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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扉頁,赫然寫著,弘卓××××年。 龍飛鳳舞的幾個字,赫然是他自己的字跡。 他突然想起來這本書封皮的花紋為什么眼熟了。這是他還在國外念書時候隨手買的一本筆記本。 可他完全不記得這個本子為什么會在弘靈玉手里。 不僅如此,在他龍飛鳳舞的簽名四周,還被人用笨拙認真的筆畫學著首頁的花紋,給他畫了個框。 然后最右下角的角落里,一筆一劃端端正正地寫著三個極小的字:弘靈玉。 卻沒有給自己也畫個花框。 翻開第一頁,第一行字便向弘卓解釋了,這個本子是怎么到弘靈玉手里的。 “×年×月,父親送我這個本子,我要好好學習?!?/br> 另起一行。 “PS:這個本子好看!” ☆、第五診 已經是早上十點,宅子二樓的房間里卻毫無動靜。 這倒是不尋常。 錢伯囑咐廚房把已經溫的有些過爛的面條倒了,只留下粥,朝二樓主臥去了。 “家主?”錢伯輕輕敲了敲門。 但是門后卻沒有什么反應。 錢伯又敲了兩聲,心想難道昨天睡得太晚,這會兒還沒睡醒? 于是他推開門進去,卻見偌大的黑色床鋪整潔干凈,連一絲褶皺都沒有,根本不像是睡過人的樣子。 家主昨晚沒回房? 難道睡在書房了? 錢伯于是轉身往書房去了,路過弘卓隔壁一個房間的時候,腳步卻突然一停。 這間原本屬于大少爺弘靈玉的房間只有在每兩天一次的打掃時才會打開,昨天剛剛才打掃過,沒有今天開著門的道理。 錢伯推開半掩的門,半邊身子側身到房間里。 卻見湖藍色的床單上,正躺著一個本該睡在主臥的人。弘卓的四肢修長,兩只腳都在外面,頭朝著床頭柜的方向,那里的燈還沒有關,而他面朝臺燈,趴在手臂中,手邊是一個本子。 不等錢伯喊他,弘卓一向的警惕便讓他從睡夢中醒過來。 只是瞬息功夫,他便清醒過來,眼神一如平日的清醒銳利。他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手掌陷在柔軟的床鋪里,有什么東西順勢滑到了他的手背。 他側頭望去,昨夜睡前的事情這才涌入腦中。 ……他無意中發現了弘靈玉書桌的暗格,里頭的日記鎖密碼是自己的生日,然后他就這樣看著看著,直到睡著。 不厚的一本日記,密密麻麻記滿了這人記事之后,從他六歲開始——也就是他被診斷為先天不足那一年開始——直到他十歲,在弘家、這座宅子里的所有。 還來不及理清自己看完之后到底是什么心情,弘卓忽然想起什么,捏著書脊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頁。 這本書最后一頁的日記,正好是十年前的某一天。 那么之后的日記呢? 這本日記既然已經被寫完,而自己這個養子又有記日記的習慣,那么剩下的日記在哪里? 這么想著,弘卓從床邊坐起,大步走到了書桌邊,直接彎腰去看桌底。 桌底就這么一個暗格,里頭空空如也。 難道在書柜上? 自己除了這本,還送過養子別的本子嗎? 從書柜最左、最高一層開始,弘卓把這些書一本一本抽回來看,然后又一本一本還回去。 錢伯看著他,猜他大概想找什么東西:“家主在找什么?不如我來幫忙?” 可弘卓卻毫不猶豫拒絕了:“不用。你出去?!笨礃幼邮羌炔辉敢馑麕兔?,也不愿意他杵在這里看著了。 不得不說,弘卓的直覺很對。 在找到書柜最左一列靠近地面的第三層的時候,還當真讓他找到了一本和暗格里一模一樣的日記本。 只是這一本上,并沒有弘卓自己龍飛鳳舞的簽字。 這本不是他送的。 弘卓心想。 翻開扉頁,弘靈玉果然寫上了這個本子的由來。 ——×年×月,托×××從英國帶回。 另起一行。 “PS:花費三百七十五英鎊,好貴……” 八月的涼城城如其名,入了夏也因為背靠著大山而十分清爽,入夜之后若是不加外套,還會被吹的一個激靈。 弘靈玉找了個交通便利的位置,從一家去外省打工的夫妻手里以3000一年的價格租下一整棟自蓋樓,將后院開墾出來,重上了些菜籽。 畢竟是偏僻小城,這里商業交通都不算發達,各家也基本都是自給自足,等到基本安頓下來、菜園也好了之后,弘靈玉又琢磨著買了兩只母雞,準備圈養起來,畢竟蛋白質他也是需要的。 原來屬于章代秋的那張電話卡他早在上火車的時候就拔|出來了,換進去了一張全新的卡。 這些天他白天就收收郵件,做做翻譯,理一理菜園,晚上就看看書,十點不到就早早睡下了。 這樣樸質安靜的生活過得極快,不知不覺就將一年里最熱的時候過了過去,眨眼到了九月。 等到天氣不那么熱的時候,弘靈玉從二樓的電腦屏幕中抬頭望向外頭的時候,偶爾還能看到些打扮的時髦精致的城里人路過。 于是趁著去縣城醫院拿藥的時候,他順口問了一句。 護士一聽就笑了:“聽你這個問題,你肯定不是本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