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嚴柏宗笑了笑,說:“你就是吃了他,我也絕不說什么?!?/br> 祁良秦跟著老太太上了樓,老太太似乎累壞了,往椅子上一癱,就動不了了。這種宴會對她來說真是太累了,已經不是當年可以滿場轉的年紀了。 “你也坐?!崩咸f。 “我站著就行?!逼盍记匦⌒囊硪淼卣f。 “隨便你吧?!崩咸粋纫煌?,靠著椅背沉默了一會。祁良秦站在那里惴惴不安,房間里靜的能聽到他自己的心跳聲。 “你跟老大的事……”老太太睜開眼睛,看向他:“我以后不管了?!?/br> 祁良秦心里一動,只覺得有溫水汩汩而出一般,看著老太太。老太太說:“你跟他的事,雖然不是我樂意看到的,但到了這個地步,我也盡了自己最大努力阻攔。如今他鐵了心要跟你在一起,身為母親,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失去一個兒子。柏宗是個好男人,你跟著他,會幸福的?!?/br>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一瞬間的喜悅,或許感動更多一些,苦盡甘來的那種感覺,就好像苦讀十年一朝高中,欣喜來的洶涌而溫潤。老太太看見祁良秦略有些潮濕的眼睛,說:“小秦,你有福氣啊?!?/br> 這世上沒有幾個男人能比得上她兒子,不僅僅是因為嚴柏宗確實優秀,也是因為天下母親都覺得自己的孩子好。而在她心里,嚴柏宗顯然是比嚴松偉更好的兒子,自然就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 祁良秦老老實實地垂著頭,說:“謝謝您?!?/br> “希望你不要怪我無情,如果不是你和老大老二的這些事,我也是真心喜歡你?!?/br> 祁良秦搖頭:“不會,我能理解您?!?/br> 老太太便笑了出來,笑容無盡疲憊苦澀,伸出手來。祁良秦趕緊握住了她的手,老太太的手很蒼老,女人的手總是瞞不住年紀。 “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不埋怨你,你也別埋怨我。以后成了真正的一家人,希望咱們能一條心,我會真心待你的,前頭還有許多難關,希望咱們能一起過?!?/br> 祁良秦點點頭:“我不埋怨您,心里只有感激,我以后會好好孝順您的,也會好好對待他,不會叫您后悔?!?/br> “你自己的男人,自己去疼,都是真心換真心。老大是個靠譜的人,你真心對他,會得到幸福的?!?/br> 祁良秦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嚴柏宗在樓梯的最后一階上站著。祁良秦停了一下,看著嚴柏宗。嚴柏宗也看著他,看了看他略有些濕潤的眼睛,神情是疑惑的,似乎在問他發生了什么事。 然后祁良秦就跳躍著順著樓梯跑了下來,嚴柏宗后退了一步,下了臺階站到了地板上,下一刻就抱了個滿懷,祁良秦一躍而下,跳入了他的懷里面。他抱著祁良秦的身體踉蹌了兩步,隨即笑出聲來。祁良秦摟著他的脖子,說:“老太太好像同意了?!?/br> “什么叫好像?” “老太太同意了,叫我以后好好對你?!?/br> 嚴柏宗聞言就親住了祁良秦的嘴唇,祁良秦整個人都在他身上掛著,旁邊的春姨,嚴松偉和嚴媛呆呆地看著兩個人,有些驚訝,又有些尷尬。 老太太在樓梯口看著他們道:“你弟弟meimei都看著呢,成什么樣子?!?/br> “謝謝媽?!眹腊刈谛Φ漠惓N爛,放下祁良秦,扭頭看向樓上。 老太太說:“你們這些小情侶親熱我不管,但有一條,家里公共場合,不許亂來?!?/br> 嚴松偉噗嗤一聲笑出來。嚴柏宗拉著祁良秦的手,說:“媽,要不今天別讓良秦回學校了,都這么晚了?!?/br> “我得回去,我們學校還查寢呢?!逼盍记刳s緊說。 他可不敢太明目張膽,還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好。 “那我送你?!?/br> 嚴柏宗說著,就拉著祁良秦離開了家門。嚴松偉說:“大哥真是耐不住了,他不會夜不歸宿吧?” 老太太沒個好臉色,回房間去了。嚴媛也跟著跑上樓,春姨笑了笑,也進屋去了,嚴松偉搖搖頭,心想他得大睡一覺,補補元氣。 祁良秦剛到了外面就松開了嚴柏宗的手,“啊”地大叫了一聲,然后就奔跑起來了。十一月的夜晚帶著薄薄的霧氣,嚴柏宗笑出聲來,跑著追他:“你跑什么?” “太激動,我得發泄發泄?!逼盍记匾贿呎f著,一邊奮力奔跑,似乎想用奔跑來宣泄自己心中無限喜悅,那種噴涌的愛的欲望,和終于得到的辛酸浸泡后的喜悅。他一直跑到小區大門口才停下來,氣喘吁吁地回頭看后面的嚴柏宗。路燈下他呼出的白汽消散又出現,嚴柏宗追上他,說:“你竟然能跑這么快?!?/br> 祁良秦喘著氣,說:“以后我們倆是不是就不用偷偷摸摸了,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你知道么,我做夢都想著跟每一個我認識的人說,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br> 這喜悅大概也感染了嚴柏宗,讓他生出一種情竇初開的少年才有的激情和沖動。他上前擁抱住祁良秦,將他緊緊抱在懷里,那種懷中擁抱著所愛之人的喜悅和滿足,讓人覺得充實而圓滿。愛情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原來這么美好,叫人心里發顫。他趴在祁良秦耳側說:“我愛你,祁良秦?!?/br> 愛情豐盈到極致,我愛你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原來感動的不只是對方,還有自己,自己都為這胸中充斥著的愛意所感染:“別回學校了,”他說:“今天不想跟你分開?!?/br> 祁良秦臉上熱的很,他也不想和嚴柏宗分開。 兩個人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剛進了門就親上了。嚴柏宗似乎特別急切,貼到他身上,他立即感受到了嚴柏宗胯下的粗長硬的叫人恐懼。嚴柏宗一邊親他一邊拱動著下身,這種色情的動作激得祁良秦渾身發軟,只能張著嘴巴,接受嚴柏宗唇舌的洗禮。 嚴柏宗的舌頭那么熱情,又軟又有力,他被親的喘不過氣來。他還沒有學會一邊舌吻一邊喘氣的技巧,心里一慌,腦子里便是空白的,就忘記了呼吸。 嚴柏宗喘息著放開他,然后低著頭,一邊喘息著,一邊耐心地解他的扣子。祁良秦滿臉通紅,脫掉了外套,嚴柏宗抓住就扔在了地上。祁良秦忙說:“剛做的……” “再給你做一套,”嚴柏宗說著,就快速解開了他的襯衫,然后一下子扒開。祁良秦低低地呻吟了一聲,胸膛就裸露出來了。rutou早因為剛才的舌吻動了情,硬挺嬌艷,光澤誘人。嚴柏宗笑了笑,說:“真好看?!?/br> 嚴柏宗說完就一口叼在嘴里,大手捏住另外一邊,開始百般蹂躪。祁良秦耐不住顫抖,聲音跟著一起顫,他靠在墻上,手沒有抓的地方,便抓住了嚴柏宗的頭發。 嚴柏宗一會舔一會咬,一會搓一會揉,rutou很快就充血到殷紅,看著卻更挺,更翹。嚴柏宗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大手托著他的臀,快步走到床邊,將他壓在身下。 嚴柏宗似乎是rutou控,格外愛他的rutou,翻來覆去地折騰,然后脫光他的衣服,唇舌在他全身流連,粗長摩擦著他的身體,留下一道黏痕,最后在他的臀縫里摩擦,將他的臀縫也沾染的濕潤黏膩。但是祁良秦太緊,他也不敢使用蠻力,試了幾次,都沒能進去,最后射在他的后xue上,祁良秦被燙的打哆嗦,覺得那jingye似乎流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嚴柏宗射過一次之后,理智恢復了許多,覺得自己太急切。兩個人的第一次,不該發生在酒店里。他應該在自己的床上得到祁良秦。 他摟著祁良秦,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溫香軟玉。祁良秦自然不是女人那種軟,他不是身體軟,是給他的感覺軟。他赤條條的身體充滿了美感,纖細而圓潤,皮膚白哲滑膩,腰長而細,腰窩再往下就是飽滿的蜜桃臀,雙腿更是修長。這是一具青年的身體,他卻覺得異常性感,從未看到過的性感,他想古人所說的玉體橫陳,如果換成男人的,大概也就是這樣。他的大手忍不住揉搓那挺翹的臀,手指頭滑進臀縫里,借著黏液,手指頭輕輕按壓著黏膩的褶皺。 祁良秦滿臉通紅,緊緊地抱著他,似乎格外值得人憐惜,從前的大膽熱情不見了蹤影,這人看著sao氣,真要動真格的,就慫了。 “別怕?!眹腊刈谛闹谐錆M柔軟的愛欲,親著祁良秦的嘴唇,一根手指頭就慢慢鉆進了祁良秦的身體。 又緊又熱,嚴柏宗不等祁良秦受不了,自己就先受不了了,怎么會這么緊,又看見祁良秦抿起的嘴唇,便將手指頭抽了出來。 “想不想我干進去?”他粗聲問。 祁良秦雖然害躁,可還是“嗯”了一聲。 “得買潤滑,”嚴柏宗說:“不然你受不了?!?/br> “你怎么什么都懂?!逼盍记卣f。 嚴柏宗笑著說:“跟你好上之后,就搜過許多這方面的信息?!彼f著手又摸上祁良秦的rutou,祁良秦顫抖了一下,說:“疼?!?/br> “我看看?!眹腊刈谡f著便往下鉆,看了看祁良秦的rutou,然后將他平躺著,對著吹了吹氣。 祁良秦帶了點害怕的意思:“別玩了,真受不了了,疼?!?/br> 嚴柏宗說:“不咬了?!?/br> 他也不懂自己當時是怎么了,愛欲竟然會讓人有一點肆虐欲,激動的時候,牙齒微微叼著rutou往上扯。他伸出舌頭來,輕輕舔了一下。因為舔的輕,像是在用口水給祁良秦療傷。祁良秦似乎有點害怕他忍不住,他便把祁良秦摟在懷里,說:“我的心肝寶貝?!?/br> 他的心,他的肝,他的寶貝,他是發自肺腑這樣覺得,所以絲毫不覺得rou麻煽情。 第113章 嚴柏宗早晨神清氣爽地回到家,一到家就看到老太太在客廳里坐著。 他今天醒的太晚了,醒來忍不住又弄了一回,結果就到了飯點,又和祁良秦在外頭吃了飯,這才分別。 分別的時候別說祁良秦不舍得,他都有些不舍得。所謂恩愛纏綿,大概就是他們那個樣子。 “吃過飯了么?”春姨問。 嚴柏宗略有些尷尬,點頭說:“吃過了?!?/br> “怎么樣,我沒猜錯吧,大哥昨天晚上沒回來?!眹浪蓚ツ弥郎蕚涑鲩T,走到嚴柏宗跟前,笑著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哥昨天沒睡好,今天照樣很精神?!?/br> 他說完就笑嘻嘻地走了,嚴柏宗咳了一聲,對老太太說:“我,先回房換件衣服……” “戀愛要談,也別耽誤了正經工作?!崩咸淮f。 “是?!眹腊刈谘月犛嫃?。 老太太昨天一夜沒睡,愁了一夜。 雖然按道理講,他們昨天的說辭已經摘清了可能會有的齷齪。祁良秦和老二沒關系,只是出于熱心幫了老二一把,和老二清清白白,在他們家住了這幾個月,和老大好上了,都是單身男青年,彼此看對了眼談個戀愛也算正常。何況嚴柏宗也說了,祁良秦沒來他們家的時候他就知道祁良秦和嚴松偉是假結婚,也就不存在勾引弟媳婦這一條。而他們倆又是十月份才好上的,那時候嚴柏宗也早已經離婚多時。 單從邏輯上看,不存在人倫失常,這段愛情也算名正言順,不過是一個離了婚的男人,看上了一個寄居在自己家里的朋友。這種事古代戲文上就很常見。 但問題是人心總是愛猜測,他們說的這樣冠冕堂皇,外人未必會全信。都是千年的狐貍,誰會傻乎乎地盡信一面之詞呢。少不了會有人覺得他們嚴家撒了謊,老二前腳和祁良秦假結婚的事才爆出來,后腳就傳出了祁良秦和老大的戀情。不知道多少人會背后議論。因為這事換一個角度思考,邏輯也是通的,那就是嚴家的二兒媳婦和老大偷偷勾搭上了,嚴家為保聲譽,這才說跟老二是假結婚。實際上,或許就是弟媳婦看上了大伯哥,給弟弟戴了綠帽子。 道路阻且長,有些事即便可能是徒勞無功,也要做。 于是老太太就開始天天約姐妹來打麻將,一邊打一邊訴委屈,說如今的孩子多不聽話啦,兒大不由娘啦,然后就話鋒一轉,開始夸祁良秦如何懂事,乖巧。她是信佛的人,把這事歸結到一個詞上,就是緣分。 “這孩子真是跟我們家有緣分。我雖然有些生氣,但仔細想一想,覺得這真是老天爺的意思,不然你們說老二找誰不是找,怎么就找到他身上,他又正好是老大喜歡的類型?” “他跟你們家老大確實般配,郎才男貌?!?/br> “你們家老二當初突然找了個男人結婚,我們心里雖然犯嘀咕,但覺得還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松偉啊,我們都是看著他長大的,知道這孩子愛玩。倒是你們家老大……柏宗看著是極正經的一個孩子,怎么如今也學著流行,喜歡上男人了?” “你說到流行,我也真是不懂如今年輕的喜好,你們說同性戀有什么好的,自從婚姻法同意同性也可以結婚之后,你看這兩年冒出來多少原來好好地喜歡女孩子的男人,突然就喜歡上了同性。我就不懂了,難道為了趕流行,性取向也能隨便改么?” “不是說不管男人女人,只有同性戀的取向,只是看個人選擇么?你忘了有一句名言,叫什么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座斷背山?” 老太太說道:“這哪是趕流行。這兩年突然冒出來這么多同性戀,看著好像是莫名其妙突然多了一群這樣的人,其實啊,依我看,是他們本來就存在,只是以前社會觀念沒這么開放,國家法律也允許不保護,所以他們就藏著掖著,也不乏為了家庭勉強找了女人的。如今社會觀念日益開放了,婚姻法又允許他們結婚了,他們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所以看起來就好像突然出現了一大批搞同性戀的人。說起來還是咱們國家的法律好,不光是他們解放了,自由了,也拯救了多少無辜女人和無辜男人。這么好的事,你們說怎么不早做?” “咱們國家還算好的了,以前雖然不支持,但也不反對,就是一個沉默的態度,我看有些中東國家,發現同性戀都要處死呢。他們也真是夠無情?!?/br> “這也不能怪國家,”王澤他嫂子,也就是王叔叔的夫人說:“我們家王澤說了,同性婚姻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法律得跟著民眾走,民眾的觀念沒改變,接受不了,法律強行實施也不會有好結果,家庭不同意,社會接受不了,就算允許同性結婚,又有幾個人敢出柜。前兩年之所以通過了同性婚姻法,不就是因為近十來年我們國家的同性文化普及的結果。想一想以前,國家開始討論同性婚姻那會,鋪天蓋地的報道,那時候我記得有篇報道說,我們國家的同性戀有五千多萬,卻還不及一百萬的失獨家庭的聲音大,可不是么。那時候多少關于失獨家庭的報道,關于同性戀的能有幾個。社會不包容,他們自己也不敢發聲?!?/br> “說到王澤,”老太太笑著看向她:“你們家王澤,算是出柜了么?” “出不出的,反正大家不都知道。他原來是工作環境不允許,后來可能是習慣了,也就沒提。說起來他年紀也不小了,還沒定下來,我跟他哥都著急呢,他自己倒是不急?!?/br> “那是緣分還沒到呢,”老太太很聰明地又把話題引到了緣分兩個字上:“我們家老大,誰能想到他的緣分在這里?” 眾人便都是笑,剛才她們問的,嚴柏宗怎么突然喜歡上男人了,說了那么久,也沒找出個答案。老太太既然沒有正面回答,她們也不好問,因為嚴柏宗結過婚,問多了,豈不是懷疑嚴柏宗以前是騙婚?那可是大家都不好看。 但是老太太不是不回答她們,而是她也不知道,老大怎么就突然彎了。 她跟她那些姐妹一樣,老二突然彎了,覺得雖然意外,但也能夠接受。老大平時那么古板正經,怎么就說彎就彎了呢。 “你是不是原來就喜歡男人?”她終于憋不住,偷偷問嚴柏宗:“你實話實說,咱們是母子,你怎么樣我都能理解和接受。你說,你原來是不是為了我,為了咱們家,勉強地娶了沈龢?” 嚴柏宗很不習慣跟老太太討論感情事,語氣略有些不自在,搖頭說:“媽,你想多了。我當初跟沈龢雖然說感情不深,但我也不是會騙婚的人?!?/br> 老太太吁了一口氣,說:“我也覺得你不像那樣的人,可你如今跟祁良秦……” 嚴柏宗臉龐微紅,說:“我跟他……我對他有感覺,是覺得他……” 嚴柏宗好好的一個直男,一開始祁良秦那么勾引他,他都無動于衷,他那時候是真對男人不感興趣,也從沒覺得自己對男人有過什么想法。后來為什么突然有了感覺,除了祁良秦本身模樣性子合他心意,自然是因為祁良秦追的猛,人又夠……sao氣。 不是那種潘金蓮似的sao,是那種說不上的味道,然后在突然的某個瞬間的身體的引誘,敲開了他心頭的一條縫。欲打開了一條縫,情便趁勢而入。 但這些顯然不能對老太太說,這是他和祁良秦之間的夫妻隱秘。他只說:“可能一開始他是以老二媳婦的身份出現的……不知道該怎么說,就是性別上模糊了一點,導致在他在我心里,和一般男人不一樣。然后就……我也不是一下子就愛上他的,有個過程……其實我覺得,他在我心里,跟女人沒什么兩樣。我把他當媳婦看?!?/br> 如果祁良秦是剛猛的,男人的,他大概也不會對祁良秦有什么感覺,他還是大男子主義的,直男似的思維。祁良秦給他的感覺,就是他媳婦的感覺。無論是身體還是相貌,祁良秦在他心里都和女人截然不同,卻又那么相同。 那是一張男人的臉,即便好看也絕對和女人不一樣,但是這張臉帶著溫熱的愛欲仰面看著他,和女人看心愛的男人的時候也沒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