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老爺子滿意了:“你看我這孫媳婦,做飯這么香,以后要是你對君祎不好,就讓她不要給你做飯,餓著你!” 君祎臉紅了一下,純粹是臊得慌。 要真是吵架了,那也是許慎不做飯餓著她,沒有她餓著許慎的機會……。 但既然許慎的慌都已經撒到了現在,君祎也只能讓這個謊言繼續圓下去。 “爺爺,您快坐下吧?!本t乖乖的站在一邊,微微笑起來時恬靜的模樣很得老爺子歡心。 “還是孫媳婦知道心疼人?!崩蠣斪訉t是越看越喜歡,也覺得這君家確實養了個好女兒出來。 許慎不經意的與君祎對視一眼,看出君祎眼里的小小無奈。 老爺子偶爾看起來很是嚴肅,但其實他的性格已經是整個許家最為親切的那一個,又或者人老了以后對很多事情都看淡了,老爺子活的更加隨心所欲,沒有任何條條框框,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也都不會有任何的顧慮。 君祎當初還以為老爺子會是很嚴肅的人,現在又一次接觸以后才發現對方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樣子,感覺到了某種反差。 “前段時間你說婚禮要推遲一些,現在定下時間來沒有?”吃飯以前,老爺子問了許慎一句。 “下個月事情會很多,所以最早也得國慶以后?!?/br> 老爺子勉強同意這個時間:“你還是盡量早一點,人家君祎都嫁給你了,你不可能把婚禮拖著一直不辦,知道嗎?” 許慎沒有異議。 君祎卻是在心里想,老爺子啊,其實呢她是無所謂的,這個婚禮別說提早還是推遲了,就是不辦,她也無所謂啊…… 只不過這些話當然不可能對老爺子說,君祎都藏在了心里頭。 吃飯的時候老爺子才恢復了平靜,許家在餐桌上都有著不少的規矩,好在君祎這段日子跟許慎在一起吃飯早就都習慣了,所以并沒有任何不適應,反而很輕松。 飯后,老爺子四處逛了一下,對許慎這套房子做了簡單評價:“這房子有些小,你和君祎有空可以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合適的,再換一套,知道你上班方便就不讓你搬回家里去了,但這個戶型你們兩個人住倒是合適,以后有了孩子,若是還請了保姆,加上兩家長輩偶爾來住一住,肯定是不夠的?!?/br> 老爺子打開許慎的房間門,看了一眼里面,那里在今天白天已經進行了一番整理,現在床的旁邊正擺放著一個和房間整體風格和諧的梳妝臺,君祎的私人物品都竟然有序擺放在上面,但也有使用過的痕跡。 而床頭還放著一個明顯不屬于許慎物品的玩偶,只有可能是君祎喜歡的東西。 老爺子滿意的關上了門。 君祎在心里說,這房子還小呢,要是我沒住這兒,可就只有您孫子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公寓……。 至于什么以后生孩子請保姆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君祎嘆道,老爺子想的可真充分。 然而那些東西對他們兩個人的真正關系來說,根本就不需要。 他們不會有需要那些東西的那一天,只可惜要辜負了老爺子的好意了。 許慎從善如流答應下來:“我已經托人去附近尋找合適的房源了,差不多就能定下來,倒是有幾套更大一些的復式公寓?!?/br> “復式的還不錯,你和君祎好好考慮?!?/br> 君祎一震,許慎不是吧,真的有托人去看房子?他完全沒有告訴她??! 不過轉念想來,萬一只是許慎為了以后做準備呢,也不一定就和她有關。 老爺子始終到了一定歲數,上了年紀的人睡的很早,吃過飯沒有很久,許慎就安排老爺子進房間休息。 君祎這才終于松開提了很久的那口氣。 但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誰知道老爺子會不會臨時又有些想法? 總之就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今晚是最危險的一個晚上。 君祎本來習慣性的要往原本住的房間走,剛走了兩步就被許慎拎著衣領帶了回來,他俯下身子在君祎耳邊低聲道:“這邊?!?/br> 君祎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犯了錯。 直到這個時候,君祎才發現許慎的房間里多了很多東西,尤其是那個讓她詫異的梳妝臺。 “新搬來的,不用驚訝,沒有這個老爺子會懷疑?!?/br> 君祎只能說一句:“好吧?!?/br> 雖然君祎始終告訴自己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但這時候和許慎呆在更小的空氣里面,更何況還是四周都充斥著他身上氣息的房間,君祎根本止不住心里的緊張情緒。 “那,那個……。那我……。我先去……?!币痪湓捯热ハ词脑挾颊f不清楚了,君祎很想當著許慎的面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你去吧,我到陽臺上站一會兒?!痹S慎看出君祎的不自在,退后了一步,給予她足夠的空間。 等君祎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許慎還站在陽臺的欄桿邊上,他的身影仿佛融進了周圍的夜色里,看不分明。 她現在愈發覺得許慎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以前認為許慎高冷不好相處,但其實真正接近他以后就會發現,這人比她接觸過的大多數男人都要細心和體貼,而且他總是不經意流露出對她的在意,那種感覺讓君祎根本沒有辦法排斥。 敲了敲房間和陽臺連接處的那扇門,君祎說:“我好了,你去做你的事兒吧?!?/br> 許慎這才轉過頭來,目光平靜的打量君祎一眼。 她穿著很保守的睡衣,把全身都遮擋的嚴嚴實實,但露出的修長脖頸以及一截鎖骨仍然有著強烈的吸引力,她的發梢還占著水珠,滴在白皙的皮膚上,透亮誘人。 然后許慎立即轉開了目光,加快了腳步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的許慎特意調低了水溫,幾乎是沖了個冷水澡才降下了心里的火氣,他也沒有想到,君祎對他的影響力已經這么強大,僅僅是看一眼而已,身體某處便蠢蠢欲動起來,完全抑制不住了。 以前那個清心寡欲的許慎在君祎面前,完全變了模樣。 君祎在許慎進了浴室之后就開始緊張,她今晚要睡哪里?肯定是不會和許慎睡在同一張床上的,那就只能睡在地上,肯定會不太舒服,但是特殊情況之下也只能將就一下……。 君祎的思緒在許慎從浴室出來以后暫時停止了運轉,她看著許慎,差點忘記了呼吸。 男人大概是習慣性的穿了浴袍出來,一根細細的腰帶隨意系在腰間,顯出他勁瘦的腰身,胸前露出大半,肌理分明的皮膚色澤漂亮,又顯出完美的肌rou形狀,修長有力的雙腿占據了視野很大一部分,當真是一種無聲的誘惑。 君祎一瞬間很想要哭,她這輩子算是體會到什么是男色誘惑了,即使她是個女人也根本把持不住好嗎! 君祎不敢去看許慎,他渾身上下都透著荷爾蒙的氣息,讓君祎覺得再看下去自己估計要流鼻血了,只能硬生生移開視線,聚焦在許慎身邊某處物體上,與他商議:“今天晚上要怎么分配,有多余的毯子嗎,我就睡地上好了?!?/br> 許慎手上還拿著毛巾擦頭發,抬手間不經意顯露的性感與慵懶讓君祎偶爾瞄到他身上的目光差點就被釘在那兒移不開了。 “你睡我的床,所有被套全部是新的,我睡地上就好?!?/br> 君祎悄悄松了口氣:“謝謝?!?/br> 許慎挑眉:“我不是說過這兩個字對我來說沒有作用?” 君祎立馬閉了嘴,不惹人嫌了。 既然許慎不喜歡聽,那她就盡量讓自己不要說唄,換成其他的?多謝?感謝? “需要我幫忙嗎?”君祎問。 “唔,幫我拿一下枕頭?!痹S慎一邊在地上鋪好毯子,一邊說。 君祎便把床上的枕頭分了一個給許慎。 只是靠近他的時候,呼吸間都是他身上草木般的味道,讓君祎有些恍惚。 “好了,睡覺吧?!币环垓v下來,時間也不早了。 許慎也不打算再做其他事情,論文還要修改的地方也準備再找時間做。 “那我關燈了?”君祎看著躺在不遠處地上的許慎,他的身體像一只匍匐的猛獸,充滿了力量,讓人無法忽視。 “嗯?!?/br> 君祎便關上了床頭燈,房間一下子暗了下來。 黑暗里,呼吸的聲音愈發明顯,君祎躺在許慎的床上,明明都是新換過的被套,她卻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正被許慎的氣息包裹著,那些隱隱的香氣縈繞在鼻腔里,經久不散。 她睜著眼睛試圖看看許慎,但黑暗的房間里一絲光亮也沒有,什么都看不到。 可她還是在想,許慎此時是怎樣的狀態,他又是什么樣的神情,睡著了會是什么樣子? 睡吧。君祎催眠自己去忘記許慎的存在,不要再去想不該想的東西。 這個晚上對于君祎來說,又是人生的一種新奇體驗。 她比想象中還要入睡的快,并且一夜無夢。 至于躺在地上的許慎就有些難熬了,他只要想到君祎就在離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便止不住的一陣心潮澎湃……。 渴望擁有君祎的想法也在安靜的夜里放大,逼得許慎都快要再去洗一次冷水澡降溫,去掉心頭的火氣。 他用盡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才勉強平靜下心神。 第二天早上許慎醒的很準時,按著他的生物鐘醒來,就好像往常一樣。 而醒來以后,床上的君祎還在深眠當中,身體包裹在柔軟的被窩里,只露出一截臉龐。 許慎輕輕走到床旁邊,低頭凝視著君祎睡覺的模樣,她睡的很安靜,臉上的靜謐讓許慎的心情也隨之平靜起來。 而君祎微微嘟著的嘴唇形狀色澤都十分誘人,讓許慎很想要去嘗嘗味道,即使他早就將每一次品嘗的滋味深藏在了記憶里。 可卻遠遠不夠,他想要更多的君祎,直到擁有她的全部。 隱約聽見外面傳來聲響,許慎知道是老爺子起床了,才移開目光,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繼而去把房門的鎖悄悄打開。 然后許慎又返回了床邊,嘴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容,就著君祎身邊的空位,躺了下去。 雙人床足夠寬大,君祎的身體在里面都快看不見了,直到許慎躺上去,這張雙人床才被賦予了應有的意義。 許慎小心的不要碰到君祎,但手指輕忍不住的輕輕碰了碰她臉頰。 君祎的皮膚很光滑,好像純白的玉脂,讓許慎有些愛不釋手。 房間外的腳步聲靠近,許慎聽見以后長臂一撓,便把君祎整個連人帶被摟進了懷里,下巴支在君祎的頭頂,閉上了眼睛。 很快,房門的鎖被扭開,老爺子的身影出現在門邊,一眼便看見了床上互相依偎的兩人。君祎藏在被子里,整個依偎進了許慎懷里,姿勢親密。 老爺子摸了摸胡子,笑著退出去,悄聲關上了門。 君祎在夢里感覺到自己靠近了一個非常溫暖的東西,房間里空調開得很低,所以君祎下意識的往那邊蹭了蹭。 但身體的觸感讓君祎即使還在睡夢里都感知到了異樣,更何況她鼻息里都充斥著非常強勢的荷爾蒙氣息,那是屬于……。 君祎猛的張開了眼。 幾乎睜眼的瞬間,君祎就落入了另外一雙深沉的視線里,她眨巴眨巴眼睛,腦袋一時有些發蒙,并沒有立即反應過來現在是一種怎樣的狀況。 直到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上緩緩勾出了一抹笑容,許慎在君祎錯愕的眼神里勾起唇角:“早安?!?/br> 君祎轉動眼珠,便發現了自己現在正以曖昧的姿勢躺在許慎懷里,并且對方的手臂勾著她的肩膀,那張好看的臉離她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連許慎臉上有沒有毛孔她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君祎的眼睛緩緩睜大,在控制不住快要叫喊出聲的時候,被許慎伸手捂住了嘴巴。 “噓,別叫?!痹S慎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溫熱的呼吸讓那里的皮膚多變得敏感起來,掀起一陣酥麻。 君祎睜開許慎的束縛從床上坐起來,低吼:“你為什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