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撒文斯!撒文斯!撒文斯!蘇安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她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突然想起來,撒文斯是誰!撒文斯不是茶景琰的大哥嗎?茶家排行老大,二十九歲,他繼承了拉斯維加斯多個島嶼,還有世界各地幾十個礦藏生產。手下有很多礦產,寶石,美玉都是從他手中出產,年收入可比雅閣酒店高多了。 蘇安蹭地站起身,這樣一算,撒文斯才是真正的大哥。凱紀在兄弟中排行老二,應該叫二哥,茶景琰是排行老四的。 撒文斯明明知道她是誰,還要把她軟禁在島上,難道她就不怕她給他搗亂。 蘇安不由得眉頭一緊,這樣推算,那害了凱紀的人就是他。因為茶老爺子看重凱紀,想讓他做繼承人,撒文斯不服就想殺了凱紀? 這個理由說得通。一個做事滴水不漏的人,不僅害了凱紀,連茶老爺子都沒查出他的絲毫把柄,甚至連懷疑都沒有。由此可見撒文斯的能力了,以及陰狠程度了。難怪茶景琰到現在都沒找到她。 可是,軟禁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蘇安想不通,她可不會認為撒文斯是因為喜歡她,才要跟茶景琰搶人來報復茶景琰。 蘇安一連安靜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伊莎前來告訴她,道:“王后,王上回國了。邀您一同共進晚餐?!?/br> “知道了?!碧K安淡淡地揮揮手。她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整個宮殿的女傭保鏢全都很會打太極。她不管問什么,怎么問,他們不該說的絕對不多說一個字。 她甚至不惜努力的去國民中打探消息,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到現在為止,她連自己在地球上的地理位置都搞不清楚。 這真是一件糟糕透頂的事情。 今天蘇安穿了一件金色的宮裝,袖子上有蓬松的荷葉邊,領口敞開露出精美的鎖骨,裙子很長直接到腳踝處,寬大蓬松的輕紗像是一朵盛開的鮮花散開來,籠著她嬌小的身子,腰間漂亮的寶石和領口閃耀的碎鉆,她看起來就像是從童話里走出來的白雪公主,精美的容顏高貴的讓人不可褻瀆。 可是,她的臉色不太好,使她整個人多了一份戾氣。 撒文斯第一次見到這樣端莊溫婉的蘇安,竟然情不自禁的覺得眼前一亮,仿佛有一道金光穿透厚厚的云層照射到他面前。他竟然一時間看得癡了,不是她的美貌有多驚人,而是她的氣質讓人覺得很舒服。 不過,眨眼間撒文斯就收回了目光,眼里閃過冷意后又重新涌現出溫暖的笑容。 蘇安坐在長長的餐桌前,看著一臉笑容的撒文斯道:“大哥!不知道我這樣叫你對不對!” 撒文斯一愣,嫣然一笑,風情萬種。他歪著頭,從容不迫道:“我還以為你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想起我是誰呢?” “怎么會,再怎么我和景琰是結了婚的。他的哥哥,我又怎么會不認識。只是蘇安愚鈍,竟然過了這么久才想起您來。也是那照片拍得太差,竟然不及大哥萬分之一的美貌。既然如此,我敬大哥一杯,全當是我賠罪了?!碧K安對付撒文斯第一招。用親情拉攏他,然后給他灌酒。等他喝醉了,再想辦法從他嘴里挖出她想知道的秘密。 “不過,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我的王后,不是茶景琰的女人。在這里沒有茶景琰?!比鑫乃箿匮泡p笑。根本沒有要喝酒的意思。 蘇安臉色一僵,心里忍不住罵到!尼瑪不上當! “大哥,你這是何必呢?相信以您現在的地位也不屑做出強迫女人的事。更何況,咱們的關系可是至親?!?/br> “怎么?讓你做王后可沒委屈你哦!我的地位,我的金錢,我的名譽,全都和你分享。難道你一點兒也不感動?”撒文斯妖媚的容顏露出傷心之色,甚至哀哀欲絕。 圈圈你個叉叉!誰稀罕和你分享!蘇安咬牙,壓住心中怒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既然大哥想讓我當王后。那就先做著。提前說好,我什么都不會。但是我們得說明白,你什么時候放我回去?景琰說不定現在都著急了?!碧K安道。 撒文斯輕輕地抿了一口紅酒,微微一笑?!胺拍慊厝?,到了該放的時候自然會放。除非你能快速的愛上我,然后我放你回去。至于茶景琰嗎?你不必擔心。相信他很快就會忘記你。因為,格幸已經得到爺爺的允許,正式和茶景琰交往。你??!就算是回去了,也不再是茶景琰的夫人?!?/br> “你說什么?”蘇安一拍桌子,砰地一聲站起,因為太過激動,碰翻了手邊的酒杯。 “格幸一直住在御茶園,你不是見到了嗎?爺爺已經同意她和景琰在一起,只要你……”撒文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澳闼懒?,她就能順利成為景琰的夫人。而到時候,你在茶景琰的生活中就是路人甲?!?/br> 蘇安握緊了拳頭,真想上去狠狠地揍撒文斯一頓,讓他在她面前胡說。茶景琰怎么能和格幸在一起,那她怎么辦?他不是答應了,絕對不會理會格幸的嗎? “不對,我不是沒死嗎?我要回去。哥哥!好大哥!您放我回去吧!我一定會記住你的恩情的?!碧K安是實在沒辦法了,才祈求道。 “蘇安!”撒文斯突然提高了聲音,冷哼道:“難道在大哥這里委屈你了嗎?我對你不好嗎?” “那您到底想干什么?”蘇安口氣一冷,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聲音冰涼,眸光噴火。那三百六十度轉變的臉色,讓人望塵莫及。 “很簡單。在這里做我的王后。等到我想放你回去的時候,自然會放你回去。還有一個捷徑那就是,看你什么時候愛上我。那樣我也考慮放你回去!或者,你讓我愛上你也可以。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放你回去了?!比鑫乃孤唤浶牡?。 蘇安握緊拳頭,笑得臉上的表情接近扭曲,她忽然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一杯紅酒潑過去,撒文斯瞬間變成落湯雞。 “做你的春秋大夢!反正我現在在你手上,要殺要剮隨你便。我也知道了,無論如何你也不可能放我回去的?!?/br> 撒文斯伸出白皙的手指,抹掉臉上的酒液。平生第一次被人潑紅酒,還是個女人!一個他對她很好的女人,雖然他的目的并不單純,但是他卻是從來沒苛刻過他。 撒文斯瞪著蘇安,臉色極其冷漠。他喜歡美的事物,包括殺人,他都從來不折磨人,直接讓人死的干干凈凈。 這個該死的,膽大妄為的女人,竟然潑了他一臉的酒。 “你!蘇安!好!很好!”撒文斯顯然氣的不輕,此時說話都變得極其吃力?!皝砣?,把她給我帶到地下的牢房關著。三天不給她吃飯?!?/br> 蘇安站起身,臉上一片漠然。逃不出去,他也不肯放了她。他們之間現在正式撕破臉。 蘇安被帶到王宮下面的地牢。 蘇安被關在地下牢房。 整個地下牢房很大,潮濕陰暗,地面上還滴著水,到處都是老鼠的逃竄聲。 蘇安蹲在墻角,入目一片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著她,使她忍不住渾身發抖。 她閉著眼甚至不敢抬頭。無疑這種地方對她來說是一種對心里的煎熬。 她好怕這種黑暗,怕空無一人的寂靜。這樣的環境很容易讓她想起曾經。想起那些不愿意想的往事。 蘇安把頭埋進腿間,閉上眼讓自己盡量放松。她不想自己被自己嚇死。 她一直在想,茶景琰什么時候能來救她。他會不會找不到她,以為她已經死了。 不管想什么,最終無濟于事,她只想好好活著。 三天,蘇安滴水未進,她靠在黑暗的牢房里,衣服全都濕透,還發著高燒,奄奄一息。 等到女傭們把蘇安從牢房中接出來的時候,她只是咬著牙,一聲不吭的暈了過去。 sa在這期間,天天和撒文斯的保鏢打架。為了救出蘇安,他已經被打得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醫生緊張的對蘇安進行治療,但是三天的治療,蘇安不但沒醒,反而發燒的更嚴重了,高燒不退還一直出冷汗。 撒文斯外出回來,他以為經過這個教訓蘇安會變乖一點兒。誰知道,剛一進王宮女傭焦急地說:“王后情況不太好。醫生說,如果今晚前還不能退燒,她有可能會活不過明天早上……” “你說什么!”撒文斯頓時暴怒,蘇安可是他對付茶景琰最重要的棋子,怎么能讓她輕易死掉。 女傭們也是第一次見到一貫笑容滿面,優雅溫柔的王上大發雷霆,心中更是戰戰兢兢。 撒文斯沖進蘇安的房間。金色的大床上,蘇安躺在上面,漂亮的臉頰一片通紅,雙目緊閉,那張臉好像幾天不見就瘦了一大圈。 她身上打著點滴,女傭們忙碌著正在給她用冰塊物理降溫。但是,身體guntang的溫度怎么也褪不去。 “她的高燒一直在三十九度到四十度之間反復。我們只能用冰塊幫助她降溫。她的身體很奇怪,對鎮定劑和安神退燒的藥物有了抗體?!贬t生向撒文斯解釋道。 “對藥物抗體。那要怎么辦?難道看著她死?!比鑫乃狗鲱~,氣急敗壞,“不行,她絕對不能死。趕快把王國所有的醫生都召集到這里來。不管怎樣都要給我救活?!?/br> “王上,試過了。我們把所有的醫生都請來看了一遍。最后總結出三個原因。第一,她曾經精神受過傷害,長時間使用抑制精神的藥物。第二,她身體本來就虛弱,受了濕寒,外熱內冷。第三,若是不能撫平她精神上的壓抑,恐怕藥物都很難起到作用?!?/br> “也就是說,一個人的心智和精神,影響到藥物的作用?那要怎么撫平她精神上的壓抑?!比鑫乃古?。沒想到這女人還真是個麻煩。 醫生為難了。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br> “滾!都給我滾,真是一群廢物!” 于是,一屋子的醫生女傭全都褪去。 整個房間就剩下蘇安和撒文斯。 撒文斯盯著蘇安通紅的像是要燒起來的臉頰,眼里的冷意越來越濃。 突然他看到蘇安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重新叫來醫生檢查。 不一會兒醫生幫助蘇安擦了鮮血,對撒文斯道:“王后,她的牙咬的太緊。所以有血液溢出??赡苁呛ε聦е碌?。所以我們也沒辦法?!?/br> 撒文斯揮手讓所有人退下,他看著蘇安的樣子。心里在算計著,如果蘇安死了,茶景琰找不到幕后之人,必然也不會拿他怎樣。 但是,能得茶景琰喜歡的女人只有這一個。若是要等到下一個人出現,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就拿上次他命人把譚景和蘇安一起賣掉。 結果,茶景琰為了救她,竟然不惜動用自己一直暗藏的勢力。而這一次,差點兒把整個世界翻了個頂朝天。要不是他的這座島嶼不在地圖上,并且坐落在濃霧重重的大海中央,怕是也要被他找到這里。 不,他絕不會讓蘇安死! 撒文斯上前一步,一把捏住蘇安的下巴。強大的力道迫使蘇安張開嘴,不再咬緊牙齒。 直到這一刻,撒文斯才知道,眼前的女人有多倔強。就算病得昏迷不醒,她的牙齒也咬的咯咯作響。甚至捏開了她的嘴巴,下一秒也能重新再咬緊。這樣像是一種條件反射,對外界所有的東西都在抵抗。 她像是一個堅硬的貝殼,在感覺到危險的時候,用厚厚的外殼武裝著自己。 撒文斯看著蘇安嘴角再次滲出的血漬,終是忍不住一陣咒罵?!皊hit!你快給我把嘴巴張開。如果死了。我所有的計劃全都會功虧一簣!” 他不信邪的再次用力捏開蘇安咬緊的牙齒。誰知道,昏迷的蘇安,突然像是受到外力的刺激一般,睜開眼,像是獵豹一般,眼里反射出兇厲的光芒,一口咬上他的手腕。 那一口似乎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只聽撒文斯慘叫一聲。手臂瞬間鮮血直流,而蘇安大有要吃rou喝血的架勢。 撒文斯痛得臉色煞白,要不是怕自己一巴掌會把蘇安直接拍死。他絕對會毫不留情的給她一巴掌。 然而,為了自己的大業,他也就只能忍了,這一忍就過去了三分鐘。似乎這用力一咬,蘇安發泄出了心中的恐懼和害怕,然后徹徹底底的昏迷過去。 牙齒也不再咬的咯咯作響。 撒文斯的手腕卻凄慘無比,筋脈差點被咬斷。好在,在那之后,蘇安的高燒離奇的退了下去。 然而,蘇安用盡力氣的一咬,導致他每次見到蘇安都會感覺一陣rou疼。 第二天一大早,蘇安就醒了。雖然只醒來一會兒,因為身體虛弱又睡著了,卻不再有性命之憂。 蘇安養病半個月。 撒文斯卻去了a市! ------題外話------ 這一段兒也是不能錯過的精彩戲,有些內容會牽扯到第二卷,所以大家認真的看哦 ☆、第一百三十八章 計劃逃跑 撒文斯是第一次到御茶園。 雖然是冬天,滿園的茶花開的依舊茂盛。整個莊園很大卻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管家布朗接待了撒文斯。 撒文斯走到茶景琰住的別墅客廳,他坐在沙發上欣賞著墻壁上的畫作。 “abhor的畫!她的畫可都是不賣的神作。就算是賣,也很難買到。難道這畫中的人物是四弟?”撒文斯對布朗道。 布朗并未多言,只是點頭。 “能找到大畫師畫一幅畫,四弟的雅興很高??!”撒文斯笑瞇瞇地喝著咖啡。只是手腕上還纏著紗布。要知道蘇安那一口咬得太狠,醫生說了要想不留疤必須動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