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靠,你個死女人是不是在玩兒我們???”。外面的人卻不再買她煞費苦心想出的借口的賬,一腳便狠狠踹在了門上,差點兒讓背抵在門上的夏小舟也差點兒跟著門被踢飛出去。 夏小舟感覺自己的心隨時都有可能跳出胸腔以外,更不知道身后薄薄的門還能支撐多久,她只能死死抵在那里,死死抵住。原創網“靠,真敢跟老子玩兒花樣!兄弟們,給我一起上!” 隨著門外的一聲怒罵,夏小舟只覺身后的力量讓自己更加承受不住了,那片門更是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會飛出去。 果然,下一秒,隨著“砰”的一聲,那片門便被狠狠的踹開了,夏小舟自己也隨著那股巨大的沖擊力,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對面的墻壁上。 她顧不得去理會腰上傳來的劇痛,下意識便扯開喉嚨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心底涌上的巨大絕望,讓她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但她很快就哭不出來了,只因撞開門第一個進來的男子幾乎的在她叫出“救命”二字的同時,便撿了散落在地上的一塊兒布料塞住她的嘴,然后像老鷹抓小雞一般,將掙扎著不休的她拎出廁所,扔到了方才房間的地上。 “靠,是你這小娘們兒自己選擇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就別怪老子們不客氣了!”刀疤臉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就開始yin笑著解起皮帶來。 巨大的恐懼與惡心,反而使得夏小舟生出了幾分超乎她本身的力量來,讓她竟猛地掙脫了那箍制著她雙手的男人,然后拼命朝門口跑去。 只是她的肩膀很快被人拿住,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拖住,讓她再次動彈不得,只得任由那幾個惡心的男人,再次將她狠狠摔到了地上。 眼看刀疤臉男人已經褪下長褲,露出惡心的雙腿,朝她走了過來,夏小舟又是惡心又是絕望,忽然后悔起剛才自己為什么要打米娜的電話,而不是直接打110了! “砰——” 千鈞一發之際,大門口傳來了砰砰的踹門聲,刀疤臉男人一愣,正要叫人去看看,那道門已被人大力撞開,出現在門后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身全黑西裝的司徒璽,和同樣全身黑衣的高宣和另幾名男子。 “司徒璽,你終于來了,嗚嗚嗚……”夏小舟絕處逢生,喜極而泣,但她嘗試起了幾次身,都發現雙腿軟得根本站不起來,只得坐到地上,以手捂臉,嗚嗚的哭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彼就江t眼底閃過一抹戾氣,但在對上夏小舟時,卻是溫柔無比,“你有沒有受傷?我這就帶你去醫院?!闭f著已彎腰輕柔的將她抱了起來。 “老二,我帶她去醫院,你留下善后?!彼就江t面無表情的吩咐高宣,自己抱了夏小舟就要出門。 高宣卻道:“老大,你傷還沒痊愈,還是讓我跟你一塊兒去吧。這里有阿濤他們幾個就夠了?!鞭D頭冷冷對其中一個黑衣男子道,“老規矩,不要弄殘了,還有,至少二十年以上!” 黑衣男子阿濤點頭應了,送了司徒璽和高宣出門。 很快,身后便傳來了男子殺豬般的慘叫聲和求饒聲。然而司徒璽看著懷中哭得天昏地暗的人,怒氣卻反而更盛了,“老二,回去告訴阿濤,三十年!” 高宣答應著折回去吩咐完,又飛快攆了上來,并先一步去將車子開了過來。等他拉開車門,司徒璽就抱著夏小舟,順勢坐進了后一排。 車子都開出了好遠,夏小舟才相信自己是真的脫險了,也就漸漸止住了哭聲。隨即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還被司徒璽抱在懷里,忙道:“那個……,對不起,今天實在是麻煩你了……”一邊手忙腳亂從他身上爬到了座位上去。 隨著懷里的忽然一空,司徒璽只覺自己的心也忽然空了一大塊兒似的沒有著落,但一想到來日方長,也就很快釋然了,“沒事,你也救過我?!?/br> 【035】 醫院 聽司徒璽說自己也救過他,夏小舟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他還有傷在身,剛才卻還抱著自己走了那么一大段路,忙期期艾艾的問道:“你傷好了嗎?剛剛我……沒有碰到你的傷口吧?對不起……” 司徒璽淡淡一笑:“早就好了,你不要自責?!?/br> “那就好,那就好?!毕男≈鬯闪艘豢跉?,并不知道前面高宣已緊皺起了眉頭。倒是司徒璽透過前視鏡看見了,有意無意咳嗽了兩聲,高宣才忍住了沒有開口。 司徒璽想起方才進去時看見的夏小舟的狼狽樣,渾身肌rou立刻緊繃了起來,但面上卻是一派云淡風輕:“你……剛剛怎么會在那里?” 提起這個,夏小舟忍不住又是一陣后怕,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我去面試呀,沒想到,呵呵……” “面試?你在找工作?”司徒璽眉頭一挑,他怎么不知道? 高宣聞音知雅,忙簡短的解釋:“最近人手有些緊?!彼运麑才艁戆抵斜Wo夏小舟的人都抽走了,剛接到電話時,情況又太緊急,他根本來不及跟司徒璽說。 司徒璽點點頭,“我知道了?!崩项^子們最近暗中扶持那個姓馮的小子跟他分庭抗爭,這幾日正是兩方人馬搶地盤搶得最激烈的時候,他們的人手確實不怎么夠用;他也確實忙得陀螺一般,分身乏術,幸好今天他有急事來了新海,不然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夏小舟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么,正要開口相問,司徒璽已轉移了話題:“下次找工作,一定要找那種上了規模的大公司?!?/br> “……呃,嗯?!泵髅骶褪呛芷匠5囊痪湓?,卻讓夏小舟不好意思起來,咬了咬下唇,才訕訕的點頭應了,然后將頭偏向了車窗一邊去,沒有再說話。心里則在暗自懊惱,為什么剛剛那么狼狽的一面,偏偏被司徒璽看了去呢?更要命的是,她還在他懷里哭了個天昏地暗,他會不會認為她是一個白癡不然也不會那么容易上當受騙;或者,認為她是一個輕浮的女人呢? 她是不好意思再說話,司徒璽是不知道該說什么,高宣則早已自覺的將自己當隱形人了,因此狹小的車廂內,一時間顯得有些沉悶。 好在這種沉悶并沒持續多長時間,便被夏小舟手機忽然響起的鈴聲劃破了。 拿出手機一看,見是米娜打來的,夏小舟忙接了起來:“喂,米娜……”心里暗自埋怨,米娜這家伙,早半個小時打過來該多好,那她就不用將自己這么狼狽的一面展現在司徒璽面前了。 米娜此時打電話過來,不用說也知道她是問面試情況的,夏小舟不知道當著司徒璽與高宣的面該怎么說,只得避重就輕的道:“發生了一些事,現在不方便跟你說,等晚上回家后,我再詳細的告訴你?!?/br> 那邊米娜道:“那你現在在哪里?我剛進城來買東西,正好可以來接你?!?/br> 夏小舟只得道:“我現在要去醫院……哪個醫院,等一下啊……”正要往窗外張望,司徒璽忽然道:“市立第一醫院?!彼^續,“哦,是市立第一醫院,你來吧?!?/br> “那你等著,我很快就過來?!泵啄却饝宦?,隨即收了線。 夏小舟這才想起司徒璽與高宣的“特殊身份”,忙猶猶豫豫的問道:“那個……米娜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們不方便的話,就在前面放下我吧,我自己去醫院就可以了……” 司徒璽打斷她:“我們很方便?!?/br> “???……哦?!毕男≈壅艘幌?,才反應過來,正想問,“你們現在可以行動自如了嗎?”上周都還需要東躲西藏呢,不可能這么快危險就解除了吧? 車子已在市立第一醫院的露天停車場穩穩停下了。 夏小舟推開車門,才嘗試著要將右腿伸出車門,就發現自己右側的腰際火辣辣的疼,一動就鉆心。她不死心,又嘗試了兩下,結果卻是更疼了,好像是在警告她不要再動了!她只得泄氣般重重靠到車椅背上,暗自感嘆流年不利,連她的老腰也要跟著使壞,之前明明就還能行動自如,轉眼之間已讓她“半身不遂”了。 對面司徒璽已發現了她的異樣,幾步繞過來便不由分說彎腰抱起了她,以致她本來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人已經到他懷里了。她只得強迫自己暫時忘記他舊傷還沒痊愈這個事實,然后強壓下歉疚,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告訴自己:“能者多勞,能者多勞嘛?!?/br> 下午三點,陽光明媚,人們都盡可能的不將這大好的時光浪費在醫院里,所以他們幾乎是暢通無阻的到了急癥室。 夏小舟能感覺到自己額角有三道黑線,她不過只是有可能碰傷了腰,至于上急癥室嗎? 事實也證明,司徒璽確實小題大做了。 “只是有點兒小小的肌rou拉傷而已,什么大不了的,外科就可以處理,非要送來急癥室,當急癥室的醫生都很閑嗎?”醫生自夏小舟腰際之間收回自己略顯冰涼的手,沒好氣的說道,然后讓她下床穿鞋走人,連藥都不屑給她開,讓她回去自己熱敷。 司徒璽卻忽然半瞇著眼睛冷冷道:“小小的肌rou拉傷也是拉傷,不吃藥不治療就能好?” 醫生眼里閃過一抹不悅,“我是醫生還你是醫生?我說不用吃藥就不用吃藥,不用治療就不用……”話沒說完,已在司徒璽全是寒意,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中,自動消了音,然后微白著臉乖乖開方子去了。 夏小舟不滿的瞪了司徒璽一眼,不吃藥多好啊,天知道她最討厭吃藥了!目光還未及收回,司徒璽忽然轉過頭來,跟她的視線在空中交集了一下,甚至還沖她微微笑了笑。 似是偷窺時被人抓包了的感覺,讓夏小舟只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疼得緊,忙不迭將頭低得不能再低。 司徒璽見狀,眼底飛快劃過一抹笑意,就是因為知道她討厭吃藥,生病了情愿憑自身的免疫力熬過去也不愿意吃藥,他才會逼著醫生開藥的。至少等會兒他就可以逼她吃一次,多多少少也能減輕一點她身上的痛楚,讓這個迷糊的懶丫頭給自己熱敷,她一定一次也不會記得! 【036】 傷口裂開 醫生很快開好了方子,卻沒有膽量讓司徒璽這個兇神惡煞的“病人家屬”自己去取藥,只得讓跟自己的護士去按方子將藥取了回來,然后親自捧到司徒璽面前,小心翼翼的道:“先生,您太太的藥來了,一共是一百八十二塊……” 話沒說完,抱胸斜靠在門外墻上的高宣已經大踏步進來,遞上了五張百元大鈔,“不用找了?!倍喑鰜淼?,算是安慰這個可憐醫生“受傷的心靈”吧。 醫生點頭哈腰的接了,又帶著幾分討好問司徒璽:“不知道還有什么可以為先生服務的?” 司徒璽被他一句“您太太的藥來了”說得心情大好,連帶的神情也緩和了許多,“你再給我準備一杯白開水吧?!?/br> 醫生答應著屁顛屁顛的去了,很快雙手捧了一杯水回來,“先生,水來了?!比缓蠓浅WR趣的帶著護士退了出去。 夏小舟被他前倨后恭的態度弄得瀑布汗,忍不住暗自腹誹,“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果然到了哪里都是真理,尤其是醫院! 等她腹誹完,就看見司徒璽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托著十來粒藥,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顯然是在等她吃藥。 她忍不住暗自慘叫一聲,下意識的將坐在病床上的臀部往后挪了一點,然后訕笑:“那個,先放著吧,我回家后知道吃的?!泵τ痔统鲥X包,有些不情愿的數出五百塊,意圖轉移司徒璽的注意力,“這是剛剛的藥錢,謝謝你哦?!毙≠M是藥費的兩倍,真是錢多得燒了,跟米娜一樣,可問題的關鍵在于,她是一個窮人,一個不折不扣的窮人??! 司徒璽將她眼里的心疼看在眼里,暗自好笑,臉上卻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又向看靠了半步。 夏小舟暗自叫苦,臀部又往后挪了一點,司徒璽卻是立刻又逼了上來,大有她不吃藥他就絕不罷休的架勢。弄得夏小舟又是氣又是惱,還不好直接拒絕他,而且看起來拒絕估計也沒用。 眼看門口已有人在張望在竊竊私語,那個醫生也已是一臉的著急,但又不敢貿然進來趕人,急得在原地團團轉;而司徒璽還是一臉的面無表情,只有他動也不曾動過一下的雙手在無聲說明著他的堅持。夏小舟僵持不過他,只得沒好氣的重重從他手里抓過藥,——因為力道太大,還導致他的手反過去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然后視死如歸的全部塞進嘴里,并自他另一只手里抓過水杯,仰頭大口大口的灌起來。 等她終于痛苦的將藥全都咽下去,一張臉皺起一團睜開眼睛時,就看見司徒璽長腿交疊在地上,坐在對面的病床上,正面色蒼白的捂著胸口,壓抑的喘著粗氣。 夏小舟猛地想起他上次受的傷,可是從背部幾乎貫穿了他整個胸膛的,自己剛剛使那么大的力,肯定撞著他的傷口了。她感覺自己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等不及空白一片的腦子發出指令,雙腿已不受控制的走到他面前,雙手則不受控制的一把拉下了他的黑色西裝。 就看見里面的淺褐色襯衣已被或是深紅或是暗紅的痕跡弄得一片狼藉,且還有新的圓暈透著淡淡的幾不可聞的腥味,在不斷的形成,擴大,顯然,他的傷口早已裂開了! 夏小舟本能的有些惡心想吐,她忙克制住了,然后輕輕給司徒璽拉上西裝,低低說了一句:“你等一下,我馬上回來?!本娃D身出去了。 她要先去問過門外高宣的意思后,才能決定要不要叫醫生,又敢不敢叫醫生,雖然這里到處都是醫生! 高宣正抱胸站在走廊的盡頭,嘴里含了一支煙,卻沒有點燃,雙眼一直警覺的掃視著四周。 看見夏小舟獨自一人出來,并朝著自己走過來,他挑了挑眉頭,然后迎了上去,簡短的問道:“有什么事嗎?” 夏小舟吞了吞口水,才小聲說道:“司徒璽……他的傷口裂開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叫醫生……” 話未說完,高宣已狠狠將煙扔到地上,氣急敗壞的往急癥室去了。守在門外不遠處的醫生看他殺氣騰騰的沖過來,忙識趣的躲到了一邊。 夏小舟愣了一下,忙也跟了上去。 高宣等她進來后,“砰”的一聲重重關上了門,才走到窗邊打電話:“林楓?新海市立第一醫院有沒有可靠的醫生?……有?那好,我們在急診室,讓他立刻趕過來!” 掛斷電話,高宣坐到司徒璽對面,也就是夏小舟才躺過的那張病床上,滿臉陰霾的看著他,沒好氣道:“我早說過我代你跑這一趟,你偏不聽,現在好了?” 司徒璽面色更蒼白了,嘴角卻帶著笑:“其他事我都可以交給你做,就只這件事我必須自己來?!?/br> 夏小舟在一旁聽著,雖然不敢肯定他口中的“這件事”是不是指的就是今天他來救自己這件事,但他的傷口會裂開,不管怎么說,都與她脫不了關系,因此她心里很是過意不去,“那個……對不起哦,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打錯電話,打到了你的電話上,你就不會……” 不等司徒璽開口,高宣已搶先開了口:“你說得沒錯,要不是接到你的電話……”要不是因為你,司徒璽就不會親自走這一趟,就不會玩命的飆車,就不會帶傷還一直抱著你,也就不會弄得傷口再次裂開了! 但后面這幾句話卻在司徒璽懇求卻非警告的目光中,全部咽了回去。 然即使這樣,夏小舟還是大概猜到了他后面的話,心里就更過意不去了,“……你們住在哪里?如果方便的話,我想煲湯給你喝,直到你痊愈為止,也算是我的一點歉意,不知道可不可以?”哎,她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會,惟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她煲的湯了,只要能讓司徒璽早點好起來,她就多受累一點吧!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司徒璽已答道:“當然方便?!彪p眼亮晶晶的,襯得他沒有血色的臉一下子精神了許多,“你住哪里?” 夏小舟報了米娜家的地址:“我暫時住在朋友家中,雖然離城區有點遠,好在我現在沒有工作,有的是時間?!?/br> 司徒璽淺淺一笑:“我們也住那里,真是好巧!” 高宣在一旁暗嘆了一口氣,開始在腦中搜索起到底是誰名下在那里有一幢別墅了,貌似是老三還是老五?也不知道裝修過沒有,會不會連張床都沒有??? 【037】 “報復” 高宣正打算先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是誰名下有一幢別墅在夏小舟報的那個地址,讓立刻找人該打掃的打掃,該添置家具的添置家具去,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他渾身的肌rou立刻緊繃起來,起身豹子一般敏捷的跳到門后去,沉聲問道:“誰?” “是林楓讓我來的?!遍T外一個男聲應了一句。 高宣緊繃著的肌rou這才放松一些,順手拉開了門。就看見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理著小平頭,很是干凈清爽的年輕醫生。高宣也不多說,示意他進了屋子,然后再次關上了門。 “先自報一下家門,我叫楚懷哲,是林楓那廝的大學室友?!蹦贻p醫生一進來就笑瞇瞇的道,聲音有些微的沙啞,但很有磁性。 高宣卻沒有心情跟他寒暄,“既然是林楓的兄弟,也就是我們大家的兄弟,我們也沒什么好避著你的?!卑阉就江t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當時有點失血過多,之后又一直沒有得到調養,傷口裂開了,而且有化膿的趨勢?!?/br> 楚懷哲斂去笑容,嚴肅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就上前拉下司徒璽的西裝,又拉開他的襯衣,微瞇起雙眼檢查起傷口來,“……是有一點發炎,不過沒事,重新清洗一下傷口,包扎一下,再吃點藥消消炎就好了?!闭f著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藥箱,專注的為司徒璽清洗包扎起傷口來。 期間夏小舟一直緊皺眉頭看著司徒璽,見他由始至終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甚至還偶爾回視她一眼,或是跟高宣說兩句話,好像傷口是長在別人身上一樣,忽然想起當日他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動手術時高宣說過的那句話‘曾經為了能活下去,比這更大的痛苦老大都承受過,這一次,他當然也能承受??!’,心情不由有些復雜,司徒璽他,一定吃過很多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