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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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屋子人便都行了禮退下。 裴迎真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她站在那里滿臉的冷淡和不服軟,她這樣從不低頭的性格讓他擔心。 那門在身后關上,屋子里只剩下宋元香,裴惠月,老太太和她。 阮流君站在那里差不多已猜出,可能是下午自己對裴惠月說的那幾句話讓她不高興了,她來向老太太告了一狀,也許老太太因為這個生氣病倒了?惹的裴大老爺和二老爺不高興? 她下午確實不該多和裴惠月說那兩句話,好意要對方領情才叫好意,不然叫瞎cao心。 桂秋婆婆給老太太墊了個軟枕靠著,老太太疲憊道:“老大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心急了些?!?/br> 阮流君問了一句,“老太太忽然不舒服,可是因我而起?” 裴老太太靠在榻上嘆了口氣,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道:“嬌嬌啊,我接你來裴家住本意是看你父母就這樣走了怕你們兄妹倆無人照看,你也已與迎真定了親,等過了孝期便可成親是一家人了,我也想先接你過來讓你熟悉熟悉裴家,以后都是一家人多相處也總是好的,大家和和氣氣的過日子?!彼謬@口氣,“沒想到你一來就出了這些個事,是我們裴家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委屈了?!?/br> 阮流君低著頭沒有說話,彈幕里在刷—— 裴家老太太這是什么意思? 先禮后兵? 要和主播算賬了? 裴老太太看了一眼跪在榻邊掉眼淚的裴惠月,嘆息道:“月兒下午與你有些口角到我這里來,我也說她了,連同元香也被老大一通數落。你無父無母的來我裴家已是可憐的,她們該多讓著你些,遷就你些,元香更該多照看管教你,她疏忽了是她的不是,我讓她給你賠個不是?!?/br> 宋元香便起身,紅著眼睛對她道:“先前那些個事是我太疏忽大意了,讓嬌嬌你受了委屈。老太太說的很是,以后我們便是一家人了,你和迎真都叫我母親,都是我的孩子,我該像待惠月惠景一般待你?!?/br> 這一禮阮流君實在不敢受。 老太太卻又讓裴惠月起來去向她道歉,裴惠月哭的可憐見到,楚楚可憐的站在她面前給她賠不是,說是自己言語不當惹她生氣了。 阮流君心里打鼓,她們越是如此越不會簡單。 果然,賠完不是老太太沉了語氣對宋元香道:“我今日罰你,你可知是為了什么?” 宋元香低眉順眼的道:“是我疏忽了嬌嬌?!?/br> 老太太道:“她日后也是問你叫母親的,我接她來不單單是為了替她父母照看她,也是為了好好教導她?!彼惶а劭此卧?,“她來這些日子你又是如何教導她的?她不知裴家規矩便罷了,難道你也不知道嗎?就讓她隨隨便便請個外客進來,不聲不響的在自己院兒里宴客?旁人還以為我們裴家是何等家風,連待客都讓個未過門的小姐接待!” 宋元香忙跪下輕輕泣道:“老夫人實在是我并不知她有客人要來……” “你還狡辯!”老太太喝斷她,“她年紀小,父母嬌慣不知規矩,你也不知嗎!你若是待她像待惠月一般,好生教導,她會不知這些規矩?這些事情惠月怎就知道不妥?還是你教導的不盡心!” 老太太一時氣怒攻心,一陣悶咳,桂秋忙扶著她讓她別生氣。 宋元香和裴惠月也忙認錯,讓老太太小心身子。 阮流君這會兒知道了,原來裴言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原來裴老太太是在這里等著她。 老太太順過一口氣看著阮流君道:“嬌嬌,你父母平日里是如何教導你的我不該說些什么,只是嬌慣歸嬌慣,該懂的規矩是要懂的,這里是京都,天子腳下,裴家是在朝為官的,稍有不慎就會惹人非議。迎真如今得顧老爺子賞識,以后說不定是個有出息的,你與他成親,日后是要替他掌家,你在家的性子也該收著些了?!?/br> 她又道:“元香沒有教導你這些規矩,日后就由我來親自教導你?!彼难凵裼掷溆謮喝?,一句句的告訴阮流君:“外客上門,不論是什么樣的人也理應同我們裴家說一聲,見過我與元香,讓我們知道也不失了禮數,就算你不把元香放在眼里,也總有我這個老婆子在,你悶不吭聲的帶進門來,帶進自己的院子里接待,究竟是不懂禮數,還是太不把裴家當回事,把我這個老婆子當回事了?” 阮流君沒有說話,因為此事確實是她的不妥,因為謝紹宗身份特殊,又次次都是突然而來,她沒有想過讓裴家人知道。 她看到彈幕里吵了起來—— 我是科普君:我來給大家科普一下,這個朝代男女大防還沒有到那么喪心病狂的地步,男女是可以見面(但不能私下單獨見面),可以說話(也不能私下單獨說話),可以同桌吃飯的(也是不能單獨),該守的禮還是要守,還是要保持距離的。而且好像各個朝代都一樣,有客人上門要提前下帖打招呼,先拜見家里的長輩,這才合規矩。主播這次確實太失禮了。 宅斗萌:我也覺得有點,再看不上裴家也該有必要的規矩和禮貌,好歹來見過裴家的長輩,不通知裴家一聲就自己請客吃飯有點過了。 我是主播粉:可是主播也不知道謝紹宗會來啊,也沒有想過會請他吃飯,他突然來了,主播還能趕出去說讓他下個帖子再來? 不考據:雖然我不考據,但我也看見不下去了,這個主播是現代人嗎?一點古代的規矩和家教都沒有。 來看裴迎真:樓上的你是古代人嗎?你怎么知道古代人是什么樣的規矩?人家說了不是那種男女大防到喪心病狂的朝代,動不動就鑒定別人沒家教的人才沒家教。 圍觀群眾:這次我也不幫主播,確實有點……掉智商啊。 馬甲4號:1,主播智障了。 下面是一排同意主播智障的,說看不下去的。 最愛病嬌變態:看不下去你們點x退出去不要看啊,主播也沒攔著你們,干嘛隨便說人智障。 風吹傻x見牛羊:她干了智障的事還不準人說??? 最愛病嬌變態:你們覺得你們聰明你們厲害,你們上啊。 12345:什么樣的智障,什么樣的粉。 有人罵了一句臟話被管理員李四給屏蔽了。 馬甲1號:和諧直播,禁止人身攻擊,在罵人的會被清出去。 阮流君看著鬧糟糟的彈幕和漲漲掉掉的觀眾人數,第一次有些吃驚和失落,這些平日里和她說說笑笑的觀眾老爺,真的會為了她一次失誤就翻臉罵人,退出直播間不再繼續。 一次失誤都不行,沒有一絲容情。 她們像是高高在上的老天爺在審視著她,只要一不留神就不會再給她機會。就像她錯信謝紹宗,一次犯錯,萬劫不復。 她提著裙擺跪了下來,輕輕說了一句,“老太太教訓的是,是我不知禮數,與我父母無關,是我的錯?!彼恢菫榱藦椖贿€是為了這一跪,或是為了連累許嬌的父母被人指責覺得難過,眼眶紅了一紅。 裴老太太看她認錯,便也吐出一口氣道:“你知錯就好,日后將裴家的規矩學起來?!庇謱λ卧愕溃骸澳銕ツ隳抢?,將家規一條一條讀給她聽?!彼卜α?,目的達到,便揮手讓她們都退下去。 哪知宋元香剛剛一站起來,忽然捂著額頭,踉蹌著一頭栽倒在地上。 阮流君嚇了一跳,就見裴惠月哭喊著扶住宋元香,老太太忙喚人去請大夫。 大夫和裴言慌慌張張過來,診了脈之后說是疲勞過度,要多休息,并無大礙。 宋元香被送回自己的院子,裴老太太對阮流君道:“你跟去瞧瞧,看看有沒有事?!?/br> 阮流君自然不能推辭,帶著香鈴跟了過去。 她一出老太太的院子,就撞上了等在院門外的裴迎真,她一抬頭就看見裴迎真蹙了蹙眉。 “你哭了?”裴迎真問她。 “沒有?!彼皖^道:“只是困的?!彼终f還要去宋元香那里就告了辭。 裴迎真在她身后輕聲道:“老太太跟你說什么你都不必放在心上,你日后是要嫁給我的,不是裴家?!?/br> 她心頭輕輕一重,回過頭來看裴迎真,他冷著一張臉站在那里,一雙眼睛黑的像夜色。 他看著她看著她,眼瞼一眨的低頭道:“裴家人說什么都不重要,我覺得你好,你便很好?!?/br> 她眼睛被夜風吹的發酸問道:“那你覺得我好嗎?” 他在那里輕輕點了點頭。 “可若是我做錯了牽連到你,你就不會覺得我好了?!比盍骶龑λα诵Φ溃骸澳闳缃裼X得我好,是因我能幫你,能成為你的幫手,不是嗎?!?/br> 他在那夜色里沒有開口說話。 “夜深了,裴少爺回去休息吧?!比盍骶α诵D身走了。 等她走遠了,裴迎真才極輕極輕的自言自語道:“以前是,如今……” ============================================================== 夜里風涼的人打顫,阮流君扶著香鈴去了宋元香那里,她有意不看彈幕,怕看到一些不好的,說實話她不太知道該如何令這些觀眾老爺滿意。 她第一次到宋元香這里,宋元香的屋子布置的十分得當。 如今她已經醒了,散著發疲憊的靠在榻上喝藥,裴惠月在一旁坐著。裴言要早起去當值便去書房睡下了,裴惠景要看書準備今年秋闈所以也匆匆回了自己書房看書。 屋子里就留了幾個下人和裴惠月。 阮流君進去,宋元香看到她赧顏的笑了笑道:“只是近日來沒睡好惹得大家一頓忙?!?/br> 裴惠月帶著惱火道:“母親休息不好還不是某些人鬧的?!?/br> “月兒?!彼卧愦驍嗨溃骸澳忝魅詹皇沁€要去你姑母府上玩嗎?快些回去休息吧,別把眼睛眍了不好看?!庇趾辶藘删?。 裴惠月瞪了阮流君一眼出了屋子。 宋元香對阮流君道:“許姑娘且等一等,等我喝完藥我有些話想同你說?!?/br> 阮流君點了點頭,站在那里等她喝藥。 不知是那藥太熱還是太苦,她喝了好半天才將那碗藥喝完,又漱口半天,吃了個蜜餞靠在榻上緩了半天,才犯惡心一般的睜開眼,看到阮流君站著忙道:“許姑娘怎么不坐???快拿凳子來?!?/br> 小丫鬟這才搬了凳子來扶阮流君坐下,阮流君困的頭疼,站的腰酸,坐下等著宋元香說話。 可宋元香似乎難受的厲害,一張嘴就開始一陣的干嘔干吐,丫鬟婆子忙上前給她順背遞水,阮流君只好坐在那里等著。 這一等就等了一夜。 ☆、第26章 二十六 這一夜里宋元香沒說兩句就開始不舒服,不是干嘔就是頭疼頭暈要靠著休息一會兒。 阮流君幾次說讓她先休息,等舒服了她再過來繼續說。 只要她一說,宋元香就開始掉眼淚,十分內疚的跟她說那些,都是她的錯,她該好好照看阮流君的話。 阮流君若是說讓她再請大夫來看看疲勞過度怎會這樣。 她必定萬般阻攔。 最后她拿出老太太的話將裴家的家規拿出來,讓她的大丫鬟春雪一條條念給阮流君聽,然后她一條條解釋給阮流君聽。 阮流君看著窗外的天色一點點泛白知道她就是故意要折騰她,她幾次想要徹底翻臉算了,可是一想到老太太那番話她硬是忍下了,她不怕老太太說她什么,可她如今是許嬌,老太太一句許家父母是如何教導你的,就足以讓她愧疚。 念到兒媳要如何侍奉婆婆,婆婆生病要如何侍疾,她故意細細的講來。 阮流君就坐在那里聽著,她自然知道宋元香的意思,就是要讓她侍奉她這位以后的婆婆。 宋元香又犯惡心,靠在榻上想讓阮流君將茶端過來給她漱口。 阮流君坐在那沒動,叫了一聲:“香鈴,服侍大夫人漱口?!?/br> 香鈴便應是上前,服侍宋元香漱口。 宋元香臉色十分不好。 阮流君只做看不見,別說她還沒有過門,就算是她已經過門了,她嫁的是裴迎真,裴迎真一聲母親都不愿意稱呼她,她又算是哪門子婆婆? 怕裴迎真只恨她病的不夠重,死的不夠快。 窗外的天色一點點亮起來,鳥鳴雞叫聲遠遠近近的傳過來,讓阮流君格外的疲倦,她一晚上沒合眼,就這么坐著,頭疼的厲害,整個腰也疼的厲害,連肚子都疼了起來,疼的手指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