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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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孩兒可得看好,沒大人領著,再不敢讓他們亂跑了!” “這狼要怎么辦哩?這得有五六十斤重了吧?” “俺老爺爺說過,狼rou是臭的不能吃!” “臭的怕甚了?能飽肚就行,那咱還吃蟲了呢!” 聽了信跑來的人越來越多,村長王老茂拎著一只旱煙袋就跑來了,腳上鞋都沒穿好。 大家伙兒給讓出路來,王老茂湊到死狼跟前細瞧了會兒,旁邊有人七嘴八舌地問,“老茂叔,這狼rou可是不少哩?” “能吃不能?能吃咱就把狼分了?!?/br> “不行吃啊,這狼記仇啊,把狼吃了,叫其他的狼知道了,萬一夜里來一伙報仇咋辦?” 說這話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婆子,這話一出,大家伙都啞了聲。 住在山里的人家,特別是住在村邊的,家里養的雞,豬被狼給叼走的也經過。一只狼還好說,人能跟它斗一斗,真要來了一群,誰家不怕? 王老茂站起身來,把沒煙的煙嘴嘬了嘬,幽幽開口,“分了吧……” 老婆子張嘴就要駁,就聽王老茂說,“狼要吃人,人要活,人活著就是跟它有仇,吃個狼rou有啥?不吃它就不來啦?” 旁邊人都附和,“老茂叔說的對!” “咱要活,就不能怕這怕那,狼來了咱就打!打死了就吃rou!” “沒錯,吃了rou才有力氣哩!” 老婆子一張嘴說不過這么些人,就訕訕地把手籠在袖里,縮了縮背,不言語了。 王老茂看大家忙著就要分rou,就說,“把四條腿分給他們打狼的一人一條,余下的大家分了吧,不管多少,一家都分上些?!?/br> 都是白來的rou,分rou的村民都挺高興,有人專門去叫了村里幾個慣殺豬的來,那幾個人膽大,刀快,平時村里過年辦事殺豬都叫他們,他們也能落些豬下水,不過這兩年,幾人連個豬毛都沒摸過啦。 來看熱鬧分rou的人越來越多,有的大人就指著地上的死狼對孩兒說,“看見了沒有,這山上有狼不是哄你哩,再不聽話瞎跑,看老狼把你背走!” 也有人故意跟方才那老婆子說笑,“老嬸,你一會可不敢分rou哦,看狼跟你家記了仇?!?/br> 那老婆子呸了一口,氣鼓鼓的分辯,“俺不過就那么一說……這家家都分了rou,狼都記上仇了,俺家還能分得開?” 旁邊的人笑哈哈,“老嬸這話說得很是!” 王老茂卻是坐在一邊的大石頭上,悠悠地跟大伙說,“這就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們都說咱這巡村該不該?” 大家伙這會都有些后怕,想著要不是有巡村的漢們去得快,倆孩兒說不定就被狼給禍害了,紛紛點頭,“很該!” 村東頭這邊正熱鬧著呢,就有人指著大路上過來的黑影兒嚷了起來,“呀,那大路上過來的是甚?是狼不是?” 果然,大路上有幾個黑影打從西邊過來,過來的還挺快,這會天擦黑了也看不大清。 大家伙兒都立馬緊張起來,有幾個人就去拿棍,就聽又有人叫,“不是狼,是人!你看那不是蘿筐?” “是人,仨人!” “是土匪不是?” 這會狼都來了,那土匪說不定也是真有哩? “有蘿筐,那不能是土匪,是誰家來走親戚的吧?” “走,咱幾個去看看!” 幾個閑著的男人就拿起棍往過迎。 王老茂吸著旱煙袋,忽然就想起了什么,站起來也往那頭瞄。 來的三個人正是劉老杈一家。 劉老杈挑著擔,他媳婦背后背著兩個大包袱,手里還抱著一個,他家兒身上也是大包小包。 谷堆村的人看著都稀罕起來。 “老杈,你們一家這是要去哪兒?怎么家當都帶上了?逃荒呢?” 離得老遠,就有人沖著他們喊了一嗓。 王老茂咳了一聲,提高了嗓門,“老杈他一家住在老杈崖悻得慌,就要搬到咱村來……” 村民們各有心思,有人問,“搬到咱村來住哪兒?” 王老茂看了看旁邊坐著看熱鬧的兩三個老漢,“就住到咱村廟里,咱村廟好幾年沒收拾過了都快塌了,就讓他們一家住在里頭,還能補補墻,添些瓦,算是看廟。過了這段歪時候,他們就搬走了。這事,他們幾個老的都知道,我領著劉老杈上門去說的?!?/br> 劉老杈早幾天前就來尋他了,當然了,還偷偷摸摸地給他送了只風干的野雞,王老茂一想,劉老杈一家也知根知底,又不是外路人,住在村里還能給看廟,就跟村里幾個說話抵事的老漢都打了招呼,老漢們同意了,就差不多是全村都同意了。只不過這消息不是啥大事,村里好些年輕人都不知道。 第25章 技能 谷堆村人都認得劉老杈,這一家人為人不歪,因此大部分人都對他們搬到村里破廟沒啥意見,少數幾個不太樂意的,又不想當眾表露出來。反正說了也不抵事,平白得罪人哩! 劉家三口人等走近了才發現這村東頭居然聚了這么些人,都有些傻眼。 劉老杈自從聽了栓柱那話以后,就心里翻來覆去的琢磨上了。 栓柱才說的河東土匪的事,他夜里就夢見自己一家就被人給搶了。 他一家辛辛苦苦好幾年,口挪肚攢才余下這么點糧食,能不能支到明年開春都難說,都讓給搶走了,他們怎么活? 劉老杈和媳婦就苦苦求他們給留下些,那帶頭的蒙臉漢子卻說,“你個草灰漢們,要飯來俺河西,白住了河西的房,白住了河西的地,有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