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然相對于的歐陽靖西的心明如鏡,米勒愣登的吉安特普幾多迷茫的眸光在兩人間流轉許久,然卻是一無所獲,唯有默不作聲的替兩人斟茶倒水。 而被他們的陰謀所迫害到滿目瘡痍的大街小巷此間充斥著悲慟與絕望,更甚至關于新皇倒行逆施遭天譴引鼠患的市井流言鬧到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然何止黎民百姓深受其害生死茫茫,同樣身在其中的朝臣們更是損失慘重甚至更有陰陽相隔者無數,于是乎,這日的早朝便如市井鬧場般熙熙攘攘眾說紛紜,但卻是無人敢提那大不敬的市井流言。 但紙終究是包不火的,方才草草結束了早朝臉色鐵青的回到宣室殿的豐俊天便接到了禁軍統領趙輝武的密報,滔天怒火陡起的豐俊天緊握的雙拳單臂一揮,幾案上的奏折筆硯沸沸揚揚飄落砸碎,然心頭的怒火卻是無法消解半分。 而一旁拿著拂塵彎腰站定角落中的福公公猝然面對豐俊天的龍顏大怒險些匍匐在地,然卻是強忍著心頭的懼意,覷著主子沒注意到他的間隙連忙躲著自側目貓出求援。 片刻后,被福公公自太后宮中匆忙請來的丞相趙敬辰方才踏入宣室殿,便被豐俊天的咆哮所驚愕。 “皇上息怒,市井小民愚昧無知,定是受人蒙蔽才出言不遜,更何況皇上該是知道這本就的豐俊祺與姜凱峰的陰謀,能有如此流言亦在料想中啊……” “朕的一世英名豈不毀于一旦!叫朕死后有何顏面去見先皇先祖!”相對于丞相趙敬辰的冷靜自持,幾乎失去理智的豐俊天根本聽不進半句勸言,反倒是更加令他焦躁不安火氣狂飆。 誠然面對豐俊天的龍顏大怒,丞相趙敬辰亦是只有無奈嘆息,僵直的站定良久,直到處于盛怒之中的豐俊天頹然靠坐在龍椅上,胸口強烈的起伏不定,沉思良久的丞相趙敬辰方才接著道。 “若非此間不太平,皇上或許可以微服去蒼王府探探蒼王的主意,但重傷未愈的他只怕縱然有心卻也是無力真的替皇上排憂解難啊?!?/br> “豐俊蒼么?”陰鷙的星眸幾多冰寒的豐俊天陡然一怔,甚至坐正了身子方才接著道,“朕去不得,那就舅舅替朕去探望吧?!?/br> “遵旨!”對于豐俊天話中的深意幾多心下了然的丞相趙敬辰拱手行禮而退。 而一旁角落中戰戰兢兢的福公公則先是小心的覷一眼隨著丞相的離去而陡然頹敗再次靠了回去的主子,方才悄無聲息的彎腰附身輕手輕腳收拾散落一地的硯臺碎片以及七零八落的奏折。 而彼時正在密室中同辛元浩研究北疆地形地勢的排兵布陣的豐俊蒼神色肅然冷凝,一旁負責監工的花宏熙與李瑾蕓則喝著清茶吃著糕點閑適幾多的低聲交談。 “阿浩身上的那種毒解了?”瞥一眼除卻因著受傷臉色蒼白些與常人無異的辛元浩,李瑾蕓略發遲疑的問。 剛剛塞了滿口糕點的花宏熙瞪著大大眼睛,不清不楚的咕噥,“咦?我沒同王妃你說過么?” “說什么?”更加疑惑的李瑾蕓忍不住追問。 而對于她的的問題,花宏熙卻先是大口大口灌了整整兩杯茶后,方才擺脫了差點被噎死的囧境,唇角彎彎的低聲道,“那種毒只有一日的時效,過后便自動解除了,所以威力雖大,但卻是后勁不足?!?/br> 花宏熙那猶如品酒般的斷言,直叫李瑾蕓會心一笑,但卻是對于只有一日時效的巫教之毒更加心生好奇,雖后勁不足,但一日時效,若用在對敵作戰中,也足以叫敵軍自我毀滅不戰而降了! 而不若李瑾蕓這廂的詭計多端,豐俊蒼的排兵布陣則更多的講求依托地形,尋求更多利我條件,而兩人愈發激烈的討論直叫李瑾蕓與花宏熙心頭泛癢,更甚至不自覺的靠了上去。 而初次見識到古人所用軍事用地形圖的李瑾蕓卻是絲毫不見生疏,甚至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早已深深刻入骨子里,所以方才瞄一眼便再也不肯移開半分。 “對于此種地形布防,阿蕓可有看法?”被她那太過卓然炙熱的眸子所擾的豐俊蒼不禁停下同辛元浩的低語,轉而指著一處極為險峻的山脈道。 雖被驟然問及的李瑾蕓先是同豐俊蒼相視片刻,方才微微頷首,纖纖玉指點在山脈的一個拐點處,“要論攻與防,先論利我條件幾何,搶占有利地勢,搶占作戰時機甚至搶先突襲皆以利我為核心。 所以若有利我條件,便要充分利用,若無利我條件便創造條件,如這崇山峻嶺的險隘要道,易守難攻,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王爺若是闖關者,勢必要避其鋒芒,不可強攻只可智取?!?/br> “如何智???”越聽興致越高昂的豐俊蒼深邃幽暗的眸子中滿是驚異之色,他的阿蕓還真是常常叫他有意外之喜,而同樣聽得入迷的花宏熙與辛元浩更是幾多崇敬的仔細聆聽。 而含笑撇一眼又被自己煞到的三人,眸光微閃的李瑾蕓停頓片刻方才接著道,“若是時間允許,不做強攻,只做輪番襲擾,不出半月必見成效?!?/br> 抬眸掃一眼似乎尚還在云里霧里的三人,李瑾蕓接著補充道,“敵人高度戒備,我方輪番襲擾,那么時間久了,敵人自然會放松警惕……總之,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br> 將游擊戰的戰略脊髓換防到古代論述亦是精妙絕倫,李瑾蕓此間一時興起的倫兵伐謀,卻是不想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多年后豐俊蒼率兵以十六字精要戰略方針所向披靡橫掃五國稱霸天下。 然不待豐俊蒼再言其他,守在密室外的程玲卻是陡然啟動機關快步而入。 “稟王爺,丞相來了?!?/br> “丞相?只他一人?”神色頓時冷凝寒眸微瞇的豐俊蒼漠然問。 “是的,而且丞相是微服自側門而入?!?/br> 程林話才方落,聞言幾人便是臉色微僵。 微服?側門? 如此熟悉的一幕,不禁令李瑾蕓眸光微閃,而豐俊蒼則心下了然的微微點頭。 片刻后,廂房中,隨著管家穆博的引領而來的丞相趙敬辰先是同李瑾蕓與豐俊蒼寒暄幾句,更是特意強調皇上豐俊天甚為掛心之意。 簡短的寒暄后,李瑾蕓便被花宏熙強拉著一步三回頭的戀戀不舍的退了出去,而直到房門輕輕關上,唯有兩人的廂房中,丞相趙敬辰方才喟然嘆息。 “王爺一定好快些好起來啊,少了王爺,皇上便恍若少左膀右臂,如今朝居動蕩,更是民心不穩,原本皇上希冀著王爺能輔佐一二,然卻是不想出了這事,實在是、” “可是又出何事了?”對于丞相的恭維之言,豐俊蒼卻是以極為低沉黯啞的嗓音打斷道,那仿佛虛弱到隨時都會昏死過去的神色,更是叫丞相趙敬辰心頭一怔,連忙開門見山的道。 “北疆形勢日益緊張,然五國使者在京城牽掣皇上,更甚至策劃暴動,所以當務之急便是如何送走這幫瘟神?!?/br> “……本王雖有心幫忙,但卻無力出面、”豐俊蒼一面說著甚至一面起身,然方才遠離床榻半寸,卻是又狠狠摔了回去,險些叫安坐床榻旁的丞相趙敬辰驚出一身冷汗連忙阻止道,“還請王爺保重,切莫強求啊?!?/br> 而仿佛是緩和了許久方才強撐睜開眼眸的豐俊蒼氣息孱弱的喃喃道,“不妨、使計、離間五國使者,再各個對付、丞相不妨同皇上商議一下對策……” 雖豐俊蒼說的聲音極低更是斷斷續續,然丞相趙敬辰卻是陡然眸光一亮,不禁心下暗喜果真不虛此行??! 然直到送別來去匆匆的丞相趙敬辰出了側門沒入熙熙攘攘的人群,李瑾蕓方才疾步返回廂房,但見剛剛尚還氣息孱弱到幾近昏迷的豐俊蒼此時卻好好的端坐在錦榻上花宏熙瞪眼。 “呃,怎么了這是?”柳眉微揚的李瑾蕓奇怪的打量一眼兩人。 ------題外話------ 抱歉親們今日只有這么多了,時值凌晨三點三十二分,為了明日午后還能以清晰的頭腦繼續碼字,道一聲晚安,明日午后再相會?。ㄒ蛑判来a字力求情節曲折,所以不求速度只求力度,然后便是龜速!/(tot)/~) ☆、第162章 刻薄寡情 仿佛是看到救星般的花宏熙嗖的跳下錦榻,站定李瑾蕓身旁憤慨道,“王妃吶,也請你管管王爺不要總這么逞強成不?本少主是大夫不是神仙,也有力不從心回天乏術的時候啊?!?/br> “呃,這個,本妃也有提過……”只不過結果嘛,還真是無法言說,李瑾蕓幾多無奈的眨眨眼睛。 而相對于李瑾蕓的言不由衷,被他提醒了的豐俊蒼卻是陡然寒眸一瞇,神色極為冷肅的同花宏熙道,“阿熙你說本王的傷只是表面好了,內里其實虛透了……嗯?” 最后那個嗯字音調陡然拔高,警告之意甚濃,令原本還憤憤然的花宏熙神色微僵,唇角不自主的抖了兩下,然瞥一眼身旁猛然背過身去的李瑾蕓耳際間那抹藏不住的緋紅,卻是忽而眸光微閃。 “本少主哪有說錯,王爺別忘了你的傷口尚未完全愈合,萬年紫參能助你以內力療傷加速傷口的愈合,但也要時間來彌補虧損,否者你以為本少主干嘛還天天給你施針?” 聽著花宏熙的強辯之言,豐俊蒼漠然無語靠在錦榻上冰寒的眸子森森寒氣攝人,而一旁終是了然幾多的李瑾蕓唯有一聲嘆息,款步慢行在錦榻上同豐俊蒼相對而坐。 “阿蒼可是為了能夠早日北上在做準備?但也不能太過強求啊,我們北上本意便是為了能夠將王爺的寒毒徹底解除,但王爺若是一再的糟蹋自己的身子,那我們還不若就在這里等死來的消停?!?/br> “咳,王妃所言在理?!崩铊|話才方落,在圓桌旁落座的花宏熙便連忙極為贊同的豎起了大拇指。 狠厲冰寒的眸子瞪一眼幸災樂禍的花宏熙,豐俊蒼方才一把抹去神色間的那抹冷肅,深邃幽暗的眸子瞥向溫婉沉靜的李瑾蕓道。 “不是本王愛逞強,亦不是太過強求,實在是、實在是情勢所逼,這個時間節點上容不得半點閃失與猶豫,相信對于當下局勢心明如鏡的阿蕓該也是深有體會?!?/br> “但王爺的身體安康要緊啊……”依舊難掩擔憂之色的李瑾蕓柳眉緊蹙的道。 “那該是阿熙所煩憂的?!弊鳛獒t者自然該接觸病患的一切病痛隱患,豐俊蒼老神在在的瞥一眼花宏熙再流轉眸光同李瑾蕓低沉黯啞的道。 聞言,李瑾蕓唇角微僵,王爺您真心是被花宏熙給慣壞了! 而花宏熙則無語凝噎的拘一把血淚,淹死在青綠色的茶水中。 “阿蕓送丞相出門可有察覺有何異常?”相對于李瑾蕓與花宏熙的幾多腹誹,輕抿一口茶水的豐俊蒼忽而抬眸問。 “異常?”豐俊蒼問的極為突兀,然盎然回神的李瑾蕓滿是疑惑的輕輕搖頭,“阿蒼可是察覺什么?” “倒也不是,只是覺得丞相的神色不太對?!泵挤寰o蹙的豐俊蒼瞇著寒眸漠然道。 “呿,他若是神色正常才有鬼了呢,自己的女兒在宮中被多人所強,如此驚天丑聞雖有皇上極力鎮壓,但哪里會沒得一絲風聲,至少我們不就一清二楚嗎?” 對于豐俊蒼的一絲疑慮,啪嗒一聲放下茶杯的花宏熙涼涼道,頓時惹來豐俊蒼的注目與李瑾蕓的凝眉。 “王爺可是在猜丞相的真實來意?”對于豐俊蒼的心思幾多了解的李瑾蕓略發遲疑的道,“難道這其中還能另有隱情?” “五國使者的問題縱是再棘手,集滿朝文武之力還會莫可奈何么?況且以丞相的處事圓滑老辣,又豈是弱智愚蠢之輩?”豐俊蒼悠悠淡淡的將問題攤開來,然李瑾蕓與花宏熙卻是聽得神色一怔。 眸光微閃的李瑾蕓猛然一頓。 “他是在試探王爺?” “試探本王作何?” “咳,塞人?” 兀自呢喃低語的花宏熙猛然噤聲,然卻是為時晚矣,只見豐俊蒼與李瑾蕓眸光陡然一凜,花宏熙不禁瑟縮了一下身子,同時面對雌雄雙煞,他背脊發寒吶! “……本王還是躲到別莊休養好了?!?/br> 李瑾蕓與花宏熙雙雙噴笑,丞相還真是異想天開,然冷冷盯著兩人那毫不隱晦的嘲笑的兩人,豐俊蒼卻是寒眸一瞇,計上心來。 而猶在三人神色各異談笑風生時,快步而至的無雙先是微微福身行禮。 “稟王妃,老夫人與江氏在花亭閑聊,要奴婢看王妃是否有空閑坐?” “閑聊?”對于無雙的用詞李瑾蕓不覺莞爾,只是在閑聊怎么算計于她吧! 片刻后,待到一襲青綠色煙羅長裙的李瑾蕓款步踏入花亭時,老夫人正與江氏極為和諧的相談甚歡,然卻是因著她的到來而戛然而止。 “蕓兒啊,快來坐,王府的小花園還真是華美啊,這花亭更是愜意得緊,還是蕓兒是個有福的啊?!崩戏蛉艘桓贝葠鄣纳裆呎泻衾铊|落坐,邊極為欣羨的夸贊王府的一切。 然最后所落的那句卻是令江氏不禁臉色微沉,李瑾蕓是個有福的,在蒼王府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更有豐俊蒼的專房之寵,而她的瑤兒此間卻是孤身一人顛沛流離,唯有吃不盡的苦頭。 “祖母言重了,王爺重傷未愈,蕓兒更多圍在王爺身邊,若是對祖母照應不周還望莫怪?!倍硕苏沧噬系睦铊|,不咸不淡的說著客套話,然卻是將江氏神色流轉間的怨毒看在眼中。 “王爺可還好?前日祖母匆忙來訪,擔憂打擾王爺休養,并未探望,正巧我們要暫住兩日,若有機會,蕓兒可是要讓祖母探望一下王爺才好啊?!?/br> “應該的,不過王爺時?;杳圆恍?,若是王爺正巧醒來,蕓兒定當請祖母到廂房?!彪m如是說著,然李瑾蕓卻是不覺莞爾的唇角微揚,只怕聽說祖母要去探望,王爺便會裝死到底,才不會叫這兩人玷污他高貴的眼睛。 而誠然不知李瑾蕓心中所感嘆的老夫人微微頷首間便直奔主題道,“蕓兒啊,咱們李府出生寒門,早年因著親家公尚在京中還能幫襯一二,但自親家公舉家南遷駐守南疆,你父親在官場上便是舉步維艱,好不容易你與瑤兒都嫁得良婿,但卻是如今這個局面,所以你父親難啊……” 老夫人說的意味深長,江氏更是眸光微閃,然李瑾蕓卻是依舊平靜淡然,仿佛一切都是浮云,更像是菩提本無樹何處惹塵埃的佛家至高境界,但卻是直叫老夫人與江氏默然無語的看不透她的半分心思。 而一旁嘟著小嘴的無雙卻是難掩激憤的在心頭暗腹,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瞧狐貍尾巴都露了! “祖母言重了,娘親教導蕓兒要恪守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蕓兒自當謹遵恪守,而對于朝中大事,此間甭說蕓兒一婦道人家,縱然是王爺都因昏迷而無法顧及其他,祖母與父親又何苦非要為難蕓兒?” 相對于老夫人的咄咄相逼,李瑾蕓則以柔克剛,然聽到此處的江氏卻是再也憋不住的陰測測的開口道。 “蕓兒你縱然記恨姨娘,也不該忘了你父親的養育之恩吶,更何況jiejie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蕓兒你如此刻薄寡情吧?!?/br> 江氏雖以卑微的姿態張口,然方才三言兩句便現嘲諷與怨毒而不知自,甚至因著太過執念的盯著李瑾蕓神色的變化而錯過了老夫人警告的眼色。 然相對于老夫人的擔憂顧慮,李瑾蕓卻是仿若不為所動,但她那漸漸冷下來的臉色卻是令老夫人暗叫不好,然尚不及勸慰,卻聞李瑾蕓不溫不火不陰不陽的淡淡道。 “要論忘恩負義,刻薄寡情只怕蕓兒還真心是望塵莫及啊?!泵佳蹚潖?,笑語嫣然間意味深長,而不待老夫人與江氏打斷便是接著道,“幸得提醒!” 李瑾蕓言語間的森寒冷漠令老夫人與江氏相視凝眉,而一眼掃過眼神交流的兩人的李瑾蕓卻是緩緩起身,“此間美景不錯,祖母可好好肖想,管家那邊該是要送來賬冊了,蕓兒先行一步?!?/br> 說著抬腿便走了,無視老夫人與江氏沉郁的臉色,卻是款步盈盈漫步而去,然卻是直叫兩人一口惡氣梗在喉嚨上下不得,憋得滿臉通紅卻又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一旁被留下伺候兩人的無雙則緊咬雙唇,生怕一個不小心噴笑出聲,就說還不定誰會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