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么？”林梵問，“你不會到現在還護著他吧？”

    柳飄飄搖頭，林梵說，“既然這么，那我先走了?！?/br>
    林澤要追，柳飄飄抱住了林澤，低聲問林澤，“她到底是什么？是人是鬼？”

    “人?！?/br>
    “那她為什么能看到我們？我們真的死了么？”

    林澤板著小臉認真想了想，“mama，我的頭都掉了，還能活么？”

    ————

    第二天是個陰天，林梵在家等秦峰，他幫林梵請了假。一套英語卷子寫完，林梵還沒接到秦峰的電話，他也沒回來。

    放下筆，起身去廚房打開火打算煮面。突然身后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林梵抓起鏟子回頭就看到焦急的林澤，“jiejie，我媽找到了那個人?！?/br>
    林梵關火，放下御敵的鏟子，“在哪呢？”

    “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他，再不去他就跑了?！?/br>
    “地址？”

    “我不知道，我記不住?！绷譂啥伎旒笨蘖?，拍了下腦袋，“我想不起來?！?/br>
    林梵看他再拍就把頭拍掉了，連忙換了鞋拿起背包出門，拿起電話打給秦峰，很快秦峰就接通。

    林梵說，“秦大哥，你們是不是還沒抓到付理？”

    “嗯，怎么？”

    “林澤在我身邊?！绷骤罂吹搅譂傻男∧樕蠞M是焦急，團團轉。抬頭看遠處的天，幸好今天是陰天，不然他這樣要灰飛煙滅了，“他說柳飄飄發現了付理的行蹤?！?/br>
    “地址？”

    “他不記得，他年紀太小了?！?/br>
    “讓他描述那個地方的特點?！?/br>
    林梵看向林澤，“你不知道位置，你總知道那地方有什么吧？”

    林澤撓撓頭，“哪里很臟很亂很臭，很多小店，很多難看的女人。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招牌，五顏六色?！?/br>
    林梵復述了一遍，秦峰說，“問那個人是在樓里還是在別的地方？”

    “樓里，很惡心的地方?！?/br>
    林梵傳話筒似的，說完后，秦峰說，“在家門口等我，我去接你?！?/br>
    林梵等了十分鐘，林澤突然臉色變了，“那個人來了，我得走了?！?/br>
    林梵說，“你去你mama那里等我，我馬上就到?！?/br>
    林澤臉色慘白，驚慌失措，點頭轉身就跑。

    一輛黑色汽車開過來戛然而止，秦峰降下玻璃，露出剛毅的一張臉，“上車?！?/br>
    后排座位還有小王，林梵和人打招呼，小王膝蓋上放著電腦快速定位，“秀街確實有這么一段，可是范圍太廣，不好搜。怎么確定是這里？有什么證據？”

    “抓到人就有證據了?！?/br>
    林梵默默拉上安全帶，看秦峰的側臉，“找到地方了？”

    “馬上你待在車里不要下去?！鼻胤宕蟾攀且灰刮此?，眼底下有淤青，看起來很疲倦。林梵多看了一會兒，“我讓他先過去了，也許他能給我留點線索?！?/br>
    “危險?！鼻胤迩昧讼路较?，嗓音沉了下去，“這次不準亂來?！?/br>
    林梵抿著嘴唇，扭頭看窗外，也不反駁。

    很快就到了秀街，秦峰下車，林梵也從另一邊跟著下去。中午的秀街沒有什么人，林澤從哪里看到的很多女人？

    秀街大多是夜店，白天沒有什么人。走了兩步，秦峰掉頭就往車上走，“找錯了地方?！?/br>
    林梵追上去，上車，拉開車門，“為什么？”

    秦峰拿出手機查江城地圖，很快目標就鎖定了一個位置，他說，“城東村?！?/br>
    小王迅速的查，秦峰認為是秀街的原因是林澤話里的女人，很多女人。林澤那個年紀，估計不會想那么多，他只盯著女人看了，那就是很多女人。

    幸虧城東村和秀街不遠，很快就到了城東村，這是一片待拆遷的都市村莊。正街十分熱鬧，密集的小店，五顏六色的招牌，還有來來往往的男女。

    車子開不進去，街道太窄，秦峰找了個位置停車。剛停穩，林梵從另一邊下去，根本沒有待在車里的意思。秦峰擰眉瞥她，林梵沒看到，只是焦急的看著周圍，“秦大哥，是這里么？”

    “最近兩年城市建設，城中村差不多都拆了，現在也就剩下城東?！鼻胤骞懿蛔×骤?，抽出警棍下車遞給了林梵，臉色仍然不好看，“拿著?！?/br>
    林梵回頭看秦峰的臉，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一臉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同意。

    秦峰帶了下她的肩膀，大步往街里走，聲音壓的很低，“不許在外面亂說?！?/br>
    “嗯，我知道?！?/br>
    林梵把不長的警棍握在手里，小王也跟了上來。街道混亂，骯臟不堪，空氣里彌漫著小吃混合下水道的臭味。林梵一直在揉鼻子，她始終沒看到林澤。

    他們順著街道往前走，昨天揉了付里的家，在他家里找到一枚指紋對比和柳飄飄家的血指紋一致。

    林梵目光一掃突然看到了兩百米外林澤的身影，他一閃進了一條小胡同，似乎倉惶回頭看了一眼。林梵抬腿就追，回頭對秦峰說，“你不要跟的太緊，我看到林澤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