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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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只強勁有力的手伸過來,拉過了他手里的安全帶。 阿辭一低頭就看到簡言繃緊的側臉,他湊近了一點,靠著簡言的耳朵,輕輕說了聲:“謝謝師哥?!?/br> 溫熱的氣息撲打在耳畔,簡言感覺腦子一麻,手下動作都有點亂了。 “咔噠”,一聲輕響,安全帶鎖好了。簡言卻覺得,這聲音像是從他心底發出來的,他的心上,似乎有什么東西,也這樣這鎖起來了。 簡言坐回去發動車子,忽略掉臉上傳來的不正常的熱度,匆忙拉了個話題出來聊:“剛才那男人是誰???” 阿辭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耳朵,心情極好:“路人甲?!?/br> 簡言哼了一聲:“你專門穿過一條馬路去和路人甲對話?” 話一說完,簡言也察覺到自己語氣里的醋意明顯。 心里有點打鼓,不知道阿辭能不能聽出來? 可是阿辭遲遲沒有回應,不會生氣了吧? 剛好遇上紅燈,簡言把車停下來,扭頭看了一眼阿辭。 卻見他左手握成拳,抵在下巴上,歪著腦袋似乎在思考什么很費力的事情,臉上一片茫然。 “你怎么了?”簡言忍不住問。 “我在想那個人的名字?!卑⑥o看了他一眼,表情有點懊惱,“我記得他告訴過我的,可是我想不起來了……” 簡言嘴角不自覺的揚了一下:“……阿辭,你……”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么愛你都不嫌多……” 簡言和阿辭同時回頭。 覃木正面紅耳赤手忙腳亂的關掉手機,看著兩人張口結舌的模樣,他貼緊了椅背,一把將眼鏡扒拉下來,沒有焦點的視線模糊的停在兩人臉上:“我什么都看不到,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簡言:“你什么時候跟來的?” 阿辭:“……你還是換個手機鈴聲吧?!?/br> 有點心虛的啟動車子,簡言偷偷看了阿辭一眼,他很明顯么?連覃木這種木頭都看出來了?那阿辭有沒有看出來? 阿辭有沒有看出來什么不知道,但是他表情很輕松,反正看起來沒有生氣。 高朗和簡言已經很熟了,親自來接了他們進去。因為知道時間地點,監控很快調了出來。 覃木下車以后,過了兩分鐘左右,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子靠近了車子。 周圍的人都被搶劫事件吸引了目光,根本沒人注意這男子。他飛快的進入覃木的車里,戴著手套從兜里掏出來一個藥瓶,將證物袋里的藥瓶換了出來,然后低著頭離開。 男子的帽檐壓的極低,又戴著大口罩,根本看不清楚他長什么樣子。 覃木臉上已經毫無血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阿辭看著監控一角一閃而過的半張臉,微微怔了一下。 “發現什么了?”簡言注意到了他這個細小的動作。 阿辭將監控往回退了一點,還是看不清楚,搖了搖頭,說:“好像是個熟人,但是看不清楚,算了吧?!?/br> 高朗也在一旁看到了那監控,知道這件事情要追究起來,就是覃木失職。對簡言和覃木來說,都不是好事,所以很淡定的裝瞎。 因為工作的關系,簡言會經常和他們這些部門打交道。 簡言是個很會做人的人,性子也豪爽,他又有錢,雖然不至于賄賂,但是平日到哪里也總少不了這些兄弟的好處,所以簡言在系統里的人緣向來很好。 這種事情,沒人會去多嘴的。 拷貝好視頻,高朗又親自送了他們出去,很熱情的表示有什么需要盡管找他。 簡言和高朗寒暄,阿辭卻落后幾步,拍了拍失魂落魄的覃木的肩:“別難過,你是為了救人,又不是故意的?!?/br> “可是,證物丟了,而且……” 覃木真的很難過,他雖然性格比較木訥,不擅長與人交往。但因為電腦技術方面的才能,他也曾經是被高高捧起的人才??墒?,進了重案組以后,他才發現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要說簡言那樣驚才絕艷的人物,便是組里的每一個人,都是有自己極突出的能力的。 像程子謙,是“槍神”;像向陽,記憶力驚人,幾乎可以做到過目不忘;笑笑,看起來挺不著調,可實際上組織能力很強;就連沈冰念,原本是作為文職招進來的,后來都迅速的成長起來,不管是偵查還是審訊,都是一把好手…… 更別說面前這個阿辭,年紀輕輕,像個在校學生,可他的本事,只怕簡言都不一定比得上。 覃木覺得,只有自己一個人像個累贅,簡言已經盡量不給他安排外面的工作了,可他卻連送個證物都能出差錯。覃木實在沒有辦法不沮喪。 阿辭比覃木高了一些,他隨手把胳膊搭在覃木的肩上,以攬著他的姿勢往前走,邊走邊說:“證物雖然丟了,但是現在有新的線索出現了,不是嗎?丟失的那個藥瓶上未必就有兇手的指紋,可是兇手今天換藥瓶的舉動,卻充分說明了他有問題,只要找到那個換藥瓶的人……” “可是,那個人根本看不清楚長相……” “這么熱的天,那人的裝備太顯眼,他不可能一直戴著。所以,只要在附近的監控再找找,一定能找到那個人……你不是電腦方面的天才么?一定能找出那個人來吧?” 阿辭用一種充滿信任的目光看著覃木。覃木腦子一熱,也沒空去管阿辭怎么知道自己是電腦天才,以及這件事情和電腦天才有什么關系,他只覺得看著阿辭的目光,便莫名的有了信心,于是重重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傻笑:“能?!?/br> 簡言應付完高朗,一回頭就看到阿辭和覃木勾肩搭背,四目相對,“深情凝視”的樣子。 第29章 腦子一熱,簡言走過去,一把將覃木從阿辭手底下拽過來,掩飾性的問了一句:“怎么?受打擊了?” 覃木根本沒注意到簡言的不對,老老實實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剛才的確是很受打擊,不過經過阿辭的開導以后,我覺得我可以將功補過……” 簡言“嘿”了一聲,看向阿辭:“可以啊,阿辭你都快趕上心理輔導師了……” 阿辭眼底浮起一抹淺笑:“師哥要是有什么心理問題,也可以找我輔導,我免費服務?!?/br> 簡言感覺心跳有點快:“真的?什么問題都可以?” “當然!” 可惜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簡言一肚子的話只能忍了回去。 回到車里,簡言看了一眼阿辭的手臂,有點擔心他的傷勢,想把他送回去。卻在開口的瞬間,忽然想到他之前也說找到了線索,忙問:“你到底找到什么線索了?” 阿辭說:“我查到,4月10號那天,陸雨晴回來過?!?/br> 4月10號,是嚴默死亡的時間,陸雨晴那個時候應該在外地出差。發現嚴默尸體的時候,陸雨晴接受過調查,說自己一直在外地。如果她當天真的回來過,那就太可疑了。 覃木在后面叫了一聲:“難道陸雨晴是兇手?” 簡言沒回答,他問了阿辭另外一個問題:“你怎么查到的?我記得我們查過,陸雨晴的購票記錄,并沒有在4月10當天發現她回溪陵的記錄?!?/br> 阿辭嘆了口氣:“我查的汽車站的監控?!?/br> 汽車的監管沒那么規范,車站售票的時候也并不是非要驗身份證的,有些大巴甚至直接在車站外面載乘客,所以要是陸雨晴是坐汽車回的溪陵,還真是不容易查到。 簡言一呆,阿辭能夠調到監控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怎么會篤定的去查陸雨晴?畢竟汽車站人流量大,溪陵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車站,要從那些監控里找到一個低調的女人,可不容易。而且之前阿辭也很篤定陳河不是兇手。 就好像,阿辭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一樣。 可是,簡言沒有問。 他感覺得到阿辭的神秘,不過他也感覺得到,阿辭絕對沒有惡意。既然阿辭查到了監控,那么就是事實,怎么想到的也就不重要了。 簡言不想給阿辭一種自己不信任他的感覺。 回到市局,向陽他們已經回來了,但是并沒有帶回陳河,陳河不在溪陵,公司安排的出差。問過陳河的同事,是早就安排好的出差,應該不是潛逃。向陽還特地讓陳河的同事打了個電話,確定陳河明天回來。 向陽已經聽同事說了證物的事情,看到簡言他們回來,忙迎上來問:“怎么樣?要不要今天晚上去把陳河帶回來?” “證物被換了,陳河應該不是兇手……”簡言頓了一下,“但陳河還是很重要,畢竟他10號曾經在電梯監控里出現過。還有那個換了證物的人,能拿到帶有陳河指紋的藥瓶,說明和他關系匪淺。從現在開始,24小時對陸雨晴進行監控。還有陳河,一回來立刻帶回警局?!?/br> 之所以不直接將陸雨晴逮捕,是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不然抓了24小時之后還的得放,反而打草驚蛇。陳河會被陷害,肯定知道一點什么。 那兇手能夠從覃木手上換了藥瓶,可見對他們的行動很熟悉,現在需要找到更多的證據。 其實這一點很奇怪,覃木和簡言去嚴默家是臨時起意,找到安眠藥瓶更是意外。要說知道這件事情的兩個人,只有簡言和覃木,他們倆都不會泄露消息,那個換藥瓶的人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安排完工作,簡言擔心阿辭的傷,想要先送他回家。 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個同事敲門,說是有個美女找簡隊長。 簡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順手抓了阿辭的手臂,拉著他一起。 阿辭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拽到了門外,找簡言的卻是鄒韻。 看到阿辭,鄒韻又驚訝又高興,就直接沖著阿辭撲了過去,中途被簡言一把攔住了:“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我來通知你們晚上一起吃飯啊?!编u韻瞪了簡言一眼,又笑瞇瞇的問阿辭,“你怎么在這里?” 簡言搶著回答:“他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在這里有什么奇怪?” “你的人?”鄒韻沒聽出簡言話里隱藏的意思,“你的人不要太多,就別禍害我們阿辭了?!?/br> 簡言:“……” 鄒韻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坑了簡言一把,繼續對阿辭道:“阿辭今天晚上也一起吧……我先去叫我爸了,待會兒再來找你們……” 簡言看著鄒韻離開,急忙岔開話題:“今天幾號???” 阿辭:“16號?!?/br> “哎呀,我又給忘了……”簡言有點懊惱。 “怎么了?今天什么日子?”阿辭頓了一下,才問。 “今天是鄒韻mama的生日?!焙喲缘吐曊f。 “啊……”阿辭有點猶豫,“那我去,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簡言看了他一眼,又解釋,“師娘喜歡熱鬧,每年的這一天,師父都會……一起去吧,熱鬧?!?/br> 阿辭也沒有猶豫太久:“好?!?/br> 幾人一起回了鄒紅碩家,簡言和阿辭幫著鄒韻把菜拿到廚房,阿辭說:“需要我幫忙嗎?” 簡言瞪了他一眼,說:“你的傷好了?幫什么忙,自己一邊歇著去?!?/br> 又對鄒韻說:“要幫什么忙,我來吧,阿辭受傷了……”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鄒韻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不由奇怪:“怎么了?” “二十年了,沒見你進廚房幫過一次忙,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鄒韻放下手里的菜,走過去摸了一下簡言的額頭,“沒發燒啊……” 這坑哥的妹子,簡言摸摸下巴,有點心虛:“我這不是什么都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