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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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刀無論是落在南笙的身上,還是落在閻源的身上,都足夠要了人半條命,或許更嚴重… 如果受傷的是她,他怎么辦,如果閻源再次為她受傷了,她又該如何面對? 她有想過這些嗎? 容翎仰頭,揉揉眼角,覺得有些委屈,為什么,她就是不肯為他考慮一下呢… 容翎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在一條名為南笙的道路上,獨自奔跑著,越跑越累,越跑越孤獨。 他并不是要她做什么,只是希望她能在自己想喘一口氣的時候,主動走過來,給他一個擁抱,如此而已。 屋里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南笙翻了個身,見容翎獨自仰靠在沙發上,并沒有看他。 他生氣了。 他不開心。 甚至,他可能還覺得有點委屈。 這是南笙一眼就得來的答案,或許是因為她太了解他,也或者,他沒有隱藏自己的情緒。 將手墊在下巴上,南笙默默地轉移了視線。 她想起來了嗎? 算是吧。 上午醒來那一陣,有點懵,可是在睡了一覺之后,頭腦清楚了許多。 閻源的那一句南笙,林元的那一句三少夫人,還有醫生說的,她之前做過腦部手術,外加,容翎緊張又深沉的目光,讓她在做了一個夢之后,想起來了。 她不是閻源,她就是南笙,那個在公園里,被一個年輕的女孩,哭著喊著的名字。 想起來的記憶和太子給她灌輸地記憶依舊混在一起,她覺得,真正想起來,還需要兩天。 所以,她沒告訴容翎。 如今看他這樣,她更不好開口了,遇到了自己,應該是他的不幸吧。 前前后后不到兩年的時間,此時的容翎已經和她初識時不一樣了。 容翎這幾天的情緒不大好,一個是公司的事太多,讓他忙的很煩躁,另一個南笙身邊也離不開人,總交給別人,他也不放心。 還有,那天的兇手,再三確定的確是精神患者,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也無法定罪,只能關去精神病院。 煩躁,壓抑,更讓他郁悶的是,現在的南笙,有點讓他捉摸不透。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一點底也沒有。 南笙住了三天院,確定不會有什么后遺癥之后,容翎就將她接回了別墅,除了定期檢查之外,還需要好好修養。 不過,這幾日她很安靜,話也很少,少的容翎心里直發慌。 這一晚,南笙睡了之后,容翎一個人無聊,開車從別墅離開。 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 “三哥!” “嗨,三哥!” “三哥!停車!” 馬路的對面,竄出一個帶著帽子,捂著口罩的身影,直接奔容翎的車子沖過來! 砰砰砰砸了幾下車窗,容翎只好點了下剎車,讓他鉆了進來。 一開車門,立馬帶進來一股清新的冷風,容翎皺皺眉,習慣的開了暖氣。 北川看見他這個動作,挑挑眉,將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三哥,你怎么在這里?簡直從天而降??!” 說完,北川看了眼馬路后面,沖出來的幾個人,一見他上了車,轉身回去了。 北川嘖嘖兩聲。 “這幫勢利眼的玩意,看見你就慫了?!?/br> 容翎不大想說話,看了他一眼,扭頭開車。 北川還叨叨不絕,“你說這些人怎么就這么招人恨呢,看著一個個窮不垃圾的,可對哪些人能拍哪些人不能拍,掌握的可清楚了?!?/br> “哎,約個會都全程跟蹤,這要做點什么,還不立馬被拍成的高清無碼?嘖嘖,如今一看那玩意,立馬就硬不起來了,三哥,你說這人生還有什么興趣?” 容翎用眼梢瞥他一眼。 將車載音樂點開了,明顯不想聽他扯皮。 北川呦呵一聲,對他吹了個口哨:“哎,我說三哥,閻煙就是南笙,就是我三嫂是吧?” 這事,在北川調查凌素素經紀人的時候,他就猜到了。 只不過這人為何又跑到太子那,他就不知道了。 “不想呆就下去?!?/br> 容翎踩了下剎車,看他。 北川連連搖頭,討好的笑笑:“別,外面那么冷,我閉嘴,閉嘴還不成嗎?!?/br> 容翎打了下方向盤,重新開車,只不過油門踩的很重,車子飛一般的竄了出去。 北川嗷嗷大叫,最后又哈哈大笑,最后又被逼的沉默。 足足過了幾分鐘,北川才敢開口喘氣,“三哥,心情不好?要不我們去喝一杯?” “…” 容翎的確心情不好,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被人套在一個不透氣的袋子里,沒有光,沒有氧氣,掙扎的快要窒息。 或者也可以說,有一個他特別想要的東西,吊在半空中,無論是他站起來,還是跳起來,每次都差那么一點點距離,能看見,摸不到。 只差一點點,可以很近,又可以很遠。 最后容翎還是北川來到一家酒吧,很有韻味的一家店。 北川熟門熟路的點了一堆酒,容翎只拿過來一瓶,其他的推了回去。 北川挑挑眉:“怎么了?” 容翎一邊倒酒,一邊回答說:“晚上要陪床?!?/br> 北川訝異了一聲,隨后認真的看了看容翎,比劃了一個手勢:“三哥,我發現你真的變了?!?/br> 容翎搖晃著酒杯,挑眉看他一眼:“我煩你,這點一直都沒變。 ” 北川忍不住笑,喝了一杯酒還是忍不住嘴欠道,“我說,你這傲嬌的性子是改不了的?!?/br> “你再說一遍?” 容翎瞇著眼角,不悅的瞪他。 他最不喜歡的詞,就是有人夸的長的美,說他性子傲嬌或者嬌氣,那都是形容女人的。 哈哈哈。 北川看著他這個反應,雖然有點膽顫,可還是憋不住大笑。 可能知道容翎今天不會有心情揍他,北川是豁出去臉了,一會嘴欠一會又求饒的,最后,容翎沒喝多少,他自己喝的有點暈暈乎乎。 酒吧的燈光很柔和,容翎瞪著前面扭開扭曲的一對男人,煩躁的扭開了視線。 往周圍一看,他才知道北川這個貨帶他來的是什么地。 雖然環境不錯,可還是想一拳頭揍死他。 “三哥,你是不是和三嫂吵架了?” 北川知道容翎發現了,嘿嘿一笑轉移了話題。 容翎一杯酒喝進去,想了一會,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煩,別和我說話?!?/br> 北川支著下巴,原本盯著臺上看,這會又看看他,摸摸下巴說:“三哥,你不會是把人追回來了,覺得膩歪了吧?!?/br> 聽說,這倆人分分合合也快有兩年了,兩年啊,一個女人,對他們來說,挺不可思議的。 不過,容翎能結婚,他更不可思議。 容翎皺眉,北川說的這句膩歪就像一把刀插在他心里,又攪了攪,疼的厲害。 見他出神,北川覺得自己猜對了,摸摸腦門:“不是吧,三哥,我覺得三嫂不錯啊,你真的覺得煩了,還是因為,太子?” 此時北川的心里有一個猜測,容翎向來有潔癖,還挺嚴重的,會不會是將人搶回去了,然后又覺得受不了,畢竟,南笙和太子相處那么長時間,不發生點什么,不可能吧… 太子可是他們幾個,最不戒色的。 想著想著,容翎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少議論我的事!” “哎,不說了,不說了…” “真他媽疼!” 北川齜牙咧嘴一會,揉揉腦袋。 容翎將一瓶酒喝完,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放:“那幾個助理找到沒?” 一聽這事,北川立即從椅子上坐直了,摸摸桌子說:“這還真沒有,助理和經紀人不一樣,條件要求不一樣,挺雜的?!?/br> 容翎也沒指望這么快能有什么線索,點點頭,轉身拿起外套:“行,我先回去了?!?/br> “嗯,回吧,我再坐會?!?/br> 北川支著下巴看他,笑著擺擺手。 容翎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嘖嘖,三哥還真是不一樣了。 雖然嘴上說著煩,可離開這么一會就火急火燎的趕回去了。 這要是放以前,他能關心誰啊,就是有人在他眼前自殺他估計都懶的抬頭。 北川在身后看了一眼,又轉過頭。 哎,長夜漫漫,真是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