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你沒機會了,一?!痹挳?,那蘭緊接著一個反手,直接把楊壯壯整個人斜拉到剛剛放漫畫書的地方,似是為了調整角度,他還把她往上扯了扯,同時不知用哪只手凌空抽來一只抱枕墊在她背后,在楊壯壯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俯身壓在她身上。 他埋頭在她脖頸間,一會兒咬咬,一會兒又舔舔,小動作又慢又賤。 “你是心算好了步驟是吧?老狐貍?!睏顗褖淹虏鬯粴夂浅傻姆垂幼?,她發自內心的覺得,之前那幾個月,她對那蘭的判斷都失誤了,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乖乖男孩。 “我給你機會了,姑娘?!闭f話的間隙,那蘭的手已經隔著她的睡衣在她身上的峽谷游走了一輪。 “你能不能多和曾有為他們出去打打籃球羽毛球,夜跑什么的?每天精力這么旺盛不正常好嗎?”楊壯壯被他的手撩得火起,想攔,又更不想攔。 “不去?!蹦翘m果斷道。 “你是不是——”楊壯壯被他作亂的手弄得心一提,要說的話全數被打斷,輾轉變成一個綿長而尖銳的“啊”字。 她原本想問的是,他是不是偷偷去研習了高精尖的新技術?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再寫下去我要目害了。 ☆、五十篇 (6) 楊壯壯新崗位的去向最終是傅文昭定的,跟他一起去國際產品中心做新項目。雖說楊壯壯本人很高興,因為她的崗位職級沒有變動,仍然可以去新部門做項目經理,那蘭卻似乎很不滿意,楊壯壯把不準他是對傅文昭不滿意,還是對她的決定不滿意。兩人確立關系后的相處變得微妙,楊壯壯總能非常敏銳地覺察到那蘭情緒的變化,有時為了避免爭吵,她會在感知到某個話題不討他喜歡的當下就把話題轉移開去,例如自己的工作去向問題,她和那蘭只簡單提過后,許多天沒有再提起。 最終還是由那蘭本人重新提起此事。 周六晚上,楊壯壯洗完澡,那蘭來到浴室,她以為他要接著洗,還想出門給他讓地方,被他一手攔住。 “你要參加新部門年會?”他問。 楊壯壯用干發毛巾擦著濕發,點點頭“嗯”了一聲。 “做禮儀?”他又問。 出不去,楊壯壯便轉身看鏡子,上面霧氣重,她順手用毛巾擦了擦,鏡子里清晰的地方映出她和他的臉。沒多久,那蘭也轉過臉來,兩人一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對方。 “不是禮儀,部門秘書說是——迎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在門口給其他人指地方的吧?!痹∈覞駳飧?,剛擦過的鏡子瞬間又被霧氣遮蓋,楊壯壯拿起洗手臺上的吹風機,“你杵在這兒到底要干嗎,很擠啊?!彼龑δ翘m說。 “你們幾號年會?” “二十七號?!?/br> “不去行嗎?”那蘭沉聲說。 鏡子里看不到他的表情,楊壯壯禁不住扭頭看他,他神情認真,一點不像在開玩笑。 “你把我堵著,就是要和我說這個?”楊壯壯難以置信道。 那蘭點頭,眼神十分磊落,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要求很無聊。 “你有點莫名其妙?!睏顗褖巡淮蛩阍倮硭?,拿起吹風機吹頭發。 很快,那蘭抓住她空中的手,接過她手里的吹風機,在楊壯壯分外納悶的狀態下,替她吹起頭發來。 楊壯壯習慣一直開熱風吹,那蘭卻冷熱風交替著給她吹,熱風的時候他沉默,冷風的時候他說話:“你記不記得,在ift的時候,大家最初是因為什么事情而冷落你?” “嗯?”楊壯壯反問。 “傅文昭在公司的風評,你聽過嗎?” “什么風評?” “私生活混亂?!?/br> “所以呢?” 那蘭開熱風,噪聲巨大,兩人沒有聊天。楊壯壯無所事事,就不斷伸手去抹鏡子,看鏡子里那蘭專心致志的樣子?;蛟S是浴室光線好,又或許是氤氳的熱氣作怪,那蘭臉上紅撲撲的,楊壯壯覺得他格外誘人,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冷風,那蘭換了個方向繼續給她吹。 “我怕他對你有非分之想?!彼f。 “不會,他不是我喜歡的型?!?/br>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br> “嗯?你什么意思?” “我,怕他,對你,有非分之想,不是你對他?!蹦翘m一字一頓強調道。 “那別人對我有非分之想我也管不著吧,這世界上對我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太多啦?!睏顗褖押裰樒g快地說。 那蘭動作一停,從鏡子里挑眉看她。 “你挺得意?!彼Z氣很淡。 “還行?!?/br> 那蘭重新按開吹風機,目光也移向她的頭發。 “我不想你和傅文昭扯上什么關系?!?/br> “這很難避免啊,不是你說的嗎,人和人交往,總得互相圖點什么,何況傅文昭——”楊壯壯說著說著,隱約感覺自己好像品味出了那蘭和她說這些的緣由,“你是不是在吃醋???”她笑著問。 吹風機聲音驟停。那蘭把它放回洗手池旁,抬眸掠了她一眼。 “我看起來有那么無聊?” 楊壯壯笑著朝他眨了眨眼。 那蘭抬手替她撥順頭發,楊壯壯趁機抱住他的腰。 “我知道你怕我因為他的關系再被新同事排擠,你放心,我能處理這些。哪怕真的再來一次職場霸凌,我也覺得沒什么的,我本來就沒打算在這家公司待很久,留下只是為了學習?!?/br> 那蘭回抱住她。 “年會是不是可以算了?”他用下巴在楊壯壯頭頂點了點。 “你這么介意?” “嗯?!蹦翘m的聲音自楊壯壯頭頂傳來,“不想看你像動物園的猩猩一樣,被人觀賞?!?/br> 楊壯壯被他的形容逗笑。 “也沒必要為了嚇我,特地舉猩猩這種例子吧?” “那就動物園的安哥拉長毛兔?!?/br> “安哥拉長毛兔是什么東西?” “你來我房間,我給你做圖文講解?!蹦翘m一本正經地說。 “不去?!睏顗褖颜f話間就要推開那蘭,周四晚上她被他騙到房間,度過了非常疲累的一夜,短時間內她不想再次經歷。 “行,去你房間?!?/br> “不要?!?/br> 楊壯壯逃也似的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請問楊女士:周四晚上到底是什么經歷,可以簡單對我們的觀眾朋友描述一下嗎? ☆、五一篇 (7) 國際產品中心的年會,曾有為弄到兩張支持部門的入場票,那蘭認領了其中一張。 二七號晚上,那蘭在曾有為的陪同下去到年會現場。在會場門口的簽到墻,他一眼就看見濃妝艷抹的楊壯壯——事實上,是楊壯壯先和他打的招呼,當時她臉上躲閃的,仿佛做錯了什么事的表情令那蘭很受用,他簡直想伸手拍拍她乖巧懂事的腦袋,夸她孺子可教也。 “咦,你不是……”最后一位發現真相的曾有為指著楊壯壯道,“壯壯嗎?” “你好?!睏顗褖研χ读顺都鐜?,像是才意識到自己穿了件有些暴露的禮服裙。 那蘭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楊壯壯會意,又伸手拉了拉腰部。 “你怎么來這邊了?”曾有為滿臉興奮地追問道,“不和那蘭一個部門了嗎?” “進去吧?!弊⒁獾綏顗褖堰€有工作,那蘭沒有再在簽到墻停留,順便把曾有為也推進了會場。 “壯壯姑娘化了妝真的像變了個人啊?!边M會場后,曾有為還在不斷地感嘆,“有點好萊塢黑白電影時期女明星的樣子?!?/br> “有嗎?”那蘭回憶起楊壯壯剛剛的妝容來,除了濃,他想不出別的形容詞來描述她的樣子。 “有啊,你沒看見嗎?周圍站了那么多男人呢,不都是在等著和她拍合照嗎?” 那蘭臉上掛不住了。 “哎我說,你和人家同事那么久,不知道她交沒交男朋友什么的嗎?我聽胡偉他們說,壯壯姑娘本人很高冷,都不怎么搭理人?!?/br> “高冷……”那蘭眼下已經找到兩人的座位,邊坐邊補了個疑問語氣,“嗎?” 曾有為點點頭,也坐下來。 “說是約過好幾次,都沒答應,問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也沒給過回應……” 曾有為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那蘭的目光卻被手機里剛跳出來的新微信消息吸引開,來自楊壯壯。 ——你怎么來了? 那蘭抬手回復:曾有為給的門票。 ——支持部門給的票嗎?我還以為您上門抓jian呢,臉板成那樣。 有嗎?那蘭微笑著回了她一個微笑表情。 “喂你不是這么沒勁吧,”曾有為突然推了推那蘭的胳膊,“在跟誰發微信呢,笑得這么sao氣?” 他這么問,那蘭下意識想掩飾一下,說是工作之類。仔細又一想,他和楊壯壯現今并不在一個部門,實在沒什么好掩飾的,索性坦蕩地回道:“和我女朋友?!?/br> 曾有為震驚的瞳孔幾乎快要脫離運行軌道。 “女,女朋友?”他的聲音打著顫,“你什么時候交的女朋友?我們靚靚怎么辦?” “沒多久?!蹦翘m道,直接無視了他話里關于彭靚的部分。 “你這張年會門票還是人家給你要來的,”曾有為兀自沉浸到為彭靚打抱不平的傷感情緒里,“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脫單,怪薄情的,而且就算不告訴她,也可以先和我說說,我再間接告訴她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