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痛打落水狗
象征性的試過兩球后,比賽正式開始。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大冰山將球朝我的方向發過來,雖然球的高度很低,差不多是擦著網而來,但好在速度不快,所以我接的輕松,用力一挑,球高高的飛起,返回到大冰山所在的后場。 這種俗稱的高拋球,若是在正規比賽中,完全可以稱為“自殺球”,對手分分鐘一記扣殺,就可能輕松得分。 但大冰山似乎并沒有急于得分的打算,球拍平推,球直直的飛射回來,速度極快,角度卻不刁鉆,溫陶球拍向前橫擋,球便溫柔的越過網去。 這一拍溫陶使得是巧勁兒,看似有力,實則溫柔,所以當對面二人已經做好后退接球的姿勢時,才猛然發現球只是輕輕越過網,便像沒有后勁一般的朝地面栽去。 羽毛球的成敗,很大程度取決于對自己對手的第一判斷,若是判斷得當,提前做好應對姿勢,便能應對自如。反之,若是判斷失誤,等待你的便是倉促回擊,甚至只能眼睜睜看著球在自己身邊落地,卻毫無辦法。 此時正是如此,已經退身到后場的筱湉湉和大冰山,雖然在發現自己判斷錯誤后已然極力向前場跑來,可為時已晚,球應聲落地。 開場的第一分,我和溫陶順利收入囊中。 雖然只是一分,還是有些討巧取得的一分,卻實實在在改變了場上的氣場。我與溫陶氣勢如虹,嚴陣以待。而筱湉湉與大冰山則有些心事重重,求勝心切。 “小巖,看見筱湉湉急切的眼神了嗎?”我輕輕整理著有些分叉的羽毛,身后傳來了溫陶溫潤的聲音。 “還用你說!”我抬眼瞟了一眼筱湉湉,雖然我并未準備發球,她卻早已做好接球準備,顯然第一球的失利,對她的打擊很大。 “那我們是要痛打落水狗?”溫陶一笑,心知肚明。 “你可別告訴我,你憐香惜玉了?”我故意諷刺。 “哦,那我們比比等會兒誰下手更狠?”溫陶笑意更濃,走到后場站定。 啪,我高高的發出了第二球。 大冰山這次仿佛吸取了上一球的教訓,干凈利落,毫不遲疑,手腕一翻,扣殺! 這種球,伴隨著呼嘯的風聲,給人一種束手就擒的壓迫感。這種球,我從來不接! 我快速的向左閃身,與此同時,溫陶也很有默契的傾身上前,手腕翻轉,球原路返回。 這一球,沒有任何技巧,不偏不倚,朝著筱湉湉所在的方向飛去。 仿佛是一個饑餓難耐的獅子,終于看見獵物。筱湉湉的雙眼迸發出晶亮的光芒,她右腳前跨一步,很有力量的將球擋回來。 這一球的力氣很大,按正常情況而論,我們這邊勢必需要使出同樣大的力氣將球回擊過去。事實上,筱湉湉在接球后的瞬間,已然做出準確的判斷,她飛速向后退去,隨時做好接下一球的準備。 然而,她的對手是溫陶,是從來不按常理擊球的溫陶! 溫陶的球拍輕輕向斜前方平推,在球接觸球拍的一瞬間,利用手腕的力氣將球拍輕輕向上提。于是,球再次飛轉回去,情形與第一球如出一轍,擦網而過,卻在過網后直直落下。 第二分,依舊屬于我和溫陶! …… 同樣的失誤,同樣的失分。 二比零! “小巖,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打的太狠了?”溫陶隨手轉了轉球拍,問道:“好歹對面是葉總,是不是太不給總裁面子了?” “就是這樣,繼續!”我目不轉睛的觀察著筱湉湉的表情變化,并未回頭,繼續道:“反正兩球都是你打的,葉總又不會怪罪我!” “……”溫陶一愣,顯然沒想到會聽見我說出這樣一句話,停頓兩秒,才吶吶道:“這么狠,良心都被狗吃了?” “是啊,兩年前被你吃的干干凈凈!”我接的很順嘴。 “……”溫陶又是一愣,重復道:“被我吃了?你說我是狗?”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看著溫陶吃癟的樣子,不知怎的,心情特別好。 想當初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哪一次不是他占絕對的主動權,他主動追求我,或者,他主動離開我?,F在,我再也不用顧慮他的心情,說話也少了忌憚,總算是咸魚翻身,當家做主人了。 比賽并沒有給予我和溫陶更多的斗嘴時間,筱湉湉和大冰山猛烈的反撲正式拉開序幕。 大冰山后場扣殺,筱湉湉前場輕調,大冰山聲東擊西,筱湉湉進退有度……雖然我和溫陶的配合依舊默契,但在雙方全力進攻和周密防守下,比賽一度陷入焦灼狀態。 溫陶扣殺得分,五比三。 大冰山絕地反擊扳回一城,九比六。 溫陶攻守兼備,再得一分,十五比十四。 大冰山頑強反攻,出其不意,二十比十九。 …… 第一局的比賽,雙方都是各顯神通,我和筱湉湉主要負責輔助與防守,溫陶和大冰山則利用身高與力度的優勢進行犀利進攻。 終于,在第一局進入局點的緊要關頭,我和溫陶充分彰顯出長久配合的無敵默契,終是頂住壓力,以二十一比十九的微弱優勢拿下第一局。 經過第一局的激戰,大家的斗志徹底點燃,四人很有默契的選擇放棄中場休息,各自補充了些許水分,就緊鑼密鼓的開始了第二局的較量。 俗語有云,乘勝追擊。 俗語也有云,哀兵必勝。 我和溫陶自然越打越順手,彼此一個眼神,就能心領神會,重扣,輕調,運用的出神入化,令人防不勝防。 而筱湉湉和大冰山,丟失第一局的他們顯然陷入背水一戰,失利沒有挫敗他們的氣勢,反而更加激發起他們的斗志。他們可謂越戰越勇,從最初的各自為戰,到現在已然可以配合作出假動作,迷惑我們的判斷。 所以,若說第一輪的比賽是膠著,那么第二輪的比賽就可稱為苦戰! 究竟是我和溫陶能乘勝追擊,再下一城?還是筱湉湉和大冰山哀兵必勝,扭轉乾坤? 當筱湉湉趁我和溫陶都處于后場位置時,她很巧妙的來了一記輕調,可惜球的高度沒有把握精確,較標準的網前輕調來說略顯高了些。 我來不及思考,滿眼滿腦都只有球,只有將球回擊過網的念頭。于是我幾個跨步沖到網前,手腕下壓,干凈利落的反擊回去。 “??!”還沒等我站穩看清對面的形勢,耳邊卻傳來了筱湉湉一聲凄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