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第132節
的確,但從表面看來,即便是手握天下的帝王,不也沒有保護住他口中最寵愛的妃嬪。 倚翠還想說什么,看到沈傾云的樣子,最終沒有開口,而是下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沈傾云瞧見了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有些擔憂,淡淡開口:“珍珠,平日里多注意些倚翠,瞧著她總是神情恍惚的樣子?!?/br> 珍珠也有些不解:“小姐,我發現倚翠好幾次深夜去逛花園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難道是她的父母又來煩她了?” 沈傾云搖搖頭,聽寒清的意思,倚翠的家里人經過多番折騰,如今已經是掀不起什么風浪了,也沒有再試圖來找過她。 或許,和她口中那個掛念的人有關吧。 如果此人是她的良人,又怎么會一直遮遮掩掩,這么久了,也不見誰來提親。 她想了想,輕聲說道:“女子大了,總會有自己的小心思,沒事的,你平日里多勸慰她,一些,讓她放寬心就好,萬事還有小姐我替你們擔著呢?!?/br> 珍珠笑嘻嘻地替沈傾云捧來點心:“那是自然,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姐了?!?/br> “貧嘴~”沈傾云笑著拿起一塊糕點塞到珍珠的口中,又翻起手中的書來。 沒多久,倚翠去而復返:“小姐,王爺那邊來信了,說是想約你明日到白馬寺上香?!?/br> 沈傾云愣了愣,看來麗婕妤的事情算是塵埃落定了,那么她們被耽擱的事情也就應當提上日程。 “去回信吧,就說我明日上午便出發?!鄙騼A云交代了幾句,想到終于會見到無塵大師了,心中有些說不出的復雜。 重活一世,仿佛印證了佛教中的因果輪回之說,使她對于寺廟和僧人都有著敬畏之心。 但她不是圣人,只是個俗人,講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曾經的這些人和事,她一定會追查清楚的。 想通了,心中也就坦然起來,叫倚翠提前準備好明日穿戴的衣物,復又看起書來。 到了第二日,一早她便坐上馬車前往白馬寺,而司墨璃仿佛是心有靈犀般的,掐著同樣的時間出門,不近不遠地跟著護了一路。 到了白馬寺,兩人先到佛前上了香,又添了些香油錢,這才被告知無塵大師已經等候著她們多時了。 沈傾云踏入房中,便看到一慈眉善目的僧人端坐在那,一身淺黃色的納衣鉛塵不染,手中拿著一串佛珠。房內都是檀香的味道,聞著使人清心靜氣。 “無塵大師?!鄙騼A云率先開口,行了一禮。 無塵大師淡淡微笑著招呼他們坐下,隨后對著司墨璃說道:“聽聞你找貧僧許久了,可是又有什么難解之事?” 聽到這個又字,沈傾云心中一動。 司墨璃神情肅然:“倒不是什么難解之事,可的確有件事情,想要問問您,或許會有些冒昧,還請大師見諒?!?/br> “何事?”無塵大師問道。 “聽聞大師您還有個兄弟是嗎?”司墨璃開門見山,緊緊盯著無塵大師的反應。 無塵大師的神情頓了頓,嘆了口氣:“是的,只是他很久之前犯了事情,已經被逐出去了,卻不知道璃王殿下為何又要找他?” 司墨璃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大師如今可能找到他?” 無塵大師遺憾地搖搖頭:“人海茫茫,緣分已盡?!?/br> 隨即,他又說道:“至于別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前塵往事,何必再饒,恕我不能多言?!?/br> 這便是在告訴他們,如果想問關于此人其他的事情,例如曾經他犯的事,那他是不會說的。 司墨璃微微皺眉,但并未表現出不滿。 “誰?”他突然站起來,敏銳地察覺的到了窗外一閃而過的黑影。 沈傾云和司墨璃對視一眼,司墨璃追了出去,沈傾云則與無塵大師拜別。 奇怪的是,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樣,閉著眼轉著佛珠。 沈傾云沒有停留,走到外面,卻已經不見任何人的身影。 感受到了身后的視線,她回過頭去,卻瞧見無塵大師已經睜開眼,臉上帶著一貫的微笑,雙目直直地看著她:“沈施主,貧僧瞧你似乎偏離了命格,今日有緣,可否要算上一卦?” 第248章 江臨出家了 沈傾云心口一窒,敏銳地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笑著婉拒:“小女還是先行去找王爺吧,不知道他追到何處去了?!?/br> 突然,她冷聲問道:“剛剛忘記介紹自己,未曾想無塵大師竟然知曉小女姓沈,難道也是算出來的嗎?” 但無塵大師不見絲毫慌亂,仍舊是一臉的微笑:“是小僧人提前來告訴貧僧的,沈施主不用好奇,貧僧可沒有這么大的能耐?!?/br> 此刻,寒霜靠近了沈傾云身邊:“小姐,此人感覺怪怪的,我們還是先走吧,王爺往那邊去了?!?/br> 沈傾云點點頭,對著無塵大師行了一禮,沒再說話,直接朝著寒霜說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黑影身手雖然好,但是沒跑幾步就被司墨璃追上了,這才發現竟然是一個僧人。但由于他刻意地躲避著,根本瞧不到正臉。 兩人只過了一招,那僧人就被司墨璃直接一手鎖在地上,一手將他的臉掰起來。 一旁路過的小僧人瞧見了,驚呼起來:“施主,你在做什么,不能打人??!” 沈傾云順著聲音小跑過來,看到被司墨璃擒住的那人,頓時愣在當場。 “江臨,怎么會是你,你為何在這?”她的聲音霎時間冰寒刺骨,完全不明白江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還鬼鬼祟祟偷聽他們談話。 司墨璃也瞧見了他的正臉,震驚之余,心中浮現出nongnong的厭煩之色,眼里也帶上殺意,恨不得當場解決了他:“傾云,此人還留著嗎?” 一旁的小僧人嚇壞了,趕忙驚呼:“施主,佛門凈地,不可殺人??!” 他的叫聲引來了別的和尚,都紛紛過來勸說,不過寺里的人早見過璃王,知曉他殺孽深重,此刻也都不敢上前。 沈傾云努力冷靜下來:“墨璃,不可,先問問他,救他的人在哪?” 司墨璃手下的動作更重了:“聽到沒有,說!” 江臨的一邊臉狼狽地擠在地上,嘴上卻仍舊不老實:“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是江臨,我是清空!我已經在白馬寺出家了,你們不能殺我!” 清空? 看來這是他出家的法號,沈傾云冷冷一笑, 真以為出家就能和前塵往事斷個干凈嗎? 但凡聰明點,也該好好躲遠一些,竟然還敢往他們的跟前湊。 無塵大師不知也何時走了過來:“阿彌陀佛,清空是白馬寺新來的僧人,璃王爺,不可開殺戒呀!” 沈傾云眼神淡漠地掃視了他一眼,低垂下眼眸,聲音清淺卻飽含質疑:“大師,此人是朝廷追討的逃犯,難道白馬寺是準備無視律法,包庇罪犯嗎?” 此話一出,圍觀的僧人們都愣住了。 的確,現在的江臨面黃肌瘦,頭發也全部剃掉了,和當初那個翩翩如玉的貴公子天差地別。所以盡管江臨之前來過一趟白馬寺,但是這些僧人卻沒有將他認出來,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此刻,他們經過這樣的鬧劇,逐漸有人察覺到他可能真的就是那個曾經的侯府世子江臨。 可人是無塵大師帶來的,僧人們都望著無塵大師,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臨還在做著無謂的抵抗,拼命想要掙脫開司墨璃的束縛,嘴里大喊著:“我不認識你們,我是清空,放開我,什么王爺,難道是王爺就能隨便抓人嗎!” “吵死了?!彼灸碱^緊皺,一個手刀劈下去,寺院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松開暈過去的江臨站起身來,對著無塵大師道:“這的確是發配途中逃走的犯人,如今本王要將他帶走,只是無塵大師,還請您解釋一下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無塵大師轉著佛珠:“善哉善哉,貧僧云游在外,偶遇這位施主病痛無銀錢,這才一時善心救下了他,沒成想此人竟然是這樣的身份。王爺你要帶走,那便帶走吧?!?/br> 其他僧人瞧著這個狀況,自然也不敢多說,膽小的甚至悄悄后退了幾步。 立即有兩個侍衛上前,一左一右將江臨從地上叉起來。 沈傾云笑著看向了無塵大師:“大師,不是聽聞您一直在閉關嗎,怎么又變成了云游在外?” 無塵大師面不改色:“那恐怕是底下的小僧人聽錯了?!?/br> 司墨璃走到沈傾云身邊,和她交換了眼神。 看來無塵大師是準備包庇他這個所謂的兄弟了。 兩人都沒有再糾纏下去,而是坦然說道:“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本王也不好再久留,今日暫且告辭,隔日再來拜訪大師?!?/br> 隨即,他們直接帶著江臨離開了白馬寺。 路上,沈傾云回想起今日短暫的接觸,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她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墨璃,你覺得為什么江臨會被帶回白馬寺,這樣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嗎?還有無塵大師,他的態度很奇怪,按理說,他不應該包庇此事的?!?/br> 沈傾云一想到無塵大師看她的眼神,總覺得心里毛毛的。 并且,不知道是否是她多心,無塵大師對她的態度始終高高在上,但是對司墨璃很是恭敬有禮。 司墨璃想了想,嘆了口氣:“我總覺得,今日看到的無塵,和以往接觸的不太一樣。我想,我也應該重新審視他了?!?/br> 沈傾云點點頭,隨即說道:“那江臨如何處理?” 司墨璃看向她:“你希望如何處理?我會派人好好審問他,他一個逃犯,若是問不出什么,直接斬殺也沒有任何問題?!?/br> “等到問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就派人將他送回發配地去吧?!鄙騼A云想了想,覺得沒必要臟了司墨璃的手。 更何況比起一下子殺了他,讓他到苦寒之地去,回憶著原本有可能的錦繡人生,對他來說或許比死去更加折磨。 “好,都聽你的?!彼灸Уχ嗔巳嗨陌l髻:“別的事情你無需擔心,我會派人守在白馬寺周圍,這一次,一定會叫那人跑了。哪怕無塵大師要包庇他,我也會把他找出來,讓他為曾經的惡行遭受懲治?!?/br> 沈傾云聽到他這么說,內心安定了不少,神情也放松了下來:“我還有一點想不通,無塵大師為什么要說謊?” 突然,她想起今日有哪里奇怪,那就是無塵大師的左手一直垂在身側,看上去總覺得有些僵硬。 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問道:“墨璃,你覺得今天那個人,真的是無塵大師嗎?” 第249章 審問江臨 “你是懷疑......”司墨璃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此事我會讓人留意的?!?/br> 回到王府后,兩人說話間,一邊被丟在地上的江臨醒了過來。 瞧見自己被五花大綁,江臨猛烈地掙扎起來,一邊害怕地吼道:“你們要干什么,快點放了我!” 沈傾云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他,像是在看一條案板上瀕死掙扎的魚。 或許是這樣的場景刺激到了江臨,他情緒突然崩潰了:“沈傾云,看到我現在這樣,你是不是很高興,很得意?你就應該被關起來,永遠不見天日,被虐待至死,那才是你的命,你個賤人!” 司墨璃聽不下去了,冷冷吐出兩字:“掌嘴?!?/br> 一旁身形高大的侍衛像抓雞崽子一樣把江臨抓了起來,另一人左右開弓,伴隨著他的慘叫,力道之大,臉上被扇出了血痕,臉直接腫成了豬頭,嘴角也滲出了血來。 侍衛冷哼一聲,松開了手,江臨像個破爛一樣被重新摔到地上。 若不是還要審問他一些問題,瞧著自家王爺那殺人的眼神,怕是恨不得將他凌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