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開瓢了你無辜？”

    林梵把事情講了一遍，說道，“就是這樣?！?/br>
    “剛剛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同學叫什么？”

    “誰？”林梵沒想到他會突然轉話題，腦筋轉的飛快，“你說許州么？”

    “許州？”

    “是的，他叫許州?！?/br>
    “下車走吧?！?/br>
    秦峰的電話響了起來，林梵推開車門回頭，“不會要我賠錢吧？”

    秦峰提高了聲音，“我會處理，走?！?/br>
    林梵笑了起來，眉眼彎彎，“謝謝秦叔叔?！?/br>
    秦峰接電話的手一頓，差點抬腿把林梵給踹下車。

    第十章

    “西流河女尸有進展么？”打電話的是劉法醫，他說道，“尸體大腿以下有拖擦傷，腋下有指印。和四月十二號的死者痕跡相同，死者是被迷暈拖拽推進河里?！?/br>
    “已經找到了案發現場，有拖痕，符合你說的這個情況，”

    除了第二起案件沒有拖擦傷，第一起和第三起均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案發現場是西流河附近的西宮路，路邊找到了死者的電瓶車?？上?，這段路沒有監控。

    秦峰打道回府，開會整理證據，“可以并案偵查了，小王，乙醚來源查的怎么樣？”

    “在江城能接觸到乙醚的單位，還有能接觸到的人名單都在這里面?！?/br>
    電腦被推過來，秦峰看到上萬個對象，掐了眉心。

    “根據拖擦傷來看，兇手力氣不大，瘦弱或者年紀不大?！鼻胤迥氲浇裉煸趯W校見到的那個男孩，略一沉，“第二起案件，兇手選擇的是割頸，動脈血管割斷血液噴濺他在慌亂中拿衣服堵住傷口，兇手對人體構造不清楚?！鼻胤迥闷鹚勒哒掌?，“不然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br>
    “那范圍小多了，直接排除醫生?！?/br>
    “兇手年紀在十六歲以上，具有反偵察能力，能接觸到乙醚，有交通工具，但不是汽車?！鼻胤逭酒饋?，“案發現場沒有攝像頭，附近總有，查吧?！?/br>
    “為什么有十六歲這個年紀界限？”

    座機電話鈴響起，小王接通，隨即把電話遞給秦峰，“你的電話?！弊煨褪疽?，“局長?！?/br>
    秦峰接通。

    “來我辦公室，z省有棘手的案子，z省廳的人想和你見一面?！?/br>
    “我知道了?！?/br>
    掛斷電話，秦峰說道，“兇手的動機，這幾個案件的共同點是受害人道德敗壞，除了第一個受害人陳勇，其余人是陋習，卻也不觸犯法律。四月十二號的受害人陳勇，三十二歲，地痞流氓。在案犯前一天，他砸了一家燒烤店打傷店主。十月六號受害的男孩叫董思哲，十歲，在案發前一周，他把一個女孩從公交站臺推下去，導致女孩差點喪命，被人拍成視頻傳上網，董思哲被殺后還有人一部分罵該死。四月三號的案件，受害人公交車上倚老賣老欺負學生?！?/br>
    “中二??？替天行道？”

    “董思哲案死者身上沒有約束傷，說明他是自愿跟人走到殺人現場?，F在的小孩都知道不能跟陌生人走，假設，兇手是個男孩呢，會不會降低了董思哲的防范心理？年齡不會小于十六，陳勇身高一米七，年齡太小不可能制服他?！?/br>
    “那為什么必須是男孩？不能是女孩么？”

    “也有可能，你們搜集附近的監控，再細查一遍?！?/br>
    ——

    林梵回到教室，剛坐下許州就匆匆過來，“你沒事吧？”

    “沒事?！?/br>
    “警察找你干什么？”

    “沒事?！绷骤筇ь^看許州，“你不近視么？”

    許州擋了下臉，“度數不高?！?/br>
    “你之前的眼鏡是什么牌子？我得賠你?！?/br>
    “不用了?！痹S州的眼神躲閃，“你沒事我就先回去了?！?/br>
    下午林梵把高威打了的消息就傳遍全班，這不是小事，誰也料不到林梵這個農村女孩膽子這么大。晚上林梵沒去餐廳吃飯，出去買了個面包在教室啃。

    教室門被推開，林梵抬頭就對上了董邈的眼，收回視線繼續做題。

    “我給你臉才讓你在這個學校繼續待下去，你不要臉，也別怪我了?！?/br>
    林梵把面包咽下去，有些干巴。

    “撞翻你的湯是我的錯，你要賠錢可以，合理范圍的醫藥費我會出。你找人打我，董邈同學，你做的過分了?！?/br>
    董邈本來要坐下，聞言一腳踹翻了椅子，快步走向林梵，“我找人打你？”她冷笑，“是你動手打人，校園暴力，我不知道這些曝光到網上你會怎么樣，我真的很想看看?！?/br>
    林梵咬牙盯著她，董邈抬起下巴，“有的人，給臉都不知道要?！?/br>
    “你說什么？”

    “我說你不要臉，剛來就勾引許州，綠茶婊！”

    林梵攥緊了拳頭，騰地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