/br> 于是一錠成色十足的銀錠便落到那女尼的手上,樂得那尼姑雙手合十,連聲直叫“阿彌陀佛”。 待二人凈了手,倒是一旁的堯姝亭小聲道:“怎么,嫂嫂是想要個女孩不成?其實這第一胎生個男娃才好,女孩總要有個哥哥維護才穩妥?!?/br> 玉珠倒是笑著小聲說:“那你被你哥哥管得是否服帖?”堯姝亭想了想,一臉嚴肅道:“其實先生個女娃也不錯,更會照顧弟妹,頭上也無哥哥管教,活得更自在些……” 堯暮野在后面聽了meimei之言,只微微冷哼了一下,倒也懶得跟meimei計較。 等出了廟門口的時候,也看到一個卦攤,前面人頭攢動,圍滿了算卦的香客。堯暮野心念著珠珠這幾日心情不適,原本今天就是要帶她出來散心的,剛才捏泥人時,她那只小手在自己的手上翻轉騰挪,細滑的指尖輕輕掠過掌心,真是讓人心中難捺。若不是庵中尼姑百姓眾多,她又懷了身孕,哪里有功夫在那捏娃娃,直接扯開裙子便再造一肚子的娃娃了。 所以太尉大人連著幾日的陰郁之后,也是云開霧散心情甚好。 現如今,看珠珠的目光又移向了卦攤,自然是揮手讓侍衛過去,待看卦先生算好了手里的卦,侍衛便將他帶到一旁的禪房,為自己府里的女眷看相解悶。 這看卦先生是個盲人,單憑手骨命脈斷乾坤,據說不少京城里的貴人就算不用求子,也都是慕名前來請這位先生摸手相。 堯姝亭第一個站了出來要算卦。堯家的家教甚嚴,堯姝亭幾次在路邊看到卦攤,心中有些好奇,頗想算上一卦,都被堯夫人以鬼神亂力駁了回去。這次有了機會,她自然不肯放過,是以第一個便開口提出算卦。 那卦師隔著紗布摸了摸堯姝亭的手掌,低頭沉思一會,說到:“姑娘,你的卦象顯示紅鸞星動,這是將要成婚的了,大約下個月便能成親?!?/br> 堯姝亭聽到這里,掩嘴一笑,調皮地回頭,望著自己的兄嫂,回身說道:“我還未定親,下個月怎么可能成親,這位方士,你莫要胡言了?!?/br> 那老頭淡定地說道:“小老兒開卦至今,算出的事十拿九穩,至于給姑娘算的準與不準,下月到了自然便是曉得?!?/br> 堯暮野看了覺得有趣,便也算上一卦。那方士摩挲了堯暮野的大掌半天,眉頭不住跳動,口中喃喃有詞地低語著什么,半響方道:“這位貴客的手像甚是奇特,頗有成龍化虎之勢,然而氣運中又是厄困多多,似龍困山地,虎入水中,至于能否脫得囚勢,便要看貴客的福緣了?!?/br> 這話說得堯暮野心里一沉,當下便縮了手掌,上下仔細地打量那算卦的先生,見他兩眼渾濁,并不像裝瞎的模樣,于是默然起身。 這時堯姝亭已經扶著玉珠走了過來,說道:“先生,你也看看她的卦象?!?/br> 那先生顫顫巍巍地隔著輕紗摸了玉珠的手心紋理,又問了她的生辰,說道:“小姐命運多舛,姻緣曲折甚多,所幸姻緣線連接的緊密,乃是一婚還比一婚高的運勢……而且……看著手紋斷勢,小姐注定是要嫁上三次的?!?/br> 這話一出,玉珠默默地收回了手,不由自主地望向自己的第二任丈夫。 只見太尉大人英俊的臉早已是面色猙獰,一臉陰郁,只一腳便將那老頭置在一旁的卦箱踢飛了出去,咣的一聲撞到了墻上,里面的羅盤竹簽等物事灑滿一地。 “江湖騙徒!她是小姐還是夫人,你也摸不出來!” 那老者嚇得渾身一哆嗦,只摸索跪地,顫聲問道:“老朽只是依照手相天命如實相告,若是有不入耳之處,還請姑且笑之,當老朽胡言便是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賽事會活動 今天最后一天了 聽說童鞋們參加就有獎勵啊~~~~~只要別寫小黃詩的話o(n_n)o ,千萬別忘了第一行寫"元宵賽詩會",下面即是您的詩作。 之前沒有登錄在一行標明"元宵賽詩會" 可以重新發表一下,這樣網站就會自動抓取作品了~~寫長點獎勵更豐厚啊 詩詞均可,要與所選文章有切合度,另,為配合冰雪季活動,所做詩作除了與文章相關外,還需與冰雪季活動相關哦~ ☆、第164章 玉珠適時地表現不適, 倒是救了那算命老先生一命。 堯暮野顧念著玉珠懷有身孕, 不宜受了煞氣折福,硬是壓下惡氣, 饒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算命先生。 可是回程的路途上, 太尉大人都是一路低沉的氣壓, 那臉上的陰氣就連跟隨他多年的侍衛都不敢靠近。 玉珠覺得太尉頂著這張臭臉, 一會吃午飯時會嚇到二姐的。于是便小聲說道:“不過是江湖術士之言, 太尉不必放在心上?!?/br> 堯暮野瞟了她一眼,覺得這女子雖然懷了身孕, 可是面色溫潤,胸前日漸豐滿, 更是襯得腰線迷人,全看不出是孕婦的模樣,絲毫沒有為人婦, 為人母的粗淺表象。也難怪能引得白水流之輩上躥下跳地為她張羅著和離事宜。 這樣的婦人, 就算是三嫁四嫁也是不愁下家的…… 那算命之言雖然不可盡信, 可是在某些地方又有些微妙的精準。若是真的……那么這婦人還要再嫁不成?還一嫁更比一嫁高?比他這個當朝太尉還要高的?那是那嫁入皇宮? 想到這,他握著玉珠的手都不由得收緊了。 玉珠知道自己這第二任夫君向來醋意甚大?,F在感受他手上使了力道,便知不定這心里在氣著什么呢。于是皺眉道:“你弄疼我了……” 堯暮野連忙松了手,自己也覺得有些拿那些騙徒術士的話太過入心了,當下臉色減緩。 當回到淑惠夫人的院落時,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雖然淑惠夫人早先就已經搬出了宮,可先前那些居住的廟庵別院到底不是自己的地方,住著總有些不慣。 而現在這莊園雖小,卻可以自己盡情做主,少了那些內侍總管太監再一旁監督言行,更是斷了回宮的念想和往后的憂思,只一心過起自己日子來,是以將一日三餐超cao持得甚是有滋味。 所以這午餐里與黃豆同蒸的蘿卜干,是她親手切了花條兒陰曬的,西北風味的灌蠟腸也是她調配了味道灌的,炒著青豆甚是爽口、外加一大碗撒了蔥碎蟹黃豆腐,幾乎每一樣都是玉珠愛吃的。 加上方才散步走了一會,玉珠的血脈走得暢通。在連日孕吐以后,她竟然難得的胃口大開,伴著爽口的蘿卜干,還有家鄉風味的臘腸吃了足足一小碗米飯。 堯暮野見了心頭一松,覺得應該叫府里的廚子跟淑惠夫人好好請教一下如何做出合口飯菜的事宜了。 吃完后飯后,玉珠便向二姐告辭了。 從京郊回轉了京城里要過城門時,卻看見城門口擁堵著一群人。 太尉從來是不跟人擠著走的。一旁的閉合的城門在見到太尉的馬車來時,早早便開了城門,同時高喊著百姓避讓。 可是當馬車經過時,卻有人飛撲過來攔截馬車,口里大喊著:“冤枉啊,請太尉為末將做主!” 很快便有城門的侍衛跑過來,一把便將來人按住,同時嘴里呼喝著踢打那人要將他捆走。 侍衛官則滿臉帶汗地跑來低聲跟馬車邊堯府的家將說道:“這是個通緝的要犯,喬裝想要入城卻被發現,沖撞了太尉大人的馬車,還望見諒?!?/br> 堯暮野這時也撩起了簾子皺眉看那被打的男子,在一群官兵的圍堵下,他還在做困獸斗,在地上打著滾兒。 可是練家子當能看出,那漢子滾地的姿勢乃是沙場常見的地盾閃避之法,而且這是他當年獨創的招式并大力推廣,想當年在他領軍的隊伍中,幾乎人人都會cao練。 “將那人提過來!”太尉出言吩咐道。 那人似乎是聽到了太尉的聲音,竟然停止了反抗,任憑堯暮野的侍衛過去將他捆扎結實,一路提到了馬車前。 那人看起來是一路的滄桑,嘴角胡須蓬亂,也不知多久沒有洗過澡了??墒翘а劭匆娞敬笕藭r,便像出殼的雞仔認母一般,急不可耐地朝著太尉那里拱去。 雖然被打得臉色青腫,但是堯暮野還是一眼認出這人正是自己在北方從軍時的先鋒耿亮。 這耿亮當年作戰英勇,更是兼有一身好水性,曾經在北方的大江上,不靠船只獨自泅過水面。 后來北地大捷,他便被調撥到了尉遲老將軍的麾下,幫助剿滅水寇,而最近水軍大整改,雖然江西水軍由白家把持,可是堯暮野多年在軍中積攢的人脈豈能小窺?到底還是擴充入了幾多心腹入了江西水營。 而這耿亮便是其中一個??墒撬麨楹尾辉诮魉疇I,而跑到了這里來? “太尉大人……我還有幾位將軍被jian人陷害,說我暗通水寇,出賣了軍情機密,那幾位將軍被水軍大帥白崇當場斬立決,我含冤不甘,這才逃到此地,太尉大人,你可要為末將做主??!” 堯暮野心內一驚。雖然剿滅水寇的圍擊戰不斷,但是此時并非戰時,就算江西水軍的大帥要殺jian細,可是這位被殺的將軍軍銜不低,白崇竟然敢密不上奏便殺人,以至于京城軍部都沒有聽聞這等駭事,他可是吃了熊心豹膽? 大約是那白崇也沒有料到會有耿亮這個漏網之魚,竟然會在軍營里被砍頭之際,撞開劊子手,身縛繩索跳入急流中,最后竟然一路不露頭地避開了追捕,逃到京城來見太尉大人。 堯暮野當下開口吩咐,要將耿亮帶入自己的軍署中來。 可就在這時,有人高喊:“且慢!” 堯暮野抬頭一看,竟然是新近入了刑部的侍郎范青云。 這位范大人如今已經是朝中庶族升職的典范楷模,能一路升任刑部是以前任何庶族子弟都難以達到的高度。 而如今,這位范大人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威,面對太尉大人不卑不亢道:“這個人乃是刑部通緝的要犯,不敢勞煩太尉大人費心,按照章程,他該過刑部會審,太尉大人若是存了什么疑慮,下官過后會命人將卷宗送到大人的軍署里請您過目,不過眼下,下官要帶著這堯府會刑部過審了!” 堯暮野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若不是因為玉珠的關系,也許他這輩子都不會正眼將這個卑賤庶族看得如此清晰透徹。 光是這位范大人的生平簡歷,他在船上失眠的夜晚里就消磨時間反復看了多次。雖然眼下沒有捏住他的把柄,可是堯暮野可以肯定,這位范大人的履歷深處,藏匿的都是令人作嘔的污穢。幾乎他每次升遷的路上,都會有人因為種種錯處落馬,而讓他及時上位。 他昔日恩師袁中越,大概也不過是他平步青云的道路上的第一個犧牲品罷了。而今,這個如螻蟻一般猥瑣的男人,依傍著袁家,竟然攀爬到這樣的高度,竟然能不卑不亢地與他堯暮野叫板了? “范大人,果然新官上任三把火,很有些鐵面判官的威風??!”堯暮野想到這,淡淡開口道。 范青云連忙拱手道:“圣上這幾日言明要整頓吏治,刑部自然首當其沖,如今在這城門來往眾多之地,無論何人罔顧國法,不用御史參奏,只怕便會鬧得滿城皆知了吧?下官惶恐,實在是不敢忤逆了圣旨??!” 堯暮野也覺得維護國法甚是重要。于是說道:“范大人言之有理,既然這人并沒有入城門,又是我的人拿下的,自當按大魏刑部履歷,若中途由各部兵署緝拿的犯人,且不歸府衙管轄的要犯,一切從簡,可又兵署之人押解入京受審。那便由我押解入京吧……” 說到這,他轉頭對身旁的護衛道:“今日趕路太晚,不宜叨擾城官,暫且去京郊別院休息,擇日回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