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
他的神情嚴肅,臉上所有的線條都無一不透著一股威嚴。 蘇淺暖怎么也沒想到,請自己來辦公室的人竟然會是邊戍。 “邊老爺子?!?/br> 六年前,蘇淺暖跟邊戍是有過幾面之緣的,當時接觸不多,只是每次見到,都會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這次也是。 蘇淺暖竭力控制住自己,好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要那么顫抖。、 “坐吧?!?/br> 老爺子指了指辦公桌前面的椅子。 蘇淺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垂放在雙膝的雙手指尖,不自覺地收攏。 “既然消失了六年,為何還要回來?” ------題外話------ 薦好友都市甜寵文<<權少在下萌妻在下>>米粒飯粒作品 他狠戾焦躁似暴君,卻為一個女人傾了心,在她面前溫順的猶如哈巴狗,從高高在上的金字尖走下來耍盡各種手段,只為追妻,人稱:犬少。 偏偏那女人無動于衷,他就咆哮了:“林木,你要是不從了老子,老子就干死你?!睖嘏袗酆霉适屡?! ☆、【152】 喜歡嗎?我送你的花 六年了,蘇淺暖的變化有點大。 記憶當中那個素面朝天的女人,如今是一頭波浪卷的長發,畫著淡雅的妝容,比六年前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嫵媚,從前嬌柔的眉眼,如今透著隱隱的堅毅。 即便如此,邊戍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六年前,那個安寢唯一帶回圣威斯城堡的女人。 這些日子,邊戍從小陳的口中得知,邊城看上了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還經常留宿對方的家中,已經是十分不滿意。 今天,當他命司機尾隨在小陳的身后,見到小陳開進陶然小區,又見到他們從小區里開出來,最后一行三人在幼兒園門口下了車,蘇淺暖那張熟悉的面孔進入他的視線時,邊戍的雙手都是顫抖的。 他太憤怒了! 情況簡直比他所了解的還要糟糕千百倍。 如果說,安寢只是看上另外一個女人,那他還有拆散他們的可能,至少,他能夠從過去的感情里走出,重新接受其他人,那么只要他辦法把那對母子給弄走,讓后等著時間過去,等他把那對母子忘了之后,再給他尋一個稱心如意的伴侶。 這個世界,誰還能惦記著誰一輩子? 可邊戍怎么也沒想到,兜兜轉轉,安寢竟還是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哪怕她已經有了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 蘇淺暖知道,邊戍在打量著自己——帶著審視的、非友善的意味的打量。 她的背脊停止,目光平靜,努力不讓自己流露出絲毫的膽怯。 既然消失了六年,為什么要回來? 這個問題,蘇淺暖當初回蘇黎世時,萬千泉也問過。 既然已經在蘇黎世住了六年,為什么忽然決定回國? 當時,蘇淺暖以因為遲遲的爸爸在錦城,她不該剝奪遲遲享受父愛的權利為由,回答了萬千萬。 只是蘇淺暖自己知道。 她之所以回來,是因為,邊先生在這座城市罷了。 因為還放不下,因為從未忘記,所以找了那么一個拙劣的理由,欺人,也自欺。 “因為……” 過了很久,蘇淺暖總算找到自己的聲音。 她組織了下語言,張了張嘴,邊戍卻一點也不給她開口解釋的機會。 “你配不上安寢,放手吧,你會拖累他?!?/br> 他是年前有為,前途無量,錦城人人皆知的名門四少。 而她,不過是個父母不詳的孤女,還有一個四周歲的兒子,一個普通的醫生,她拿什么,與他匹配? 胸悶。 即便知道老先生來者不善,他的話對她而言,依然殺傷力十足。 蘇淺暖的臉色有片刻的蒼白,但是很快,她便恢復了平靜。 她垂放在雙膝的雙手攤平,充分地說明了此刻她心情上的放松。 “老先生這話,淺暖不能茍同。感情之事,向來沒有配不配得上,只有合不合適。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天多的人比我優秀,但是,邊先生想要的人,只有我而已?!?/br> 老爺子的臉色陰沉如墨。 “你這意思是,不打算放手了?” 蘇淺暖忽然緩緩地笑了。 在老爺子不滿的視線注視下,蘇淺暖把垂放在臉頰一側的發絲給攏到耳后,抬眸,目光與老爺子直視,朱唇微啟,“其實,我打不打算放手,重要么?” 邊戍的眼皮跳了跳。 “邊先生的性子,邊老爺子應該比誰都清楚。 我和他之間,我放不放手,從來就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認定了我。 即便是用搶的,用毀的,一旦是他認定的,也不會松手。 老爺子與其在我身上下功夫,為何不找邊先生談一談,或許……會有所收獲?” 蘇淺暖笑容淺淺。 邊戍差點沒有被氣得心臟病發。 如果他那個孫子說得通,他又何至于如此迂回,找到她這里來。 “你當真認定了,安寢非你不可?” “嗯,事實似乎確乎是如此?!?/br> 上帝啊,原諒她的厚臉皮吧。 其實蘇淺暖說這句話時,不是沒有半點心虛的。 邊先生對她確實是好,但是,這輩子真當非她不可了么? 邊先生本人可從未如此說過。 不過他本人說沒說過又有什么重要的,反正,眼前這位不知道。 邊戍氣呼呼地走了。 “嘭”地一聲,辦公室地門被重重地關上。 蘇淺暖嘆了口氣。 對不住了,邊先生。 她本來沒想過要跟老爺子撕破臉的,但是,對于六年來從未見面,一見面,就給她添堵的邊老爺子,她也實在說不出討喜的話來。 既然這麻煩是因你而來,現在,我就把這麻煩一并推回去給你。 至于是好好哄哄老人家,還是給老人做思想工作,可不是,她能夠左右的事情了。 …… 戰秦集團,總裁辦公室。 邊城從圣心醫院里出來,就命司機開車來到戰秦,急眉冷臉地直接殺去了邊城的辦公室。 邊城正坐在椅子上,跟何文軍電話里商擬最后的合作事宜。 見到老爺子進來,跟電話那頭的何文軍說了聲,臨時有事,掛了電話,挑眉,注視著此刻分明應該還在住院,卻跑到他辦公室里來的年過花甲的老人。 “這就是你選的女人,你好好聽聽,你好好聽聽,她是個什么樣的人!這么不要臉的話,也虧得她說得出口?!?/br> 邊戍氣咻咻地把錄音筆給甩到了邊城的桌上。 沒錯,邊戍今天去找蘇淺暖,是有兩手準備的。 他當然沒有天真到以為子三言兩語就能夠把對方給擊退,如果對方真這么好打發,又怎么可能在六年后,還對他的安寢糾纏不放? 所以老爺子在去找蘇淺暖之前,命人準備了這支錄音筆。 故意說一些難聽的話,刺激她,目的,就是為了讓她露出本來的面目。 現在,就讓安寢聽聽,這個女人,是有多么得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 “……” “邊先生的性子,邊老爺子應該比誰都清楚。 我和他之間,我放不放手,從來就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認定了我。 即便是用搶的,用毀的,一旦是他認定的,也不會松手。 老爺子與其在我身上下功夫,為何不找邊先生談一談,或許……會有所收獲?” “你當真認定了,安寢非你不可?” “嗯,事實似乎確乎是如此?!?/br> “……” 掐頭去尾。 邊戍故意只錄了特別容易讓誤會的片段,播放給邊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