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喪命?。ㄒ桓?/h1>
下午兩點下青云榜,最后求一波推薦和打賞??! ————————————————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程衍奔襲在逃亡的路上,現在的情況是,武山是肯定不能去了,此時此刻還想著送貨,那心真是太大了。 他正在沿路返回,卻不敢走官道,而是選擇了更長更窄一些的林蔭小路,那樹葉拂面,打得他呲牙咧嘴。 沒創意,太沒創意了。 上次就是這樣。 這次還故技重施。 要是他程衍能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除非……馬現在就跌倒! “吁——” 誰知程衍的心里話剛說完,整個人就隨著揚蹄的駿馬后仰,他愕然攥緊韁繩,卻還是被猛地摔了下來,好懸被那馬蹄踩死! “怎么回事!” 程衍一個滾身爬起來,正好瞧見遠處追來的急速黑影,這才反應過來,這馬是同興鏢局的,自然更聽陳家人的話! 他摔得渾身生疼,卻不忘了拔出腿間短匕扎在那馬屁股上,讓那畜生先行奔開,然后凌身躍上右邊的高樹,緊貼著粗枝。 董六的速度是兄弟幾個里最快的,加之五哥被弄瞎了眼睛,在憤怒的加持下,眨眼就來到了樹下。 董六不是董五那般魯莽的人,本來掠過繼續前奔,卻細心的發現了地上程衍摔下來的痕跡,立刻剎住,亮出腰間軟劍! 那劍鋒利的很,映著月亮甩來一道銀光,程衍含恨閉眼,知道這一劫怕是逃不過去了,深吸兩口氣,他又抽出一柄靴內短匕。 那刀刃劃過革鞘的聲音極小,卻還是被董六輕易捕捉到,他厲喝著刺劍向右邊,無形劍氣直接割斷了程衍臉側的嫩枝! 程衍赫然瞪眼,咬了咬牙,閃電般將一柄短匕飛了出去! 董六遙見一道閃光,輕而易舉的用軟劍擊開,誰知方才還在樹枝里藏著的那人卻不見了,同時背后襲來一陣涼意! 背后偷襲嗎? 董六冷冷一笑,轉身將劍刺出,結果撲面卻是一件衣服,他整個人被包裹住,不等反應,腰間滲涼,有異物插了進來! 董六雙目眥紅,下意識的用渾厚的掌風擊開周身一切,再扯下頭上的衣服,看著五步之遙的那個少年。 他被方才的掌風擊中,漂亮的唇角掛著血跡,一雙淚眼此刻卻透露著風發的意氣,似乎還因為捅了他一刀而感到高興。 董六捂了捂腰間的傷口,笑的嗜血:“好,這么多年了,除去大哥還沒人能傷的了我董六,今個兒著了你小子的道,再來!” 誰知程衍笑意深深,往后退了一步,淡淡道:“三、二……” 董六見他如此,有些不解的皺眉:“你說……” 話說一半,董六只覺得腰間的傷口傳來火灼般的痛楚,仿佛是在用鉤子來回推搡般,他扯開衣服一看,腰腹已然全部黑紫! “你給老子下毒!” 董六抬頭,瞪眼吃驚道:“你小子……玩陰的!” 程衍絲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們董家七兄弟武功高懸,梁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想要小爺和你硬拼,除非腦袋讓馬踢了?!?/br> 身后突然傳來劇烈的馬鼻聲! 經過方才的一語成讖,程衍本能的躬身! 只見視線內飛起一對強勁的馬頭腿,沒踢到閃得快的他,竟然狠狠的踢中了董六的胸口,直把那人踢得飛出撞在樹上! “我靠!” 程衍捂了捂嘴,心說自己這嘴是開過光嗎,怎么這烏鴉的程度還向著程岐那丫頭看齊了,說什么來什么??! 他往前幾步,瞧著靠在樹旁,命在旦夕的董六,又回頭看了看在原地打轉的黑馬,唏噓道:“我想……馬上回家!” 他說罷,乖巧的閉上眼睛。 耳邊風聲颯颯。 幾秒后。 程衍有些無語的重新睜開,看來這次還是巧合,正想騎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褲兜里卻突然傳來極熱,燙的他哀嚎一聲。 對面的董六視線內一片血紅,已是強弩之末,他看著程衍在身上胡亂的拍著,像是鉆了耗子一般原地跳著。 終于,程衍把那個卷軸拿了出來,正發著光,迫不及待的打開。 董六看清那個卷軸,整個人登即繃直! 目眥欲裂。 將那幾個字逼出牙關。 “另外……的……卷軸原來在……” 這七個字蹦完,便沒有下文了,董六腦袋一歪,徹底死翹翹了。 而對面的程衍注意力都在那卷軸上,并未聽清他說了什么,只打量了他幾眼,確定死了后,才重新上眼卷軸的字。 這一看不要緊。 喪命! 這兩個字像錐子般刺進眼睛,使得程衍渾然大駭!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繼續往下看著。 卷軸上緩緩而出一行淺字。 ——天禧十七年九月十四,棠梨花映白楊樹,盡是死生別離處。 有人要喪命今夜! 程衍緊張的抬頭環視,他可以確定自己是安全的,董六死了,董猛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來,他可以順利回去梁城。 只是這個。 棠梨花映白楊樹。 白楊樹。 白。 程衍思忖著皺眉,難不成是譚白要喪命在陳家人手下? 可是根據上次的經驗,請求陳家人殺自己的,就是三房啊,譚丕是三房的走狗,陳家人又怎么會故意殺害友軍的兒子呢? 程衍一時頭疼欲裂,當務之急還是先離開為妙,但他實在是不確定譚白到底知不知道他爹和三房的陰謀,若是不知道,豈非無義! 將要上馬的動作又停住了,程衍恨不得咬碎牙齒,他眺望著那棧的方向,遲疑道:“可是小爺這次好容易……” 不對啊。 程衍猛然一愣,心說譚白的生死,不該觸發卷軸的。 他重新將那冷卻下來的卷軸打開,確定了新出現的那句‘棠梨花映白楊樹,盡是死生別離處’并沒有消失,字跡反倒越來越清晰后,便冷靜的往上看。 ——天禧二年七月七,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天禧十七年四月十九,他鄉遇故知。 等等。 程衍謹慎的定格視線,發現那第二條‘他鄉遇故知’的字跡正在緩緩的變淺,和新出的那句關乎喪命的,如新老交替一般。 程衍霍然抬頭,收起卷軸翻身上馬,如利箭般疾馳而去! 他眸光凜冽! 程岐!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