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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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羽站立在那里,沉思著,思索著少女剛才說的話語,似乎有些道理,本來他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試一試即可,那么接下來……真的讓她繼續? 就在這時候,樓下傳來一個婦人尖銳的聲音,“你們幾個怎么跑回來了,而且還來了這么多的人,前面我已經說過了,你們要來打個電話給我,我讓你們回來再回來,難道你們不怕打擾了老爺子休息?” 季凌羽修長的身形一頓,目光斜看向姜沉魚,對她道:“你稍微等一等,那個女人回來了?!?/br> 姜沉魚淺笑,不言。 她看得出,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華哥坐在輪椅上,沉穩道:“二姨太太,我們是帶著人過來給老爺子看病,怎么是打擾了老爺子?” 屋中那婦人穿著花旗袍,五十多歲依然身材保持的不錯,嘴唇那一抹紅,恰是老品牌的上品胭脂,還真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她手中拿著一支細細的長煙,慢慢的吞吐著,“又有專家來看病么?鷹王老爺子的病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你們找了那么多的蒙古大夫,還有那些神棍大師,可有一個看好的?” 華哥道:“二姨太,這次我們找來一個風水大師,一定能看好的?!?/br> 婦人抿著唇,不屑一笑,“風水大師,這次我也找了一位風水大師,預約了好幾個月,他馬上就來了,你們的人還是稍微等等,畢竟先來后到不是,而且我找的人可是赫赫有名的北派張大師,還有他的大師朋友,但凡尋常的風水師看到他們二位都是繞著走的,你們不如都坐著等他,先喝茶看看風景好了?!?/br> “什么?張大師?”華哥蹙眉。 “對,就是北派的張大師,他帶著北派的風水師協會會長一起來的,本夫人這次花了二百多萬,才把他們一起請來的,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br> 婦人并不知道華哥與張大師之間發生了什么過往,她這次也是花了大手筆的,張大師的名聲很響,每天求他的人不在少數,能把他和會長一起請來,那簡直就是天大的臉面了,二百萬只是一個邀請費,她說什么也不能怠慢了人家,那二位可是風水界的高人。 遠遠的,便看到一輛豪車停在樓下。 車門一開,就有很多人圍上前去,隨之一個老年男子從車中走了下來。 老年男子穿著中規中矩的中山裝,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發絲灰白,看起來有一些派頭,正是前幾日給華哥占卜布陣的張大師。 后面還有一個年輕稍長的道士,雞皮鶴發,在背后背著一柄長劍,那可是一樣法器。 在他們身后跟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身穿著黑西裝,皮鞋擦的锃亮,卻是在手中拿出了一個羅盤,身后背著一個帆布包,二者風格很是迥異。 年輕男子是個掮客,專門給人介紹風水師的,站在那里先給雙方介紹了起來,“會長,張大師,這位美麗女士就是青幫鷹王的二姨太,二姨太是本地很有經營頭腦的人,手下的資產很多,年過四十歲就有了千萬資產,現在她更是女強人一個?!?/br> “二姨太,這位是張大師,是本地北方最有名氣的風水大師,也是一位玄學研究者,在玄學會擔任理事顧問,這位道長就是北方風水師協會的會長,他是高人,能邀請到他的人都是相當有本事的?!?/br> 二姨太這時候伸出手走了過去,激動道:“會長,張大師,這次真沒想到你們居然親自過來了,您們來的真是太及時了?!?/br> 張大師與會長與她握了握手,張大師淡淡回應她道:“二姨太,你預約了三個月,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是我們忙的沒有顧上,直到先前,我們聽到你說的情形,就立刻就趕過來了,老人家的病情看樣子一日不如一日,做我們這一行的,絕對不會把玄學的風水問題當小事,病人也一樣,稍微晚一些,就會造成不好的影響?!?/br> 二姨太客套說道:“哪里,哪里,您二位也是大師級別的人物,是北方風水界的權威,我知道能把二位請來,那是相當的不容易?!?/br> 會長淡淡道:“這次我就不多說了,一會兒還有位香港過來的貴人讓我過去給他看宅子,時間有些緊,咱們就廢話不多說,趕緊開始?!?/br> “明白,明白?!倍烫σ鈳е?,還帶著一些謙遜,與她平日里趾高氣昂的態度完全不同。 這時候,年輕的掮客站在二姨太身側,低聲道:“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才把兩個大師請來的,價錢可要更貴一些?!彼岢梢徊糠?,這一次他也少說能掙個二十萬。 二姨太很滿意,“好說,人來就行,價錢不是問題?!?/br> “阿華,老夫好幾日沒有見到你了?!迸c此同時,那穿著寬大袍子的老者走來,目光看向華哥。 “張大師,原來是您?!比A哥對老人雖然沒有信心了,但是該有的禮儀還是有的。 “怎么,阿華,你們認得?”二姨太天問道。 “認得的,當初給他在m市布過陣的?!睆埓髱煹恍?。 “阿華,你和張大師認得,還不請他來給老爺子看病?!倍烫珜λ囊庖姾艽?。 “……”華哥一言不發,他沒有落張大師的面子。 梁蹺看到張大師,本來百無聊賴的神色微微有些精神,嘴角微不可察的淡淡一勾,這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怎么看都是高人。而且在他旁邊也站著一個穿著道袍的老人,怎么看怎么高深莫測的人物。 像他這個年紀的少年都是以貌取人的,正因為如此,才會追求時尚。 梁蹺取下耳機,白玉一樣雅致的臉龐浮起一抹清雅的笑,“華哥,這二位才是高人,那個小女孩過來,看樣子是白來了?” 二姨太挑眉,“什么小女孩?你們是什么意思?” 這時候,姜沉魚與季凌羽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 梁蹺看向樓上的季凌羽與姜沉魚,精致完美的臉龐,如一汪清水,似笑非笑的說道:“那個小姑娘可是我學校的學妹,就是華哥特意讓我季表哥開著飛機帶來的,說她是能夠解決老爺子病癥的風水大師?!?/br> 二姨太的目光落在姜沉魚的身上,微微一怔。 這少女倒是有些出塵不染的味道,而且有種說不出的古韻風華,但是年紀太輕了,找來這樣的風水大師,也不知道阿華是怎么想的? 二姨太看了一眼姜沉魚,心中立刻生出了鄙夷的心思,“阿華,這個小丫頭是什么人,居然這么年輕,她究竟有什么了得的?讓她父親和祖父來還差不多。阿華,你不知道老爺子現在危在旦夕,居然弄來一個女娃娃,你現在這把年紀還是喜歡亂來的嗎?” “這位是……”姜沉魚看向了沖自己豎著眼,橫著鼻的二姨太。 “她就是二姨太?!比A哥對這位婦人并不太在意。 二姨太輕哼了一聲,很譏諷地看著姜沉魚。 自己好不容易請到了北派的張大師,而且還帶來了北派風水師協會的會長,這兩個人可是風水界真正的高人,如果通過二人把老爺子治好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水漲船高,但是這個華哥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個野路子的小丫頭,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風水界的風水師認可。 張大師微微一笑,負手而立,他倒不至于與一個小輩一般見識,何況他和會長在北方風水師協會,那可是學術的領頭人,不論在華夏國的任何地方,他們二人的身份一點都不差,在哪里都是要受到最大的禮遇。 “帶我們上去看看老人家?!钡朗繒L不想浪費時間,開門見山。 “好的?!?/br> 兩位風水大師一前一后的上樓,去看了一番鷹王的病情,但是二人出來后,并沒有得出姜沉魚的那一些結論,而是說此地風水不好,才造成體內的陰氣過重,有些中邪了。 中邪?不是蠱? 季凌羽看了一眼姜沉魚,少女則似笑非笑。 “還請二位大師指點迷津?!倍烫B忙說道。 “中邪,乃是體內陰陽不平衡,也是與風水有關的,必須把周圍的風水都布置好?!?/br> “明白,明白?!?/br> “大環境好了,人自然會好很多,就像一個生病的人住在一個污染的環境里,他的病情不會恢復,環境好了,到時候再安排中醫給他調理?!?/br> “您說的有道理?!?/br> 張大師背著雙手,一路邊走邊瞧看,年輕人在旁邊點頭哈腰,二姨太則命人端茶倒水,張大師心無旁騖,并不理會其他的,很快就指出了一些情況:“二姨太,看這里,你擺放這些東西,不妥,不妥?!?/br> “南面屬火,水火相克,你這里的飾物都擺錯了,這個魚缸取掉,這個觀海的油畫也要取掉?!?/br> “把東面的窗子都打開,西面的窗子關上,你們生意人一定要記住紫氣東來?!?/br> “零神位在西南方,零神位見水則由衰轉旺,這里的裝修要換,要修建一個小水池,財氣會更旺?!?/br> 按照張大師的指示,二姨太命人記錄著對方所說的一切。 瞧到這里,姜沉魚的眸子凝起,張大師的身份已昭然若揭,此人是一個大風水師。 大風水師與尋常的風水師不同,這些人身份很高,輕易也不會給人出手,他們堪輿的對象則是達官貴人,影響力也不容小覷。 但見張大師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身旁的年輕掮客已經充作了他的助手,一路替他提著帆布包,那帆布包似乎也并不輕。 “大師,給您?!蹦贻p掮客送來了羅盤。 張大師不緊不慢地接過了羅盤,拿著羅盤走了幾步,朝東南西北中巡視了一圈,cao作的手法很嫻熟,最后站在樓梯口道:“樓上樓下的風水我已經看過了,除了這里陰煞很重,其余問題不大?!?/br> 二姨太連忙道:“大師請講?!?/br> “主要是南方朱雀位五行屬火,乃是財氣所在,卻被擋住了,所以屋中所有朝南方的裝飾物都要放的低一點,否則會財氣不露,也會阻擋陽氣入內,令屋中的煞氣漸漸聚集,最終會生出一股子冷意來?!?/br> “聽到了沒有,張大師可是金口玉言?!?/br> 二姨太的面容露出欽佩之色,暗道大師的水平就是高,微笑道:“的確是如此,本地朝南的屏風后面,總會有一股風冷颼颼的,就像是裝了一臺是制冷機似的,尤其在到了夜里,此地陰的變本加厲,夜里冷的連我自己都不想上來,現在太陽已經出來,則好一些,您說怎這么奇怪?” 年輕掮客又替張大師捧過羅盤,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道:“是你們見識太少了?!?/br> 張大師捻了捻胡須,“你這里地形獨特,對面的大海屬陰,前面有個穿龍巖,下面有個沼澤,陰氣不散,夜里就是一個陰煞地,不過那里的陰煞目前還不是問題,我的老友剛才已用符篆鎮住,你屋中的陰煞是小事,只要一絲不茍地按我的意思做,記得謹慎行事,在風水學這個角度,絲毫不能馬虎,失之毫厘謬以千里?!?/br> 姜沉魚看著風水師,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黑眸中閃過一絲光芒。 外面的陰煞已經被鎮???如何可能?他難道沒有發現這里陰煞出現的范圍太大,太廣? 當然這位風水大師前面說的并沒有任何的錯誤,甚至她也有些佩服此人的知識面,一定是閱覽過群書,竟說的頭頭是道。 她已經瞧出這個風水大師看到的只是表面,并沒有真正尋到問題的關鍵處。 看著傭人把門前的屏風卸下一部分,二姨太站在后面感覺了一會兒,依然是陰風陣陣的感覺。 二姨太懷疑地看了張大師一眼,吞吞吐吐道:“大師,似乎還是行不通!” 張大師面無表情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才剛剛開始動工,怎可能這么快就感覺到正常?” 語落,張大師眸子微垂,又是那副高人風范。 二姨太低低問道:“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道士會長掐掐算算道:“要等到兩個時辰吧?!?/br> 既然諸人都在這里等著,二姨太立刻吩咐傭人們準備好大餐。 二姨太頗有些勢力眼,把餐局分成了兩個地方,兩位大師與掮客坐在樓上,是最上等的待遇,而其他的諸人在樓下用餐。 傭人們上上下下的忙碌著,把張大師所說的都謹慎的布置好。 姜沉魚眼眸微垂,看著遠處的大海,覺著她這一次真是浪費時間。 季凌羽走上前,與二位大師們寒暄幾句,以示尊重,梁蹺悠然的戴著耳機,一副對什么都沒興趣的樣子,但是時不時會睜開眼眸,看一眼少女。 到了時間,夜幕漸漸籠罩天地,月亮如盤,晶瑩剔透。 遠處海浪陣陣,巖石不斷被拍打敲擊著,浪聲激蕩,整座別墅在這一帶是唯一的居住人的地方,周圍一片都是空蕩蕩的山野,在燈光無法照到的地方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樹杈如猙獰的鬼影兒,頗為陰冷嚇人。 “冷,怎么還是這么冷???剛才布置的究竟行不行???”有人哆哆嗦嗦的。 “閉嘴!”年輕掮客冷冷轉頭,看向那些說冷的人,“剛才誰在嚼舌根?” 他知道風水師十分不喜歡旁人置疑他們,這就是在打臉。 “是冷??!” “你們這里本來就有些冷,夜里哪里不冷的,自己不穿厚實一些?!鞭缈椭肛熤匀?,心中卻在盤算著,這次自己怎么也該要五位數的酬金,估計兩十萬,畢竟給這些有錢人介紹風水師的機會也不是天天有的,能多撈一些就多撈一些。 “大師,現在是不是都布置好了?”二姨太看到所有的擺設都重新被安置了一番。 “嗯,已經布置好了?!睆埓髱熚⑽㈩h首,“在此地,很快就可以感覺到不一樣的氣場?!?/br> “效果會如此顯著?”二姨太連忙出言問道。 年輕掮客傲然道:“張大師說的話能有假?” 然而,一刻鐘過去了,結果并不是他想的那樣,屋中的氣場并沒有什么改變,依然是陰冷襲人,感覺不到絲毫熱意,甚至腳底下都生出一股冷意,比外面空氣都冷,張大師凝眉,忙讓年輕掮客打開南北兩方的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