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司徒璽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似笑非笑的弧度,沖來人微微舉了舉酒杯:“馮總,幸會?!庇窒蛞慌缘南男≈劢榻B:“這位是威達的馮總,你打個招呼吧?!?/br> 夏小舟點點頭,沖那位馮總微笑了一下:“馮總,您好?!?/br> 馮總馮蠡遠稍顯放肆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通,才轉向司徒璽,似笑非笑道:“這位一定是嫂子吧?果然是氣質出眾,難怪司徒總裁『愛』美人不『愛』江山呢!” 司徒璽笑笑,沒有接他的話,“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先失陪了?!睋碇男≈鄄患膊恍烊肓讼?。 拍賣會還沒正式開始,大家仍三兩『交』談得火熱,夏小舟抿了一小口紅酒,索『性』跟司徒璽說起話來:“剛才這位馮總是誰???你是不是很討厭他?”她知道他對著喜歡在乎的人是向來不吝笑容,對其他無感的人則是冷漠以對,只有在對上很討厭的人時,才會笑得那樣似是而非。 司徒璽眼里有殺氣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恢復到了平時對著她時的樣子,“路人甲一個而已,你管他干什么。喜歡翡翠不?我聽說今天有一整套翡翠古董珠寶拍賣,待會兒我拍了來送給你?” 夏小舟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不要,我最不喜歡翡翠了?!逼鋵嵤窍虢o他省錢,以免他有一天真離開海澤了,不至于后手不接。 司徒璽如何猜不到她的那點小心思?看向她的眼神瞬間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落在旁邊人的眼里,卻都似受了驚嚇一般,瞪大了眼睛張大的嘴巴。 那是司徒璽啊,出了名的冷漠!什么時候見他對一個『女』人笑過?什么時候見他那么在乎一個『女』人?對上夏小舟之前還有著毫不掩飾嘲弄的眼神,漸漸都變得有些復雜,甚至肅然起敬起來。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拍賣會開始了。 最先被擺上拍賣桌的,是一件清代的雙面繡擺件『插』屏,司徒璽價都懶得還一聲。當然其他跟他差不多身價地位的富豪們也沒人還價,最后這件『插』屏被一位小富豪以三十萬的價錢拍走。 接下來又拍賣了幾件『玉』器瓷器什么的,司徒璽都沒有還價,直到那套他之前說過、起拍價八十萬的翡翠古董珠寶被擺上拍賣桌時,他才第一個還了價:“兩百萬!”他一開始就把價錢抬得這么高,還價的人立刻只剩了寥寥幾個,其中一個就包括馮蠡遠。 馮蠡遠張口就還價:“二百二十萬!” 司徒璽面不改『色』,直接還了二百四十八萬。 馮蠡遠不甘示弱,馬上舉手還道:“二百六十萬!” “三百萬!”司徒璽還是面不改『色』,好像沒注意旁人看向他時或不解或驚訝他竟會花這么多錢買一套首飾的目光似的。 馮蠡遠終于不再還價了,顯然覺得花幾百萬跟只為跟司徒璽『賭』一口氣不值得。拍賣員興奮的叫道:“三百萬第一次,三百萬第二次,三百萬第三……” “四百萬!”一個聲音忽然叫道,打斷了拍賣員的話,“我出四百萬!” 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刻聚焦到了那個聲音的主人身上,有人已經竊竊『私』語開來:“這不是楓少嘛?”“他不是跟司徒璽是死『黨』嗎?怎么搶起自家人的東西來?”“你原來不知道?坊間都傳說他們兩個因為『女』人鬧翻了,楓少正聯合其他股東,想要將司徒璽趕出董事局呢!”在眾人越來越大聲的“竊竊『私』語”中,林楓嘴角含笑,擁著『女』伴,不緊不慢走到了拍賣臺前。 林楓走到臺前,旁若無人指著拍賣臺上那套翡翠首飾對懷里的『女』伴說:“怎么樣,喜歡不喜歡我送你的這份禮物?”就好像那套首飾,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拍賣員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臉,又看了看司徒璽面無表『情』的臉,才有些猶豫的叫道:“四百萬,海澤的楓少出四百萬,還有沒有哪位出比四百萬更高價錢的?” “四百五十萬!”司徒璽仍然面無表『情』,但眸底已然有了怒意。 “海澤的司徒總裁出四百五十萬……”拍賣員對上司徒璽殺氣騰騰的目光,幾乎都快要忍不住哭了,他這是造的什么孽哦,要當這樣的夾心餅干? “五百萬!”話未說完,已再次被林楓打斷,還似笑非笑的對著司徒璽說道,“璽哥都已經抱得美人歸了,干嘛還跟兄弟搶?不如,讓兄弟一讓,也好讓兄弟像您那樣,早『日』抱得美人歸啊?!闭f著還輕佻的勾了勾懷里『女』伴的臉,“你說是吧,寶貝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司徒璽身上,想看看他對林楓將懷里一看就是湊數的『女』伴跟自己未婚妻相提并論的舉動會有什么反應。 眾目睽睽之下,司徒璽卻只是冷笑了一下,扔下一句:“你既然想要,拿去就是,我作兄長的,當然不會跟你搶!”便攬著夏小舟,拂袖而去了。 司徒璽面『色』冷峻,走得極快,所經之『處』,人們紛紛閃避。 等到他走遠了,才紛紛議論起自以為掌握到的“第一手消息”來,“聽說司徒璽和林楓向來不和,原來竟是真的?!薄奥犝f他們是為了一個『女』人反目的,難道就是剛才那個『女』人?”“楓少的父親林董可是海澤的元老,有他親自出面,看來司徒璽離開海澤之『日』不遠了……”馮蠡遠看在眼里,聽在耳里,若有所思。 夏小舟被司徒璽拉著一路往外走,他的腳步極大,她幾次都差點兒因為跟不上而被絆倒。她以為他是因為林楓剛才的挑釁舉動,又勾起了之前后者暗算她的舊恨,心中怒極,所以顧不上理會她的感受了,也就沒有多說,只是盡量跟上他的腳步。 一直到上了車后,她才小心翼翼問他:“你,是不是很生氣?” 他卻笑了起來:“沒有啊,我沒生氣。你別多想?!庇州p柔的給她揉起腳來,“剛才走得那么快,沒弄痛你的腳吧?” 夏小舟被他的反應弄懵了,不過以她對他的了解,還是很容易能看出他是不是真的在生氣,而此時她完全可以確定他沒有在生氣,于是也就沒有再多說。 【83】 馮蠡遠其人 第二天,c城『日』報娛樂版的頭條新聞,就是林楓花了五百萬從司徒璽手里爭買到那套翡翠古董首飾之事,其間還不乏兩人在會場時爭鋒相對的“『精』彩描寫”,當然還有記者們“妙筆生花”的評論。 司徒璽和林楓鬧翻了的消息,就這樣長了翅膀一般,很快被c城尤其是整個圈子里的人熟知了,林楓正聯絡其他股東想要將司徒璽趕出董事局的小道消息更是傳得如火如荼,海澤的股價也因此而大幅度下跌。 夏小舟看了報紙之后,很是擔心,生恐林楓真聯合其他董事們將司徒璽趕出董事局,主動請辭和被迫離開,那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她把她的擔心說給了司徒璽聽,言辭間不乏對林楓的忿忿與不滿,“我都看在他只是出于對翩翩一片真心的份上,沒有追究他了,他還想怎么樣?” 對林楓其人,一開始她是討厭居多的,但在知道他對司徒翩翩的心意后,就再討厭不起來了。這次也是,雖然他差點兒毀了她,但他的出發點依然是為了司徒翩翩,而且在最后關頭,到底良心發現,放了她一馬,所以她依然在心里原諒了他,當然,自此以后也會時刻提防戒備著他。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想對司徒璽出手,她就是圣人,也忍不住生氣了! 司徒璽卻笑了起來,安撫她:“你別擔心,我自有部署,不會有事的?!蹦切潖澙@繞的勾心斗角,他不打算告訴她,省得她『cao』心。 夏小舟卻還是忍不住擔心,以致周一上班后,工作起來都心不在焉的。 施若素看在眼里,問她:“是不是在擔心你男人會被踢出董事局???你也太小看你男人的能耐了,當初他剛接手海澤時,『處』境比現在更艱難一百倍,他都『處』理得游刃有余了,更何況現在?別的不說,報紙上網絡上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你的名字和照片,不就是很好的證明了?哎呀,別煩了,陪我逛街去?!弊テ鸢?,拉起她就要出去。 夏小舟忙掙開她:“這會兒正上班呢,你是老板你當然可以隨便出去,我可還有一大堆工作等著我做,你自己去吧?!彼艁砉具@么短的『日』子,施若素就分了股份給她,她自覺受之有愧,自然只能以加倍努力的工作來回報她。 施若素笑瞪她:“我是老板你是老板?現在你老板命令你陪她去逛街,也是工作,你別想推『脫』!”說完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哀求,“下周六老頭兒生『日』,讓我無論如何也得回去一趟,我總不能空手回去吧?你就陪我挑件合適的禮物去嘛?!?/br> 夏小舟拗她不過,只得拿起包包,跟她一起離開了公司。 “你打算去哪里選禮物?”坐上車后,夏小舟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施若素。 施若素掌著方向盤想了一會兒,“c城也就越展和聯眾倆地方的東西還能看,不過聯眾是你男人死對頭威達旗下經營的,去越展吧?!闭f著發動了車子。 c城作為c省的省會,勉勉強強躋身在了全『國』一線城市的尾巴上,房價雖然遠遠談不上是全『國』最貴的,但是奢侈品的行業卻很是發達,其中又尤以越展和聯眾為最,以致夏小舟一走進越展,便立即看花了眼睛。 施若素倒是很淡定,拉著她直奔商場的二樓,只花十分鐘不到買了一套景德鎮的瓷器,然后就優哉游哉逛起『女』裝部來,不一會兒手上就提了好幾個購物袋了。 看得夏小舟直翻白眼,總算是想明白了她其實給自家老頭兒買禮物是假,自己想血拼了是真。眼看她又晃進了一家內衣店,她只得哀嚎一聲,認命的跟了進去。 施若素一進店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挑了幾件最最暴露的,然后指著夏小舟對著導購小姐說:“比照她的尺碼,都包起來?!?/br> 夏小舟愕然,急忙擺手:“我不要,我不要……” 施若素才不管,直接刷了卡將東西塞進她懷里,湊到她耳邊曖昧的小聲說道:“哎,你剛不是還很擔心你男人壓力大,應付不了眼前的局面嗎?那你更該好好給他‘減減壓’??!” 夏小舟抱著被她『硬』塞入懷的袋子,哭笑不得,正要說不要,忽然想起自那晚上過后,至今司徒璽都沒再碰過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猶豫了一下,抱緊了懷里的袋子。 逛到中午十二點,施若素終于累了,拉著夏小舟進了最近的一家法『國』菜館,“今天請你吃大餐!” 夏小舟掃了一眼飯店的裝潢,調侃道:“氣氛這么好的地方,應該和男朋友來才對嘛?!?/br> 施若素沒好氣:“我要有男朋友,還拉你來干嘛!”點完餐后,臉上浮起一抹冷嘲,“我聽我大哥說,老頭兒這次一定要我回去,是想趁機把我和他看中的『女』婿人選湊作堆呢,哼,其他時候想不到我是他『女』兒,現在需要我作棋子了,就想到我這個『女』兒了?!?/br> 那是施家的家事,夏小舟不好評論,只是小口小口抿著餐前酒,沒有說話。 施若素抱怨了一會兒,大概是說累了,端起餐前酒正要喝,忽然變了臉『色』,“我去一趟洗手間,你等我一下?!闭f著在包里翻了一下,遮遮掩掩翻出一個方形的小東西塞進口袋里,慌慌張張起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夏小舟看得有點好笑,低下頭繼續抿起她的酒來。 對面的座位忽然被人拉開,一個男人很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夏小舟皺眉抬眼,“先生,不好意思,這里已經有人了……”后面的話忽然哽住了,只因對面的男人,竟然是那天晚上在慈善拍賣會上,她曾見過一次的馮蠡遠,勉強算得上“熟人”。 夏小舟有些發怔,對面西裝革履的馮蠡遠已先笑了起來:“碰巧看見夏小姐也在這里用餐,就過來打個招呼,希望不會太冒失?!?/br> “怎么會?”夏小舟干笑,“馮先生客氣了?!贝瓜卵鄄€掩去眸底的一絲不耐煩,想起司徒璽不喜歡他,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在眼前。 怎奈馮蠡遠卻好似沒看見她的不耐一般,仍然言笑晏晏,只得笑得有些邪氣:“剛才看夏小姐是跟專紅的施總在一起?我很好奇,夏小姐為什么沒進海澤工作?難道夏小姐早已預料到海澤會有今天的危機?對了,司徒總裁近來可還好?勞煩夏小姐回去替我帶句話給司徒總裁,就說海澤那座小廟裝不下司徒總裁這尊大菩薩,我們威達卻裝得下,威達的大門,永遠為司徒總裁敞開著!” 夏小舟就是再遲鈍,也聽得出來他是在暗指司徒璽即將被趕出海澤董事局一事了,不禁一陣氣悶,想也不想就反駁道:“不管是海澤還是司徒璽,都好得不能再好,不勞馮先生費心!我朋友快回來了,就不多留馮先生了!” 馮蠡遠笑笑,“那么,夏小姐請慢用,我先失陪了?!闭苏餮b,終于起身,被幾步以外候著的助理和秘書們簇擁著去了。 等他一走,施若素就從一邊閃了出來,一臉怕怕的樣子,“哎,你什么時候認識馮蠡遠了?” 夏小舟早就眼尖的看見她了,氣她沒及時出來給自己解圍,自然沒好氣:“談不上認識,就是上次參加那個慈善晚宴時,見過一次,怎么,你很怕他?” 施若素撇嘴:“c城十個人里九個人都怕他,我怕有什么好稀奇的?不過你男人的名聲也沒好到哪里去?!?/br> “十個人里九個人怕他,為什么?”夏小舟詫異。 施若素點頭,壓低了聲音:“你是不知道,坊間都傳他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既不臉更不要命呢。雖說可能有夸張的成分,不過前年他領著手下近千號混混將市地稅廳圍起來的事,可是大家都親眼看見了的。那兩年,威達的人囂張得連海澤的人都不放在眼里,還是你家男人接手海澤后,海澤才再次拉開了跟威達距離的?!弊詈?,還總結了一句:“總之,丫就是一橫起來無法無天的主兒!” 夏小舟更詫異了,不過詫異的是:“你怎么跟個‘包打聽’似的,什么都知道?” 施若素居然臉紅了,“還不是老頭兒一天到晚計算著把我們姐妹幾個嫁入這家可以得到什么好『處』,嫁入那家又可以帶來什么利益,把整個c城但凡有點錢權的人都查過一遍,不然我怎么會知道?!?/br> 聽得夏小舟撲哧笑了出來,換來她的白眼,只得趕緊忍住。 晚上回家吃完晚飯后,夏小舟向司徒璽說起白『日』里碰上馮蠡遠的事來,言談間很是憂心忡忡,“我聽他的意思,你現在的『處』境好像很不妙的樣子,有什么事,你可別瞞著我?!?/br> 司徒璽聽她說遇上了馮蠡遠,忙問道:“他都跟你說了什么?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夏小舟索『性』將她和馮蠡遠的對話復述了一遍,才皺眉問道:“有問題嗎?對了,我還聽若素說他領導的威達和海澤是死對頭,他不會想趁此機會,渾水摸魚吧?” 司徒璽贊賞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挺敏銳。不過說多了你可能也不耐煩聽,我只告訴你一句,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別自己嚇自己?!?/br> 夏小舟見他聲音平穩,眼神堅定,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心下稍安,說起馮蠡遠其人來,“我聽若素說,馮蠡遠當年連地稅廳都圍過,是一既不要臉更不要命,橫起來無法無天的主兒,是不是真的???我看他也不像什么好人,你可得時刻都防著他點兒?!?/br> “嗯?!彼就江t應了一聲,想起自己第一次見馮蠡遠的『情』形來。 那是在c城某個重要人物的生『日』宴會上,當他透過旁人之口,得知馮蠡遠就是c城當時僅次于司徒騰沖的c城黑道第二號人物時,說實話他還真有點不相信甚至帶著幾分蔑視。不過在打過幾次有數的『交』道之后,他就發現,自己犯了輕敵的『毛』病,馮蠡遠其人是沒什么化,甚至可以說是粗人一個,但此人卻粗中有細,有勇有謀,算得上一個人物! 尤其當他接手海澤,開始一點一點將幫派給解『體』并將幫派里的產業成功的給投資出了一個上市公司來的同時,發現馮蠡遠竟然也在試圖漂白,他就越發覺得后者不可小覷了。他都是從接手海澤以后才知道,敬畏比恐懼更具有殺傷力,錢多有的時候不一定會贏得別人的尊重,所以才會頂著巨大的壓力試圖將幫派漂白的,想不到馮蠡遠一個沒什么化的粗人,竟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只因威達整『體』成員都出身低下,沒讀過什么書,不比他手下高宣陸清明等人個個高智商,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所以海澤才能再次跟威達拉開了距離的。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件牽涉到了夏小舟,他也沒打算想對付馮蠡遠的,祝老頭兒幾個仗著是當年幫派里的元老,對他堅持做主漂白了海澤很不滿意,他的本意,只是收拾一下他們就好。但一想到正是因為有馮蠡遠跟他們狼狽為『jian』,才會讓他們越來越肆無忌憚,他就覺得,也是時候該收拾收拾馮蠡遠了! 怔忡間,耳邊忽然傳來夏小舟的聲音:“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司徒璽回過神來,就看見她正柔柔的望著自己,語調很輕但很認真的說道:“如果真的覺得很辛苦壓力很大,索『性』就此退出算了,就像你說的,離開了海澤,一樣要生活,只要我們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的心一下子變得暖暖的,伸臂攬了她在懷里,下巴頂著她的頭頂,低低說道:“海澤是義父一身的心血,我不能讓它在我手上時出什么問題,就算要離開,也得等到這次危機過了再離開?!?/br> 不想再多談這個話題,免得徒增她的煩惱,于是有意岔開話題,“今天跟施若素一起逛街,都買什么了?怎么我沒收到你的消費記錄?”剛到c城,他就辦了一張他的信用卡副卡給她,只是她幾乎沒用過而已。 想起白天買的東西,夏小舟的臉一下子變紅了,支支吾吾道:“就買了幾件小東西,刷的若素的卡?!闭医杩诙慊亓伺P室去。 裝模作樣上了一會兒網,想起白天施若素說的要給司徒璽‘減減壓’的話,夏小舟蛋腚不起來了,偷偷將買的真絲半透淺綠『色』睡裙拿出來看了看,猶豫了一會兒,拿著睡裙進了衛生間。 洗完澡換好之后,她才發現,這件所謂的“睡裙”實在是太太太撩人了,若隱若現的。她臉一紅,手忙腳亂正要『脫』下來,冷不防司徒璽卻推門進來了。 夏小舟又羞又急:“你怎么進來了?快出去啊……”一邊往門外推他。 “洗澡啊……”她那點力氣對司徒璽來講,根本不痛不『癢』,他很輕易就擠進了門來,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不同,眸子瞬間變得幽暗起來,但僅限于看著她,并沒采取任何行動。 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夏小舟的臉更紅了,但等了片刻不見他有所行動,又忍不住有些氣悶起來,該死的施若素,還說什么‘保證他只看你一眼,就會立刻一口吞了你’,他根本就無動于衷嘛! “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她有些惱羞成怒,扯下浴袍就要往身上裹。 只是浴袍還沒上身,已被他一把扯過扔掉,整個人欺了上來,“你說不玩就不玩?”灼熱的吻也鋪天蓋地灑了下來。沒想到等來了這樣的“意外驚喜”,他不吃都對不起自己了! 夏小舟被他吻得兩腿發軟,呼吸困難,好不容易他吻夠了放開她,卻連喘氣的空隙都沒留給她,便抱著她,一起沉入了盛滿水的浴缸中。 濺起了一室的旖旎。 過了幾天,海澤的股價跌得更厲害了,夏小舟一直關注著財經新聞,自然第一時間知道了。她心里慌慌的,怕司徒璽承受不住,晚上回家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以免讓他更添煩惱??伤雌饋韰s一副好得不能再好的樣子,飯照吃,覺照睡,一點不像報紙上說的那樣‘焦頭爛額,壓力巨大’,弄得她擔心之余,又有些『迷』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