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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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還是如此。 “三少夫人,三少的電話或許沒電了,您還是上樓等等吧?!?/br> 好一個沒電了! 南笙橫了說話的管家一眼,抬腳就朝樓上走去。 噼里啪啦! 將那些碗盤摔出來,南笙便將門反鎖,躲在屋里不肯出來。 自然這一天,連一口水也沒喝。 這是要將自己活活餓死啊。 如果三少幾天不回來,管家覺得這事真有可能發生。 但幸好,第二日一早。 九龍灣傳來一陣急剎聲,容翎一身酒氣的從外面走了回來。 一夜未眠,加上下巴上一直沒有處理的傷口,此時的容翎在下人眼里,充滿了頹廢的味道。 管家硬著頭皮上前匯報,“三少,您可回來了,三少夫人鬧著要出去,知道您不讓以后,一天一夜沒進食了?!?/br> 容翎皺著眉聽他說完,又揉了揉眼眶說,“人呢?” “在臥房呢,門反鎖著,我們也進不去?!?/br> 容翎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徑自坐在沙發上,并沒有急著上樓。 管家詫異的看了一會,實在搞不明白這些主子的想法,好好的,怎么就鬧成這樣了。 容翎仰著頭,靠在沙發上,順便將手上的手套摘了下來,扔到桌子上。 其實他正心煩的厲害。 本以為出去了,眼不見為凈,心里會好受點。 可還是沒忍住,覺都沒睡的跑了回來。 獨自坐在那緩解了會,容翎起身朝書房走去。 那里,有每個房間的備用鑰匙。 容翎覺得,這一次,他一定要給南笙點教訓,讓她不敢再提離婚或者離開他的想法。 可當他打開門,看著那個蜷縮在沙發上的女孩時,心里又頓時的被刺激到了。 似乎一夜之間,他一直嬌養的花就失去了生氣,所付出的那些心血,都化作了虛無。 南笙就像一個沒有生機的瓷娃娃一般,輕寐著眸子,唇瓣沒有血色。 容翎扔下鑰匙走過去,“南笙?” 南笙并沒有睡著,一把推開他,目光幽幽的瞪著他。 聞到對方的酒氣還混雜著莫名的香水味,南笙的臉色更白,阿嚏,揉揉脆弱的鼻子。 “…” 容翎意識到,她討厭自己身上的味道,連忙朝后面退了兩步。 “為什么不吃飯?” “我想出去?!?/br> 容翎刺痛的看向她,“你要去哪?” 她還要離開他? “工作室?!?/br> 她知道,再說賭氣的話,除了讓他禁錮自己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容翎神色變了一會,還是放軟了聲調說,“那你先吃東西,休息好了,我讓人跟著你?!?/br> “…” 南笙垂著眼眸,平靜的應了一聲,面上無波。 她這個樣子,容翎其實一點也不開心,他覺得,他似乎又做錯了。 正將她的心越推越遠。 可就算如此,他依然不會放開她。 南笙的確用了餐,又睡了一會,因為她去工作的確需要體力,在別人的隨行跟蹤下,南笙到了工作室的時候,已經下午。 這里,的確是馬不停蹄的忙活著。 看見南笙隔了一天才來,工作室里的人多少都有些意見的,可瞧清楚了她得臉色,也就不計較了。 小姑娘是生病了,又不是偷jian?;?。 “南笙啊,你看看這些,哪個你有把握,就先去試試?!?/br> 工作室領導帶著南笙來到庫間,指著地上那些需要處理的文物說。 南笙一眼掃過去,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怎么這些傷的這么嚴重?” “哎,別提了,運輸的過程中,出了意外,導致很多物理損毀?!?/br> 難怪這么忙,這么嚴重的程度,處理一個就需要好久的時間。 “…” 南笙也沒再浪費時間,直接挑了三個傷的最嚴重的文物,裝在了箱子里。 “你,?” 領導有些驚訝。 “我試試,不一定成功?!?/br> 反正這些再不好也就這樣了,若能復原,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先秦文物。 從庫里出來,南笙抱著要修復的文物,跟著領導去先辦公室。 因為她這幾個破損嚴重,若是修復則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 可現在到處都是亂遭糟一片。 “去我那里吧?!?/br> 一道溫和清冷的聲音響起。 ------題外話------ 今天很準時,有木有? 嘿嘿~ ☆、第八十五章 老婆,你好香 閻源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對著那位領導點點頭,又走了回去。 “哎,這感情好,南笙啊,你就去閻老師的辦公室吧?!?/br> 在這個行業,老師是一個尊稱,不關年齡大小,是對對方實力的一種肯定。 南笙點點頭,抱著箱子便閻源的辦公室走去。 房間很寬敞,陽光也很足,除了兩張桌子之外,還有幾盆綠色的植物。 “你就坐在那里吧?!遍愒粗钢硪粡埧兆酪?,淡淡的開口。 “嗯,謝謝?!?/br> 南笙將懷里的那個大箱子放上去,看了他一眼,閻源已經坐在了椅子上,拿著幾張圖紙在觀摩。 南笙沒再打擾她,同樣將手機調了靜音,帶著手套,將需要修復的文物和工具一一擺了出來。 最先下手的是一件先秦時期的農具,其實這些東西已經經過了下面人的處理,將腐蝕自己蛀蟲的地方做了美化,她負責的拼接修復就好,但也是最高難的。 閻源的辦公室很隔音,除了他偶爾翻動紙張的聲音之外,只有南笙手中工具與文物的輕撞聲。 兩個彼此認真,又投入在各自世界中人,相處在一個屋內,竟然格外的和諧。 閻源其實一直在琢磨一件古寶的拼裝,過了良久之后,終于有了點頭緒,放下手中的動作之時,才想起來屋內還有一人。 說著光線望過去,女孩正認真的在修復一件鏤空熏壺,口罩擋了半年臉,額頭蒼白,還帶著一絲病色。 桌子的邊角上,用軟紙包裹一個一個先秦農具,顯然是剛剛修復好的。 動作居然這么快? 閻源認真打量了一眼,光澤,接口,居然都看不出任何問題。 難怪校里那么多人捧她。 閻源雖然不喜歡接近那些人,但是他公私分明,見這個女孩的確很有天賦,心里的那些介懷好像消散了一些。 二人都是比較敬業之人,一個下午過去了,南笙準備開始修復第三件文物的時候,眼前赫然多了兩份餐盒,再加,一杯奶茶。 “別太辛苦,先吃些東西?!?/br> 最近工作室的人都加班加點,食堂也沒辦法固定供應飯伙,為了節省資源,大家都是定餐,連出去買的時間都沒有。 閻源其實也沒想給她帶,因為覺得她這樣的女孩,估計吃不進去這種粗糙食物,可下意識的,還是帶了一份。 南笙呆呆的看了下自己烏漆抹黑的手套,沒好意思去接。 “里面有洗漱間,收拾一下,吃過飯再弄?!?/br> “好,謝謝?!蹦象弦膊恢滥苷f些什么,閻源這個人,有時候真的挺奇怪。 摘了口罩,南笙去洗手,回來又將桌子收拾了一下。 閻源的目光再瞥過去的時候,見她正沒有任何嫌棄的吃他帶的食物,目光微微涌出一絲波,又迅速的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