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警報解除,夏小舟舒了一口長氣。 可是司徒璽立刻又冷下臉來:“保證書這個東西,能起什么作用?我倒是有個最好的辦法……”有意頓住不說了。 “什么辦法?我一定照辦?!毕男≈哿ⅠR識相的接道,心里其實已隱約猜到他會說什么。 司徒璽定定看著她,一字一頓緩緩說道:“結、婚!” 雖然已經料到他會這么說了,但真當聽見他說出來時,夏小舟還是十分慌亂。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明明心里就很『愛』司徒璽,很想跟他白頭到老,可是就是不想跟他走進婚姻的殿堂,至少現在,不想! 她只能笑得一臉不自然的顧左右而言他:“那個,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上班了,我們早點休息吧?!狈硪獜乃乳g滑下去。 司徒璽卻不肯放過她,仍然將她箍得死緊,還抬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明天禮拜六,不上班!” 夏小舟掙扎了幾次都被他扭回來,只得被迫迎上他飽含侵略『性』的目光,“我剛才才向你保證過,以后對著你時一定要做到百分百的坦誠,所以我不瞞你。我心里其實……很『愛』你,很想跟你白頭偕老,可是短時間以內,我真的還沒有做好要跟你走進婚姻殿堂的準備。何況我們現在,也跟結了婚其實沒兩樣,我希望你能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準備,好嗎?” 司徒璽猜到她是因為前次婚姻多多少少留下了『陰』影,所以現在才逃避婚姻,雖然能夠理解,但還是忍不住生氣,尤其他剛剛的氣還并沒全消。于是對上她可憐兮兮的表『情』,他只想狠狠的破壞! “我要懲罰你!”他兇狠的說著,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懲罰『性』的重重咬了她的嘴唇一口,同時單手將她的雙手架過頭頂,用另一只手扯下領帶一把綁住,再將領帶的另一頭綁到『床』架上,讓她動彈不得。 夏小舟幾時有過這樣的經歷?或許是因為知道司徒璽無論如何都不會真的傷害她,她心里其實并不怎么害怕,反而隱隱覺得刺『激』,覺得期待。 于是在這樣糾結的心『情』下,『激』『情』再一次上演。 【78】 求婚 割腕 第二天,夏小舟一直到中午才清醒起來,感覺自己全身又虛又累,胃中也是空空如也。 她強撐著酸疼的身子去衛生間洗澡,卻在看到鏡子里自己滿是青紫吻痕和手印的身子時,差點兒忍不住放聲尖叫,該死的司徒璽,下手時也不知道輕一點,讓她今天還怎么去見人嘛? 幸好司徒璽這會兒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否則她都不知道該以什么面對他了! 洗完澡,夏小舟裹著浴巾走出衛生間,冷不防卻見『裸』露著上身,僅著了一條長褲的司徒璽『交』疊著修長的雙腿,正坐在凌亂一片的『床』邊,一看見她出來,就低笑道:“醒了?” 夏小舟看著他線條優美的身上,橫七豎八都是抓痕咬痕,腦中忽然就浮現過昨晚的模樣。她下意識捂住了眼睛,不敢看他:“那個,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我換衣服……”話未說完,忽然一雙大手將她扯過去,等她回過神來,整個人已被圈入了一具健壯的『胸』膛。 司徒璽摟著她,笑得志滿意得,眼角眉梢均染了幾分寵溺:“用得著不好意思?” 相比于她縱『欲』后的憔悴,司徒璽卻是神清氣爽,『精』神百倍,夏小舟看在眼里,氣在心里,忍不住低頭咬了他的肩膀一下,才沒好氣嘟噥:“你當人人臉皮都像你那么厚……” 話音未落,一陣天旋地轉,他已將她壓在了身下,笑得一臉的危險:“怎么,還想勾引我再來一次?” 夏小舟嚇一大跳,忙可憐兮兮的求饒:“我真的好累?!?/br> 司徒璽翻一個身,雙手用力,將她抱來趴到自己身上后,才輕笑出聲:“逗你的。還有正事要做的,留待晚上酒會結束后吧?!?/br> 夏小舟抗議:“不要!”迎上他凌厲的眼神和涼涼的語氣:“某人好像忘記自己還是戴罪之身了?”只得悲憤的低下了頭去,嗚嗚嗚,她好苦命! 用過他叫來的外賣充當的午飯,為了遮掩頸上和手臂上的痕跡,夏小舟不得不穿了一件高領長袖的衣服出門,差點兒沒捂死。 與她的萎靡形成鮮明的對比,司徒璽卻被一身合『體』的西裝越發襯得挺拔俊朗。他發動車子,先帶她去取為今晚上的晚宴訂做的衣服。 當夏小舟有些別扭的穿著那身由他親自拍板訂做的西瓜紅禮服出來時,司徒璽瞬間說不出的后悔。他看著她低『胸』露背,將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再配上收得緊密無隙的腰線和一邊長一邊短,長的那邊飄逸到腳踝,短的那邊卻只停在膝上十五公分的裙擺,一下子就將她整個人襯得妖嬈又不失清純,艷麗又不失風『情』,第一反應就是:“立刻去給我換下來!” 夏小舟不明所以,但仍順從的折回更衣室去,反正她也不喜歡這件根本遮不住她鎖骨以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來的紅痕的衣服,免得晚上惹人非議。 不想才換到一半,又聽得司徒璽悶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算了,別換了!” “真是,一會兒換一會兒不換的,搞什么嘛!”夏小舟只得一邊抱怨,一邊將衣服穿回去。 剛拉開更衣室的門,司徒璽就拿著一件白『色』披肩迎了上來,“披上這個!” 夏小舟一看那披肩是狐『毛』的,忍不住哀嚎,“你想熱死我??!” 司徒璽皺眉:“就是熱死了,也得給我披著?!痹鞠氲氖桥麓蠹艺J為她配不上他,非議她,想將她打扮得光鮮亮麗一點,堵堵那些人的嘴,所以才為了她選了這樣一件衣服,但現在他卻恨不得選件最最保守的衣服將她裹起來,只可惜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衣服穿好后,等候已久的造型師上前為她做起頭發來。 等待的過程有些漫長,司徒璽索『性』拿出手機,瀏覽起電郵來。 再抬起頭時,夏小舟已經打扮好了。頭發被看似慵懶隨意的挽起,俏皮又不失優,耳釘是一線碎鉆,直垂香肩,末端的紅寶石,不動時落于鎖骨上方仿佛兩粒朱砂痣,而動時,卻又連帶著人的心也『癢』『癢』的撓動了。 司徒璽再次后悔起當初為什么要選這件衣服來,無比的后悔! 只可惜時間已是完全來不及了,他只得牽起她,『賭』氣似的大步往外走去。 上了車后,他仍是一臉氣哼哼的樣子,夏小舟見了,以為他是不喜歡她這樣的裝束,有些忐忑的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我這樣不好看?” “好看!”司徒璽沉默了片刻,才悶悶的,『賭』氣似的答道:“你這樣該死的好看,好看得我都不放心了!”上次在新海時,她只是隨意打扮了一下,已經引來不少男人的側目,今天更是『精』心的打扮過,豈不是要引來更多狂蜂浪蝶了? 夏小舟這才反應過他在別扭什么,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衣服可是你自己選的好不好,都沒征求過我的意見,現在自作自受了吧?”見他臉『色』仍然臭臭的,索『性』放柔了聲音安慰他,“你看我呢,是站在『情』人的角度,當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別人卻不一定會這樣看,畢竟美『女』多了去了,所以別生氣了,好嗎?” 司徒璽仍然悶悶的,不過一想到待會兒他就會當眾定下她,讓那些可能會覬覦她的男人們都知道自己再沒有機會,他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摸了摸衣兜里的小盒子,發動了車子。 他們到達飯店時,該來的人都來得差不多了。 不出司徒璽所料,他們才一現身,眾多男人的眼光就悄悄粘在了夏小舟尤其是她裙子下『欲』遮還露,修長筆直的腿上,蠢蠢『欲』動,只礙于她挽著的人是他,所以不敢太過放肆而已。 司徒璽有些氣悶,牽著夏小舟直接到了主席臺下面的主賓席上。陸清鳴和谷盛偉等人都已經到了,一看見他們過來,都起身笑吟吟的打招呼,嬉皮笑臉的叫夏小舟:“大嫂?!庇仲潱骸按笊┙裢砩峡烧嫫?!”惹來司徒璽接連不斷的眼刀。 眼看該到的人都已經到齊,只剩下司徒翩翩林楓還有高宣沒到了。司徒璽有些擔心有些矛盾,既怕司徒翩翩還沒想通,所以不肯出席酒會;又怕她出席后,待會兒會接受不了他當眾向夏小舟求婚。 他正矛盾著,一身筆挺西裝的高宣『獨』自走了過來,谷盛偉先就嬉笑:“二哥,你怎么連個『女』伴也不帶啊,是不是沒有?早知道我就借個給你了?!闭f著摟了摟懷里的『女』伴。 高宣的目光不著痕跡在夏小舟身上停留了片刻,才轉向司徒璽:“璽哥,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開始了?!?/br> 司徒璽皺眉點頭:“等翩翩一到,就開始?!?/br> 話音剛落,就見一身潔白晚禮服,頭上別著鉆石發冠的司徒翩翩,挽著同樣一身潔白西裝的林楓進來了,所經之『處』,所有人都起身問好:“小姐?!?/br> 夏小舟看在眼里,以為林楓已發動攻勢并且初步奏效了,望著漸行漸近的一對璧人,開心的笑了起來。 司徒翩翩卻從林楓腕間抽出手,幾步走到司徒璽面前,直接將白皙如『玉』的手腕圈上了司徒璽的頸項:“璽哥哥,我今天漂不漂亮?還有,你不是說我接受不了你的碰觸嗎,你看,我這不是接受得了?”還是直接無視夏小舟,就好像那天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司徒璽看著她眼里雖不若往常般熾熱,但仍明顯存在著的『迷』戀光芒,有些頭痛的笑了笑:“很漂亮!”不著痕跡將她的雙手拿下,“我先上去致辭,宣布酒會開始,免得大家等太久?!毕胫劾锏摹好浴粦僖巡粍偻喝铡?,又忍不住抱了幾分希望,希望待會兒他當眾求婚的行徑,能徹底打消她余下的『迷』戀。 他說完就向夏小舟點了點頭,然后大步走上主席臺,走到了麥克風前面去:“很高興大家能來參加這次聚會。今天主要是為了感謝這半年以來大家為某某項目所付出的努力,所以今晚不談公事,大家盡『情』的享受就好。另外,我還要請大家為我接下來的幸福作個見證,因為我馬上要當著大家的面,向我的『女』朋友夏小舟小姐求婚!”說著從衣兜里掏出戒指,緩緩走到夏小舟面前,單膝跪下:“小舟,你愿意嫁給我嗎?” 偌大的宴會廳,瞬間落針可聞。 所有的人包括夏小舟在內,都沒有想到他會忽然當眾求婚,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片刻,還是下面的人先反應過來,一浪高過一浪的“竊竊『私』語”傳進耳里?!翱偛迷趺磿蚰莻€『女』人求婚?”“他不是應該向小姐求婚嗎?”“總裁娶別的『女』人,小姐怎么辦?”“那個『女』人是誰啊,明明差小姐差得遠!”才讓主賓席上的眾人,也讓夏小舟回過了神來。 就見司徒璽仍然單膝跪在地上,雙手舉著碩大閃亮的戒指,滿眼深『情』的看著她,在等著她的答復。 夏小舟暈暈乎乎的,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原來他所謂的‘公開關系’,竟是這樣的公開!意外、緊張、欣喜,還有一點點他不尊重她,竟然沒實現征求過她意見的惱怒……種種滋味,瞬間涌上她的心底,讓她一時間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也顧不得去注意周邊人的反應了。 司徒璽一直緊盯著她,自然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又大聲重復了一遍:“小舟,你愿意嫁給我嗎?” 聲音里有一絲他自己沒察覺到,旁人更沒察覺到的顫抖,惟『獨』夏小舟憑借朝夕相『處』這些『日』子以來的默契,感覺到了。 她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為一向強勢慣了的他的那絲顫抖。此時此刻,他心里也一定很緊張很害怕她拒絕他吧?畢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尤其這些人不是他的兄弟,就是他的下屬,她如果拒絕了他,他以后還怎么在他們面前立威? “我愿意!”她迎上他的目光,笑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司徒璽如釋重負,表『情』一下子變得松快起來。他輕輕牽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站起身來。 遇上如此『情』況,一般都會有的善意的祝福的掌聲和歡呼聲,卻沒有如意料中般響起。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明里暗里緊張的聚焦在了煞白著一張臉,搖搖『欲』墜的司徒翩翩身上。 萬幸司徒翩翩修養過人,到底沒有當著眾人的面發難,只是低垂下了頭去。 但她不先開口,其他人也都不好開口,于是整個宴會廳,再次落針可聞,不管是主賓席上的人們,還是下面的人們,都不知所措。 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谷盛偉忽然高呼一聲:“夏小姐已經答應了總裁的求婚,讓我們一起鼓掌恭喜他們吧!”一邊高舉雙手鼓起掌,陸清鳴和高宣等人也都跟著鼓起掌,又示意樂隊奏起樂來,才算是打破了僵局。 接下來的時間,因為見司徒翩翩并沒有出言反對,眾人只當她是默許了司徒璽娶別的『女』人,于是都不似之前那么緊張了,該跳舞的跳舞,該嬉笑的嬉笑,兼之有谷盛偉花蝴蝶一般到『處』穿來穿去的活躍氣氛,宴會廳終于熱鬧起來,有了歡快的氣氛。 又過了一會兒,開始有人過來給司徒璽敬酒了。他心『情』很好,幾乎是來者不拒,漸漸便被眾人圍了起來,漸漸也有些招架不住起來。 夏小舟坐在一旁看著這副難得的景象,抿嘴而笑,只是還沒笑畢,司徒翩翩卻走了過來。 她居高臨下看著夏小舟,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認真的看她,“你不要以為我是輸給了你,我告訴你,我司徒翩翩從來不會輸,更不要說是輸給差我差得遠的你,我只是輸給了我自己!”她的臉『色』沒有之前那么慘白了,但嘴唇仍然沒有一點血『色』。 她從神『情』到語氣,仍是像她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的高傲,但卻依然讓夏小舟討厭不起來。她緩緩站起身來,與她平視著,真摯而誠懇的說道:“翩翩,我為我給你帶來的困擾和傷害鄭重向你道歉,雖然這道歉對你來說,可能沒有任何意義,但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找到屬于你自己真正的幸?!?/br> 話未說完,已被司徒翩翩冷笑著打斷:“我不要你假惺惺的祝福,我告訴你,我一定會再把璽哥哥搶回來的,我司徒翩翩,從來不會輸!”說完便穿過人群,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宴會廳。 夏小舟追了幾步,忽然鱉見見林楓追了上去,放心之余,忍不住無奈的苦笑起來,司徒璽說司徒翩翩對他只是一種自以為是『愛』『情』的『迷』戀,可是看她這么『激』烈的反應,分明又不像??! 她苦笑著轉身,卻對上端著高腳杯的高宣,“恭喜!” 夏小舟舉起自己的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才笑道:“謝謝!”目光越過他,看向仍被眾人包圍著敬酒的司徒璽,有些嬌嗔的抱怨:“真是,誰敬都喝,也不怕喝壞了身『體』!” 高宣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璽哥也是太高興了嘛?!?/br> 夏小舟收回目光,攏了攏頭發,不好意思的笑道:“有什么好高興的!” 高宣定定看著她,笑了笑:“人生四喜之一的時刻,璽哥高興,也是應該的!”聲音低了幾分,“換作我,只會比他更高興……” “什么?”夏小舟沒聽清,追問了一句,就見司徒璽終于突破眾人的包圍,微紅著臉朝她走了過來,她忙從路過的侍者手里接過一杯檸檬汁,迎了上去。 酒會結束,司徒璽明顯喝多了,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夏小舟身上,才走進電梯。這樣的他,顯然不適合再開車了。 夏小舟看著眼前巨大的卡宴,有些發愁,她的技術本來就不好了,再開這種于她身形來講大得離譜的大車,實在是有點犯怵,更何況她也喝了酒,萬一被警察攔住,可就糟糕了。 她正犯愁,一輛奧迪q7忽然停在了她的面前,車窗被搖下,高宣的臉出現在了她眼前:“上車吧,我送你們?!?/br> 夏小舟笑著道謝:“謝謝你啊?!狈鲋跞耸虏皇〉乃就江t坐上了后一排位子。 半路上,司徒璽忽然醒了過來,搬過夏小舟的臉,就開始狂吻起來。 夏小舟想著高宣還在前面,又羞又急,一邊左躲右閃回避他的侵略,一邊氣急敗壞小聲提醒他:“你干什么,還沒到家呢……” “唔……”夏小舟被吻得有片刻的眩暈,但很快就恢復了清明,她一狠心,重重咬了司徒璽一下,然后對上他有些錯愕有些無辜的表『情』,小聲說了一句:“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他終于安靜下來,握著她的手,靠在她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車廂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夏小舟松了一口氣。隨即卻發現,他不鬧比鬧時還糟糕,只因車里實在太過安靜了,安靜得甚至都能聽見三個人深淺不一的呼吸聲。 車里一片漆黑,她又坐在后面,看不清高宣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得到他此時必定很尷尬,就好像她自己,也是尷尬得要死。 又過了一會兒,夏小舟覺得自己簡直快要被這過分的安靜悶死了,身上也熱得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她嘗試著想搖下車窗,不想剛一動作,司徒璽就嘟噥了一聲:“別動……”她只得吶吶的向高宣說道:“能不能幫我搖一下車窗,我覺得有點熱?!?/br> 高宣并沒有搖下車窗,而是將冷氣又降低了幾度,又放了一首舒緩的音樂,才低聲問道:“好點了嗎?” 夏小舟感覺舒服多了,點頭應道:“好多了,謝謝你啊?!?/br> 高宣在前面聽見她柔柔的聲音,握方向盤的手下意識緊了緊,才有些澀然的說道:“璽哥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大嫂不必客氣?!?/br> 夏小舟笑了笑:“司徒璽也常說你是他最好的兄弟呢,還說當年若不是有你跟他相互扶持,他也走不到今天!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真的不必客氣……大嫂?!备咝f了這句話后,便一直沒再開過口,夏小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車里又安靜下來,只聽得見舒緩的音樂聲回蕩在耳邊。幸好沒過多久,就到他們家的樓下了。 夏小舟有些艱難的扶著司徒璽下了車,再次向高宣道謝:“我們到了,謝謝你啊,路上小心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