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br>
    林梵連忙把面包拿出來，秦峰吃了半袋面包，把袋子還回去，起身就走。

    林梵收拾他的餐盒，扔進垃圾桶拎起包就追了出去。秦峰已經啟動汽車掉頭要開出去，林梵飛奔過去拉副駕駛的門。

    秦峰踩下油門回頭看她，林梵拍車窗。

    他開了鎖，林梵拉開車門坐進去，“我保證不亂動，我跟著你?！彼^安全帶，舉起手，“我發誓?！?/br>
    “記著你現在說的話?！鼻胤迨栈匾暰€，把車開上路。

    車子奔馳在公路上，天已經黑徹底了，燈光越來越稀疏，漸漸只剩下黑暗。車燈打在公路邊高大的楊樹上，反射出光。

    “兇手不是張建偉么？”

    “不像?！?/br>
    “如果是他殺，那這個案子要重新整理思路了?！?/br>
    秦峰點頭。

    “你怎么看？”林梵問道。

    “有可能是自殺?！?/br>
    “若是一個人自殺那還說得過去，五個自殺？”

    “藥是放在晚飯里，能接觸到晚飯的人必定關系親密?？僧斕鞗]有人看到王建偉進入王建奎家，而且他們關系也不好，王建偉很難進入廚房下藥?！鼻胤蹇粗胺降墓?，目光沉著，“如果是五個死者其中的一個下毒，殺人再自殺，自產自銷，說得通?！?/br>
    林梵震驚了，“可下午調查他們夫妻關系挺好，老太太雖然兇悍，但也沒到要殺人的地步吧？”

    “問題就在這里，想不通?！鼻胤迩昧讼路较虮P，“王建奎夫妻感情和睦，一兒一女。兩夫妻常年在外面打工，回來時間不多，也不會和婆婆結殺仇?！?/br>
    林梵看著窗外不斷后退的黑暗，抿了抿嘴唇，回頭視線落到秦峰的側臉上，“會不會和死去的第二個女兒有關？常年在外打工，女兒扔在家讓婆婆帶?！绷骤蟾鶕约涸诖謇镆娺^情況做假設，說道，“女兒掉進河里淹死了，媳婦自然會怨恨?！?/br>
    “那要查二女兒的死因了?！?/br>
    九點，他們到王家村，接到劉法醫的電話。

    劉法醫和小王在村口烤魚，魚是河里撈的，燒烤料是劉法醫從縣城帶過來。借了老鄉家的炭火，烤的濃煙滾滾。

    秦峰被熏的睜不開眼，拉過林梵往沒煙的地方推。

    “丫頭過來，給你吃烤魚?！?/br>
    林梵連忙跑了過去，看著半生不熟的烤魚嘴角抽了抽，撿起匕首刮掉烤焦的地方，“看起來不像熟了?！?/br>
    老劉看林梵動作嫻熟，順勢就把燒烤攤子交給了她。起身走向秦峰，遞給秦峰一支煙。

    “不怕被舉報？”秦峰看他一眼。

    劉法醫嘿嘿的笑，“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都是掏錢買的?！?/br>
    “有發現么？”

    劉法醫搖頭，“現場和尸體呈現出來的狀態一致，中毒死亡，四具尸體均沒有外傷?！?/br>
    “誰有傷？”秦峰偏頭點燃煙，抬眸看過去。

    “大女兒，王婧?！眲⒎ㄡt皺眉，嘆口氣，“很多舊傷，在中毒前她好像還遭到過毒打，身上有嚴重的外傷?！?/br>
    “那估計得往這個大女兒身上查了?！鼻胤宀[著眼吐出白色煙霧，說道，“我再去看看現場，你看著林梵，別讓她亂跑?！?/br>
    劉法醫笑道，“你不帶上？”

    秦峰擺擺手，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林梵烤魚技術非常棒，村里有不少大人帶孩子圍著看熱鬧，林梵把魚分給他們吃。給劉法醫和小王留了一條，回頭巡視人群，沒找到秦峰。

    “找什么??？”劉法醫坐過來。

    “秦大哥呢？”林梵收拾剩余的炭火。

    “去看現場了?！?/br>
    林梵從包里找到紙，擦干凈手，“那我過去看看?！?/br>
    “你看什么？死過人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村里的人散去，林梵坐下，撿起一根木棍隨手把弄著炭火。

    “晚上你們還回縣城么？”

    “住村里吧，來回的跑折騰?！?/br>
    林梵看著地面，月光很亮，照射在大地上。他們位于高處，遠處湖面泛著粼粼波光。

    “山里就是好，這月亮在城里永遠看不見?！眲⒎ㄡt按滅煙頭，感嘆，“要是我退休了就找個山村住，挺好?！?/br>
    林梵按著手機給秦峰發信息，“我能去找你么？”

    按滅手機，看向遠處水面，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她騰的站了起來。

    一百米處，小小的黑色身影矗立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