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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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棟總說通告在精不在多,與其狂轟亂炸出現在各種綜藝當背景板,不如接幾個收視率高鏡頭也多的通告。陸齊站在空無一人的地鐵線上,實在想不明白,張棟給自己接的這是個什么通告。 而監控連接的另一端,數臺儀器正在運作,屏幕當中赫然是陸齊。一切準備就緒,場務臨了還不忘問道張棟:是否能確定藝人心臟身體沒有隱疾。張棟看著陸齊進了地鐵,輕輕點了頭:“他的體檢報告很健康?!?/br> “行,我們這邊也有急救隊伍。也請你放心,要是當中有什么不對,我們會立刻停止這次真人秀錄制的?!睂а菡f完這句,對著對講機吩咐了下去,正式開始錄制近今天的“喪尸來襲大作戰”。 地鐵附近是整裝待發的“喪尸”,因為化妝效果逼真,即便是隔著屏幕來看也很滲人。要說接這檔節目也是臨時起意,《紀實》欄目組剛找到他時,張棟第一反應是拒絕的??墒钱斂催^節目組給的安排后,張棟又覺得,這沒準是個機會—— 所謂真人秀,大多是有臺本的。那些笑點、情節設定大多都是按著腳本來的,雖然也有樂趣,但是總給人感覺不真實。而陸齊在網上的評價也是,隔著直播總覺得他是在演戲,誰知道現實生活中是個什么樣子。 《紀實》節目的初衷是整蠱,用各種出人意表的惡搞方式來換取人類最真實最直白的反應??吹氖谦C奇,看的是新鮮?!都o實》第一期被觀察嘉賓找的是陸齊跟其他三個素人,看中的是在全力愈來愈熱的名氣,而張棟選擇簽這個通告,無非也是想做個新的嘗試。節目不火,陸齊沒什么損失,可但凡節目火了,陸齊作為第一人,地位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只希望陸齊,不要被“喪尸”嚇破膽就好。 陸齊坐在地鐵車廂里,等著列車到底發車。左等右等車還是不開,就在他拿出電話想要詢問張棟是不是被節目組放鴿子時,車廂里的燈,忽然閃爍起來,忽明忽暗。 陸齊站起身,抬頭觀察著車燈,覺察到氣氛有些詭異。他走到地鐵玻璃窗前,試探性用手推推們,正猶豫著要不要用蠻力出去,冷不防看到門旁放著大堆食物,當中有慕斯蛋糕還有蔬菜脆。陸齊眼中倏地閃過亮光,四下看了看,忍不住抱起那包零食回到座位。約了自己來錄節目,又沒人過來,那么這包食物,應該是為自己準備的吧。 陸齊這么想著,又覺得這個節目組雖然很不守時,但是知道為嘉賓備好食物,也算沒有那么討厭。陸齊也不客氣,撕開一包蔬菜脆就開始吃,完全沒有注意到,燈光詭異的閃爍。 靜謐的車廂里,滋滋作響的電流聲音,還有忽明忽暗的光線,按說是很恐怖的??墒且驗椴粫r傳來的“咔嚓”“咔嚓”的咀嚼聲音,不知怎么的就特別好笑。 陸齊一包蔬菜脆正吃了一半,就見地鐵外面慢慢聚集上來了一群黑影。他們肢體扭曲,面容可怕,腐rou混著蛆蟲掛在臉上,身上凝結了暗紅色的血塊,衣著襤褸。他們伸出手,嘴里發出錯亂的低吼,像極了恐怖片里的喪尸,爭先恐后向里攀爬。 整個監控時里包括張棟在內的所有人,都在期待陸齊接下來的反應?;蛟S會尖叫,或許會慌不擇路的狼狽逃竄,又或者勇敢的同喪尸進行殊死搏斗……不管哪種結果,都會很有看頭。 時間仿佛靜止一般,外面是不停往里攀爬的“喪尸”,里面是有些愣怔的陸齊。就在大家以為他是嚇呆的時候,陸齊再次吃起了蔬菜脆,淡定從容。等到“喪尸”破門而入,陸齊輕身一躍從門隙那里溜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抓起桌面上的零食,絕塵而去,只留一眾剛出場的“喪尸”面面相覷。 監控室的人早已看呆,張棟掏出手機打給陸齊,不等他說話,那頭陸齊就興奮道:“棟哥,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剛才在地鐵上,吃到了超級好吃的原味蔬菜脆,特別好吃。哦,對了,我還遇到了好多好多喪尸……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都沒我跑的快。我正準備報警呢,你就來電話了……” “別報警!”張棟抬手撫額,把這期節目的真相告訴了陸齊,掛掉電話看向導演,“您看,小陸的這段能用嗎?要不我把他叫回來,咱們重新拍一遍?” 導演看著回放若有所思,最終還是決定就用這段最自然的:“加點后期,應該會有意外驚喜?!?/br> 得知自家老公錄制了大型整蠱節目紀實,迷妹兒們登錄網頁,隨手點了觀看。因為氣氛渲染的好,連屏幕外的觀眾看著都覺得滲人,更別說被選中參與觀察的素人了。兩個女孩一個男人,都被嚇到崩潰。不少網友看著看著忍不住表達不滿,這要是把人嚇出個好歹,你們能負責嗎? 看過前三個素人嘉賓的表現,大家忍不住刷起了心疼陸齊的彈幕??墒堑瓤吹教毂烙谇斑€不忘吃蔬菜脆的陸齊,看到逃跑以后還不忘跟經紀人分享蔬菜脆口味的陸齊,網友直接笑出聲來—— 賣萌可恥喲哈哈:老公你畫風為何總是如此清奇,我怕本來還擔心你,結果你只在乎自己的蔬菜脆?。?![笑哭] 落雨若薇:哈哈哈哈哈,捶地大笑。拜托啊老公,好歹你也禮貌害怕一下啊,你看人家“喪尸”多敬業嗎?[二哈] 莫柒墨黎:此刻“喪尸”們的內心是崩潰的,厲害了喂我的哥![doge][doge][doge] ☆、第18章 厲害了喂我的弟 耳鼠摟著金蛋趴在沙發上看《紀實》,當看到喪尸出現時,金蛋不住往耳鼠懷里鉆。就在耳鼠想要抱緊金蛋時,陸齊手疾眼快抽出金蛋,放在一邊任由他亂滾。 耳鼠舉起手機,關心陸齊道:“這些人類扮演的怪物實在是太恐怖了,表哥你沒被嚇到吧?!?/br> “當然沒有?!标扆R抿嘴搖了頭,嚼著自己從節目錄制現場帶回來的蔬菜脆,但笑不語。人類是種奇怪的生物,一邊宣稱科學一邊急著去扮演某些東西。內心的恐懼,才是最致命的好奇。 陸齊自然知道那些“喪尸”都是人類,要他表示害怕是不可能的。只是到底是來錄節目的,陸齊還是盡量配合他們的演出,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跑了路。臨了還不忘帶走那堆零食,也算是各取所需。 因為最近通告多了,銀行卡里的收益也在不斷增加。如今直播吃的食物大多是由贊助商提供,雖然仍舊吃不飽,但是好歹省下了一筆不菲的開銷。陸齊算著自己的賬戶余額,正想著要不要換輛車,張棟那邊又來了電話,讓他趕緊出門過來救個場。無非還是“哈哈哈”露個臉、吃吃吃的固定流程,陸齊臨出門時不忘囑咐耳鼠看著金蛋,別不小心生什么亂子。耳鼠遲疑點點頭,垂眸掩下了自己的心思。 家里沒了陸齊,金蛋自然不會放棄親近耳鼠的大好時機,撒歡打著滾沖向耳鼠懷抱。若是平時,耳鼠自然會拖著金蛋陪它玩??墒乾F在,耳鼠有著各重要的事。他的手落在金蛋上,先是撫摸,而后慢慢攥緊了拳頭,終究是做了決定。 金蛋被耳鼠安置在沙發上,怕它無聊,耳鼠還特地找了自己喜歡的動畫片給它看。金蛋對于大頭兒子以及小頭爸爸沒什么興趣,干脆窩在沙發里補覺。耳鼠邁著小短腿進了廚房,踮腳去拿菜刀,蹦了好幾下也沒摸到。著了急的耳鼠干脆化作原形,甩著自己的尾巴飛上去用嘴叼了一把刀。 落地將刀握在自己手里,又是白嫩的少年一枚。耳鼠取了碗,拿著刀進了自己房間關上了門,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小寶的病很重很重了,耳鼠無法眼睜睜看著他這么下去,藥石無醫。 陸齊曾說懷璧其罪。誠然,很小的時候,耳鼠家族就因“食其rou解百毒”的身體被追殺,茍延殘喘到今天的,沒剩幾只。耳鼠mama一直對他說,要保護好自己,不要成為他人口糧。 耳鼠覺得自己不是個聽話的孩子,從前的確小心保護自己,可是現在,上趕子給人當口糧。想到那張無邪的笑臉,想到從前一起玩耍的舊時光,耳鼠沒有辦法,坐視不理。 對于自己漫長妖生里的唯一的朋友,耳鼠寧肯犧牲自己,也不想他死掉。只是現在,他有了陸齊,有了小金,還有玄武先生每周約自己跳廣場舞。體會到家庭的美好后,耳鼠不想死了。 耳鼠手里緊緊握著刀,想到陸齊所說的,用一塊rou也可以。他上下看看了自己好久,思考從哪里下刀——尾巴自然是不行的,畢竟要靠它飛行保命。肚子也是不可以切的,萬一流很多血,陸齊不在,沒人救得了自己。耳鼠想了想,能切的,唯有自己的那雙靈敏的,珍視的,漂亮的耳朵。 他抬起小手,摸著自己的耳朵,忽然忍不住哭泣。天知道他有多喜歡自己的耳朵??墒翘煲仓?,他有多在意小寶。 耳鼠摸著眼淚爬了起來,找來東西做了裝置。刀被吊在桌子上,只要耳鼠一拉線,到就會從桌子掉落到地面。耳鼠化作原形躺到了地上,猶豫了好久,也沒扯繩子。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響起了陸齊的聲音:“表弟,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要是陸齊進來了,肯定不會同意的! 耳鼠深吸一口氣,猛地一拽繩子。 陸齊剛剛接到小寶mama電話,說是找到了合適的骨髓,對方是個護士,結果一出來,毫不猶豫答應為小寶捐獻骨髓。得知這個消息的陸齊不由勾起了嘴角,想著如果耳鼠表弟知道了,應該是很開心的吧。就在他剛打開門喊著耳鼠要跟他分享這個消息的時候,屋里傳來了耳鼠撕心裂肺的哭聲。 陸齊腳下一慌,飛奔到耳鼠臥室門口,見門從里面鎖上了,手上一用力,生生把門扯了下來。 “出什么……” 地板上插著一把菜刀,上面布著血,顏色鮮亮,散著香?;髟偷亩笕钡袅税胫欢?,且還在汩汩往外冒著血。眼淚不受控的往外流,淚痕混著血痕,一張小臉狼狽不堪。 耳鼠的眼睛仍舊量,只是身型有些搖晃。它的爪子拖著被刀剁掉的半只耳朵,抖著身子遞給陸齊:“表哥,這是我給小寶的……” 斷耳之痛,痛徹心扉。 陸齊面無表情看著自己,耳鼠只怕他生氣,哭都不敢哭出聲,只是小聲叫著陸齊,一遍又一遍固執重復道:“表哥,這是我給小寶的……” 眼見小家伙還在流血,陸齊顧不得說什么,打了電話給玄武,自己找了醫藥箱幫耳xue簡單處理了傷口上了藥。自始至終,沒有同耳鼠說一句話。 玄武幫耳鼠縫了缺口止了血,吩咐這幾天別化人形。陸齊跟著走出去,扯住玄武就問耳鼠的耳朵能不能接上。玄武表情冷峻,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妖怪最珍貴的東西,沒了就是沒了?!标扆R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再說什么。 金蛋立在耳鼠床頭,蛋身之上散發著柔光。耳鼠耳朵包裹著紗布,臉上的血跡被清理干凈,只是眼睛里面一直泛著水光,不住的啜泣。 “小金,你說表哥會不會討厭我???” “不會的”,金蛋的彈幕難得放慢了速度,溫柔安撫著耳鼠,“你傻是傻了點,但是陸齊他,不至于嫌棄你?!?/br> 陸齊進來,就見耳鼠耳鼠心虛低下頭,目光卻是不受控的往自己這里瞟。原本的氣悶對上小東西可憐兮兮的模樣,瞬間消失全無。他走到耳鼠面前,習慣性想揉他腦袋,意識到對方負傷又收回手,良久才嘆氣道:“罷罷罷,我幫你做,就是了?!?/br> 耳鼠倏地抬起頭,突然扁了嘴,一個飛撲掛到了陸齊身上,不停地哭訴:“割耳朵好疼啊,特別特別疼,我以為我要死了呢,嗚嗚嗚……” 陸齊遲疑一瞬,抬手撫摸著耳鼠的身子,輕聲安慰道:“以后不會再痛了?!?/br> 耳鼠也不知道聽明白沒有,見陸齊肯安慰他,咧嘴就笑。只是這笑又扯到了耳朵,疼的耳鼠倒吸涼氣。陸齊看著那張糾結的小臉,又好氣,又好笑。 耳鼠的耳朵去了毛,再用清水洗凈,rou質白嫩細滑。只是半塊耳朵實在太小,陸齊想了想,決定燉個湯。蔥花切好,少許色拉油爆鍋,加入切好的耳鼠耳朵煸炒,然入山泉水小火慢燉。 耳鼠rou是極品,不過是簡單的烹調,香氣濃郁,沁人心脾。湯清色白,在鍋中沸騰翻滾。陸齊不覺吞了口口水,想著這么覬覦表弟的rou,實在不妥,于是扭頭跟站在門口看他做菜的耳鼠說話,想要轉移一下注意力。 真是耳鼠的注意力全在那鍋湯里,他眼巴巴看著湯,聞著味兒,忽然抬頭對陸齊道:“表哥我好香??!要不咱們再切一段,燉個湯自己吃?” 陸齊不由蹙了眉,見過吃不飽的,沒見過連自己都想吃的。 #厲害了喂我的弟!# ☆、第19章 是你救了他 鮮湯盛在保溫桶里,陸齊強硬拒絕了耳鼠要一起的請求。 “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化作人形,在家好好休息吧。有什么消息,我立刻通知你?!倍蟠怪恢欢?,趴在窗口,隔著玻璃,眼巴巴目送陸齊遠去。 想到小寶喝道自己的耳朵湯可能就會好起來,耳鼠搓搓爪子,推著金蛋去了陽臺,偎在一起看動畫。如今的金蛋可比化作原型的耳鼠大的多,它動動蛋身,慢悠悠彈出彈幕:“耳朵沒了,后悔嗎?” 耳鼠愣了一下,用力搖了搖小腦袋:“可以救小寶,我一點都不后悔?!?/br> “如果,”金蛋輕輕晃了晃,接著彈出一句,“你的rou根本救不了他呢?” 耳鼠呆呆坐直了身子,黑亮的眼睛黯淡了幾分,良久才小聲說道:“至少我,試過了啊……” 陸齊戴了墨鏡上了樓,一眼就看見站在手術室外正在焦急等待的小寶mama。見了陸齊,小寶mama忙迎了上來,不住的跟陸齊道謝。小寶的手術費是陸齊給交的,祁修齊得知了小寶的情況也給了不少支持。 “陸先生,實在是,太感謝您了?!?/br> “舉手之勞而已,”陸齊搖搖頭,輕描淡寫道,“小寶是我表弟的好朋友,我也很喜歡小寶,希望他一切順利?!?/br> 兩人坐在醫院長椅上,靜靜地等待手術結束。祁修齊打電話說要過來時,陸齊還說醫院人多眼雜還是算了。祁修齊沉默片刻,說自己有辦法不引起別人注意,陸齊也就沒再多說什么。 手術燈滅了以后,門一開,小寶mama就沖了上去,拉著醫生的袖子顫著手,半天沒有說出話。好在醫生見慣了這種場合,也體諒家屬心情,安慰小寶mama說手術很成功,接下來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原本已經絕望的母親終于看到了光,捂著臉哭了起來,不停地說著謝謝。醫生同她說了幾句注意事項,就馬不停蹄去準備下臺手術了。 床上的小寶小臉依舊慘敗,但是看著卻少了幾分暮氣。祁修齊站在門外,低頭瞥了一眼陸齊的保溫桶,挑眉問他是不是來送飯。陸齊拎起保溫桶看了一眼,輕輕搖搖頭,說不是。 耳鼠rou,解百毒,卻治不了人類的絕癥。若是當時陸齊在,說什么也不會讓耳鼠剁掉耳朵??墒撬辉?,耳鼠也不是個合格的妖怪。真正的妖怪,生活在人類當中,也同人類一樣念書、工作、生活。他們同人類有交集,但絕不會干涉人類的命運。他們是妖,不是神。 耳鼠生性單純,正如一個五歲孩童。剁耳朵救人很蠢,可是現在事情已然如此,陸齊并不想跟耳鼠計較什么對錯。 他叫祁修齊在出口處等他,自己領著保溫桶,來到醫院后花園——那個最初同耳鼠相遇的地方。 妖怪不能隨便吃人類,人類也不能隨便吃人類。只可惜了這鍋鮮濃味美的耳朵湯,陸齊找了一顆葡萄樹,將耳鼠湯盡數灌了下去。他拍拍葡萄樹的藤蔓,只希望來年它能結出特別一些的葡萄。 祁修齊開著車,透過后視鏡看陷入沉思的陸齊的臉。少年的臉光潔如玉,光透過玻璃灑在陸齊身上,一半是光影,一半是寂涼。祁修齊清清嗓,打了方向盤拐了彎:“有興趣出演我新專輯的mv嗎?” “嗯?”陸齊回過神,睫毛顫了顫,自嘲笑了笑,“我又不會演……” “酬勞可觀,拍攝期間免費供應食物……” “行??!”聽到食物兩個字,陸齊眼中倏地有了光彩,當下坐直了身子,彎眼笑了起來,“咱們這關系,錢不錢的都無所謂,能管吃我就滿意啦?!?/br> 祁修齊不覺莞爾,輕輕搖搖頭,抿起嘴角道:“那我讓經紀人跟你公司聯系,提前預祝合作愉快?!?/br> 陸齊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說道:“我說祁哥,你名氣那么大,出門怎么老不帶助理或者保鏢,這樣很不安全啊?!?/br> “原本那個出了點小問題,已經辭職了,現在正在招聘中?!逼钚摭R蹙了眉,想起那個醉酒表白的男助理就有些不悅。他是一直沒交女朋友,但這并不代表,他喜歡男人。不過這點不愉快,陸齊并不需要知道。 陸齊沒有直接回家,拎著保溫桶去了玄武家的小飯館。祁修齊停好車,跟著陸齊進了這家不怎么起眼的小店。陸齊說自己要先去打個電話,招呼祁修齊先坐下。小店裝修古色古香,墻上貼的是古代神獸,而四面印的,則是千奇百怪的妖怪。祁修齊從來沒見過裝修品味如此清奇但又說不上難看的風格,正盯著墻上那只玄武在看時,有人給他送上了一杯清茶。 祁修齊抬頭,入眼是一只極漂亮的手,手指修長,干凈有力。視線順著那只手往上,就見一張俊朗英挺的臉。他的眼睛銳利清明,像是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內心。祁修齊被看的有些怪異,垂了眼瞼,很快又恢復如常。 他同玄武說了謝謝,玄武對他點點頭,沒什么表情變化。不知為何,祁修齊總覺得玄武眼熟,只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大概是想多了吧,祁修齊端起茶,輕輕啜了一口,然后,原本清冷的臉瞬間破了功—— 茶水看著清透,聞著清香,可是入口以后,簡直是特技王牌黑暗飲品。祁修齊從未喝過如此難喝之飲料,好像靈魂陷入深淵,口感差到爆。 陸齊同妖管所通完電話,出門就見玄武站在柜臺內,擦拭著自己的茶具。而祁修齊手里拿著茶杯,正在艱難的保持形象。玄武泡的那茶,祁修齊居然敢喝。陸齊倒吸口氣,有點敬佩祁修齊是條漢子。 也不知道為什么,玄武在廚藝界是暗黑大觸也就罷了,就連一杯普通茶,經過玄武的手也像攪進了毒藥。拿了組織的撥款開了家餐館,固執的不肯請廚師營業額一直為負,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該關門大吉了。 陸齊邊想邊搖頭,接了杯白水走到祁修齊面前遞給他。祁修齊接過水壓了茶,再看陸齊的眼神就透著一股感激,傳遞著劫后余生的喜悅。 等到玄武進了廚房,祁修齊才貌似不經意問道:“這個點,沒人來吃飯嗎?” 陸齊意味深長看了眼祁修齊,抿抿嘴道:“這個店的廚師就是老五,他做菜的手藝跟泡茶的手藝有異曲同工之妙?!?/br> 陸齊沒有接著往下說,祁修齊卻是瞬間明白小店為何不見一個食客。他坐了一會就去趕通告了,陸齊坐在那里,靜靜的想著事情。玄武掀了門簾,拿了一袋子臘rou給陸齊,說是這個月的額外福利。 “不是你做的吧?”陸齊狐疑看著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