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本書由【你的用戶名】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假如系統欺騙了你 作者:靜沐暖陽 文案 從太子到廢太子再到君臨天下,不過兩年的時間,棠觀在云端和泥潭間大起大落。 這兩年,他最憎惡的女人叫陸無悠,最愛的女人叫顏綰。 一個是心狠手辣、使盡陰詭之術助他六弟奪嫡的危樓樓主。 一個是聰慧溫婉、不離不棄伴他東山再起的結發之妻。 有朝一日,當耿直的棠觀發現自己愛憎的對象竟然是同一人后,他……黑化了。 * * * * * * 顏綰內牛滿面。 ——陛下,之前是系統誤我_(:3ゝ∠)_ ——陛下,看在我后來棄暗投明、誠心誠意扶持您的份上,求放過嗷! 假如系統欺騙了你…… 自求多福。 〖食用指南〗 1前耿直后黑化太子vs一個因晉江系統出現bug而“誤入歧途”的女紙21v1,he,偏輕松。不算系統文,但有金手指。 內容標簽:穿越時空 系統 天作之合 宮廷侯爵 主角:顏綰,陸無悠 ┃ 配角:棠觀,棠珩 ┃ 其它:宮廷侯爵,黑化,系統,金手指 ================= ☆、第1章 東宮 連續數天的風雪讓整個京城幾乎要凝固在冰天雪地中。積雪深深的大街小巷,在微微放晴的光線下,反射出耀眼而刺骨的慘白之色。 巍峨皇城在一片蕭瑟的白茫茫中本就顯得沉寂肅穆,而這個冬天,卻是比往年更多了些侵入骨髓的寒意。 就連那暗朱紅色城墻,仿佛也浸潤著世上最毒的毒液讓人心悸,生怕下一刻,那能使人癲狂的劇毒便會越過重重禁軍守衛,無聲無息的沁入自己肌膚……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刻意拉長的聲音沒有普通內侍那么尖細,那么寡恩,而是微微有些滄桑的。 伴著穿堂而過的風雪,卻拂去了最表面的冰霜,只余下淡淡的風。拂過那頂端懸著的金絲楠木匾額,拂去了“建章宮”三字上落下的點點雪色。 正紅朱漆的宮門前,烏壓壓的一群人俯身跪拜,無一不是心如死灰,甚至有幾個不經事的,已經伏在地上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最前方,一頎長的背影自始至終都沒有彎曲分毫,挺拔如松,在茫茫霜雪中也未失儲君應有的氣度和威儀。 如烈焰般的赤色朝服上,云霄間騰躍的金龍幾乎要掙脫錦緞。束發的金冠在雪景中熠熠生輝,鬢角理得一絲不茍,讓那冷峻的面容更添了些凌厲。 劍眉下,一雙黑眸平視著正前方,幽邃如古井深潭,而眉宇間卻不沾丁點陰戾怨懣之色,盡是一片舒朗乾坤,不卑不亢,積蘊著令人敬畏的貴氣。 徐承德弓著腰,懷里揣著拂塵手執圣旨,垂眼瞥了瞥面前的棠觀,目光微閃,略有些渾濁的眸底掠過一絲復雜不明的意味。 頓了頓,他又將視線移回了圣旨之上,揚聲繼續道,“太子觀乖張暴戾,品行無端。即今日起,廢除太子之位,降為肅王,幽居并州。未經召見,不得進京。欽此——” 棠觀淡淡的望著不遠處那白茫茫的雪地,表情幾乎沒有變化,直到聽見“欽此”二字時,才叩首謝恩。 徐承德又看了一眼緩緩起身,抖落一地薄雪的肅王殿下,心里暗自嘆了一口氣。 ……終究是,保不住啊。 -- 淵王府。 書房。 一身著白色云紋錦袍的年輕男子坐在書桌后,頭上簪了一枚白玉簪,眉目清俊,氣質溫潤。 正是淵王棠珩。 “肅王?!” 聽得下人來報,淵王不由蹙眉,溫潤的面上似有不平之色,就像一塊憑空出現裂痕的美玉。 他重重擱下手里的茶盞,嗓音驟冷,“四哥他隨意杖殺宮人,重傷禁衛軍,父皇竟還能容他至此?!肅王肅王……不是庶民,竟還是個王爺……” 聞言,立在一旁身著正三品官服的中年男子上前幾步,面上已有了七分喜色,笑容諂諂,“殿下,就算是王爺,也不過是一個失了圣心、不得民意的王爺,不足為患。殿下如今深受皇上器重,在朝中的聲望無人可比,再加上……還有那人襄助,區區一個廢太子,必然不會成為殿下的絆腳石?!?/br> 中年男子正是淵王的母舅,吏部尚書蕭昭嚴。 淵王面色稍霽,但眉頭卻依舊擰成一團,“話雖如此,可本王……總覺得有些不安……” 蕭昭嚴抬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壓低聲音道,“殿下若真放心不下,左右肅王已失了勢,若真出了什么意外死于非命……” “不可!”淵王眸色一驚,下意識的便駁回了這個提議,“這些年本王與他仇怨已深,他若出了什么意外,父皇定會疑心是不是本王做了手腳。要是再讓父皇察覺那些栽贓嫁禍的一樁樁,更是要壞了大事!” 蕭昭嚴笑了笑,唇角掛著一絲微不可察的輕蔑,“皇上究竟是個什么心性,殿下您難道還不清楚嗎?除了詩詞歌賦,還有什么事能讓皇上多用一分心?肅王雖是故皇后之子、曾經也貴為儲君,但這十幾年來倒也沒見皇上對他如何上心。如今肅王已失圣心,暫且不提皇上是否能察覺出異樣,就算察覺到了,查不出什么真憑實據,皇上又怎會強行將殿下牽扯進來?” 淵王愣了愣,陷入深思。 舅舅說的沒錯,父皇終日沉醉于詩詞歌賦,對朝政不聞不問,對四哥也一直是漠不關心的態度。自己尚文,反倒還讓父皇高看幾眼。 再者…… “只要做的滴水不漏,殿下就能悄無聲息的除去心中隱患?!笔捳褔雷顣慈搜凵?,見淵王已然動了心思,便附和道,“況且,殿下有那人的助力,難道還怕出什么紕漏不成?” 淵王眸色微亮。 是啊,只要那人愿意出手,他又何愁除不去四哥?何愁被人查出端倪? 看來,是要再去見她一次了…… 危樓樓主,陸無悠。 -- 危樓。 一個在大晉京城赫赫有名的傳說。 但在眾多人眼中,也不過只是傳說而已。 天色昏暗,街坊院墻上都已懸掛好了一盞盞燈籠,沿著街巷一直排列過去,在寂寂長街上投下一圈圈紅色光暈,但卻依舊融化不了皚皚白雪。 天氣如此寒冷,又是年關將至,但凡不必出門的人便都老老實實待在家里。 然而,卻也有那么一些人,哪怕天寒也要來京城第一酒樓“風煙醉”里坐一坐,聽聽曲又或是商談些要事。 風煙醉。 紅塵一夢,醉風煙。 盡管樓外是一片冰天雪地,但這風煙醉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竟是暖如暮春,卻又沒有炭火的氣味,只飄散著陣陣沁人心脾的香氣。 不濃郁,不魅惑,只是淡淡的,清爽的,能讓人想起初發的嫩芽。 燈火通明中,幾個其貌不揚的女子坐在角落里,撥琵琶的,吹簫的,撫琴的,曲聲悠揚,在樓下大堂內回蕩。 有人傾耳細聽,也有人自顧自的和親朋好友敘著話。 “今日啊,太子被廢,你們說……東宮是不是要易主了?” “噓,這哪里是我們平頭老百姓能議論的?秦兄還請慎言……” “只是隨意說說而已,難不成,你還當真以為像傳說中那樣,會有什么危樓?能抓住我們的把柄?” “怎么,秦兄你不信?” “自是不信的。這世上,哪里會有這么厲害的角色,能建起那所謂的危樓?什么能將京中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的言行記錄在冊。呵,我是不信……再說,若是真有這樣一座危樓,歷代皇帝能容忍它存在?都是糊弄小孩的罷了!” “可是……”正當那相信危樓存在的人要反駁,卻突然有一清亮的男聲打斷了他的話。 “這危樓啊,也就是家里長輩想讓后輩謹言慎行打的幌子罷了,信不得?!?/br> 方才還在議論的幾人皆是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朝來人看去。 只見正走來的男子一身著青色直襟長袍,腰間束著云紋腰帶,一邊掛了一塊玉佩,墨發用一根絲帶隨意扎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 看上去是最為簡樸的裝扮,但那長袍的衣料,和那玉佩的材質,無一不彰顯了主人的低調雍華。 “莫掌柜?!睅兹耸秋L煙醉的???,一眼便識出了掌柜莫云祁,笑著打了聲招呼。 據說,這風煙醉背后可是有淵王撐腰的。雖不知真假,但這莫掌柜絕對是個深不可測的角色…… 莫云祁說了一句“危樓信不得”后,便不再提了,只是笑著問了幾句酒菜是否合心意,就朝二樓最里面的雅間走了去。 “篤,篤篤,篤篤——” 輕輕在門上叩了五下。 “吱呀?!币皇嶂p丫髻,卻帶著半邊面具的女子打開門,朝莫云祁點了點頭,并側身讓他進去。 女子雖梳著雙丫髻,作丫鬟的裝扮,但那露在外的一雙眸子卻是冰冷的可怖,像是從極寒之地走出來的怪物。 莫云祁走至屋內絹繡的玉蘭花圖屏風前,俯身拱手,“樓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