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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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料鋪的老板娘推開門板,細細的塵土氤氳在秋日的陽光里,老板娘回頭看見宋焰,打招呼:“小宋,今天休息???” 宋焰回以一笑:“是?!?/br> 這邊都是老街坊老鄰居,一個個地招呼問好,宋焰一一應答,許沁瞥他一眼,見他笑容爽朗,眼睛彎彎,像太陽一樣好看。 她才想起,上一次看見他這樣的笑容,是好多年前了。 而此刻的笑容也不是給她的。 老板娘還在閑話家常:“小宋啊,我們家腌了醬魚干,叫翟淼放學了去家里拿啊?!?/br> 宋焰:“謝謝張嬸?!?/br> 老板娘笑瞇瞇的:“甭客氣——”眼睛瞥見他身旁,瞅了又瞅,“喲,這是孟沁吧?” 許沁答:“許沁,姓許?!?/br> “哦哦?!迸匀瞬⒉辉诤?,也不掛心,倒是更好奇這大清早的兩人怎么一起出來。但嘴上都沒多的話語,忙著開張去了。 那年他們也在五芳街上進進出出,他摟著她的肩膀,或拉著她的手。不似現在,隔著距離,路人匆忙地從兩人間穿過,也不會察覺這兩人是一起的。 誰也沒有說話,不知是否有人憶起那年的時光。街還是那條街,人還是那群人。當年還緊緊依靠在一起的孩子,現在各自無聲前行。 連宋焰也變得格外沉默。 走到早餐鋪停下來,宋焰回頭問許沁:“吃什么?” 許沁說:“豆腐腦,紅油面?!笔沁@家的特色,以前他和她常吃。 宋焰短暫地停了一秒,像是放空了一瞬,才回神對老板說:“各要兩碗,再加一籠燒麥?!?/br> 轉身要進門,許沁說:“還要麻團,油條,豆漿?!?/br> 宋焰頓了一下,側眸看她一眼,有些懷疑她的食量,但什么也沒說,回頭再看老板:“麻團和油條豆漿?!?/br> 店內分外簡陋,墻壁地板都是木制的,時有油污,不甚干凈。天花板很矮,比宋焰高不了多少。 兩人剛坐下,店員就端上兩碗豆腐腦,上邊澆了黃花菜鹵汁,厚厚的一層。 當年宋焰第一次帶許沁來這兒吃豆腐腦時,許沁瞪大眼睛:“這稠稠的東西是什么呀?豆腐腦要放糖的,這怎么吃?” 宋焰則挑眉:“豆腐腦放糖?腦子有病吧?!?/br> 兩人就豆腐腦是甜是咸爭辯了一個星期,可后來許沁也接受了咸味的豆腐腦,咸的甜的,各有滋味。 …… 宋焰沒有多的話,埋頭飛速地吃完豆腐腦,許沁碗里還有大半。紅油面也上桌了。 印花碗,掉漆的木筷子,碗邊還有磕破的缺口。一大碗細細的面條,潑上紅彤彤的油,看著就讓人有食欲,聞著也香。 宋焰拿起筷子便吃起來,許沁也夾起面條吃一口,吃著吃著,忽然說:“很奇怪?!?/br> 宋焰有些心不在焉,應付地問:“怎么?” “味道沒有變?!痹S沁說,“很多店做久了,生意好了,味道和質量就下降。但這家沒有。還和以前一樣好吃?!?/br> 宋焰沒接話,大口吃面,自進了店他話就格外少。倒是一旁忙得陀螺轉的店員聽到她的話,接話道:“都是街坊鄰里的,哪能坑人吶?” 正在吃早餐的客人搭腔:“我們五芳街的人實在。做生意做人都憑良心?!?/br> 店里的人閑聊起來。 宋焰迅速吃完面,幾大口嚼了燒麥,擦擦嘴了,看許沁,她面前還有半碗豆腐腦,半碗紅油面,一個麻團,一份油條豆漿。 她那紅油面吃到一半,又往面里加一勺辣椒。 宋焰看著那火紅的辣椒被她攪拌一下,融進面條和湯里。 多年前,她就坐在這個位置,舀起一勺辣椒油放進碗里。 他咂舌:“這么多?” 她還嫌不夠呢,拿筷子揀起一大塊辣椒,嘗了嘗:“真香?!?/br> 她吃了一口又一口——孟家人都不吃辣,和他在一起才能釋放天性。 他看得rou跳,不屑地哧一聲。 她又揀起一大塊,遞到他跟前:“你試試,真的很好吃?!?/br> 宋焰搖頭:“我有病嗎,自虐?!?/br> 許沁說:“你吃了我就親你一口?!?/br> 宋焰二話不說,把那口辣椒吞了下去。 神思一晃,當年的丫頭就變成了現在的姑娘,面前的桌椅似乎都沒變,只是舊了些。屁股下坐的椅子也松松的,搖搖欲墜。 許沁還在不緊不慢地吃面,一縷頭發從肩膀上滑下來,她抬手捋一下,別到耳朵后邊,粉白.粉白的小耳朵側對著他這面。 宋焰冷定寂寂地看著。 那頭發跟故意搗亂似的,一小捋剛撥上去,一大捋又落下來,許沁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雙手把長發攏在腦袋后,拿皮筋束起來,露出白皙的脖頸,線條修長,機理細膩。 宋焰無意識地咬了咬下嘴唇,她倒自若地拿起筷子繼續吃面,依然不急不緩。 “少磨蹭?!彼窝娼K于不耐煩,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