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第244節
原本的計劃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飯了,再編造一個故事,說自己在真陽郡主的打壓之下郁郁不寧,不是故意隱瞞的。 壯漢卻根本不打算放過他,不顧黃銘安求饒的眼神,他大笑著說道:“這可是鼎鼎有出息的黃大人呀,當初的秋闈的解元,金榜題名以后,做了榮親王的乘龍快婿,娶了當朝郡主,好不風光??!” 此時此刻,他越是這樣講著黃銘安曾經的榮耀,越讓他感覺到難堪至極。 黃銘安死死捏緊所剩無幾的衣裳,羞辱到幾乎想要現在就自刎死去。 綺娘一改從前的嬌媚,惡狠狠指著他罵道:“好啊,已經娶了郡主了竟不知足,竟然還在外邊用假名字騙女人,你個白眼狼、負心漢,臭不要臉的!郡主真是真心喂了狗,你這樣的就該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說著,她飛快地往暗窗這邊看了一眼。 黃銘安咬牙低著頭,心中恐怕將綺娘恨得要死,但又敢怒不敢言。 暗窗后,真陽知道綺娘這是故意在為她出氣罵人呢,她淺淺一笑,待事了,定要給綺娘多給一錠銀子。 身后的彩霞和珍珠皆是一臉痛快,都恨不得此刻沖出去一起罵才解氣呢。 壯漢也是挑釁著說道:“是啊,你沒錢,那郡主肯定有錢吧,榮親王府肯定有錢吧!你拿不出來可以,既然如此,老子現在就去黃府找那郡主要!” “不,不要!”黃銘安徹底慌了,他撲過去拉住壯漢的衣裳:“我拿錢,我一定可以拿錢的!給我點時間!” 壯漢看著他,就像在看臭水溝里的老鼠:“幾天?” 黃銘安見狀松了口氣,眼睛一轉沉聲道:“給我點時間,但說實話,十萬兩真的太多了,你就算是鬧大了去,我也拿不出來。能不能再商量商量?!?/br> “不行!一分都不能少!” 眼看著壯漢要走,他趕緊補充:“退一萬步說,到時候榮親王府自覺丟了臉面,你們拿著錢,還想活著出京城嗎?榮親王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還有郡主,你想必也聽說過她有多蠻橫吧,只怕你們是有錢拿沒命花!” 這話一出綺娘和壯漢都面露遲疑。 黃銘安所說不無道理。 況且他們也知道,不能把人逼到絕路上,這可不是他們的目的。 如今黃銘安和真陽夫妻一體,鬧大了,自然也會影響真陽的名聲。 這頭彩霞牙都要咬碎了,該死的黃銘安,都這個地步了,還不忘抹黑郡主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是無恥小人。 真陽的臉色也很難看,他說她也就忍了,但他竟然敢拉扯榮親王府,還敢拿自己的父親說事,自己絕對饒不了他! 而這邊在反復的糾纏之下,壯漢總算松了口:“行吧,那就五萬兩白銀,不能再少了!” 黃銘安怯怯地說道:“五萬兩還是太多了......” 壯漢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這才閉上了嘴。 然后壯漢又找來了紙筆,叫黃銘安立下字據,按了手印,簽下了五萬兩的欠款,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見到壯漢準備的如此周全m.l.z.l.,黃銘安自然是明白了,這就是一場針對他的陰謀。 可是到底是誰派的人來的,他此刻完全沒有頭緒,只想快點脫身。 臨走前,綺娘又拿走了黃銘安的褻衣和玉佩,對著他挑釁一笑,說道:“誰讓你要和我們大人爭那個位置呢?” 壯漢冷冷一笑:“我有欠條在手,你可別想著抵賴,給你五天時間,五天后我在這里看不到銀子,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都宣揚出去!” 黃銘安傻傻的坐在地上,直到兩人都走了,他還呆愣了好久。 綺娘口中的大人是誰? 難道是因為自己此次升官,這才招來了禍事。 想來對方也怕最終暴露自己的身份,故而只是向他討要銀子。 不會的,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黃銘安想到自己最近經手的公務,里面正好涉及了大量現銀,他剛剛也是第一時間想到可以從中牟利的。 若是自己真的這么做了,說不定馬上就會被察覺舉報,這才是幕后之人真正的目的吧! 都怪自己太過優秀了,才會引發旁人的嫉妒和算計。 真陽若是此刻知曉黃銘安內心的活動,定然會嗤笑。 綺娘那么說,純粹是為了不讓他懷疑到自己身上罷了。 但不論如何,黃銘安如今都面臨著這個大問題,就是把他所有私房銀子湊出來,那也湊不齊五萬兩白銀??! 畢竟黃家家底不行,他又初入官場不久,之前的銀子也在謀求升官的時候打點出去了。 黃銘安急得不行,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朝著窗外看了看,見人確實走了,趕忙穿好剩下的衣裳,先離開了此地。 他一走,真陽和沈傾云也算是松了口氣,終于可以正常說話了。 彩霞先罵了幾句:“狗東西真不是人!” 珍珠也是憤憤不平的樣子:“看著衣冠楚楚的樣子,沒想到他竟然這么惡心?!?/br> 沈傾云喝了口茶,示意彩霞和珍珠都退了下去,這才悠悠問道:“所以你覺得,他會上哪弄這些銀子?” 真陽輕輕撫了撫衣裳的皺褶:“除了我,他恐怕也想不到別的要銀子的辦法了吧。但我絕不會讓他如愿的?!?/br> 沈傾云笑笑:“下一步可準備好了?” 真陽也笑起來:“自然,已經安排了人可以借錢給他,以后他還不上,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事情,也算有個說法?!?/br> 沈傾云目光深深,不置可否。 然而,讓真陽沒有料到的是,黃銘安竟然直接選了另一種辦法。 第434章 偷嫁妝 真陽郡主回府之后,就一直等著黃銘安來找她要錢。 不過當天晚上,黃銘安只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人也不見。 想來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受到的驚嚇不小,此刻一定是在猜想幕后之人究竟是誰吧。 玉梅給他送了燉的湯過去,他也不見。 隔著那扇門,玉梅隱隱聽到捶墻的聲音,還有黃銘安一直在罵:“賤人!這個該死的賤人!” 第二日的時候,下人就通報黃銘安屋子里鬧了只野貓,碰碎了花瓶和茶具,需要購置一套新的。 真陽并沒有說什么,她此刻只要靜待著就好。 然而五天眼看著過去了三天,黃銘安每日正常的去翰林院,回家后就是吃飯和呆在書房,除了面色陰沉了一些,竟然什么都沒說。 彩霞悄悄問道:“郡主,外面的人也收到消息,他沒借錢?!?/br> 真陽皺起眉頭,喃喃道:“那他準備做什么呢?” 不過為了不引起黃銘安的懷疑,她還是什么都沒有表露出來。 等到了第五日,眼看著黃銘安竟然就還錢了! 綺娘沒在,只那壯漢拿了錢,掂量掂量,見到數目沒問題,這才將欠條給了黃銘安:“行吧,算你識相。黃大人以后可得小心些,別再出來丟人現眼了?!?/br> 黃銘安拿過欠條一看,的確是自己的筆跡,立馬就當面撕碎了:“那我的衣裳和玉佩呢?還給我!” 壯漢冷冷一笑:“銀子少了五萬兩,玉佩自然是扣下了。放心吧,老子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既然給了錢,老子不會往外說?!?/br> 黃銘安仔細想了想,那玉佩雖然成色不錯,但也沒什么特殊的標識。 還有那褻衣,其實也不能完全證明是他的東西。 被他們拿走,也不過是惡心自己罷了。 除了...... 黃銘安冷冷說道:“行,若是你們敢拿著東西找上黃府,我就是拼死了,也會要了你的命!” 壯漢被這么挑釁,有些憤怒地瞪了他一眼,不過沒說什么,直接轉身走了。 他一走,黃銘安也是很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真陽不解道:“他這是哪里來的銀子?” 沈傾云眼神示意珍珠拿出東西,淡淡說道:“我想我知道他的銀子怎么來的?!?/br> 珍珠從外邊去捧了兩個箱子進來,打開后里面有三個玉雕的擺件、一方端硯、還有一串圓潤碩大的東珠。 彩霞一看就驚呼起來:“郡主,這...這不是你的嫁妝單子里的東西嗎......” 真陽一下子站了起來,她拿起其中一個玉雕仔細地瞧,臉色一下子就黑了:“傾云,你從哪里來的這些東西?”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些的確都是她嫁妝里的東西。 “你不是讓我幫忙派人盯著他。這是他手底下的人拿去當鋪里當的。但也巧了不是,那間當鋪是我名下的,所以拿回來倒是完全不費功夫,你好好收著吧?!?/br> 沈傾云無奈地嘆了口氣:“真陽,你嫁妝私庫的鑰匙在誰手上,可得小心些了?!?/br> 彩霞猛地跪了下去,眼眶都紅了:“郡主,鑰匙在奴婢這里,可這絕對不是奴婢做的!” 真陽將她扶了起來:“放心,我怎么可能懷疑你呢?!?/br> 珍珠先是愣了一下,此番也趕緊說道:“彩霞,你可想想除了你,還有誰碰過鑰匙的,或者有誰知道鑰匙放哪的?!?/br> 彩霞用袖子抹了把淚花,哽咽著說道:“可是最近私庫的鑰匙一直都在我身上,我想不到會有誰能偷走了又放回來?!?/br> 沈傾云想了想,說道:“有可能是誰偷拿了,然后放了回去。又或者回去瞧瞧那庫房的鎖,有沒有被人撬開之類的?!?/br> 真陽也安撫起來:“彩霞,別擔心,我不怪你?!?/br> 彩霞搖了搖頭:“郡主,奴婢總歸是有錯的,奴婢回去便查,看看到底是哪個賤蹄子做的!” 她話語里憤怒,像是恨不得現在就找出那人活活撕了。 真陽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良久才沉聲說道:“他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就別怪我給他捅出來?!?/br> 彩霞問道:“郡主,你想怎么做?” 真陽目光沉沉:“傾云,這些東西你先拿著,能不能陪我演一出戲?” 沈傾云看向她:“什么戲?” 真陽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些什么,隨即目光灼灼看著她:“你覺得可行嗎?” “倒是可以試一試,但逼急了他,會不會有什么隱患就不知道了?!鄙騼A云問道:“那什么時候給你送過去呢?” 真陽想了想:“待我找個時機告訴你,對了,我只要那黃色的玉寶瓶就好,剩下的,就當送你了,總不能讓你當鋪虧本不是?!?/br> 沈傾云失笑道:“怎么會呢,放心,我還等著他高價買回去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