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本書由 霎紫明嫣 整理 請手機用戶輸入m.haitangshuwu().直接訪問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閣老夫人養成記 作者:漫步長安 文案 這是一個俗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美人兒遭遇險境,千鈞一發之時,被(貌似)弱質書生所救。 美人兒:恩人高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小女愿來生結草銜環… 書生打斷她的話:姑娘,今生恩情今生報,不用等來生,比如說以身相許。 多年后,京中貴夫人們私下議論閣老家的那位糟糠妻,都道她除了會生兒子,一無是處。 美人搖著團扇,看著滿院子跑的兒子們,淡淡一笑。 1,本文1v1,女穿越,男重生,女主不良善,男主非善類。 2,架空,勿扒。 3,寫文看文都是圖一樂,不喜勿噴,請悄悄地離開,不要留下只言片語。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穿越時空 主角:雉娘,胥良川 ┃ 配角:一干人等 ┃ 其它:穿越 ================== ☆、雉娘 距帝都一千多里的臨洲城,自古以來都是江南富庶之地,地肥糧多,商賈云集,臨洲城往東,就是渡古縣,渡古縣靠近運河,通都運河從渡古縣城穿過,碼頭上一片繁忙,往來的船只都要在此處???,補給采買,商賈們出手大方,帶動了當地的酒肆行當,酒旗迎風高展,樓內rou菜飄香,進出的商客絡繹不絕。 運河的碼頭上,搬運貨物的苦力們忙個不停,這份營生也讓當地的壯丁們能拿到不少的工錢,全家人混個溫飽,放眼整個臨洲城,渡古是出了名的富縣。 渡古縣衙座落在城東邊,莊嚴肅穆,衙府的后院里,住著現在的縣令趙書才的家眷。 院子西屋的外間,趙縣令與夫人董氏坐在椅子上,面色不虞,下面的小凳上,一位素色衣裙的嬌美婦人哭得梨花帶雨。 趙縣令黑著臉,他本就膚色深,眼下尤其顯得難看,方臉闊耳,身形粗壯,委實不像是一縣父母官,倒像是鄉村的農夫,本也不差,趙家從他往上數五代,都是在土里刨食的莊稼人。 其夫人董氏,畫著極濃的妝,臉刷得雪白,唇抹得腥紅,有些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不過從妝后有些嚇人的樣子看,本身長得也不過爾爾,極為普通,與一般的農婦無異。 小凳上的婦人則完全不同,脂粉未施的臉上,淚痕斑斑,妙目盈淚,淚珠兒如斷線的珍珠一般,順著白凈的面頰往下淌,讓人心生不舍,我見憂憐。 董氏與婦人的傷心不同,眼中全是幸災樂禍,她張著腥紅的嘴,“鞏姨娘,也是我這個主母心慈,讓你自己養著三姑娘,可三姑娘讓你養在身邊,倒是壞了性子,不知從哪學來的狐媚招數,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當眾與男子糾纏不休,我這個做嫡母的不過是說兩句,就尋死覓活?!?/br> 趙縣令瞪她,董氏搖下手中的團扇,撇下嘴,“三姑娘心氣兒高,別的公子看不上,倒是好眼光瞧上鴻哥兒,趁著鴻哥兒下學之際,前去癡纏,也不看下自己的身份,鴻哥兒可是少卿大人的嫡長子,哪里是她一個庶女能高攀的?!?/br> 一席話說得趙縣令面色發沉,董氏換了口氣,“老爺,三姑娘被養得性子輕浮,別人只會說我這個嫡母的不是,妾身著實委屈?!?/br> 鞏姨娘淚痕猶在,乞憐地看著趙縣令,“老爺,三姑娘自小性子如何,別人不知,您還不知嗎?” 趙縣令憶起三女兒怯懦的樣子,不悅地盯一下董氏,“就你這婦人嘴里沒個好話,鴻哥兒和雉娘也算是表兄妹,在一起說個話,旁人也不會多想,偏到你的嘴里,就成了和男人拉扯?!?/br> 被丈夫訓斥,董氏恨極,手中的帕子絞得死死的,狠剮一下鞏姨娘,又看向前內室,大夫進去有一會,里面連個動靜都沒有,若三姑娘真有個三長兩短,看她怎么收拾這小賤人。 不一會兒,一位年長的白須大夫提著醫箱出來,鞏姨娘急忙上前,“王大夫,三姑娘如何了?” 王大夫撫下須,不看她一眼,對著上座的人,“回大人,夫人,小的已盡力施救,三姑娘…許是耽擱的時辰太長,怕是…” “不,不會的…”鞏姨娘哭喊著,沖進內室。 內室中,面容慘白的少女躺在塌上,年歲約十六七,正值妙齡,少女雙眼緊閉,長睫如羽扇,柳眉粉唇,膚色白得凈明,吹彈可破,巴掌大的小臉蛋兒惹人心憐,她了無聲息地躺在那里,像被粗魯折斷的嬌嫩花兒。 脖子處的紅痕觸目驚心,鞏姨娘撲上去,哭得傷心。 隨后趙縣令和董氏走進來,趙縣令的眼中有一絲惋惜,三女兒長相出眾,雪膚花貌,以后無論是聯姻或是結交顯貴,都是一個好助力。 董氏見塌上的少女似乎已無生機,只覺心內暢快,三姑娘生得貌美,將自己的女兒都壓得抬不起頭,夫君也對她頗為重視,言語間還想替她攀一門高親,這讓人如何能忍。 她對著自己身邊的婆子喊道,“你們還不快將姨娘拉開,人死燈滅,理應入土為安,切莫再擾了三姑娘的生魂?!?/br> 婆子們就要上前,去拉扯鞏姨娘,鞏姨娘哭得越發大聲,哀求地望著趙縣令,“老爺,三姑娘身子溫熱,妾不相信她已經…求老爺,讓妾再守一會兒,說不定等下三姑娘就會醒來?!?/br> “鞏姨娘,將將斷氣之人,身子都是溫熱的,收斂之人常趁著這溫熱之際,替死者更衣凈面,你讓開,三姑娘的后事要緊?!?/br> “不…”鞏姨娘死死地撲在塌上,將女兒護住,兩位婆子不敢使全力,鞏姨娘是大人的心頭rou,若說背著大人,她們不會客氣,可眼下大人還站在屋內看著,她們是不敢放肆的。 董氏略帶委屈地看著趙大人,“夫君,你看,妾身一片好心,倒是枉作壞人?!?/br> 她用帕子擦下眼角,有白色的粉末子掉下來,趙大人厭惡地轉過頭,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愛妾,憐惜地出聲,“含芳,夫人說得倒是沒錯,雉娘的后事要緊,你讓開吧?!?/br> “老爺…”鞏姨娘淚流滿面地搖頭,看得趙大人的心又軟了幾分。 董氏恨得不行,對兩個婆子使個眼色,兩個婆子又上前去拉鞏姨娘,鞏姨娘死死地護著塌上的少女,不肯起身,突然似聽見一聲極輕的咳嗽聲,她驚喜地抬起頭,就見塌上的少女眉頭皺了一下,又咳嗽一聲。 她歡喜地叫著,“三姑娘,你可醒了?!?/br> 趙大人和董氏看見這一幕,一個松口氣,帶著高興,一個猶不甘,滿眼怨毒。 塌上的少女長長的睫毛顫了幾下,睜開雙眼,她孱弱的面容像玉瓷一般,如墨云一般的發絲散在枕頭上,水眸看起來朦朧一片,帶著茫然,粉白嫩唇無血色,分外的嬌弱,讓人想抱在懷中好好地呵護。 趙大人讓下人去將未走遠的王大夫追回來,老大夫氣喘吁吁地進來,就對上少女的目光,他一驚,連忙上前探脈。 半晌,王大夫撫須道,“三姑娘應是剛才一口氣憋著沒上來,眼下許是被人一動,反倒是將那口氣頂出來,得了生機?!?/br> 他這一說,鞏姨娘喜極而泣,剛才那兩個婆子使勁地拉她,她緊緊地抱著三姑娘不撒手,可能就是這樣,反倒是救了三姑娘一命。 董氏臉色陰霾,狠狠地剮兩個婆子一眼。 王大夫開了一個外創的方子,讓人敷在少女的脖子上,再纏上布條,又重開一個調養的方子后,便起身告辭。 趙大人讓下人送上雙倍的診金,并對王大夫使了一個眼色,王大夫心中明白,此事不宜外傳,關系著縣令家小姐的閨譽。 塌上的少女始終一言未發,鞏姨娘哭起來,“三姑娘…” 少女垂下眼眸,長睫顫動,似未清醒。 鞏姨娘不敢大聲,淚水如漣,捂著嘴哽咽,“三姑娘,你為何要想不開尋短見,幸好老天保佑,烏朵這丫頭發現的早,要不然…你讓姨娘可怎么活得下去???” 董氏閑閑地道,“鞏姨娘,雉娘才醒來,你就跟哭喪似的,小心又驚動閻官,將雉娘未定的魂給勾走?!?/br> 少女睫毛掀起,似無意般地看了她一眼。 董氏只覺后背一涼,待細看,又見塌上的少女半垂著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暗道自己眼花。 趙縣令不喜道,“雉娘才剛醒來,你說什么閻官,也不嫌晦氣?!?/br> “老爺,我這也是心急?!倍下冻鑫纳裆?。 趙縣令哼了一聲,看向鞏姨娘,“含芳,雉娘才剛醒來,又敷過藥,還沒什么精神,最該好好休息?!?/br> 鞏姨娘抹著淚不舍地站起來,神色哀傷地同他們一起走出房,房內只余一位黑瘦的丫頭。 少女聽見關門聲,復睜開眼,指了指桌上的白瓷杯子,又指下自己的喉間,黑瘦丫頭眼腫如桃,定是被淚水泡的,見她的動作,明白過來,自責道,“都是烏朵粗心,三小姐必是口干?!?/br> 叫烏朵的丫頭斟滿一杯子茶,將她扶起,腰上墊個枕頭,杯子端到她嘴邊,她伸手接過,慢慢地小口喝著,嗆了幾下,一杯下肚,喉嚨處舒適不少。 少女將杯子遞給烏朵,不經意地看到自己的雙手,十指瑩白透亮,纖纖如玉,她一愣,垂下眼眸。 烏朵以為她是累了,忙又扶著她躺下。 雉娘,如今她叫雉娘。 少女盯著頭頂的幔帳,眨下眼,緩緩地閉上。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開坑,請各位寶貝們多多支持~~多收藏,感興趣的請包養作者專欄~~~么么噠~~愛你們~~ ☆、禍首 睡夢中,似乎又回到暗無天日的前世,東躲西藏惶惶不可終日,連睡覺都從未踏實過,猛然似是看見自己渾身是血地躺在馬路中間,四周車來車往,行人如織,有尖叫聲和警鳴聲,身體里涌出的血在地上暈成大朵的花,她睜著眼,看著天空的那朵白云,慢慢地隨風飄蕩。 眼皮不停地下垂,她不甘心地閉上眼,雖然活得艱難,可她還沒有活夠。 翌日悠悠轉醒之際,就看見坐在塌邊上的鞏姨娘,繁復的交襟古裝衣裙,顏色素凈,雖年歲看起來并不小,卻楚楚動人,別有一番風姿,一副想抱她又不敢抱的樣子,哭得哀戚戚的。 她思索著一個女兒該有的樣子,露出一個微笑。 外面走進一位婆子,手中端著雕花木盆,鞏姨娘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扶她起來梳洗,說話間,雉娘知道這位婆子姓蘭,是鞏姨娘的心腹。 烏朵掀簾子進來,手里端著一碗米粥,雉娘方才覺得腹內空空如也,就著兩碟子小菜,硬忍著喉間的不適,將米粥喝完。 鞏姨娘見她喝完,眼眶更紅,問黑瘦的丫頭,“烏朵,你今日去廚房要吃食,可有人為難你?!?/br> 烏朵似乎遲疑一下,“姨娘,王婆子倒沒有為難什么,只不過話說得難聽些,奴婢就當作沒有聽見?!?/br> 鞏姨娘聞言眼眶又紅,抽出帕子抹起淚來,雉娘手頓一下,她發現這位姨娘眼淚真多,簡直就是一個水做的人。 雉娘將碗遞給烏朵,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對鞏姨娘搖下頭,鞏姨娘哭起來,聲音哽咽,“三姑娘如此懂事,姨娘明白的,身為妾室就該守妾室的本份,從未想過要和夫人爭什么,你自小乖巧,縱是二姑娘多次尋你的不是,你也只是忍著,這次若不是她們太過份,你怎會…幸好菩薩保佑,你大難不死,否則…” 說完,鞏姨娘的眼淚掉得更兇。 她眸光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