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

    陳知遇望著她笑，一股子紈绔的氣質。

    “你喝醉了?！?/br>
    “沒醉?？吹煤芮宄??！?/br>
    “……你身上一股酒味?！?/br>
    “有嗎？”陳知遇動動鼻子，“沒聞到?！庇謫?，“我嘴里也有？”

    “……”

    腳背將她腰一勾，“過來?！?/br>
    蘇南慢吞吞過去，沒走兩步，手臂被他一抓，整個人往他身上倒去。

    “……你來嘗嘗，有沒有?！?/br>
    只有煙味，沒有酒味。

    有點嗆。

    委屈的感受，是一瞬間生出來的。

    她掙了掙，卻被他抱得更緊，像是逃無可逃，“……放開?！?/br>
    陳知遇沒動。

    燈下的臉立時模糊了，“……我不喜歡看到男人喝醉?！?/br>
    鉗著她的手臂頓一下，緩緩地松開了。

    陳知遇腦袋里一下就清醒了，那時候，在鎮上的時候，蘇南怎么說的？

    她父親，是酗酒去世的……

    他立即坐起來，抓住她一霎就冰涼的手，“真沒醉，逗你玩的?！?/br>
    她抬眼看著他。

    “不信？我給你背一段……‘我愛那個人，他便在受傷時靈魂還是深邃的，而一個小冒險可以使他死滅；這樣，他將毫不遲疑地過橋……’”

    蘇南笑了，“……您背的什么？”

    “尼采吧？誰他媽知道……”抓著她的手，往自己懷里一按，“……別哭，你是吃準我怕這一點還是怎么？”

    “沒哭，我是怕……”

    “怕什么？”陳知遇低頭瞅她，故意把她思緒岔開，“……我能干得出強jian這種事？”

    看她被逗得哭笑不得，才說：“見過林涵了？”

    “嗯……”

    “蘇南啊蘇南，”陳知遇嘆聲氣，“喜歡你就這么難？怎么成天到晚都有人跳出來批評我。我就那么不像好人？”

    蘇南悶聲笑：“……沒錯啊?！?/br>
    陳知遇：“話你記著，一會兒跟你算賬?！?/br>
    “涵姐跟你說什么了？”

    “讓你聽話，好好跟著我，免得她夾中間尷尬?！标愔鏊闪耸?，身體往下滑，頭枕在蘇南腿上。晚上這頓沒到爛醉的程度，但也夠他難受一陣。

    “還有呢？”

    “好好寫論文?！?/br>
    蘇南：“……”

    陳知遇翻個身，抱住她的腰，腦袋靠在她肚子上，“……你身上怎么這么香？”

    “沐浴露的味道吧……你也去洗個澡?！?/br>
    陳知遇“嗯”一聲，然而遲遲沒動。

    過了半刻，蘇南輕輕推一推他肩膀，“陳老師？”

    沒反應，已經睡著了。

    嘆聲氣，輕輕地把自己的腿抽出來，讓他躺在床上，然后費勁巴拉地扒掉了他身上的襯衫和長褲。

    絞了毛巾，給他擦了臉和手，別的就算了。

    擰暗燈，鉆進被窩，挨著他睡下。

    外面有很模糊的風聲，夾雜著陳知遇沉沉的呼吸，思緒海綿一樣，浸了水，很快往下沉。

    是被熱醒的。清醒的一瞬間，感覺到有什么很堅硬地抵著她。黑夜里一團模糊，什么也看不清。陳知遇手環過來，撫摸。

    “陳老師……”

    頭被扳過去，呼吸被堵在一個粗暴的吻里。

    一切的觸覺都被放大了，她情緒起來得很快。急促又粗暴。沒有徹底準備好，容納他的一瞬間，疼得她低呼了一聲，手指都在微微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