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第200節
望著一大桌子的rou和菜,珍珠的眼睛都發亮了,她顧不得臉頰和嘴角的刺痛,風卷殘云一般吃了兩大碗飯。 沈傾云笑著給她又盛了碗湯。 珍珠接過湯,埋頭吹著湯碗上的熱氣,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沈傾云愣住了,遞上帕子安撫道:“沒事了,別怕,已經回來了?!?/br> 珍珠抹抹眼淚:“小姐,我不怕,我就是......小姐,嗚嗚嗚......” 沈傾云將雞腿塞到她的嘴里:“好了,不哭了,若是再跟著你一起哭,你小姐我的眼睛都腫的見不得人了?!?/br> 珍珠一邊小聲哭一邊大口啃雞腿。 她只是心中太感動了,她就知道,小姐一定不會放棄的,一定一定會找到她的。 這樣的信念支撐著她,哪怕她被打,被人摸身子,被扒了衣服捆起來丟在柴房里,她羞憤欲死,可她還是撐了下來。 還好,小姐真的找到她了。 倚翠拿來兩個熟雞蛋,給珍珠滾了滾眼眶:“那兩個拐子已經被抓了,真恨不得給他們碎尸萬段!” 珍珠咬牙切齒:“他們不止拐了我,還有別的女子呢,這下一定要把她們救出來!” 倚翠驚呼:“還有別人?” 珍珠點點頭:“自然了,我聽到他們說,隔一段時間會換一個縣,來來回回,應該拐了不少人。之前我被綁走的時候,屋子里也還有兩個小姑娘,還是雙胞胎呢!” 寒霜在一旁接了一句:“這種人應該受酷刑,一刀下去都是便宜他們了!” “就是就是!” 沈傾云沉聲保證道:“珍珠,你放心,這些傷害你的人,一個都不會被放過!” 幾人聲討了好一會兒,說得珍珠已經完全沒有了害怕的感覺,反而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到縣衙里去指認那兩個拐子的罪行! 沈傾云也不耽擱,即刻帶著她們出發了。 到了縣衙,才見到周圍竟然已經圍了不少的老百姓。 原來是一早就有捕快敲著銅鑼大肆宣傳:“縣令公子抓到了拐賣婦女的賊人,公開審訊!” 一聽到是拐賣婦女,百姓們是趕緊備好爛菜葉子,一早就到縣衙外邊去站好位置,里三層外三層圍了起來,人群中全都是對陳景書的稱贊,還有對拐子的咒罵聲。 沈傾云心中了然,應該是縣令想要借機宣揚,也好給陳景書的官途謀個好名聲。 她還在人群邊看到了一道身影:“霍小姐,你也來了?!?/br> 霍芷一見是她,點點頭,眼神中帶上了同情,想來也意識到珍珠身上的傷痕是如何來的。 里面的人瞧見了沈傾云來了,捕快撇開人群將她們接了進去,沈傾云也帶了霍芷進去,便當多了一個證人。 縣令拍響驚堂木,高喊一聲:“肅靜!” 人群立即安靜了下來。 那對夫妻被押了上來,神色灰暗,一看樣子就知道早上在牢里沒少被招呼,如今是問什么,就老老實實說什么。 在珍珠的指認下,夫妻倆交代了作案的過程。 那男人身上都是傷,嘴也腫了,因此大多都是女人在回答。 那女人頭發散亂,眼神潰散,嘴巴麻木地一張一合:“我叫春花,那日在集市上面,一聽這兩個姑娘就是外地人。趁著一個落單了,就裝作孕婦,讓她扶我到小路上面,然后敲暈帶走了?!?/br> 縣令皺著眉頭:“交代清楚,如何帶走的!” “放在板車上,用木柴掩蓋著,兩人一起運走的?!?/br> “全程就你們兩人實施罪行嗎?” “是,大人?!?/br> 倚翠站在邊上,腦中嗡的一下。 不對,她在說謊! 那日她瞧見那板車了,是兩個男人,不是一男一女!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說明他們還有幫手,犯案的絕對不是僅僅這兩個人。 倚翠剛想說話,就看到面前沈傾云冰寒的臉色。 小姐會不會怪她,如果不是因為她丟下了珍珠,如果當時她再謹慎一點...... 那邊兩人還在繼續交代:“除了她,還拐了城北巷子里的一對姐妹?!?/br> 人群里立即有一個婦女哭著大聲呼喊:“喪良心的賤人,是我們家的!我可憐的小芳和小菲??!” 說著,她沖出人群撲到那女人的身上死命拍打,最后被一個捕快拉到一邊。人群里,一個紅著眼的中年男子也沖了過來,扶住女人。 想來丟失的就是他們家的一雙女兒。 人群又喧鬧起來。 縣令再次拍響驚堂木,接著問話。 春花瑟瑟發抖地說:“她們被老鴇看上,已經賣到隔壁縣的滿春院去了?!?/br> 那婦人一聽,當場就暈了過去。 霍芷瞧見了,立馬過去幫忙診斷。 人群也寂靜下來,有人小聲嘀咕著:“我見過那兩姐妹,聰明懂事,好像才十二三歲,這下算是毀了?!?/br> “唉,可憐啊?!?/br> 但女人還在繼續交代,她們犯下的事遠遠不止是在榆縣,隔壁縣里,還有村子里,也曾經拐過兩個女子,一個男童。 案子一直審到傍晚,外面的百姓罵的是嘴都發干。 陳縣令冷聲宣判:“此二人拐賣婦女兒童,犯案累累,罪大惡極,判處磔刑,三日后行刑!” 所謂磔刑,便是先砍頭再分尸,這算是非常重的一種刑罰了。 聽到要被判斬首,女人卻哭著求饒:“縣官大人,求您饒我一命吧,我死了,我的孩子可怎么活??!” 第366章 處決 她的話,不僅沒有引起在場人們的同情,反倒是讓圍觀的人罵的更厲害了。 “喪心病狂,自己有孩子,還忍心拐別人的孩子!” “還有臉說呢,造孽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孩子呢!” “這是左臉貼右臉,一邊不要臉一邊厚臉皮,個千刀萬剮的!” “呸,這樣的就該絕代!一窩耗子就沒一個好種!” “就是,一窩大損賊,留著繼續作損呢,???” 春花往珍珠爬過去,被捕快按在了珍珠的腳邊,她哭著掙扎大喊:“姑娘,是我對不起你,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我不想做的,求您求求情吧,我不想死!” 說著,她又開始大罵起那個男人,說自己都是被他脅迫的。 那男人憤恨地盯著春花,可他似乎啞了嗓子,嘴里嗚嗚咽咽的,根本聽不清他說的是什么。 不過瞧他目眥欲裂的樣子,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話。 外面的百姓們群情激憤,叫喊著恨不得叫兩人被當場行刑。 倚翠的裙子都被她扯皺了,咬咬牙還是站了出來,指著地上那男人道:“縣令大人,我想起來了,那日我尋人時曾經看到過兩人推著板車,除了這個人,還有一個男子,想來應該是同伙!” 沈傾云和珍珠都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但倚翠滿臉通紅,愧疚地不敢去看她們。 陳縣令認真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沒有看錯?” 倚翠肯定地點點頭:“沒看錯!” 此話一出,一直吵鬧的春花和那男人都僵硬地安靜了瞬間。 愣了一下,春花趕緊急切地辯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們沒有同伙!” 她怒視著倚翠尖聲斥責:“你胡說!” 可她這個欲蓋彌彰的反應,反倒是讓人覺得有貓膩。 但是不管縣令怎么審問,春花都死死閉上嘴,再也不肯交代一句話。 一個能讓她如此維護的同伙,沈傾云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她靠近倚翠輕聲問道:“你那天看到他們的臉了嗎?” 倚翠點點頭,不敢直視沈傾云的眼睛:“對不起,小姐,都怪我不夠警惕?!?/br> 沈傾云認真說道:“這與你無關,你不要因此心中擔有罪責。你仔細想想,另外一個人什么年紀,兩人長得像不像?” 珍珠也湊過來鼓勵道:“倚翠,你別怕,我不會怪你的。你快想想,若是能想起來,抓住犯人,你就立功啦!” 倚翠看著兩人澄澈的眼眸,的確沒有半分對她的埋怨,眼眶又止不住酸軟起來。 她沉下心仔細回想那時,那兩張望過來的臉。 “小姐,我當時太慌亂了,不記得具體長相。但是兩人確實很像的,另一個男子看著就十幾歲的樣子?!?/br> 沈傾云點點頭,對著一旁的陳景書說道:“陳大人,我懷疑同伙是他們的兒子?!?/br> 陳景書朝那邊看去,春花正在挨板子,那厚板子一下一下地打著她的臀部,發出沉悶的聲音,她嘴唇咬的都出了血,就是一句話都不肯招。 “沈小姐,我想你的猜測很有道理,我會順著這個方向去查的?!?/br> 因為有了同伙這件事,這案子暫時被擱置下來,先不予行磔刑。 不過兩日,陳景書便將剩下的那個同伙抓住了。 正如同沈傾云猜測的那樣,那人便是春花的兒子。 對此,百姓們歡呼雀躍,有人諷刺道:“她不是擔心她的孩子嗎,這下好了,一家人一起上路,整整齊齊的?!?/br> “果然是一窩壞種?!?/br> 等到行刑那天,三人被游街示眾,砍頭前,他們的臉上身上全掛著爛菜葉子和臭雞蛋液,死后被大卸八塊,丟在了亂葬崗里。 見到她們伏法,沈傾云也準備帶著珍珠倚翠她們早些回到京都了。 原本想的是可以順路游山玩水,經過了這件事后,卻都沒有了那份悠閑的心思。 臨走前,沈傾云和陳景書又見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