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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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著熱氣的水從他的頭頂噴灑下來,淋濕他的黑發,熱水順著他的發梢流到眉骨,直接滴到她的胸上。 他的臉上都是水,半張著紅唇垂眸看她,眼窩深邃,濃密的睫毛被水打濕,幾根幾根粘在一起。 妖孽,一個男人干嘛生得這樣性感…… 巫姚瑤驀地抬手撫上了他光滑的胸膛,他膚色是古銅色偏白一些的,襯得他的胸肌、腹肌陰影明顯。 她咽了口口水,邊摸邊說粗啞地說道:“費迦男……” 盯著他的黑眸,巫姚瑤不懷好意的越摸越往下,神情帶著讓他發狂的嬌媚—— 期待讓他發疼,他僵硬著全身一動不動,雙眸緊緊盯著她的眸子。 “輪到你了?!?/br> 驀地,她嘴邊綻放出嫵媚的微笑,作惡的小手抓住了他。 他低吼,抵著她的頭頂垂眸粗喘,一手握住她的小手,又一次掌握了主導。 這一次,她不會再有選擇的機會了。 費迦男一次又一次迷失在她性感的浪潮里,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聲嬌喘都讓他沉迷。 從浴室到臥室、再從臥室到浴室,最后再回到臥室,巫姚瑤覺得自己發動了一臺馬力強勁的發動機。 他真的是第一次嗎? 騙人…… 這是巫姚瑤昏睡之前,腦海里最后閃現的想法。 費迦男退出來之后,去浴室擰了條熱毛巾過來幫她擦洗干凈,才滿臉饜足的抱著她入睡。 他該克制一下自己的,畢竟她也是第一次,應該小心呵護。 但是他已經盡力了,那滋味太過*,嘗過一次就會上癮。 臨睡前,他的內心前所未有的充實和滿足。 他沒有忘記巫姚瑤的主動,她的主動意味著她的的確確是喜歡他的,否則絕不會這樣做。 明天他該和她談談這個問題了,另外,他沒有使用避孕套,若是有意外發生,他們或許可以早一點考慮結婚的事。 組建個家庭嗎?和巫姚瑤? 費迦男親了親懷里熟睡的巫姚瑤,突然覺得這個想法讓他充滿期待和幸福感。 但懷抱著這樣美好愿望的他,卻依然被噩夢糾纏。 他在那黑暗的醫院走廊里又一次聽到了巫姚瑤呼喚他的聲音,他循著那聲音往前跑,來到了一處樓梯口。 “費迦男、費迦男……” 巫姚瑤的聲音從上面傳來,他急切地往樓梯上跑,三步并兩步,一層又一層,一直來到了頂層。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扇閃著綠光的安全門,是這里唯一的出口。 巫姚瑤的聲音又一次傳來,費迦男不再猶豫,破門而出。 他終于沖破了黑暗,離開了那困住他多年的醫院。 可定睛一看,期待中巫姚瑤的臉并沒有出現,安全門外面,是樓頂的一片空地。 他的家人站在對面,面容冷淡,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費迦男驚醒,眼前是巫姚瑤擔憂的臉。 ☆、52|18.12.25丨陌上花球丨 看天色,應該還是半夜,他剛睡下沒多久。 巫姚瑤睡得那么沉都被他吵醒了,他一定是在夢魘中發出了聲音。 費迦男將她抱緊,伸手順著她光滑的脊背撫摸,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平復自己雜亂的心跳。 巫姚瑤這一次沒有再立刻詢問他,而是在相擁了一會兒之后,柔聲說道:“可以告訴我做了什么噩夢嗎?” 他這噩夢做得實在太過頻繁,而且每次動靜都很大,大到可以吵醒她。 這絕對不是一般普通的噩夢,她想知道內容,更想知道他經常做噩夢的原因。 在她以為自己不會得到回答的時候,費迦男低沉地嗓音從她的頭頂傳來,“我每次做的噩夢都是一樣的,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潔癖強迫癥是從7歲那年開始的嗎?” 巫姚瑤點點頭,摟了摟他的腰,認真聆聽著。 “那年我和外婆出去玩的時候,出了車禍。出事時,外婆緊緊把我護在懷里,臨死都不松開。她的血一滴一滴地流滿我的全身,我的頭上、臉上、身上都是外婆的血?!辟M迦男回憶道,這是他第一次跟除了心理醫生以外的人講述這件事。 懷里的巫姚瑤顯然被他的講述嚇了一跳,但又怕打斷他,便往他懷里蹭了蹭,給他安慰。 費迦男覺得自己在她面前說出這些事,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樣困難。 她的擁抱和安撫都使他心安,內心的恐懼被安全感填滿,他就像是在講述別人家的故事。 “那些人掰不開外婆的手,我是被她抱在懷里一起送進醫院的。她就這樣抱著我,離開了人世。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自己的身上沾滿了外婆的血,怎么都洗不干凈?!?/br> 原來,他就是這樣開始有了潔癖。 費迦男又繼續說道: “外婆去世后,她的遺囑被公開,她將自己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留給了我母親、我哥和我,并且向外公懺悔,我母親并不是我外公親生的。這件事對我外公的打擊很大,他無法接受自己疼愛的女兒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更不能原諒外婆瞞了他一輩子,一氣之下就遠走他鄉,斷絕了和我們的關系?!?/br> “到現在都沒有再聯系過嗎?”巫姚瑤問道。 費迦男搖頭,“我外公外婆的年紀比較大,他在我們出國前就已經過世了?!?/br>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 “我外婆是被強丨jian的,那人是個留過洋的醫生,根本沒有想過娶我外婆。當年我外婆被強丨jian之后不敢聲張,正好家里為她說了一門親事,她就匆匆嫁給了我外公。我母親難以接受自己完美的人生竟然有這樣的污點,性情大變,和我父親整天吵架?!?/br> 費迦男的講述很平靜,他的家庭、他的童年、他性情冷漠又偏激神經質的家人,都在無形中傷害著那時候年幼懵懂的他。 他娓娓道來家族不為人知的一切,巫姚瑤靜靜的傾聽。 她終于知道了那天他為什么會對她的不信任那樣失望,為什么她隨口指控他有暴力傾向時,他會是那樣的反應。 在他將困擾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夢境描述給她聽之后,巫姚瑤心疼得無以復加。 多么可怕的夢境,那是他內心恐懼的縮影,是囚禁他快樂的牢籠。 外婆臨終前的模樣、外公的決絕、母親的出軌、父親的暴力,還有哥哥嫂嫂的不負責任、冷漠逃離,帶給了他巨大的心理陰影,這些陰影甚至形成了精神障礙。 也多虧他年齡大了一些之后,主動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否則他這樣天生成熟內斂的男孩子,不知會變成什么樣。 “你能在夢里聽到我的聲音?那下次我會努力喊你的名字,你一定要找到我,我會保護你,帶你離開那里?!蔽滓Μ幖t著眼圈,埋在他的頸窩里保證著。 “嗯,好?!辟M迦男應道,帶著溫柔地笑意。 說了許久,天色都蒙蒙亮了,該讓她好好休息了。 有她在身邊,就算夜夜被噩夢侵擾又如何,再也沒有比睜開眼看到她就在懷中讓他更安心的了。 她是真的很困很累,呢喃著說了幾句之后,在他有意輕緩的回應中,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良久,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費迦男拋開雜亂的思緒,進入了夢鄉。 這一次,一夜無夢,好眠到天亮。 …… 費迦男和巫姚瑤錯過了早餐,傭人貼心的沒有叫醒他們,餐桌上只有花露露一個人。 歐巴桑特意告訴她,佐藤先生一早就出門了,說晚上就會回來。 所以,前幾日沒有告訴她的時候,說明他一直在這棟別墅里咯? 他到底在想什么?把她軟禁在這個地方,卻不在她面前出現。 昨天要不是hubert和姚瑤為了她遠道而來,不知道他還要拖到什么時候。 他們之間的僵局已經形成很久了,雖然是僵局,也總得有人打破才行啊。 否則再繼續這樣下去,她還怎么工作、怎么生活? 昨天他沒有碰她,卻惡狠狠的說什么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怎么會是因為她?要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復糾纏,他們早就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又怎么會重新陷入糾結和痛苦中。 明明都是因為他。 花露露吃完早餐,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書喝茶。 巫姚瑤昨晚沒有回自己的房間,沒想到昨天一起泡溫泉時還在苦惱的事情,當天晚上就已經解決了。 她了解hubert,雖然他是第一次戀愛,但他做任何事都是如此,一旦選擇投入,便會一心一意的做好。 他的確很冷情,但他一旦用情,就是長情且深情。 雖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問題,但如果她跟佐藤之間的問題能像他們之間那樣簡單,就好了。 快中午時,費迦男和巫姚瑤才總算來到客廳。 她抬頭一看,發現兩人之間的氛圍和昨天大不相同。 巫姚瑤紅著臉低頭走在前面,hubert含著笑跟著后面,大清早發生了什么,豈能瞞得過她這個過來人的火眼金睛。 “餓不餓?讓她們上些點心吧?!被堵扼w貼地問道。 巫姚瑤迎上她曖昧的眼神,搖了搖頭,莫名覺得不好意思。 身后的費迦男見狀問道:“你剛剛不是喊餓的么?” 他說完,就轉身叫來傭人,請她們上點心。 巫姚瑤瞥他一眼,她剛剛喊餓明顯是借口,再不喊餓,都不知道幾時才能走出房間。 花露露難得看到費迦男如此外露的體貼,撐著下巴笑吟吟地問道:“姚瑤,昨晚沒事吧?” “???”巫姚瑤一驚,心虛地面色發紅,她以為花露露問的是那件事。 “怎么會洗著洗著就暈倒了呢?” “哦……沒事,我有點低血糖?!蔽滓Μ幇底允媪艘豢跉?,趕緊轉移了話題,“對了,佐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