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曲淼伸手圈著蔣卓晨的腦袋,在蔣卓晨臉頰邊發笑:“你說沒錢了就去拍戲,我還以為你來真的。結果又被你這混蛋耍了?!?/br> “我沒耍你?!笔Y卓晨握著曲淼的胳膊,兩人一起翻了個身,側躺進床褥里面對著面,他低聲地對曲淼說,“他們越是想看我們過得不好,以為我們總有一天會屈服,會投降,我越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不可能’?!?/br> 曲淼喝得六七分醉,頭暈乎乎的,他閉上眼睛,在蔣卓晨肩頭說:“他們沒這么容易放過我們,你在外邊的營生要是蔣伯伯知道,他肯定會給你制造很多難題?!?/br> 蔣卓晨在曲淼額上親了親,摸摸他的發絲,看著他醉得酡紅的臉柔聲說:“睡吧醉鬼,其他事我來cao心?!?/br> “陪我躺會兒?!鼻道Y卓晨的衣服不松手。蔣卓晨低頭看看自己被蹂躪的衣服,把曲淼攬進懷中,極致溫柔地抱著他。很快,曲淼就在酒意里睡了過去。 傻瓜,以后的事,都交給我。蔣卓晨愛撫著曲淼發熱的睡臉,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描繪著曲淼的樣子。 他蜷在他懷中睡得那么安靜,安穩,睡著了依舊輕扯著蔣卓晨的衣服。 時光仿佛凝固、回轉,風撩起光陰里的容顏,曲淼就像昨日的少年,酣眠在日光與清風中。 被一個人全心全意地愛與信任的感覺竟好得讓蔣卓晨心底作痛。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把曲淼深深地映入自己的眼底,恨不能這一刻就是永遠。 下午,蔣卓晨接到張輝的電話。 狐貍迫不及待露出了尾巴,他那邊抓到劉昌的把柄了。 張輝說劉昌泄露機密的證據很快就會收集齊全。 “我同時向董事長說明了您和曲二少的事情緣由,他已經知道了真相?!睆堓x最后說。 蔣卓晨隔了一秒,“嗯”了一聲。 當然,既然劉昌才是內鬼,他和曲淼就是冤枉的,就算張輝不說,蔣銘也一定會問。 現在雷霆金融的事已撥開云霧,蔣卓晨再也沒什么可擔心的,后邊的事,也用不著他去擔心。 剩下的,就只有一件事。 第71章 當天晚上,蔣銘不約而至。剛剛睡醒沒半個小時的曲淼打開大門,見到了他一段時間未見的蔣伯伯。 在看到蔣銘的時候曲淼并不好奇為什么他會知道他們在這里?;蛟S從他們離開家門時起,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兩家家長的眼里。 現在來的是蔣銘,回頭說不定就是他父母。 不知巧還是不巧,蔣卓晨有事剛出去不久,一時半會兒恐怕還回不來。曲淼禮貌地喊了一聲“蔣伯伯”,客氣地將蔣銘請進了家門。 蔣銘隨著他走到客廳,像一名普通的來他家里做客的長輩。曲淼也像一名普通的招待客人的晚輩,他大方地招呼蔣銘入座,給他泡了一杯茶。 兩人對坐在沙發上,中間隔著一張茶幾一杯熱茶。 蔣銘的氣質與曲靖華截然不同,曲靖華是真正的溫和派,而蔣銘表面雖然也能談笑風生,但眼神里更藏著自黑暗之中誕生的肅殺,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二十年后的蔣卓晨。 他們互相望著對方,曲淼噙笑,規規矩矩地坐在蔣銘對面,一點也不像把對方兒子拐走且毫無悔意的罪魁禍首。 “金融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真相?!边@是蔣銘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他沒過多表情,仍舊盯著曲淼。 曲淼聽了點點頭,動了動眉:“這么說,已經抓到人了?”曲淼剛起來蔣卓晨就出了門,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事,所以他竟是湊夠蔣銘的嘴里聽到的。 “已經報了警,把人控制了?!?/br> “那就好?!鼻敌?。 “這件事我衷心地謝謝你,我沒想到你和卓晨竟然會想出這種破釜沉舟的方法?!?/br> 曲淼又是笑。蔣銘把“破釜沉舟”四個字說得很重,他知道對方是一語雙關,指的不僅是雷霆金融的事,更是他和蔣卓晨之間的事。 那時候他們用這種看似最反效果的方法向蔣銘出柜,實則就是在告訴他他們的決心。 他和蔣卓晨不是為了邀功,而是不為他們的感情留任何后路。唯有按他們的方式繼續進行。 等發現真相,并想通這一點的蔣銘會怎么做? “您不用客氣,這只是舉手之勞?!鼻嫡f道,“我能做的也就這么多。比較曲蔣兩家深交多年,況且,幫雷霆,對我而言也就是在幫蔣卓晨?!?/br> 雖然他和蔣卓晨已經被趕出了家門,但以他們當時的情況而言,他說的這話一點也沒問題。 而蔣銘來之前原本以為以曲淼的性格應該和他硬碰硬,但眼目之下,曲淼這一番行事話語卻出乎他的意料。 蔣銘發現曲淼跟他印象中并不一樣,不知是他過去了解曲淼太少,還是最近曲淼起了不少變化。曲淼一點也不像從前他們以為的那么紈绔而廢物。 蔣銘的眉心漸漸鎖起來,他說道:“雖然我感謝你相助雷霆,但并不意外著因此我會同意你們兩個的事?!?/br> “我知道?!鼻迭c點頭,“我也絕對不敢期望因為這種事就讓您和我伯母回心轉意,一碼事歸一碼事的道理我自然是懂的?!?/br> 蔣銘神色漸冷:“你們如果執意不肯分手,現在的情況還只是一個開始?!?/br> “這我也知道?!鼻嫡f。 面對那么一張讓人惶然不安的陰鷙強勢的臉,他卻越發的不肯退讓,他的笑臉也漸漸變得凌厲:“除了死,我絕對不會離開他。哪怕我們會流落街頭,一無所有,只要我跟他都活著,我就是爬也要爬到他身邊去。蔣伯伯,如果你真的要拆散我們,就殺了我吧?!?/br> 殺他? 呵呵! 蔣銘很多年沒受到過這樣的挑釁,而這挑釁還來自于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輩,他怒火中燒,厲聲道:“你以為我不敢這么做?!” “我不敢這么這么認為?!鼻祿u搖頭,直視蔣卓晨咄咄逼人的雙目,說道,“我只是想讓您知道,這就是我的決定?!?/br> “好!”蔣銘站起來,重重地說道:“如果死才能讓你們分開——” 他的目光變幻不停,最后竟真的彌漫上了一絲毒辣。 后邊的話蔣銘沒再說,他和曲淼的正面交鋒就在這里落下了刀光劍影的帷幕。帷幕之后,將是越演越烈的狂風惡浪。 蔣銘走了,他在門口回望了一眼站在幾米外瞅著他這邊的青年。 “我和靖華相交多年,他于我恩山義海,我本來應該對他的孩子如對自己親生,但我蔣家絕對容不得你們這種違背倫常的事。我話至如此,你們兩個好自為之!” 曲淼抿著嘴與蔣銘保持對峙狀態不說話,蔣銘回頭大步地走出他的家門,很快消失了蹤影。 蔣銘走了,曲淼關好門,轉身大出了口氣。 “草,蔣卓晨這混蛋真不愧是蔣家的人?!备终媸且荒R粯?。不說話嚇人,說話也嚇人。要不是曲淼習慣了蔣卓晨,指不定剛剛面對蔣銘的時候根本就沒法保持鎮定。 尤其是蔣銘說那句“如果死才能讓你們分開”的時候,他身上的殺意幾乎rou眼可見。那時候曲淼是真的覺得蔣銘會殺了他,而現在,他身體里回蕩著后怕的情緒。 蔣銘不僅僅是那時候動了殺意。 蔣銘會來真的。 蔣卓晨十點過的時候回了家。見曲淼躺在客廳沙發上,前邊的茶幾上放著一杯冷掉的茶,蔣卓晨立即知道有人曾來造訪,而且來客—— 蔣卓晨解開襯衣的第三顆扣子,松了松衣服,走過去看著躺尸一樣躺著的曲淼,擠著他坐進沙發,問:“誰來過了?” 曲淼看了看蔣卓晨:“你家老爺子?!?/br> 蔣卓晨擰起眉:“他做了什么?說了什么?” 曲淼照實說了。蔣卓晨的眉頭漸開:“你給他說除非你死才離開我?” “嗯哼?!?/br> 蔣卓晨唇角拉出一道笑,他捏著曲淼的下巴,彎腰覆在曲淼的上方,一片陰影頓時籠罩了下邊的青年。他的身子俯得更低,在方寸的距離中對曲淼說道:“但哪怕死,我也不會離開你?!?/br> 曲淼抬頭,啄了一下身上的男人的唇,對方立刻就呼吸潮熱地朝他追了回來。 “來嗎?”蔣卓晨啃著曲淼的脖子,雖然還在問,卻已經開始扒曲淼的衣服。 “你之前做什么去了?”曲淼配合著蔣卓晨脫掉了t恤,被蔣卓晨抓著兩條大腿拉了一把,頓時被抬起屁股拖到了蔣卓晨的腰間。 蔣卓晨低頭解曲淼的褲子,一邊拉拉鏈一邊對他笑:“處理點事情,怎么,怕我出軌?” “我怕什么?”曲淼掛在蔣卓晨腰上任人擺布,躺在下邊也笑,“你敢嗎?” “不敢?!崩湹降?,蔣卓晨拉著曲淼的牛仔褲連帶內褲一起往下扒,調笑道,“家有曲總怎敢出軌?” 曲淼全身已然赤裸,他雙腿夾著蔣卓晨的腰,腰上一用力,頓時背部離開了沙發,一下坐進了蔣卓晨的腿間。他摸著蔣卓晨襯衣下結實性感的胸膛,十指在男人肌膚上流連,抬頭,張唇吻上蔣卓晨的唇:“嗯……” 蔣卓晨揉弄著曲淼的雙臀,左手上移,溫熱的手掌在曲淼敏感的腰間情色地亂摸,摸得曲淼在他懷中不斷地掙動,呻吟聲頓時傳遍了客廳。 “啊、蔣卓晨?!?/br> 蔣卓晨惡意地咬著曲淼濕潤的唇瓣壞笑:“還沒開始就受不了了?” “你大爺的、唔——” 蔣卓晨右手的中指慢慢地插進曲淼的臀縫間,在那里上下摩挲,每每輕觸到曲淼微微收縮的xue口便離開,摸得曲淼又是酥麻又是空虛,雙腿把他的腰夾得更緊。 他吸著曲淼泛著水光的艷麗的舌,在唇縫間低聲地濕黏地誘惑:“幫我脫,寶貝兒?!?/br> 曲淼狠狠地咬了蔣卓晨一口,在對方身上摸來摸去的手移到蔣卓晨的衣服扣子上,幫他解開,而后又迅速地拉開了蔣卓晨的褲鏈,掏出了他半挺的硬物。 曲淼握著擼了幾下,蔣卓晨的嘴頓時咬緊,“唔”了一聲,曲淼手里的東西也一下變得更粗更硬。 曲淼另一只手按著蔣卓晨的后腦勺,在男人唇間一笑。 他親了他幾下,從蔣卓晨唇中退出,支起身子。他反手從自己腰后握著蔣卓晨的東西對準自己干澀的xue口,往蔣卓晨的性器坐了上去。 “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鼻嗄晏蛱虼?,腰漸漸往下沉。 蔣卓晨一把拉著曲淼的胳膊將他拖了起來。曲淼跪直在了蔣卓晨腿間,被男人攬在懷里,蔣卓晨抬頭看著他,認真地說:“你會受傷的?!?/br> 曲淼“噗”地笑了:“我只是想試試,干嗎這么擔心?!?/br> 蔣卓晨不再說話,他按著曲淼的脖子就親他,親了幾下自己也跪起來,把曲淼按在沙發的靠背上加大了親吻的力度,下邊也互相抵在一起磨蹭,很快親得曲淼喘不過氣來。 他移到他唇邊,舔干凈曲淼嘴角的唾液,邊舔邊問:“還有潤滑沒?” “ky在房間里?!闭f完曲淼就被人托著屁股抱了起來。 兩人一邊親著嘴一邊進了臥室,很快滾在床上。曲淼爬到床邊在柜子里拿出一支用了一半的ky,立刻就被人“嘭”地拖回了床中央仰面躺著。 “給我?!笔Y卓晨伸手去拿,被曲淼躲開。男人挑了挑眉望著身下的青年,曲淼打開蓋子,盯著蔣卓晨腿間的硬物,從蔣卓晨身下坐了起來。 蔣卓晨不動了,他跪在床上,看著曲淼把手里的東西舉在半空,而后把它往他的性器中倒,一邊倒一邊幫蔣卓晨涂勻,摸得蔣卓晨只出粗氣。 蠢東西越來越會玩他了。 涂得夠濕之后曲淼扔掉了ky,把手上剩余的液體涂在自己后xue處,隨后把蔣卓晨往床上一推。蔣卓晨坐到了床上,曲淼對著他,慢慢地坐進他懷里。 曲淼扶著蔣卓晨的性器,把它往自己緊致的入口上插,費了不少的力那根粗長的roubang終于捅進了曲淼依舊干澀的通道。 曲淼滿頭大汗地伏在蔣卓晨的肩上,男人愛撫著他的頭,親吻他發燙的耳朵,聽他不斷地喘氣,而后開始緩慢地晃動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