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到g市的當天,曲淼就把一切都打點周到,隨后便約了人第二天用早茶。沒想到竟受還到對方的邀請來這邊逛上一圈。 現在他就站在橡樹灣的金牛山上,山腳下的一片,未來或許將打造成度假區,而山上的項目雖然還未公開,卻有消息說將作為住宅項目,如果能拿得到項目,多半會修建成高端別墅區。 和他一起的人,就是這次的負責人之一,g市經開區的經管主任,叫胡德港的中年胖子。能不能在橡樹灣的開發項目分一杯羹,只要這人肯牽線搭橋,必然事半功倍。 早晨的橡樹灣是最美的,這里有著大片的紅樹林,無數的鳥類與蛙魚自由閑適地棲息繁衍。遠遠的樹林中,成群的大白鷺點綴在綠色林中,像大朵的白花燦爛開放在海灣近處。 群鳥在晨光里飛翔,鳴啼,這里一直是它們的樂園,只要人類的入侵不會破壞它們的棲息地,它們還將這樣自在而生生不息。 “你看啊,這里!就是我們g市的未來新形象,等這一片開發出來,那時候該有多少人被吸引過來啊?!鄙窖律?,胡德港瞭望著腳下那一片遠遠的海灣,演舞臺劇一般地張開右手,對站在旁邊的曲淼說,“再過五年,我們腳底下這一片荒蕪都將變成勝地,但我們不是亂開發,我們會在創造繁榮的同時盡全力保護生態,做到人和自然和諧共處,我相信未來的橡樹灣一定會成為國內環保新商業的典范!” 這話挺扯淡。不過曲淼并不在意胡胖子的話有幾成靠譜率,他要做的只是拿到這筆生意,至于怎么把大肆的開發和保護自然環境的假想付諸實踐,到時候自然有一堆人來做。 他點了兩下頭,望著海灣的風光,做出很憧憬的樣子:“我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不瞞您說,我父親對這個項目這么看重,也和您有一樣的想法,他希望參與進這個項目,為我們的環境保護盡自己的一份力?!?/br> 山風吹起,帶著大海的腥味,曲淼不經意回頭,看到胡胖子正盯著自己。 觸碰到曲淼的視線,對方的眼神閃了閃,立刻朝曲淼笑了笑,那半遮半掩的猥瑣笑臉實在令人生厭。他來之前怎么不知道這個死胖子好男色?! 曲淼忍耐著把胡德港揍上一頓的沖動,禮貌地回以一笑。對方理了一把身上昂貴的西裝,收了收凸出的肚子,向他問道:“今晚你有沒有空,我再介紹幾個人給你,那幾位都是我們開發項目里說得上話的,你多認識點人,等項目招標自然有好處?!?/br> 這種時刻,曲淼就算沒空也得有空,除了回答有空,他還得帶著笑表示感謝:“您太費心了,那今晚您安排,我買單?!?/br> 酒過三巡已經上頭,后邊如果不是秘書把能替的都替了,曲淼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出那間屋子。 曲藍的身邊永遠都有唐天予在,哪怕曲藍真的喝得昏天暗地人事不省,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能看到那個人。 可是他身邊誰都沒有。 讓他安心的,全心全意,像相信自己一樣去信任依靠的人。 用熱毛巾擦了臉,曲淼又去衛生間用涼水沖了兩把。飯吃完了,今晚卻還沒完。陪完吃,還得陪玩,直到對方滿意為止。 第二輪是看起來還算正規的高級會所,但一進屋子,那種曖昧低暗的燈光就讓曲淼生厭的情緒階梯式地上漲。 寬敞高闊的空間,里邊有ktv,有吧臺,有一個不算小的泳池。很快,還來了一群公主少爺。 曲淼隨手招了一個女人,胡德港在一旁意喻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外界有傳聞曲淼喜歡男人,但誰都沒證據,胡胖子那一眼帶著探索而意味深長,曲淼當沒看到,他摟著連長相都沒有看仔細的人坐在沙發上,假裝醉得不輕,任其他幾人縱情玩樂,高聲歌唱,水花朵朵。 中途曲淼去了一次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之前還坐在原位的女人不見了,換了胡胖子坐在那里。 胡德港正在對曲淼的秘書小甘說:“……我會送你們曲總回去的,放心吧?!?/br> 那聲音帶著半勸說半威脅,曲淼想說我干你媽死肥豬。他走過去,秘書疑慮不定地望著他征詢意見,他朝他點了點頭。 “來,再喝一杯,今晚我們一定要喝得開心,玩得盡興!”胡胖子遞給曲淼一杯酒,曲淼接過,胡胖子帶著丑陋的笑直直盯著他。 他說了聲“好?!卑涯潜坪攘讼氯?。 第3章 燈光不知何時變得更暗,鬧騰的空氣也驟然安靜。在突然凝固的空間里,曲淼忽如一夢醒來。 耳朵里,歌曲不知何時已經播放完,沒有人在唱,他回過頭,發現幾分鐘之前還在的人全都已經消失般不見了蹤影。 就在這時候,身體中突然竄起一股邪火,無法抑制的鼓動一下下地撞擊他的心臟,而血液瞬間沸騰燃燒,讓他全身發軟,原本因為酒意而逐漸模糊不清的意識仿佛更要離他而去。 他一下捏緊了手里的酒杯,努力聚集全身的力氣與保持著僅剩的意識,撐著沙發站了起來。 “胡主任,我不太舒服,先告辭了?!?/br> cao他媽,這個死胖子竟然敢!敢對他下手! “別急著走啊,哎,你怎么了,怎么看著不太對勁,再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嘛?!彼琅肿右恢皇肿ピ谒母觳采?,讓曲淼越發感到惡心,惡心得他立刻就要吐出來。 他使勁扯開那只手,再也不說一個字,直奔門口。 后邊有人在拉扯他,那爪子拽著曲淼的胳膊和腰,糾纏上他,rou乎乎的惡心觸感隔著衣物貼在他的肌膚,還在他背后猥褻不堪地吐息:“你急什么急啊,今晚我一定會讓你回酒店的?!?/br> “放、手——”意識越發模糊不清,而被人觸碰的地方卻像燃燒起來,肌膚里叫囂著一種渴求,一種他沒法掌控,不能逃脫的,被人深深觸碰的渴求。 如果走不出這個地方,曲淼清楚他面對的將是什么。他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后邊的人動作越發離譜,更加強硬,對方還在說些什么曲淼根本都不再聽得到,他的腦子凌亂,渾身燥熱脫力,只有一定要離開的信念支撐著身體,在他被人撲倒的瞬間,他的手刷地抓下旁邊柜上的話筒,回手狠狠杵了下去。 對方發出一聲嚎叫,曲淼都不知道話筒攻擊到了哪里,桎梏在身上的力道一下松開,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從未那么狼狽過地跌跌撞撞沖向門口。 “呼”的一聲,他的手拉開了那道大門。 過道上,無人的走廊光明盡放,曲淼靠著墻一秒不停朝前奔走,不管前方能到哪里。頭頂上的光芒讓人眩暈而刺目,他一邊走一邊找電話,然而雙手發著抖,如整個人都要融化在空氣,無論在身上怎么摸索,卻連電話的觸感都仿佛消失了。 他感到背后有人追了上來,那人的聲音忽遠忽近,他撐著墻,腳下軟得連爬的力氣也終究被抽盡。 終于,曲淼流著汗,呼吸和意識都渙散飄走,他軟軟地,絕望地沿著墻跪倒下去。 他一定,會弄死胡德港。 就在他絕望的這一刻,在不過兩米開外的走廊拐角,一道高大的影子突然出現,毫無預兆。 他抬頭望著他,瘋狂的汗水遮蓋了視野,讓他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 “曲——藍?”那道影子驚疑猶豫了一瞬,立刻朝著曲淼大跨了幾步,所有刺眼的光頓時消失,他遮住了讓他疼痛的一切,把他抱了起來。 “你對他做了什么?!”他聽到那人熟悉卻又恍然模糊的聲音,霸道,狠厲,像一頭嗜血兇獸,而他最后的意識,最后的意志,都因為這個男人強大的讓人安心的氣息徹底散潰。 這就像一場絕處逢生的戲劇。 只不過當它在自己身上上演,就絕對的,再也不可能讓人覺得好玩。 懷里的人意識潰散,縮成一團,卻不斷地在自己身上摩擦,蔣卓晨才穿了一晚的新襯衣被人拉著,快要蹂躪成咸菜。他抱著的這個人連呼吸都充滿了某一種渴求,明明已經處于極端混亂的狀態,卻幾乎要把他的衣服扯爛。 他把他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就在這家會所隔壁的酒店。手下打開房門,蔣卓晨即刻把人抱進去放到了床上,但對方還拽著他,倒下去的時候拉著他的衣領一扯,就把他扯倒在了自己身上。 立刻,他就朝他纏了上來。 蔣卓晨知道這個人被下了藥,他恨鐵不成鋼地揪下攀附在身上的如八爪魚一樣的四肢,罵道:“姓胡的就喜歡你這種,一點防備心都沒有,活該你這白癡被人強jian!” 但身下的人哪里還聽得到身上的男人說了些什么,他yuhuo焚身,渾身被汗澆透,這一刻除了向人求歡,狠狠交媾一場,也不可能再有別的動作。 曲淼在自己面前變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始料未及,曲家這兩人太好分了,除了第一眼的時候把這個人條件反射地當成了曲藍,后邊蔣卓晨很快就把他認了出來。 曲藍身邊總是跟著一條狗,而有那條狗在,絕不會讓曲藍出這種事。 想到這里,蔣卓晨就頗有點不痛快。 要是現在變成這樣子的人是曲藍,他倒是毫不介意跟他放開搞一場。 但問題是,偏偏現實不遂人意,他英雄救——救了的是曲淼這個愚蠢的東西。 小腹間隔著幾層衣物被一團又硬又熱的東西頂著摩挲,那玩意兒是什么蔣卓晨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偏偏曲淼還一邊扯他摸他一邊在他身下發出sao得厲害的呻吟,聲音沙啞得不像話,簡直比a片里的那些小sao貨還yin蕩。 蔣卓晨原本對曲淼任何心思都沒有,但眼下這張臉失去往常的神采,實在讓人難以分辨,就算知道這人是誰,他卻漸漸情不自禁地把他當成了另一個人。 曲淼呻吟得厲害,蛇一樣地在蔣卓晨身下滑動磨蹭,兩人的衣服都已經凌亂不堪,曲淼胸膛間襯衣下隱隱若現的殷紅的小東西鉆進蔣卓晨的眼睛,他的腿間也蹭上了屬于曲淼的東西,他們的性器隔著褲子分享著彼此的硬度與溫度,終于讓蔣卓晨呼吸一窒。 “曲淼,你自找的?!币坏魏箯氖Y卓晨的額頭底下,落到曲淼早已濕透的臉上,瞬間融進他的肌膚。 他惡狠狠地垂下頭,咬住了曲淼大張的呻吟的紅唇。 很快就扒下了身下的人的衣物,而后解開了自己的褲子,蔣卓晨把曲淼壓在身下,揉進懷里,把他想象成另外一個人,情欲不斷上漲。 蔣卓晨脫下自己的內褲,他們終于都光溜溜不著寸縷。懷里的人動得更厲害,雙腿直接盤上了蔣卓晨的腰,把自己徹底暴露給了即將侵占他的野獸。 他從他嘴里退出,曲淼雙手還圈著蔣卓晨的脖子,深深弓起肌理緊致的腰身,凌亂地呼吸與呻吟。 “……天予……哈……” 第4章 蔣卓晨一愣,他在曲淼那張于yin蕩中變得妖冶的臉上看了幾秒,幾秒后,他從不可置信到明白了什么。 而此時,曲淼又叫了一聲唐天予的名字。 蔣卓晨瞪大雙眼笑了。 這個沒用的東西,竟然喜歡自己哥哥的保鏢、甚至是情人。這可真是——可真是難以言說啊,曲淼。 那他就如愿當他的按摩棒——或者說唐天予的替身吧,反正,這種事還真他媽誰都不吃虧。 曲淼有一副不錯的身軀,瘦則瘦矣,但柔韌而靈活,不過后邊顯然沒有經驗,哪怕又是醉酒又是被藥物控制,后邊一個勁地在收縮,蔣卓晨進去卻費了不少力。 在他給他開拓過后慢慢沒入曲淼體內時,曲淼發出了痛呼,雙手無力地推了推蔣卓晨的肩。 蔣卓晨并沒有理他,反而露出一抹邪魅的壞笑:“啊啊,曲二少,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幫你開苞???” 男人高高地抬起曲淼的雙腿,將它們架在自己肩上,下身且進且退,費了不少的勁才插入一半。他長得高大健碩,腿間的那根也尺寸驚人,對曲淼這副小處男身體來說,剛開始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下面的那根被箍得難受,蔣卓晨出了不少汗,他停止了下半身的動作,繼而俯下身,咬上曲淼痛得低吟的唇。 火熱的呼吸穿過后者濕潤的唇瓣,鉆進滿是酒氣的口腔。男人霸道的舌頭卷吸了曲淼濕滑的舌,阻擋它的退縮,有些狠地吮咬著它。 被壓在身下的人開始回應,他們又熱又辣地繾綣親吻,曲淼緊蹙的眉頭漸漸放松,后邊箍得也不再那么厲害,蔣卓晨慢慢地把自己退出兩寸,再聳腰往前,“嗞嗞”地且進且出。 他粗大而猙獰的yinjing霸道地擴展開他緊致的花xue,深紅的巨物如烙鐵,終于整根嵌進了不斷收縮的內壁。那里邊蠕動著,又熱又濕,仿佛天生就那樣yin蕩。 “嗚嗚……”疼痛消失,曲淼全身的感官都被如潮的快感cao控。親得濕漉漉的唇縫間,泄露出他小獸一般的嚶嚀,那是他夢里的唐天予、現實里的蔣卓晨所賦予他的從未有過的天堂的滋味。 他蠻橫地吻他,帶著并不快卻有些重的節奏干著他的屁股,把人干得滿臉緋紅,周身比之前更guntang如火。 徐徐cao了曲淼一陣,意識到身下的人已經習慣自己的入侵后,蔣卓晨從他嘴里退了出來。 曲淼喘著氣,濕噠噠的舌頭同時追了出來,在空氣中找了一圈卻什么都沒能找到,只能欲求不滿地呻吟,后xue也咬得更緊。 “哈!”被那樣一咬,蔣卓晨也重重地喘了一口氣,被人含著的那根硬得愈發厲害,他覺得自己都要被曲淼后邊那yin蕩的小嘴吸爆了。 他把他的腿放下肩頭,一邊抽動一邊托著曲淼的背,將人從床上抱起來坐進了自己腿間。 “啊——”性器一插到底,到達前所未來的深度,被重重地撞了兩下后,曲淼高聲的尖叫變成了帶著哭音的呻吟。 “嗚嗚……啊、啊、啊……” 他被他摟在懷里狠cao,明顯的身高與身材差距讓這樣的姿勢顯得那樣輕松容易,蔣卓晨撫摸著曲淼汗濕的后背,在他耳邊發著邪魅野蠻的笑,連guntang的吐息都帶著全然的霸道。而懷里意識不清的人也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才像只兔子——又柔軟又老實又yin蕩。 “要是我把我們今晚拍下來、唔、你知道你自己有多yin蕩嗎曲淼,呼、你后邊這種又澀又sao的反應真是讓人無法把持啊?!币撬南聛碣u給專拍那種片子的公司,恐怕他們倆都會因此大受歡迎吧。 他把他cao得后邊盡濕,被擠出的潤滑劑里夾雜著兩人交合的yin液,他還塞在里邊,連接處已經不斷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