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百姓們一聽更是感動,沒有想到太子竟然連大夫都給他們找好了,此時的他們恨不得跪在那里不起身讓太子能夠原諒他們的無知。 一個比較膽大的百姓吞吞吐吐的看著比較好說話一點的柏少林問道“大人,太子這是不走了嗎?”他們看到太子抱著孩子往衙門走去,但是這么多士兵擋著他們也不敢跟隨。 柏少林從鼻子里噴出一口氣“太子愛民,這孩子都昏了過去太子指不定怎么難過呢!哼,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太子早早就讓幻公子前來找大夫,卻沒有想到遇到這樣的情況,真是…”柏少林說著還唉聲嘆氣了好幾下。 百姓們一聽又是一番自責,但是聽到柏少林的話還是止不住的驚喜“太子不走了!太好了!” 看著兀自開心的百姓柏少林真的很想捂臉,他怎么跟了太子之后越來越沒有立場了呢?但是柏少林此時可沒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直接讓那些百姓跟隨眾人排隊去衙門領糧食。 幻莫澈看著自覺排隊的百姓對著身邊的冷羽楓說道“武功又精進了不少!”也許別人沒有看出那個孩子是怎么昏過去的,但幻莫澈可是看出了那個孩子是被冷羽楓用一顆很小的石子給打在了xue道上。 冷羽楓不置可否,他并不覺得這樣做是怎么卑鄙了,或者說他們本來就不是什么君子而是小人。更何況當時太子給了自己的那個眼神的時候,他什么都沒有想心里只有笑意覺得太子太狡猾了,然后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出手了。 看著好友還是那副冷酷的模樣,幻莫澈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心里不舒服了,就像是吃醋了一樣。哪怕太子的眼神很隱晦但是他一直都關注著太子怎么會沒有發現,他當時就在想為什么太子不讓自己去做呢?自己的武功也很好啊。 當百姓們趕到衙門的時候就看到哪里呆著鳳州城中的很多大夫,有一個已經開始為那個昏迷的孩子診治了,過了一會對著孩子的父母說道“孩子沒什么事情,只是餓昏過去了!” 孩子的父母對著太子千恩萬謝,太子只是點點頭沒有任何表情,然后就開始分發糧食了。 如今的百姓哪怕看到了那大大的缸里的白米也沒有任何人垂涎,每一個人都乖乖的站在那里排隊,衙門口已經架起了一口口大鍋,那些身穿鎧甲的士兵立馬生火熬粥,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就聞到了米粥的香味,能夠聽到那一陣陣肚子咕嚕嚕的聲音。 可是哪怕再餓,也沒有人上前插隊,柏少林看著這樣的情況在心里不禁對太子豎起了大拇指。 殤無心將還沒有醒過來的孩子放在孩子父母的手中,然后對著眾人說道“若是身體不舒服的人先到這里讓大夫看看!”話音剛落就有一些人來到一個個大夫的面前排起了隊,百姓們對于太子如此完善的做法很是滿意,心里也感嘆只有太子才為百姓們考慮這么多。 “太子,粥已經好了!”柏少林來到太子身邊,而此時的太子正站在衙門口的地方哪怕站在那里許久也沒有任何的不耐煩,而在太子身邊站在平分秋色的幻公子和冷將軍,三人哪怕只是站在那里就能夠引人注目。 殤無心點點頭,然后從那一摞摞的碗中拿出了一個,白皙幾乎透明的手拿起那大大的勺子盛了一碗粘稠的粥來到了已經清醒過來孩子的身邊,將清粥遞上聲音雖然依舊清冷但神情倒是溫和了幾分“喝吧!” 幻莫澈和冷羽楓看著這樣的太子心里一陣微動,他們知道從這個孩子出現的時候太子就在算計這個孩子,但如今太子的關心卻又不摻任何虛假,太子矛盾的讓人奇怪,明明是一個冷清如冰的少年但只要展現一點點的溫和就足以讓人心動。 孩子眨著眼睛開心的對著面前的大哥哥說道“謝謝大哥哥!” 殤無心并沒有回以微笑而是直接讓士兵開始施粥,對那些不停道謝的百姓沒有一絲絲的感動,但就是這一副拽的不得了的清冷樣子讓百姓們更加的尊敬了。 當施粥過后已經不早了,殤無心讓柏少林將底下的士兵都給安排好,而她則是和冷羽楓還有幻莫澈到了事先就安排好的院落中,柏少林將三人的房間都安排在一個院落中。 這些日子殤無心也的確累到了,她對著兩人點點頭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間里的熱水已經準備好殤無心確認了周圍沒人才脫去衣服洗去一身疲累,在這些日子殤無心有意的調理下這身體已經變的凹凸有致,每日綁著胸部其實殤無心也不舒服,但事實如此她再怎么不愿也知道此時自己的性別是不可以公開的。 “咚咚咚!”外面傳來敲門聲,殤無心立刻起身將衣服給穿好,將頭發給豎起確定了沒有破綻后才打開了房間門,卻看到了冷羽楓和幻莫澈兩人站在門口。 “何事?”沐浴過后的聲音雖然依舊清冷但卻莫名的多了幾分清脆,聽的冷羽楓和幻莫澈都微微抬頭看向了殤無心,沐浴過后的殤無心蒼白的臉色多了絲紅暈看起來整個人都柔和了很多,格外的惹人疼惜。 首先回神的是冷羽楓,只見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眼神不去看太子聲音急切的說道“這是清涼油,對蚊蟲叮咬很有用,我行軍打仗的時候經常用!”其實只要他和好友在太子身邊,夜晚很多時候兩人都會將驅蚊蟲的藥油放在不遠處,怕是那日晚上他們都離開了太子才這樣, 幻莫澈看著好友拿出的東西眉眼有些黯然,將自己原本握在手心的瓶子悄悄的放進了自己的衣袖中。 殤無心這才想起自己潔白的手背上那幾個很明顯的紅包,在白皙皮膚的映襯下更顯的顯眼,明顯就是被蚊蟲叮咬然后不小心撓的,她倒是沒有想到冷羽楓竟然什么時候注意到這種小事。 殤無心接過藥油,放在了房間里的桌子上,本來她并不準備讓兩人進房間但如今也另作打算了… ☆、36白衣男子的出現 陽光正好,微風和暖… 殤無心走在這鳳州城中,經過幾日的施粥喝施糧正鳳州城都安穩了下來,百姓們也不再饑荒的出現在大街上,該做什么的也就繼續做先前的營生,殤無心也將曾經的知府給殺了,鳳州城的百姓也可以出去討生活。 而此時的冷羽楓和幻莫澈則是被殤無心派去做別的事情,真的不是殤無心愿意奴役這兩人,而是殤無心發現這兩人也不知最近吃錯了什么藥總是時不時的溜達在自己眼前,讓殤無心煩不勝煩。 所以殤無心奉承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就讓兩人為自己做事去了,因為知道若是只是施糧根本就不能解決鳳州城的問題,雖然殤無心真的不在意別人的性命,但是既然她管了這件事情那么有始有終是必須的。 殤無心讓幻莫澈去別的城市收集種子,如今已經回來了并且讓士兵們每家都分發了種子,有些容易存活的種子怕是不要多久就會出芽,也不用多久就會有收成了。 但是等到收成的時候最起碼還需要幾個月,而他們所帶的糧食也只夠這些百姓們一個月的生活,所以殤無心讓冷羽楓帶著城中年輕強壯的男子上山打獵,這樣再加上城中婦女都繡了些繡品到別的城市出賣,雖然貧窮了些但撐過幾個月也是綽綽有余的。 而將事情分給他們兩人去做殤無心就空閑了下來,走在城中不時就會聽見有百姓恭敬的行禮聲,殤無心聽的心煩本來想要在城中隨意走走的心情都消失了,所以輕功一運就去了鳳州城后面的一所高山上走走,權當散散心了。 山林樹木蒼莽,班駁的陽光照耀在山林之中,這里演繹著自然的天性,古樸的風情,松濤相伴,歲月就任春夏秋冬隨意經營,華章綿延綠蔭下,開滿了一聲聲翡翠般的鳥鳴。 殤無心漫不經心的慢慢往山上走去,一路觀賞著大自然的風景,胸口的氣息似乎也變的通暢了很多,可是就當殤無心快要到達山頂的時候卻看到了前方似乎蹲著一個人,殤無心的腳步一頓。 蹲在那里的人也聽到了腳步聲,或者說早早的就聽到了腳步聲但是卻沒有回頭更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他蹲在那里殤無心看不清面容,只知道是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在給一個受傷的小動物包扎。 殤無心知道這動物受傷怕是從另一座山上逃出來的,因為這幾日冷羽楓帶著那些百姓在另一座山打獵,這個小動物也是命大竟然逃了出來還遇到一個給他包扎的人。 對于別人殤無心并不會多加注意,雖然此人出現在這里有些怪異但是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殺氣,所以殤無心只是有些警惕些的往山頂走去,白色的衣袍劃過淺淺的野花。 一陣風吹過,殤無心的黑發搖曳飄散。而此時蹲在那里的男子突然聞到了一股十分清淡的香味,比他聞過的任何一種香味都要好聞,甚至比他鐘愛的藥香都甚過千百倍。 男子抱起手中的已經包扎好的動物站起身來看向那個就快要走過自己的少年,烏黑長發隨意垂下,劃過他的瘦弱的肩膀胸膛,猶如灑在鎏金中的徽墨山水畫般,少年眼眸微微瞇著看著周圍的風景,長睫微微顫動,眉眼末梢處勾勒出一抹邪肆的幽芒。她身上只是著了一件白袍素衣,卻給人一種身著瑰麗紅杉的妖魅氣質,她蔥白如玉的手指劃過那一顆白色野花,淡粉色的唇瓣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妖冶而邪肆。在那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就是那一株野花,得此人一笑。 夜逸哲看著少年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一種不知名的情緒,他認識這個少年就是殤國的太子,他此次出來采藥正好到了這里也有幸見到前幾日這個少年在城門口的一番做派,那個時候他就覺得這位太子很聰明也很有意思,但沒有想到這才幾日他又見到了這位少年。在感覺到男子有所動作的時候殤無心就知道了,所以在男子站起身來看著自己的時候,殤無心也同樣打量起了不過幾步距離的男子。男子大概二十歲,秀眉工整,目若星辰,鼻梁高而挺直,長相令人炫目,尤其是在他右眼上方有一顆朱紅色的痣,漂亮得像是巧奪天工的藝術品,給人以極其強烈的視覺沖擊。一頭如墨般的及腰長發鋪散在白色的錦衣長袍上,隨著男子起身的動作輕輕蕩漾,那是一種無聲的誘惑,更是一種別樣的風華。他懷中抱著一只通體雪白被包扎好的小狐貍,毛色干凈得沒有一絲雜毛,若不細看,幾乎與一身雪衣融為一體。 哪怕有些驚艷于男子的相貌但殤無心的腳步未停,很多時候越美的東西越有毒就如同自己一樣,更何況她可不覺得因為這個男子救了一只受傷的小狐貍就認為此男子是一個心善的主。 夜逸哲看著少年看向自己的時候心里不知為何有些顫動,但他從少年的眼中看到了對自己相貌的驚艷,但也僅此而已,并沒有在少年的眼中看到一絲波動,眼看少年就要離開,夜逸哲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竟然開口了,或許是因為他遇到了一個比藥材比銀子更加讓他敢興趣的東西,不,是一個少年。 “公子,且慢!”夜逸哲突然出聲,他一生平淡無波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讓他覺得與眾不同的少年他怎么會放過,而且他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若是錯過了今后他的人生又會恢復成一汪死水。 殤無心真的停下了腳步,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這個男子的聲音,那是極美的聲線,有著動人心魄的澄澈與純凈。仿佛能凈化人心,散盡陰霾。 “何事?”殤無心眉頭微微蹙起,聲音中已經微微含有冷意。 夜逸哲有些詞窮,他活了二十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這種狀況,但是他看了眼面前的少年眼睛突然閃過光亮,聲音依舊含著莫名的仙氣“公子面色蒼白,唇色粉白,看來公子是中了毒,本公子雖然不才但醫術還不錯,不知可不可以為公子把脈?” 夜逸哲本來只是震驚于少年的容貌并沒有多加注意,后來為了找理由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少年的身體不好,極度的不好,若是不盡早醫治怕是會有損性命。 殤無心聽了對面男子的話有些訝異,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有毒更知道此毒很難解,不然也不會十五年了也沒有解毒了,但是前身曾經找了很多名醫御醫都沒有任何辦法,但這個男子只是一個眼神就知道自己身染劇毒,殤無心微微靠近男子能夠聞到男子身上的藥香味。身上還有藥香要么就是大夫要么就是自己是一個藥罐子,而面前的男子明顯身體很健康,所以他是一個大夫還是一個醫術很高的大夫。 “本公子中了何毒?”殤無心問道,沒有人喜歡自己的身體中還含著這么一個不定的因素,她自己也極為想要解毒,但是卻一直都沒有辦法。 夜逸哲看著面前靠近的少年微微有些不適,他未曾靠人這么親近過但是卻又不討厭這位少年。 “這需要本公子為公子把脈之后才知!”夜逸哲有些嚴肅的說道,雖然他是一介神醫,醫術在整個大陸也可以稱的上是第一,但是他可不能隨意診斷,雖然他隱隱有些知道這個少年是如何但為了這個少年好還是需要把脈確定。 曾經都是別人來求著他醫治他理都不理,如今他想救人怎么看起來好像還很難的樣子。 殤無心有些心動但一瞬間就被理智給澆滅了,她如今的身份是女子,而面前的男子明顯醫術很好只要一把脈就可以知道自己是女子的事實,到時候還得殺人滅口,更重要的是解藥也沒弄到,如此費力的事情她當然不會做。 “不落公子費心了,本公子還有事情先告辭了!”殤無心點點頭后就準備離開,看來自己一定要找一個能夠掩蓋自己性別的辦法,不然就算解毒都是一個難事了。 夜逸哲沒有想到這少年怎么說變臉就變臉說走就走,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卻一點都不在乎,難道這個少年一點都不怕死不怕痛嗎?夜逸哲平靜的心湖突然涌現一股不知名的怒氣,怒這個少年如此的不自愛如此的任性。 “太子請留步!”夜逸哲突然出口。 殤無心的眉頭涌現一股戾氣,她沒有想到此人竟然知道自己是太子,那么剛剛的接近意欲為何?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自己身中劇毒的事情,殤無心沒有任何征兆的就一掌打向男子,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情。 夜逸哲雖然看起來如同仙人一般但身手卻不若,在殤無心攻擊過來的時候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抱著懷中的狐貍一個閃身就躲過了一掌,看起來很簡單但若是輕功沒有達到一定的程度根本就不可能躲過。 一掌未成殤無心并不放棄反而眼眸中閃現出一股興奮的紅光,右手為爪靠近夜逸哲的心窩,手段不可謂不狠辣。 夜逸哲也看出這少年是肯定想要了自己的命,哪怕他再怎么淡然心里也有了一股怒氣,他第一次好心好意想要救一個人,這少年不感謝也就罷了竟然還想要殺自己。 夜逸哲一手抱著狐貍,另一只手迎上了少年的手,兩手相交不過片刻但卻是有些勢均力敵。 殤無心收回自己的手,腦海中思索著該如何殺了這個男子,不僅僅醫術不錯竟然連武功也出奇的好,若是這個男子拼盡全力怕是自己討不了什么好處。 夜逸哲看著對面并沒有褪去一絲絲殺氣的少年,也知道這少年是想要殺了自己的。 ☆、37神醫夜逸哲 “嗚嗚…”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兩個本來還嚴正以待的人都愣了個神。 只見本來呆在夜逸哲胳膊上的小狐貍竟然從夜逸哲的胳膊上跳了下來,然后崴著自己受傷的小腿慢慢的來到了殤無心的面前,完全沒有懼怕殤無心周身的殺氣。 小狐貍來到殤無心的身邊,伸出自己潔白的小爪子撓了撓殤無心潔白的衣擺,“嗚嗚”的聲音不停的對著殤無心撒嬌,那雙眼睛也滿是討好之意。 殤無心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個小畜生,要知道自己可從來不得這些小動物的喜歡,或許是因為自己身上陰暗的氣息太濃厚所以自己并沒有養過那些寵物,當然寵物也不喜歡自己,這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動物靠近自己。 夜逸哲也十分驚訝于小狐貍的動作,他今日救這只小狐貍也不是善心泛濫,只是因為這個小狐貍是一個難得的雪狐,是一個難得的解毒的動物,他本來還想著將這個小狐貍的傷給養好了就放了這小狐貍的血研究,但如今看著小狐貍對少年的撒嬌討好,還有少年明顯意外的神情,夜逸哲覺得這小狐貍不殺也罷。 殤無心用腳輕輕的踢了踢腳邊的狐貍,但是狐貍被踢開起身立刻又回到殤無心的腳邊,那圓圓的眼里充滿了祈求,似乎是被主人丟棄的孩子,但可惜的殤無心并不是它的主人。 夜逸哲看著對面的少年似乎殺氣淡了很多,立刻出聲“太子,我名為夜逸哲。知道太子的身邊并不是什么惡意,而是因為前幾日在城中看到太子的英姿所以才得知太子的身份,還請太子相信!” “夜逸哲?”殤無心玩味的問道,雖然她來這個世間不久但最近一段時間她也是惡補了一下這個世間的人情世故,所以對于這個夜逸哲也是知道幾分。 夜逸哲,乃是天下的第一神醫,想要向他求醫之人數不勝數,但此人脾性乖張不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貧民百姓他都不怎么搭理,是高興了就救不高興就不救。而且傳言此人有嚴重的潔癖,為人診治也是懸絲把脈,從不接觸病人。但殤無心所知道卻并不止這些,因為從調查中還得知殤國的很多店鋪都是這個夜逸哲所有,雖然很隱蔽但還是有蹤跡可循。哪怕殤無心不知道夜逸哲到底多富有,但也知道絕對是一個十分富裕之人,此人若是為敵… “正是在下!”夜逸哲將剛剛因為打斗而變得凌亂的衣服給整理好,對于自己的名字很有名這件事情他曾經是厭惡的,但如今聽著少年清脆的聲音叫出自己的名字,夜逸哲突然覺得這也是一件好事。 殤無心壓下心里的狂躁的戾氣,仔細的看了眼夜逸哲,面前的男子哪怕站在那里也可以讓人感覺到心靈的寧靜,那雙眼眸淡然但卻沒有任何惡意,殤無心一瞬間就知道自己太過于草木皆兵了。 “實在抱歉,本宮因為這些日子遭遇了太多的刺殺所以才會如此警惕,若是得罪了神醫還請見諒!”殤無心瞬間收攬自己的殺氣,既然殺不了這個男子而且還不能得罪這個男子,不說這個男子不明的財富了就單單說他那出神入化的醫術,若是自己今后還想要解毒怕是需要這個男子幫忙。 夜逸哲看著面前瞬間收攬敵意的少年也有些驚嘆少年的變幻莫測,聽著少年說刺殺的事情心里閃過一絲情緒,這樣小的少年生在皇家經歷這么多的事情能夠到如今該有如何的不易,夜逸哲不知道為什么對少年陰晴不定的性格有些了解。 殤無心有些毛骨悚然的看著對面的男子眼神中的那一抹疼惜,若是她沒有看錯那是疼惜吧。關鍵是兩個大男人他有什么好疼惜的?殤無心覺得這個神醫真的是有毛病,不,是自己遇到的這些男子都有些毛病。 “是我唐突了!”夜逸哲微微有些歉意的說道,不是自稱本公子也不是對外人淡漠的自稱本神醫,單單自稱我就可以看出夜逸哲對面前少年的不同。 殤無心對于兩人打太極也沒有興趣,將腳邊的小狐貍給拎了起來完全不顧小狐貍那呲牙咧嘴的模樣,然后遞給面前的白衣男子“神醫的寵物,本宮先告辭了!”既然現在不能讓這男子把脈但今后不代表也不能,總不能將人給得罪了。 夜逸哲接過小狐貍,但手中的小狐貍還是不滿的想要跳出自己的手,夜逸哲無奈只能將小狐貍給抓緊,他可不想這小狐貍會這么快就喪生。夜逸哲看著少年不去爬山反而下山的身影,單薄的身影帶著深深的寂寥,那樣的背影讓夜逸哲不知道為什么有種抓不住的感覺,仿佛那少年從不屬于這人間。 等到少年消失在了眼前,夜逸哲才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澀的眼睛,低聲哀嘆“我,果真是瘋了!”若不是瘋了怎么會對一個兩面之交的少年這樣關心,怎么會對兩面之交的少年有這么多的情緒…。 “你這小狐貍”夜逸哲看著手中狐貍就想起了剛剛的少年“今后就跟著我吧,若是你得了她的喜愛,我就給你吃好吃的!”說完在小狐貍嗚嗚的聲音中也離開了山林。 ☆、38冷羽楓的不開心 “太子,京城中似乎有異動!”無懼站在房間外低著頭說道。 前幾日她還在京城里接受訓練就收到無畏的消息,讓她前來鳳州城隨身伺候太子,其實在一開始太子要來鳳州城的時候她和無畏就想伺候在太子身側,但卻被太子拒絕了,如今聽到可以來這里伺候太子無懼覺得很開心,因為她如今對太子是有用的,哪怕只是做一個伺候的婢女。 無懼站在那里不過一刻就聽到開門的聲音,無懼抬頭就看到太子一身黑色蟒袍走了出來。 無懼立刻跟隨身側,她昨晚才到鳳州城。因為太子已經歇息了所以并不敢去打擾,如今才幾日未見卻覺得太子的姿色更加的絕艷,無懼想著今后若是太子榮登寶座也不知道什么女子才可以配的上太子。 無懼正想的出神卻突然撞上了一個微涼的削弱的身體,無懼抬起頭就看到自己撞上的竟然是太子,而此時的太子已經轉過身來不知喜怒的看著自己。 “太子…”無懼“砰”的一聲跪倒在地,不是因為害怕太子,這些時日的星廚無懼和無畏都知道太子雖然陰晴不定但對自己人卻十分寬容,只要你不做錯事情太子很多時候都是縱容的,無懼只是覺得自己在太子面前開小差就算了竟然還臆測太子今后的婚姻大事,她覺得自己太逾矩了。 殤無心看著跪在那里的無懼,也不明白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可怕了,這丫頭別看在自己面前跟個小老鼠似的,但是據殤無心所知在自己身后那可是冷冰冰的一塊,就連??偣芤彩悄具@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