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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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尚嬤嬤也不便多耽擱,便急匆匆地轉身離去了。 可是玉珠卻仔細琢磨了尚嬤嬤最后的那一段話。 但凡是宮里的老人精,對于“明哲保身”自然是有更為深刻的理解。她雖然對尚嬤嬤示好,但若無太后的點頭,只怕尚嬤嬤也不會在這個風頭浪尖給自己通風報信。 而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皇商,豈能讓太后舍下這么大的臉面?無非還是太后不愿意得罪了她背后的堯家。 因為這事情是發生在太后的宮中,若她疑心內里有詐。只怕與太后也會沾染上嫌疑。所以太后干脆主動叫尚嬤嬤出面告知,叫她規避了這當面對峙的尷尬,只讓拿了那大師傅問罪,當了一般的偷盜案處置,免得玉珠正撞見,反而讓事態擴大了。 可是玉珠卻立在宮墻一邊定住不動,她現在一走了之,固然是大事化小,不妨礙各位主子們的臉面,可是那位很有可能被冤枉的大師傅呢?難道就要他受了不白之冤?宮中偷盜不是小罪,雖然不至于杖斃,但是那粗大的板子下來,往往人還沒挨一半,就只剩下半條命了。 如此一來,還有哪個工匠敢領了璞玉渾金的差事?讓工匠因為自己而家破人亡?豈能如此做做毫無擔當的東家? 玨兒方才不及近前,不知尚嬤嬤與六姑娘講了什么,只看見那嬤嬤走后,六姑娘一直久立不動,便走過來擔心地問道:“六姑娘,怎么了?” 玉珠抬起頭來,低聲道:“你現在出宮去,詢問店上掌柜昨日派入宮里的大師傅是誰,家中是什么情況也要打探明白。到時你也不必再入宮,將這些個寫成條子,交給宮門口彪騎營的侍衛長,他是太尉大人的親信,要他想法子交給我便是了,快去辦吧,越快越好!” 玨兒聽了,連忙帶了腰牌出宮去了。 玉珠帶著侍女環翠,依舊跟著宮內的太監朝著太后的寢宮里去,照舊去丈量各處的尺寸。 此時太后還沒有起床,不過老人家覺兒都輕了些,起床的時辰也照比著宮里的其他妃嬪早了些。她居住的東邊宮殿里,小宮女們正在準備著熨燙的衣物,還有一會漱口凈面的溫水。太后重養生,起床后,一般會飲一杯開水,然后在宮殿的院子里打一套五禽戲。 領打的女師傅也早早在院落里鋪了軟墊子,備下巾帕,等著太后起床后健身伸展筋骨。 玉珠量好了偏殿的一處擺設尺寸后,太后已經起身,正在院子里與女師傅一起打著拳。 此時已經臨近初秋,夏季的熱意減退,園中的芙蓉花開得正美,滿樹的錦繡被綠意映襯,尤帶著夜露點點,樹下掛著的鳥籠里,畫眉也剛剛開嗓,蹦跳著賣弄歌喉。 徐太后身著一身改良的練武錦緞寬服,嫻熟地扭轉身軀打著鶴拳。 年近半百之人,依然能如此敏捷實屬難得。 玉珠恭謹地立在一旁靜靜觀看。 太后打了一套拳法之后,額角已經微微冒汗,飲了一口宮女遞來的茶水后,才轉頭對玉珠道:“六小姐來得甚早啊,且過來陪哀家說說話吧?!?/br> 玉珠邊忙過去給太后施禮問安。 “年輕人都貪睡,難為你能起得這么早,下面的人交代事情都是呆板僵硬,估計只一味交代你早些,免得打擾的哀家的起居,卻不顧想著你也是要新嫁的姑娘,那皮膚可煎熬不得?!?/br> 聽了太后的話,玉珠連忙笑著道:“這點子算得什么早起?可不比得前朝的圣上群臣們的日日早起勞苦,何況太后的寢宮雅致清幽,光是欣賞都覺得賞心悅目,哪里還會覺得累呢?” 太后微微一笑道:“你起得這么早,估計也沒有吃飯,前朝的大臣們下朝時,都能去偏殿討得一頓早飯,哀家這里也不能虧待了六小姐,一會且與哀家一同用飯吧?!?/br> 玉珠連忙謝過了太后的恩典,然后移步飯廳,坐在桌子的下處與太后一同用早飯。 宮里的飯食,其實并不比堯府的順口可意。 畢竟宮內都是常年制式的三餐,御廚們不會隨意更改,就連食鹽用量都是用專門的銅勺標刻,各宮主子們的咸淡口味記錄在冊,熟食火候時辰也各有標記。 這樣就算廚子們哪天生病了,也不至于臨時換了掌勺后而讓味道失得太多。 可是這樣一來,飯菜大多味道中規中矩,沒有什么特別鮮美的味道。 太后的早飯很簡單,就是一砂鍋香米粥,外帶四樣小菜和油炸的豆餅。還有一盤鹵好切開的雞蛋。 玉珠原本不貪圖口舌之欲,但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舌頭已經被堯府的廚子養刁了,加之與太后一同用餐,更是吃得不多。 倒是太后胃口甚好,吃了小半鍋的米粥。 玉珠起身去洗手的功夫,給她端水的小太監偷偷將一張紙條遞送到了她的手里。玉珠看了一會后撕碎扔到一旁的水渠里,軟泡得沖刷沒影了。 吃完后,太后叫玉珠跟她欣賞院子新開的花兒,一邊看一邊感慨道:“年輕的時候,忙著服侍先帝,教養著年幼的子女,處理著宮內大小妃嬪們的瑣事,竟是抽不出空子好好欣賞這些花兒盛開的模樣。那時,哀家可是最羨慕你的婆婆堯夫人。滿京城里,就是她的宅院最清凈,而且生的孩子也不多,只一對兄妹,皆是早早便離了手的。所以你看她現在的模樣,竟然還是先前當媳婦時的樣子,總是那么嬌嬌嫩嫩的?!?/br> 說到這,她又摸了摸自己生了華發的鬢角感慨道:“哀家可是沒有她那等福氣,也便是將這六宮的重任交到了皇后的手中,才算是可以松一口氣,真正地安閑下享受清福?!?/br> 玉珠聽了連忙道:“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文,堯夫人其實也是不易,別的不說,單是太尉大人有時的胡來不懂事就讓她cao碎了心,私下里也總是生著閑氣,只是夫人不如太后這般cao持著魏宮這么一大家,小宅院里的事情也少,耗費的心血也少罷了!” 有時候女人的攀比是很微妙的,當太后覺得某個女人活得很幸福時,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所以玉珠倒是難得長舌一回,丟一丟太尉大人的家丑,稀釋了一下自家婆婆的幸福之感。 太后聽了卻被逗笑了,只覺得小婦人倒是敢說的,滿大魏朝也沒有敢這么當眾說太尉胡來不懂事的人,可是任誰也得承認,這位六小姐說的倒是實話。攤上這么個兒子,叫個母親當的都難心,別的不說,單是這樁婚事當初可能就要堯夫人暗自傷神了許久。 堯家啊,清高得只差了上天的人家,卻要迎娶一個西北的商婦,也不知這府宅里母子倆鬧了幾場呢! 太后笑了一下后道:“不過你婆婆也是要離手了的,以后這些個煩心事,可就都是你這個新婦的。你也要好好盡孝,彌補下太尉大人事忙不及盡孝的虧欠??!” 玉珠也是微微苦笑,點頭稱是。 太后與她閑聊了一會家常后,話鋒一轉,轉入了正題:“不過身在這宮里,看著哀家這里花茂清幽,也隔絕不得心煩的事情,昨日夜里,你店里伙計的事情,若是一會事忙,卻先去處置吧,不必在哀家這里耽擱了?!?/br> 玉珠起身跪地道:“正是因為聽說了店里師傅的莽撞,所以才來親自向太后賠罪?!?/br> 太后淡淡道:“店鋪里難免也會混進個宵小之輩,怨不得你,只是這宮里重地,比不得別處,今日混進個偷東西的還好,明日若是混進了刺客,豈不是禍及九族的大事?” 先前徐太后一直慈眉善目,宛若普通宅院里安享晚年的貴婦??墒峭蝗幻忌痪o,聲音雖然沒有調高,可是話語里的肅殺之氣卻叫人不寒而栗。 叫人不能不警醒,這是一個當年能叫圣上廢后,再立她為新后的女人,其中的殺伐手段,可想而知! 玉珠深吸了一口氣道:“太后說得極是,所以玉珠從未敢懈怠店鋪里的人事。昨日被抓捕之人叫寇安,京城西郊人士。家中祖父是前朝的秀才,家底殷實,家風清正。到了他這一輩,雖然不再讀書,可是他從小癡迷玉雕,手藝精湛,曾為京中許多大戶制作玉品,不敢說出入的皆是將相侯府,也皆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從沒有過手腳不干凈的風評。先前大魏用兵,京城百姓義捐,他聽聞此番義捐是為了收復失地,便勸服家人,一共捐獻了紋銀五十兩!這筆數目對于一個小戶人家來說,可是不小??!由此可見寇玉匠絕非眼皮子淺顯之人。是以玉珠斗膽,想要懇請太后做主測查此事,以免事有蹊蹺,白白叫手腳不干凈的人留在太后的宮中?!?/br> 徐太后聽完了她這一番話,淡然道:“一直聽聞六小姐是個聰明之人,怎么今日看來,卻是個一根筋呢?昨日是石妃來見哀家時,問起那鐲子可否稱心,哀家才想起叫人去拿的,誰知那錦盒里是空的,命人問了才知,白日里只有你店鋪里的伙計入了那屋去測量尺寸,然后夜里搜查了他的床鋪,又是人贓并獲。這般鐵案,六小姐準備叫哀家如何去查?是查石妃娘娘還是哀家在陷害你店鋪里的伙計?” 太后怎么會不知這內里又蹊蹺,在宮里斗了半輩子的人呢,眼睫毛都是空的!只是她先前暗示尚嬤嬤通知玉珠不要入宮,就是不想再追究內里的細節,無論是何人下的套子,只要不接招,便是大事化小,自翻了一頁過去。 可是現在這位袁玉珠卻一板一眼非要查個明白,這豈不是白白叫她這個做太后的去得罪圣上的妃子們嗎? 玉珠向來善聽話機,怎么能聽不出太后的不悅呢?可是她依然不慌不忙道:“太后向來宅心仁厚,自然是希望息事寧人,可是太后也當知,若是此事有蹊蹺,真有那有心計之人,其心當誅!竟然敢在太后的宮中動手腳,只怕今日之事可以大事化小,以后類似的事情,卻要無休無止,打擾了太后的清凈??!太后慈悲心腸,可是有時也要用大慈悲的心思做些雷霆之事,震懾了不能向善之心,才能解救眾生……” 恰在這時,有小太監前來通稟:“啟稟太后,石妃與白妃和安妃前來跟太后問安?!?/br> 對于石妃前來,倒完全在玉珠的意料之中,既然尚嬤嬤讓自己不要進宮,便是那設下栽贓之人必有后招,不套住她這個獵物,豈不是白費了先前設下的陷阱? 于是她便趕在來人之前,與太后說下了“后患無窮”之言。 太后的確是老了,心內更貪圖安逸的享受,宮里先前那么多的風云,從不見她出聲去管??墒沁@番那設下圈套的人太心急了,竟然在太后的宮里動手,實在是失策!玉珠熟知這位太后的歷史,更相信她是個絕不允許他人破壞自己得之不易安逸生活的女人。 可是這番激將法能否奏效,她也心內沒有數。不過她倒是牢記某個男人曾經說過的話:“將天捅下來,也有我來給你頂!” 所以她當初在宮墻那沉思良久,才痛下了迎敵的決心! ☆、第129章 初三看看電視做做面膜 太后眉眼未動,只是說到:“難為著這些個妃嬪們整天忙著伺候皇上,還要老往哀家這老婆子這里跑,請她們進來吧?!?/br> 就在宮女去請三位娘娘的光景,玉珠抬頭道:“不知太后能否答應玉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讓我先看看那對金鐲可好?” 宮內的太后與玉珠暫且不提,不一會,三位花枝招展的妃子便在宮女的環簇下依次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白妃,而跟在她身后的依次是石妃,還有新近得寵的兵部安侍郎之女——安妃娘娘。 三位妃子一起向太后請安后,便依次落座。 玉珠先前被太后賜座,見三位娘娘入內后,便起身等三位妃子坐下后再施禮。 白妃笑著看了看她道:“你是蕭妃的meimei,在本宮的眼中,也如自家meimei一樣,不必多禮?!?/br> 石妃似乎恍然道:“哦,原來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女玉師,那個璞玉渾金的老板不成?” 玉珠低垂眼眸,恭順道:“不過是會些雕蟲小技罷了,談不上什么名不名氣?!?/br> 那個石妃娘娘長得頗為圓潤,面龐倒是有種豐滿女子特有的光澤,鼻尖都泛著亮光,現在半揚著脖兒,翹起下巴時更甚。 “這么說,那昨日偷盜的工匠,也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嘍?” 說這話時,白妃娘娘似乎為難地看了石妃一眼道:“meimei不能這么說,下人們偷東西而已,干袁小姐何事?” 石妃冷笑一聲道:“如今這宮內大舉修繕,不光是太后這里要有宮外的工匠進出,其他的宮殿也是,若是這個的工匠,個個都像璞玉渾金出來的這般手腳不干凈,宮內豈不是要亂套?” 說完這話,石妃又收了下巴對太后說到:“太后,一想到這點,我昨日擔憂的一夜未眠,方才我就將此事稟告了皇后娘娘,可是皇后身體欠奉,總也不管事的,一向都是白妃主理宮內的事務,可是白妃jiejie卻說這事她也不能做主,所以我們才來見您,希望您老人家做主,撤了璞玉渾金在宮內的差事。,也免了再有此類禍患發生?!?/br> 太后溫吞的一笑,她叫一旁的尚嬤嬤替她切了一盤香橙,然后分遞給在座的各位,和緩地說道:“那偷盜的案子查清了嗎?” 石妃見白妃低頭去剝開橙子皮,似乎并沒有開口的意思,便說道:“人贓并獲,人已經交到內侍監管理刑罰的大太監手里了,已經用了板子,就是死鴨子嘴硬,未及承認人就暈過去了,大約醒了再用刑,人也就招認了?!?/br> 玉珠聽了心內一緊,可是臉上卻不見慌張,淡淡開口道:“石妃娘娘跟得倒是甚緊,都說宮內的板子重,大約再打一頓,我那個伙計不用招供,便自己可領死去了?!?/br> 石妃沒想到她居然敢在太后面前這般強硬,登時心內動了真氣,嘴角皮笑rou不笑地道:“哦,聽袁小姐的意思,你倒是覺得你的伙計是清白的?本宮現在才知,為何你的手下這般的膽大,原來是這東家的膽子肥壯,也不看看此處是哪里,可有你說話的地方?” 玉珠淡淡地開口道:“不知我那工匠偷盜的鐲子是什么模樣?!?/br> 石妃氣哼哼道:“是一對雕琢了彩鳳的鎏金四喜鐲子,那可是我特意選來給太后搭配衣服的?!?/br> 玉珠微微一笑:“彩鳳鎏金四喜鐲子?如果玉珠沒有猜錯的話,這也應該是璞玉渾金的制品吧?” “這……”石妃哪里記得這等瑣碎?這些個首飾金品,都是他家選購來給她在宮中交際應酬的,她哪里注意過這些玉鐲雕刻在內里的店???只不過選了一對鑲嵌珠寶最璀璨的拿來給太后罷了。 太后這時倒是發了話,說道:“來人,將那對金鐲拿給袁小姐過目?!?/br> 于是小侍女端來了托盤,將那對金鐲子遞到了玉珠的眼前,玉珠撿起一只,翻轉過來仔細看里面的店印,果然見到了“璞玉渾金”獨特的橢圓店印。 她看完之后,便放回金鐲道:“果然是我店里的金品。這彩鳳鎏金鐲子,是我店里今年的新品,因為是在金上鑲嵌顏色不同的玉石寶石,才能呈現出彩鳳滿鐲的質感。而我店里鑲嵌手藝最細致的,便是這位寇師傅,這手鐲大約都是出自他的手筆,若是得便,玉珠也想親自問問寇師傅,這等店面里唾手可得的物件,他緣何要冒險來到太后的寢宮里才來偷盜?” 這話語問得甚是犀利,石妃娘娘也沒有想到這手鐲竟然就是寇師傅本人的成品,頓時有些語塞,可是深吸了一口氣后,立刻回道:“怎么?這東西是他做的,他就不能偷嗎?也許是他愛之心切,實在是喜歡自己的得意之作,沒想到在宮中遇見,看四下無人便偷了去呢!” 太后溫和地說道:“既然是如此,那就叫那個玉匠來對峙一番,哀家一向吃齋向善,總不是冤枉了好人,落下罪孽啊?!?/br> 太后開口,下人焉有不照辦之理?不多時的功夫,那位寇玉匠便被拖拽入了太后的寢宮。 因為要見宮里的貴人,臉上身上的血痕自然是不見了,可是那臉頰腫起老高,一看就是毒打過的。 玉珠看著心內一陣的難過,這人本是老實本分的工匠,不過是如她的父親一樣,不小心卷入了宮中主子們的內斗里去便落得如此下場,今日若不能救他出去,不知他家中的兒女會不會如自己一般,一輩子蒙受著罪人之后的名聲? 想到這,她心內更加堅定,一定要救寇玉匠出去。 太后看了看勉強跪在下面的玉匠,命一旁的宮女將那對金鐲遞到了那寇師傅的眼前道:“你且看看可認得這對金鐲?” 那寇玉匠看了看金鐲,抖著手拿起來,勉強睜開有些發腫的眼睛,里外看了一圈道:“認得,這是璞玉渾金店鋪里出的玉鐲?!?/br> 石妃娘娘聽了,挑起眉毛道:“那是不是你制的?” 寇玉匠是個實誠人,老實回道:“并不是小人做的?!?/br> 石妃一聽,立刻得意了起來,鼻尖又亮了幾分道:“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是不是見之心喜,便想據為己有?” 寇玉匠費力地咳嗽了一聲道:“啟稟……咳咳,啟稟這位娘娘,這玉鐲肯定不是小人做的,但一定出自小人徒弟的手筆!小人的徒弟今年與小人學習鑲嵌,但是手法一直不甚嫻熟,但凡是小人親手制作的玉鐲,當是鑲邊圓潤,打開鑲扣,里面的寶石應該是里外一樣,呈現橢圓透明狀??墒切∪送降茇潏D省事,便私改了鑲嵌凹槽,將那寶石的內里改成的錐形,方便嵌入,不會在鑲嵌時動來動去,只是這樣一來,寶石的通透度便大打折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