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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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許格子先我一步給對方下馬威:“怎么,你以為我們國內就沒有好的心理醫生?” 華婷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卻在回答許格子的話:“不,我是認為,沒有任何一個醫生比我更了解陸與之的病情?!?/br> 聽了這話,我心里莫名其妙的酸酸的,感覺喝了一大杯檸檬汁的,然后嘟嘟囔囔的問她:“那你找我干嘛?” “我希望你配合我?” “配合你?什么意思?” “陸與之不肯接受治療,多半原因是因為你?!比A婷將咖啡杯放在桌上,那陶瓷制作的咖啡杯和大理石的桌面,硬是相碰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我看著華婷的咖啡杯,眼睛一轉也不轉的觀察:“因為我?你說清楚?!?/br> 華婷看我終于上鉤,這才開始一字一句的解釋:“我曾經跟他說過,有一種療法叫深度催眠,就是抹去他記憶里最深的那一段,當然了,這種療法是機械性的,他不僅抹去你最痛苦害怕的那一段,也會同時讓你遺忘最快樂最喜歡的那個人?!?/br> 華婷靜靜地看著我的眼睛,我也不約而同不受控制的盯著她看,直到確信我被她的話唬住,這才轉開了視線。 許格子最先沉不住氣,立馬開始對她冷嘲熱諷道:“怎么?你能力不行就搞這一套嗎?你心里什么鬼主意我能不清楚嗎?你想讓陸與之忘了張未乙然后你就能后來者居上?做夢!” 華婷臉色也突然冷下來毫不氣的回道:“你不認識z文漢字嗎?我的那份資料上寫的很清楚,如果陸與之在不接受治療的話,可能會完全失憶,反正都是會忘的,你白激動什么?” 我這個人,別人可以懟我,可以對我講話不甚氣,但對我身邊人不行,所以蔫了很長時間的我也不禁開始對華婷惡語相向:“你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你真正心里是什么想法,恐怕你自己清楚的很吧?!?/br> 華婷好像毫不在乎被戳穿心思,又是很坦然的就承認了:“對,沒錯,我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決定權在你手上,不是嗎?” 高手??!以前我聽信了古人的謠言,總是下意識的主觀認為,長得好看的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都沒什么腦子的,不然古人也不會感慨:哎,胸大無腦,哎,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可是現在我不這么認為了,我遇到了美女朝陽,又遇到了美女華婷,我覺得古人的話實在不能相信,沒準這就是哪個跟我一樣的深閨怨婦躲在房間里,看到外面美女如云,還和自己的愛豆什么的郎才女貌,比翼雙飛,這才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故意詆毀眾多長得好看的美女。 你想想啦,女媧花了大手筆捏出好看的人類,怎么可能不再給她賦予聰明的腦袋和靈巧的雙手? 所以作為普通人類的我只能望塵莫及的在美女的質問下慫的要死的說:“好,我同意!” 華婷聽完我的回答,表情不起一點波瀾,一副“我早就知道”的那種樣子,運籌帷幄的給她一把羽毛扇,我懷疑她立馬就能去演諸葛亮。 許格子跟我一樣,表面毫無波瀾,內心應該已經發生了八九級的地震,不然你怎么解釋她掐的我的大腿都快斷了這件事。 直到出了餐廳回家的路上,許格子還在嘴里罵罵咧咧個不停。 “呸!小賤人,敢算計姑奶奶我?裝的一副純潔無害小白兔的樣子讓我把你約出來,立馬就變了臉,她以為她唱戲呢?” “還有你也是,人家都騎到你脖子上了,你在那兒慷慨激昂的發表什么我同意的精彩演講呢?你就不會把她加了兩次濃縮的拿鐵潑她臉上?” 我只能在一旁安慰這只暴躁的斗雞:“好啦好啦,咖啡很貴的?!?/br> 她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我又說:“那你不會大嘴巴上去抽她嗎,警告她,別一天到晚花枝招展的勾引男人?!?/br> 我搖搖頭:“不行,打架這事,打輸了住院打贏了坐牢,不值得嘗試?!?/br> 許格子不跟我瞎貧嘴,而是問我:“你想清楚了嗎?考慮好了嗎?” 我聳聳肩:“這事兒,我想清楚沒用,得陸與之想清楚?!?/br> 許格子想想說道:“也是,陸與之不會同意的?!?/br> 我警告她:“我和華婷見面的事……” 我還沒說完,許格子已經把手機聊天界面放到我眼前說:“晚了?!?/br> 我看到陸與之最后一句是:讓他呆在的原地不要跑,我馬上就到。 正在我準備把許格子的腦袋擰下來當皮球踢著玩的時候,許格子朝我后面努努嘴,我回頭,果然,陸與之正在我背后默默的看著我。 他可真帥啊,水藍色的呢子大衣外套,里面只穿一件單薄的白色毛衣,依舊是我熟悉的圓領,他好像從不怕冷,不管什么天氣,我握住他的手的時候,總是感覺熱熱的,一點都不像他外面看起來的樣子。 見我站在原地盯著他看,一點過去的意思都沒有,他雙手張開,對我挑挑眉眼,示意我過去,我果然奔過去,一下撲倒在他的懷里。 “我還以為會很冷呢,結果一點也不,反而熱乎乎的?!蔽衣裨谒念i窩處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陸與之顯然沒聽懂,低頭朝我“嗯”了一聲,我又沒頭沒腦的直晃腦袋,他一把按住我輕聲說:“別動腦袋,我沒刮胡子,怕刺著你?!?/br> 我聞言抬頭看他,他的下巴上干干凈凈的,一點胡茬都沒有,我懷疑他騙我,情不自禁的就要伸手去摸,陸與之攔住我,我不依不饒,還有意的在他下巴上來回撫摸。 抱著我的身體明顯一愣,直直的僵住,我感覺他的懷里越來越熱,正想問他,突然醒悟過來,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時害羞的埋住頭在他懷里無聲的反抗:“流氓!” 陸與之哭笑不得的委屈道:“是你非要惹我的啊?!?/br> 我一想還真是這樣,但又羞于承認,一時不知所措就要離開他的懷里,卻被他反手死死按住動彈不了。 許格子從旁邊經過,輕飄飄留下一句:“好了好了,別秀了?!比缓缶碗x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