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五樓，電梯門打開他走了出去，一梯一戶。

    秦峰拿出鑰匙開門，林梵觀察四周，樓道很干凈。

    突然涼氣撲面而來，林梵忍不住打了哆嗦，“這么冷?！?/br>
    秦峰聞言回頭，“冷？”

    林梵點頭，隨即揉了揉鼻子，探頭往房子里看了一眼，“什么味？”

    “進來吧?！?/br>
    秦峰走進去把鑰匙扔在玄關桌子上，動作嫻熟。

    他家么？

    林梵走了進去，那股怪味更濃郁，她捂住鼻子。

    “是血腥味么？”

    房子很大，裝修也漂亮，就是冷，沁人心脾的冷。

    “不是血腥味?！?/br>
    客廳有巨大的落地窗，房間內井井有條，照片墻上應該是房主人。很漂亮的女孩，林梵走過去，最末點有一張秦峰和她靠在一起的照片。

    “你女朋友？”

    “我meimei?！鼻胤逋崎_了一扇門，“這邊是臥室，也是第一案發現場?！?/br>
    臥室門打開，那股味就沖了出來，林梵捂住鼻子。

    “怎么了？”秦峰回頭，有些緊張，“有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林梵搖頭，“沒看到，就是有股很大的味道?！?/br>
    “味道？”秦峰濃眉緊蹙?！澳隳苈劦?？”

    “腥臭?！绷骤笞叩椒孔恿硪贿吷钗豢跉?，才快步走向臥室，房間主色調是白色，很干凈。但是血腥味和臭味明顯，林梵繞著房子走了一圈，最后在衣柜前停下。

    伸手就要開柜子，秦峰臉色變了，快步過來攔住林梵的手，遞給她手套。

    他看著林梵，目光很深，“你發現了什么？”

    “味道主源在這里?！?/br>
    秦峰盯著林梵，“你是聞出來的？”

    林梵點頭，戴上手套，“怎么了？”

    她目光干凈，不像謊話。

    “沒什么，你開吧?！鼻胤遄叩介T口，急躁的取出煙盒，咬了一支煙偏頭點燃。他深深吸了口煙霧，尼古丁讓他的情緒稍緩。

    秦羽是被開膛取心，尸體倒在柜子旁。

    他拿下煙，搓了一把臉咬牙，半晌才松開拳。

    衣服被翻的亂七八糟，警察搜證死者家人過來翻看，什么都有可能。味道根源在這里，林梵回頭看了眼秦峰，他脊背挺的筆直。

    繼續翻柜子，越來越臭。拿掉一條圍巾，一個東西吧嗒掉在地上。

    林梵彎腰去撿，那是一個符，紅字痕跡露出一角十分刺眼。

    “秦警官?！?/br>
    “什么？”

    林梵拆開符，黑色粉末散落她連忙把符給合上?！坝袞|西，符，你meimei的么？”

    這是臭味根源，展開更臭。

    手上的東西被拿走，秦峰蹲在她面前想要拆開，林梵說，“有沒有袋子？”

    “干什么？”

    “把灰燼倒出來，我想看看符上的字?！?/br>
    秦峰看了她一眼，起身快步到客廳，從抽屜里拿出干凈的紙，拆開了符。

    紙是黃色，血腥味很濃，林梵拿起來聞了聞差點吐出來。她臉色難看放下紙，回頭就對上秦峰沉邃黑眸，“這是什么？你懂？”

    “不懂?！绷骤髶u頭，“但是我見人畫過，我們村有個神婆會畫鎮鬼符?！?/br>
    “鎮鬼符？”

    “這個比鎮鬼符更惡毒，估計是用動物血畫的，有血腥味。所以我才問是不是你meimei的東西，沒人會在房間里放這么惡毒的東西?！绷骤箢D了頓，說道，“很大仇恨才會放這個，比如讓人永世不得超生?！绷骤蠓瓉砀踩タ瓷厦娴募?，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斑@里面的黑色灰燼，臭的不同尋常?！?/br>
    秦峰臉色陰沉，非常難看?！斑@不是她的東西?！?/br>
    林梵把東西還回去，“那是關鍵證據了?！?/br>
    秦峰把符連同黑色灰燼裝進袋子里，站起來：“這屋子里還有別的東西么？”

    林梵看了一圈，“很干凈，沒有?！?/br>
    “我送你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