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如今可倒好,戰亂平息了,最后的戰果和榮耀卻是屬于朝廷的。    如此可見,當今圣上對沈銘堯這個兒子也并沒有之前傳言中的那般寵愛。    九年前汐貴妃剛剛辭世,他便將自己的一雙兒女趕來此地,多年來不聞不問。    如今沈銘堯立下大功,受萬名愛戴,他倒是突然之間記起有這么個兒子來了。    將心比心,如果她是沈銘堯,面對朝廷下來的那些封賞,怕也未必會覺得開心吧。    紅顏未老恩先斷,最是無情帝王家。世人都道當今圣上對汐貴妃恩寵無限,愛意無雙,竟也不過如此。    .    沈銘堯又一連忙碌了幾日,總算送走了鎬京里的那些人。    一閑下來,他便迫不及待地前往暖月閣去看蘭陵。    蘭陵近些日子也有些心神不寧,如今聽說沈銘堯過來,急急地便親自迎了出去:“將軍怎么突然過來了?”    沈銘堯笑著握住她的手向里面走:“剛送走了那些人,便過來看看你,順便跟你一起用午膳。怎么我聽說你近來還是沒什么胃口,大夫怎么說的?”    蘭陵嬌笑著挽上他的胳膊:“放心吧,沒什么大礙,大夫說是天氣炎熱,心情郁悶,這才導致的食欲不佳。這幾日將軍變著法兒地給我做各種可口的點心,我已經覺得好多了?!?/br>    沈銘堯點頭:“這幾日天氣著實炎熱異常,你整日待在這暖月閣,怕是也悶壞了。我前些日子不是答應了要帶你去元微山摘杏的,不如我們明日便去,到時候在元微客棧多住些時日,那客棧建于山頂的茂木叢林之中,格外清爽宜人,你定會喜歡?!?/br>    蘭陵心中喜歡,卻又不由為沈銘堯擔心:“我看將軍近日來都沒怎么好好休息,不如先休息幾日我們再去?!?/br>    知道她擔心自己,沈銘堯心中一暖,伸手捏了捏她的俏臉:“沒關系,只要有陵兒陪著,便是休息了?!?/br>    蘭陵臉上一熱,沒有再說什么,只吩咐下人們備膳。    二人用罷了午膳,便雙雙躺在榻上歇晌。    夫妻二人許久不曾親熱,沈銘堯早早地便把持不住了,抱著嬌妻在軟榻上一番翻云覆雨,到最后二人都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身上被汗水打濕,黏膩的感覺讓蘭陵禁不住蹙眉,嬌嗔著伸手去拍打他的胸膛:“都是你,大夏天的也不消停,這個樣子,可還怎么見人啊,難受死了!”    沈銘堯吃飽喝足了,面對眼前的嬌妻自是要好一番呵護。尤其見到妻子嬌嬌俏俏的模樣,臉上因為羞惱帶著淡淡的桃紅,他的心里更是樂開了花。    心中略一思索,沈銘堯彎腰將榻上的妻子懶腰抱了起來。    突然被騰空抱起,蘭陵嚇得慌忙伸手環上他的脖子,羞惱地瞪著他:“你做什么?”剛剛他像匹餓狼一般將她身上的衣服剝了個精光,現如今可是寸絲未縷呢。    沈銘堯眸中帶著邪笑:“陵兒既然不舒服,我去幫陵兒把汗水洗掉就好了?!闭f著,徑自便抱著佳人去了里面的浴室。    夏日里的水溫不高不低,整個身子沒入池水中,頓時便消除了夏日里的煩躁與悶熱。身上因為汗水帶來的黏膩之感也被那溫熱的池水沖洗的滑嫩舒適。    蘭陵坐在臺階上,將整個身子沒入池水當中,只留一顆小腦袋在外面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心情也頓時舒暢了不少。    池中飄散著院子里新摘的花瓣,在池水的浸泡下散發陣陣幽香。蘭陵忍不住捧起一捧放在鼻子間輕輕嗅著,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    絕美的臉龐上沾染了幾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好似美人落淚,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這邊玩的正起興,誰知沈銘堯卻不知何時無賴地游了過來,伸出大掌抓起她平浮在水中不安分搖晃著的纖白玉腿。    蘭陵臉上的笑意微僵,待反應過來頓時便瞪著腳丫子去踢他,但畢竟是在水中,根本使不出什么力道。只得任由他一雙手從她的大腿一路下滑,最后握住她那雙嬌若蓮花的纖纖玉足。    一雙小腳被他握在手中,蘭陵臉上微紅,身子也不由得有些嬌軟,跟著搖搖晃晃起來。    沈銘堯迅速騰出一直臂膀將她攬在懷中,俊逸飛揚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一雙薄唇輕碰她的耳垂,似有股蠱惑人心的魅力:“我來幫陵兒沐浴可好?”    一邊說著,他的手已經不規矩地在她滑嫩如軟的身體上肆意游走,帶來些微奇癢,但更多的卻是別樣的舒適。    她的氣息漸漸有些不穩,卻強忍著伸手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掌,一雙美目瞪向他:“不許胡來!”本該里凌厲的話,但從她口中吐出時卻嬌嬌柔柔,似嗔似怪,極其惹人憐愛。    沈銘堯順勢堵上她那微微張開的嬌軟櫻唇,有喑啞的話音從唇齒間溢出:“這幾日我這般辛苦勞碌,今日陵兒怎能不讓我吃飽?”    蘭陵耳根一熱,想要伸手推他,誰知他早有預料,在她出手之前將她整個人禁錮起來,不得動彈,最終便只得乖乖由他欺負……    折騰到最后,沈銘堯是徹底沒了力氣,竟就那么倒在池水邊閉目養神。    蘭陵則乖巧地窩在他懷里,想到剛剛的事,仍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偷偷抬頭瞥一眼跟前的男人,她彎了彎唇角,眸中漸漸閃現從未有過的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總也沒人陪我說話。。。    ☆、元微山摘杏(一)    炎熱酷暑,獨獨清早的一段時間稍稍的舒爽一些。擔心蘭陵忍不了正午的暑氣,這一日,沈銘堯早早地便命膳房備好了早膳,一家人用罷膳食便乘了馬車前往元微山。    沈銘堯早早就說去元微山摘杏,這幾日卻遲遲不見有動靜,如今果真要去了,蘭陵自是喜不自勝,從出門開始眼角眉梢的笑意便沒有消散過。    而沈銘玉更是高興的不成樣子,像一直逃出金絲籠的鳥兒,一路上嘻嘻哈哈的樂呵個沒完。    沈銘玉生□□動,自是不愿安安分分地待在馬車里,非要親自騎馬,沈銘堯拗不過她,也便由著她的性子來。    他自幼便教meimei學習騎射,雖說不精,但技術還算過關。再加上有高肅和木瑤兩個人看著,他也便放心許多。    而相對沈銘玉,蘭陵就顯得懶散了許多。她不喜歡騎馬,小時候一直跟師傅待在鳳凰山上,根本沒什么機會去學習,故而馬技可稱得上‘拙劣’二字。    后來師父離世,她雖說逐漸學會了騎馬,但每次從馬上下來,兩條大腿的內側便火辣辣的疼痛。    從那之后,她更是排斥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