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他身為木修文與小三私生子的身份,便是他天生的罪惡。 對于徐盛月來說,木緋嶼生而為惡。她厭惡他,憎恨他,恨不得他去死??伤龥]有狠毒得對木緋嶼下毒手。 木緋嶼自以為在她面前,不是純然無辜的。對徐盛月母子,他從來進水不犯河水。這是魔尊僅剩的善良,卻不意味著他欠她們。 “我就知道你跟你媽兩個賤人是禍害,害我家不成家,木修文這種渣滓搶也就搶了,你現在是要害死我兒子嗎?!”徐盛月不顧旁人的阻攔沖上來,高高的揚起手就要推搡木緋嶼,試圖從其腳下救下自己的兒子。 可她連木緋嶼一片衣角都沒碰到,無形的靈力壁障是凡人不可逾越的高墻,徐盛月的手重重撞在靈壁上,大家見狀以為是碰到了精神力屏障。 “放開他!”被無形屏障阻擋的徐盛月似乎也意識到了,如今在她面前的不是那個被辛小鳳捧在手里軟弱沒主見的小孩子,可任她拿捏。她驚恐地望著他。 木緋嶼冰冷如刀的眼風掃來。徐盛月不由得打起冷顫,終于哭聲哀求道:“求你放過我們,我求求你……” 木新南震驚地掙扎著轉過腦袋,又急又惱大喊:“媽?不要求他!不能??!” “新南……”徐盛月看著他毫無尊嚴的被私生子踩在腳下的模樣,心疼和恨意在心中無限增長,可她想救兒子,她可以放下身段和臉面,“木緋嶼,看在我從來沒有針對你的份上,你放過我們好不好?” “不!”木新南硬是忍著劇痛凝聚精神力,想要沖破木緋嶼的壓制,渴望擺脫這局面。 木緋嶼如踩住螞蟻般死死踩住他肩膀,從口袋里摸出四枚半月形靈器拋下,分別扣住木新南四肢,將人牢牢鎖在地上。木新南但凡掙扎一分,靈器內弧便彈出利刺,扎入其皮膚血rou,越是掙扎就越是痛苦,越發受困。 木新南狠狠咬著牙關,曾經正直而清澈的眼里染上了濃烈的恨意。 在整個木家,木新南原可以說是最正常、無辜的,他的正直、正義是出淤泥而不染,他接受軍校的教育,學會了木家所不具備的優秀品質,然而這些好的東西,是如何消失的呢? “徐夫人?!蹦揪p嶼轉向徐盛月,“你兒子沒教好,我替你教教他?!?/br> 木緋嶼受過何種的苦才成為今天這個囂張肆意的緋嶼魔尊?木新南充滿怨恨的眼神,以及徐盛月的苦苦哀求均是魔尊司空見慣的東西了。他無動于衷;他高高在上;他俯視著凡人為現實所壓迫的艱苦掙扎。 他冷漠地說:“木修文和辛小鳳的錯誤使我生而有罪,所以我一向與你們進水不犯河水。但我不欠木家什么,不欠你們任何人,斷絕關系那日我便說得清楚明白,從此我與木家,恩怨了結、互不相干。我是榮華是窮困都與木家無關。這意思別人不想懂,他木新南也不懂嗎?” “木新南,我一個小三之子,我做過什么和你有什么關系呢?任是法律還是輿論道德都牽連不到你頭上,只要拿出我的身世來說,你輕易便能切割?!蹦揪p嶼諷刺的目光落到緊咬牙關的木新南臉上,明明表面上是弟弟,魔尊卻以上位者的姿態俯視他,“你幫木修文、木家做偽證,為什么?” 徐盛月怔怔看著木緋嶼詰問,這位在木家飽受二十余年磋磨的聰明omega忽然明白過來,眼看兒子遭受刑訊拷打般的折磨,她慌忙捶打她所看不見、以她的精神力也感知不到的屏障?!笆俏?!是因為我!因為我恨你們母子,恨不得你們去死,可這么多年來我除了克扣你生活費什么都不能做,新南想幫我出氣才、才作偽證!” 她大力捶打,大聲呼喚的模樣完全丟失了她幾十年來痛苦維系的端莊得體。 木新南不解地瞪大眼睛。木緋嶼卻聽懂了。 徐盛月在阻止木緋嶼繼續說下去。 多諷刺???辛小鳳自私自利到不顧自己兒子死活,徐盛月卻寧可自己背鍋也要保護木新南的聲譽。 木緋嶼驀然有些意興闌珊。他不遠萬里回到聯邦,就是來看木新南的母親如何愛護他的嗎? 他松開腳,退了半步垂眸冷聲說:“木新南,你作偽證是因為你把你當做木家一份子。你不肯脫離木家這個泥潭,你還指望著木家作你的后盾?!?/br> “在軍隊里往上爬很難吧,木中尉?”木緋嶼露出嘲弄的笑容,“你們這屆畢業前的實戰演習毀了,沒能帶著優異表現投軍,將近兩年你才爬到中尉的位置。我老公,和姓邢的卻都是在六年內晉升上校。你很羨慕?” 木新南登時面色煞白,一副被說中心思的心虛模樣。 “姓邢的有個元帥爺爺所以爬得快,這條路不好復制,于是你想到了我老公。他選擇木家聯姻,借木家的財力背景搭上政黨的船,你覺得木家是有用的,對嗎?” “不是!是因為我!”徐盛月大喊大叫,竟一時蓋過了木緋嶼的聲音。 特勤局的人趁著這時間已經呼叫了支援,李特工借著徐盛月的吵鬧遮擋悄然接近,并示意alpha同事放出精神力,等待時機同時發動精神力攻擊,意圖攻破目標的精神力屏障,再實施“抓捕”。 不論如何,必須先將木緋嶼控制起來,不能讓事態繼續惡化。否則木緋嶼一回來就放出機甲甚至觸發了防空警報是在打司空邈政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