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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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晚了,匆匆忙忙梳洗去了老夫人那里,一進去便見老夫人和許榮慶在。 老夫人今日氣色稍微好了一些。 許榮慶與她道:“大理寺那邊已經查明了,春夏已經坦白認罪,李芳也已認罪,卻是一人認下了罪,說與許丹輝他們沒有關系?!?/br> 居然審的這樣快,那女探花好生厲害。 阮流君點了點頭,知道李芳怎樣也不會牽連到許丹輝的,但是有這樣一個罪人母親,只怕許丹輝兄妹一輩子也洗脫不干凈。 只是因為李芳的父親李大人托了些關系,并沒有判的特別重,只是杖責五十,被押入大牢三個月。 許榮慶又道:“許丹夕又過來求了一次情,說許青已經寫好休書,要將李芳休了?!彼戳艘谎劾戏蛉?,“祖母沒有見她?!?/br> 老夫人嘆口氣道:“我既已決定,就不會再做改變了?!庇值溃骸昂笕站烷_祠堂將這件事辦了,讓他們搬出許府吧?!?/br> 阮流君和許榮慶點了點頭,老夫人握起他們的手道:“以后,這許府就要靠你們了?!?/br> 阮流君握了握她的手道:“等母親身子好一些,還得勞煩祖母和母親為大哥娶媳婦做準備的?!?/br> 老夫人看著許榮慶難得笑了笑,松出一口氣道:“是了,還得再勞煩杜老爺過來一趟,給薇薇好好診治診治?!?/br> 阮流君見她笑了,也松了一口氣,又陪著說了一會兒話,便去看了沈薇。 沈薇還在睡,竟像是累極了,要一次睡個夠一般。 杜太醫過來時,她才迷迷糊糊醒了一下,診過脈便又睡了,杜太醫說是不礙事,對休息是好的,又開了一副新藥給她好好調理。 臨走之前又將許榮慶叫過去對許榮慶道:“許府的事我也聽說了,如今許府老夫人年事已高,大夫人又需要調理,你當要好好承擔起許府,做個當家人的樣子?!?/br> 許榮慶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曉得?!?/br> 杜太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寶珞想來看看大夫人,只是顧著規矩不好來,她心里……是記掛你的?!?/br> 許榮慶感激的看了杜老爺一眼,激動道:“我們府上不講究這些規矩,哪日我接寶珞過府來玩?” 杜老爺瞪他一眼,“你小子不要得寸進尺?!?/br> 下午沈薇是醒了,精神好了許多,氣色也好了許多,聽阮流君說了李芳的事她竟是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狠哭了一場,像是要將所有的怨氣哭光一般。 之后卻是再也沒有提起此事了。 晚上她居然心情大好,親自下廚給老夫人燉了燕窩端過去,老夫人也松了一口去與她玩笑道:“我都已經有十幾年沒吃到你燉的燕窩了?!?/br> 沈薇笑道:“那日后我多多下廚燉給母親?!?/br> 阮流君看著她們說說笑笑的,心里也是開心,三個人正聊得開心,陸楚音卻突然來了,她有些著急的樣子,低低問她,“我有些事想跟許jiejie說,許jiejie能不能出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我真上線→_→ 感謝:岸水庭柯,撲啦撲啦飛的地雷~ ☆、第87章 八十七 陸楚音找她有事? 彈幕里—— 謝莉:為神馬最后陸小姑娘的出現突然改變了的畫風? 四月是你的謊言:不會是她阿姐出事了吧? jian臣愛好者:可別是宮里又出什么事來找主播了……主播這邊才收拾完極品,還沒好好松口氣。 霸道總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主播,到底啥時候才能看裴迎真??? 來看裴迎真:我一心只想看我真。 宅斗萌:現在有點害怕小陸女配出場,總覺得沒好事。 最愛病嬌變態:我也是,太子那邊太讓人害怕了,一個□□。 阮流君心里也沉了一下,這樣晚了她出宮來找她,陸楚音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出了什么事。 她向老夫人和沈薇告了辭,跟著陸楚音出了屋子,兩個人往她房中去。 “怎么了?”阮流君拉著她的手問:“是出什么事了嗎?貴妃娘娘還是太后?” 陸楚音心事重重的搖了搖頭,“阿姐和皇奶奶挺好的?!彼盍骶M了房中,將門關上,然后為難的看著阮流君,欲言又止。 看的阮流君著急,“到底是怎么了?” 陸楚音這才思慮著對她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怎么了……但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她壓低聲音道:“聞人瑞卿這幾天怪怪的,圣上和皇后娘娘要給他和端木夜靈訂下親事了,只等著端木家的人來了,他今天突然來找我說了一通狠話,說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嫁給李云飛……”她不想重復聞人瑞卿的話,“總之就是一些詛咒李云飛的話,他說的太狠了……我就還了一句嘴,說裴迎真大哥和李云飛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他什么也沒說走了?!?/br> 阮流君蹙著眉,“只是這樣?”陸楚音不是個心細的人,太子本來就在陷害李云飛,說出這樣的話不足為奇,陸楚音這樣就生疑了? 陸楚音道:“只是這樣倒也不奇怪了,我晚上去后花園給阿姐剪花的時候聽到了一些話,我沒聽太清怕被發現,但能確定就是聞人瑞卿和謝相國……” “他們說什么了?”阮流君忙問。 陸楚音低聲道:“聞人瑞卿說什么他同意了,什么都殺了……然后我就沒太聽清了?!彼龘牡睦盍骶氖?,“可能是我多心了,可是我好怕裴迎真大哥和李云飛出什么事,我怕聞人瑞卿會干出什么不好的事來,心里慌,想來找許jiejie商量商量?!?/br> 阮流君眉頭皺緊,大半夜謝紹宗和聞人瑞卿私會,一定不會是什么好事,至于是不是關于裴迎真和李云飛……她也無法確定。 都殺了?殺了誰?他又同意什么? 阮流君摸不著頭腦,可心中也是隱隱的不安,她安撫了陸楚音幾句讓她別擔心先回宮,多留意聞人瑞卿那邊,有什么事情再來同她說。 陸楚音知道她近來府上的事也忙,不好多留,便又問了她幾句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就告辭回了宮。 阮流君等她一走,就連忙買了個天眼去看謝紹宗—— 光幕一閃,閃到了謝紹宗的府邸,就在他的書房里,阮流君看到他抓著庭哥兒的衣襟將庭哥兒整個人都拎了起來,她的心一緊。 就聽謝紹宗陰沉著臉低聲問庭哥兒,“你方才在外面偷聽到了什么?” 庭哥兒被他勒的小臉煞白,拼命的抓著他的手,掙扎著要讓他放開,一低頭就咬住了他的手背。 他低吟一聲,猛地捏起庭哥兒的下顎喝道:“說!” 庭哥兒被喝的眼淚窩在眼眶里,死死的盯著他道:“你是個壞人!你要殺裴迎真大哥,還要殺了寧樂公主!你害死那么多人你會得到報應的!” 謝紹宗盯著他冷笑了一聲,“看來都聽到了?!彼麑⑼ジ鐑毫嗟窖矍扒浦?,冷聲對他道:“報應?天道輪回是可憐人自欺欺人的安慰,這世上要是有報應你裴迎真大哥第一個該死?!彼粗ジ鐑耗请p眼睛恨極了瞪著他,像極了他的阿姐,她就是這樣含著眼淚,恨意滔天。 阮流君提著心,生怕他會做出什么傷害庭哥兒的事,就見他慢慢將庭哥兒放了下來。 他蹲下身,慢慢的替庭哥兒整理著衣襟道:“我從來不怕什么報應,也不怕你們恨我,盡管恨我,但這輩子休想逃離我?!?/br> 庭哥兒被他嚇得哽著眼淚,不敢開口。 他摸了摸庭哥兒的臉低聲道:“你這樣不聽話,我只能把你關起來了?!彼酒鹕硐铝畹溃骸皩⑼ド贍旉P在房中,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房門,也不準任何人去看他?!?/br> 門外侍衛應了一聲,進門來將庭哥兒抱了起來就往外走。 庭哥兒死死的盯著謝紹宗,哽咽道:“我阿姐不會原諒你,我也不會原諒你……” 謝紹宗沒有回頭看他,只是低笑道:“來日方長,沒有什么是不會改變的,你阿姐曾經可以改變,現在也可以?!?/br> 光幕一閃,時間到了。 阮流君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只覺得的渾身發寒,謝紹宗讓她又恨又怕,他像個永遠不會放過她的惡鬼。 他竟然……要殺了寧樂公主?那……聞人瑞卿說同意了的事情難道就是同意他殺了寧樂公主? 那可是他的阿姐啊。 彈幕里刷的人令人眼花繚亂—— jian臣愛好者:謝紹宗徹底變態了啊……倒是是發生過什么,讓他這么恨裴迎真?這么臉大覺得主播會原諒他?? 碼字只聽小h曲:我對謝紹宗說的之前發生的事情好感興趣??!強烈呼喚管理員把之前發生的補全??! 最愛病嬌變態:現在救我真要緊??!謝紹宗是什么意思??!他要殺了寧樂公主?? 霸道總裁:我推理一下啊,根據小陸姑娘說的太子是經受了和端木夜靈定親,去向小陸姑娘表達愛意不成,惱羞成怒的詛咒了李云飛和裴迎真之后,她又聽見太子和謝紹宗說“他同意了?!薄岸細⒘??!?/br> 霸道總裁:那可能是這樣一回事——謝紹宗在裴迎真和李云飛秘密出京后就開始要破釜沉舟的殺了寧樂公主滅口了,但是太子呢還有一點良心尚存沒同意,經過之后的事情,太子就同意了。 宅斗萌:所以庭哥兒偷聽到的可能是謝紹宗吩咐手下去對寧樂公主和裴迎真李云飛動手。 最愛病嬌變態:樓上的好厲害,推理的合情合理!只要殺了寧樂公主之后裴迎真和李云飛就沒有一點點憑證了,圣上給他們的時間也快到了吧?殺人滅口他們可做的真絕??! 來看裴迎真:我|草,太子太狠心了吧,為了自己連自家人都殺。 霸道總裁:他們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殺寧樂公主他們就有可能被裴迎真一網打盡,況且皇帝那么多女兒又不是一母所生,太子未必和這個公主有感情,加上他的中二神經病屬性。 今天來看裴迎真:主播你打算怎么辦???一定不能讓寧樂公主死??!不然裴迎真真的死定了! 是啊,一定不能讓寧樂公主被滅口,不然死無對證,謝紹宗和太子要是再聯手陷害給裴迎真和李云飛,這次他們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一定要保住寧樂公主,回來作證。 她略一沉思,飛快的拉開私信,私信路過:“我能問一下,寧樂公主現在還在之前說的那個邊陲小鎮里沒有逃走嗎?” 路過半天回復她:還在,沒有太子和謝紹宗的吩咐她們不敢輕易動身。 路過又問她:你打算怎么辦? 阮流君問他:“有沒有什么千里傳音,或者瞬移到想到的地方的那種道具?” 路過:這個……不可能有,這樣開掛,就會直接影響劇情了,所以我們是杜絕的。 所以只給了一些雞肋的道具。 路過:不然主播寫信吧?京都到邊陲小鎮最快也要兩天兩夜。 兩天兩夜…… 阮流君在心中細細計量,如果寫信的話,以謝紹宗的手段,這信怕是非但寄不到裴迎真手里,可能還會暴露了她已經知道這些的先機。 兩天兩夜,裴迎真如今應該是已經到了。 她又開了一個天眼看裴迎真—— 只見光幕里裴迎真他們居然還沒有到,三個人在一戶農家停了下來,李云飛臉色慘白的躺在榻上,有個鄉野大夫再給他清理傷口。 那傷口已經化膿,硬生生被刮掉清洗,李云飛緊咬著一塊白布,忍的額頭滿是冷汗。 裴迎真負手站在門口,看著霧靄騰騰的遠山,一雙眉皺的緊。 端木夜明看了一會兒李云飛,走到裴迎真身側道:“他這副樣子怕是這兩日不能再繼續趕路了,不然整條胳膊就全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