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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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珍珍假裝哭,所以一直哭不出來眼淚。她甚至不敢靠近施心雨的尸體,害怕看見她死去的樣子。所以,躲得遠遠的,幾乎站在病房門口哀嚎著。 尸檢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經過解剖,確定施心雨是被人注射了一種能夠導致心臟記性衰竭的藥物,應該說這是一場經過蓄謀的謀殺。 結果出來之后,在場的人都唏噓不已,大家都想不明白誰要對一個植物人病人下這樣的狠手。 施心雨的死,真正為她傷心的人幾乎沒有。 只是,她畢竟是紀家的少奶奶。有這樣一個頭銜。她突然死亡,被謀殺這件事性質就嚴重多了。 這件事鬧大了,勢必會影響醫院的聲譽。 所以,醫院在第一時間報警,整個醫院都戒備了起來。 每個醫生和護士都要經過嚴密的審查。 袁珍珍聽說施心雨是被謀殺之后,鬧得更兇了。既然是被謀殺醫院和兇手都需要負責,說不定能得到一筆遠遠超過施心雨治療費用的賠償金。她怎么能不鬧? 她幾次都哭的差點“暈厥”,最后一直拉著負責這個案子的大隊長,要求他一定要抓住兇手。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跟陶笛在施心雨病房遇到的那個小護士,惶恐的提供了這樣一條線索。 大隊長蹙眉,“你還記得那名孕婦的容貌嗎?” 新來的小護士早已被嚇得臉色慘白,一會點頭,一會又搖頭。她家里好不容易找了各種關系,才把她弄進仁愛醫院來工作的。哪知道,才工作沒幾天,她接手的第一個病人就被人謀殺了。 這事她想想就覺得后怕,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袁珍珍急了?!澳愕降资怯浀眠€是不記得???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護士戰戰兢兢的,“應該有點印象,可是又不是記得太清楚……” 袁珍珍更加急了,“你這說的什么話?真是急死人了?!?/br> 旁邊年齡比較大點的醫生忍不住勸道,“夫人,你別著急。我們醫院每條走廊都有監控,我想只要調一下監控,就能看清那名孕婦的面孔了?!?/br> 大隊長立刻讓人去調取監控畫面,等到袁珍珍看見監控上面急匆匆進入施心雨病房的是挺著孕肚的陶笛之后,微微一錯愕,喃喃道,“居然是陶笛?” 大隊長忙問,“夫人認識犯罪嫌疑人?” 袁珍珍錯愕之后,就是滿腹的憤怒了。她看著挺著孕肚的陶笛就渾身不爽,想到自己的兒子曾經為這個陶笛消沉過很長一段時間,她就恨得牙癢癢的。她也知道自己兒子還愛著陶笛,可這個該死的陶笛就是倔強的不肯回頭了。 她真是不懂了,男人在外面花花世界,偶爾出次軌也很正常。偏偏這個陶笛就是較真,最后才害的她家紹庭不得已娶了施心雨這個禍害。到現在,她也沒能抱上孫子。 現在監控顯示,在施心雨出事之前,只有陶笛一個人嫌疑人進入過病房,并且邊上還有保鏢把守著,一看就是居心不良。 她咬牙道,“當然認識,這個孕婦是我兒子之前的女朋友。一定是她殺了我兒媳婦,她懷恨在心動了殺心。你們趕緊把她抓起來審問,一審問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嘛?” 大隊長沉聲道,“立刻把人帶到警局問話!” 經過調查得知陶笛現在也在醫院住院,所以他們直接去病房抓人了。 袁珍珍看著這幫警察氣勢洶洶的樣子,嘴角勾起冷笑。這個陶笛也該吃點苦頭了…… ———— 在段時間內,陶笛一直在撥打著左輪跟馮宇婷的電話,可是一直沒有打通。 有警察闖進來的時候,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自己有劫難來了。 果然,從警察對她的指控中她才知道,施心雨死了,而且是被人謀殺死掉了。 她就這樣變成了犯罪嫌疑人,一切證據都指向她。 早已心理準備的她,情緒沒有激動,不哭也不吵,安靜的跟警察回警局。 只是,最后叮囑兩名保鏢繼續撥打左輪或者是馮宇婷的電話。 兩名保鏢就是負責保護陶笛的,陶笛出事了,他們都準備襲警了。最終也被陶笛眼神制止了,她沒做過的事情不需要心虛,要是真的襲警倒有些說不清楚了。 就這樣,陶笛被帶走了。 筱雅一直在自己的病房內等消息,醫院出現謀殺事件,自然會鬧的沸沸湯湯的。 當出去打探情況的顧凱澤回來告訴她,說是犯罪嫌疑人是陶笛,現在已經被警察帶走之后。 她一直握緊的手指。終于松懈了幾分。 倒是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的季潔,聽了這個消息后,眸底閃過一抹糾結,手指也微微的用力收緊了幾分。 筱雅這個時候仍然不忘記演戲,她裝出很震驚的樣子,“怎么會這樣?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警察是不是搞錯了?嫂子那么善良的人怎么會殺人?一定是他們搞錯了!” 顧凱澤不說話,其實他經過這些事情之后,對陶笛的印象已經大打折扣了。他很想這個世界上沒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可看著筱雅那么善良的樣子,他又不忍心說了。 倒是季潔,楞了半響,在筱雅看向她的時候,才有些復雜的說了一句,“我聽小堯說過……曾經那個施心雨想要開車撞死陶笛過,也許就是因為這樣陶笛才心存怨恨的?!?/br> 筱雅嘆息,“我還是不相信……” 心底早已得意不已,看來這個季誠還是有些手段的。 夜晚,顧凱澤跟季潔離開之后。她一個人待在病房內。 忍不住拿起自己另外一部給季誠發信息,“誠弟弟,你還真是有頭腦,知道拿施心雨這個植物人做文章?!?/br> 季誠回了兩個字,“當然?!?/br> “如果這一次真的能成功鏟除陶笛,小雅jiejie一輩子都會感激你的?!?/br> “包括以身相許?” 筱雅看著季誠突然回過來的這樣一條信息,微微蹙眉。怎么季誠說話沒頭沒腦的?她想了想,回道,“你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喜歡開玩笑?小雅jiejie可不能以身相許,小雅jiejie要嫁給堯哥哥,然后轉增季氏股份給你?!?/br> 季誠回,“哈哈,玩笑可以讓人放松心情。逗小雅jiejie開心不好嗎?” 筱雅又回,“呵呵,謝謝誠弟弟,你這事辦的小雅jiejie很開心。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筱雅放下的時候又謹慎的提醒道,“對了,別忘了左輪這號人物?!焙芏啻?。都是左輪出面處理好事情的。這次,她可不希望左輪再來參合。 “放心,這一次他動作沒那么快!”季誠篤定的回道。 是以,筱雅才完全放心。 將藏起來之后,她終于可以睡個踏實覺了。 這一夜,兩名保鏢在輪番撥打左輪或是馮宇婷的電話。 可是,左輪的電話一夜沒通。 馮宇婷的電話倒是通了,她接電話的聲音有些疲憊不堪,“哪位?瘋了是不是?打了一百八個電話?” 保鏢連忙將陶笛出事的事情告訴她,她一聽當即去陶笛被抓去的那間警局。 當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不管她怎么懇求,哪怕是好話說盡。值班的警員,都不允許她進去看陶笛。 她意識到這肯定又是一場陰謀,無奈,她勢單力薄,只好撥打左輪的電話??墒?,她也打不通左輪的電話。 她一直在警局跟值班人員耗到天亮,值班人員都不為所動。左輪的電話到天亮都沒有打通。 她沒辦法了,只好回到醫院。她直接沖進了重癥監護室,對季堯一陣破口大罵,“季堯,你這個混蛋!你要還是個男人你就別再睡了,你的妻子現在正在被嚴刑逼供。你再不去救她,后果真的很嚴重!” “季堯。你聽見沒有?快點醒來!我怎么發現陶笛嫁給你之后,總是受到各種迫害?你現在這樣躺著算怎么回事???我聯系不上左輪,也叫不醒你,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為陶笛做些什么了?” 她是硬闖進來的,所以很快就被醫生和護士拉了出來。 拉出來之后,她頹然的倚在醫院的墻壁上,雙手捂住臉頰難受不已。 她救不了陶笛,也幫不了她…… 平息了一分鐘后,她又站直身子,找了一個跟左輪相對熟悉一點的保鏢,直接驅車去左輪家里找人。眼下,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左輪身上了。 ———— 季向鴻跟季潔兩個人一起來看季堯。走到醫院就聽說了這樣的事情。他蹙眉,表示很訝異,“陶笛殺人?” 季潔垂眸,掩去眼底一瞬間的慌亂,“可不是嘛,整間醫院都快傳瘋了。陶笛殺了施心雨,在施心雨的體內注射了導致她心臟衰竭的藥物。施心雨很快就死了,陶笛也被帶去警察局了?!?/br> 季向鴻第一感覺就是荒謬,他沉聲喝道,“無稽之談!純碎是無稽之談?。?!” 季潔又小聲道,“是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杀O控上面顯示,在施心雨出事之前,陶笛的確是去過她的病房。所以,她是犯罪嫌疑人。而且,她有犯罪動機。我真是感覺陶笛這孩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的?,F在很容易嫉妒,上次就因為嫉妒狠狠地扇了筱雅一巴掌,把筱雅嘴角都扇出血了?!?/br> 季向鴻沉眉,“什么殺人動機?簡直是愚昧!陶笛對小堯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小堯的安危,怎么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殺人?再說了,她去殺一個植物人有什么意義?報復?想要報復,還不如讓施心雨做一輩子的植物人,生不如死!” 季潔聲音更加小了,“大哥,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好像陶笛還真沒理由這么做,算了,別管那么多了。如果人真的不是她殺的,最多接受幾句盤問也就被放出來了?,F在是法制社會,警察辦案也是要看證據的?!?/br> 季向鴻想到陶笛是個孕婦,還要接受盤查,臉色更陰沉了,“胡鬧,真是胡鬧。陶笛肚子里還懷著季家的孩子,她是一個孕婦,怎么能去那樣的環境?” 他掏出,想要找人保釋陶笛。 突然想到一件事,眸光寒冷了幾分,有些凌厲的射向季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季潔掌心都緊張的濕透了,從小她就懼怕著大哥,敬畏著他的威懾力。所以,在他的眼神逼視之下,她艱難的開口,“就是昨天,我是昨天晚上知道這件事的。我想陶笛如果是清白的,自然很快就會被放出來……所以,沒跟你提這件事?!?/br> 季向鴻聽了惱火的很,想要陶笛被帶去警察局那種地方,就好一陣的心疼。他一邊撥打電話,一邊指著季潔怒道,“你太不懂事了!季潔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季潔心虛的很,心情也很復雜。突然,她看見重癥監護室里面季堯的手指頭動了,她激動的大叫起來,“大哥,小堯醒了……他醒了……你快看?!?/br> 季向鴻還沒打通的電話立刻掛斷,沖過去,然后欣喜若狂的喊,“醫生,醫生!我兒子醒了,我兒子醒了?。?!” ———— 警察局。 陶笛虛弱不已的重復著,“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施心雨的死跟我沒有半點關系。我沒有殺她,也不懂得那些藥物的藥效。你們再問多少遍,也是一樣的?!?/br> 她頭痛欲裂,同一個問題被審問了整整一個晚上。不給她吃飯,不給她喝水,不讓睡覺,眼前還開著一盞不知道什么燈。刺眼的燈光折射在她的臉上,眼睛都睜不開來,炙烤的她臉上都脫皮了。 “陶笛,你是不是因為對施心雨記恨在心,然后加上你丈夫出了車禍昏迷不醒,所以心態失衡。殺了施心雨對不對?” 不知道誰又問了一遍。 陶笛已經快要崩潰了,肚子里的寶寶也很不舒服,踢著她的肚皮。她只能用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腹部,用微弱的力量來安撫自己的寶寶。 她唇瓣已經干裂的有血口子了,因為她嘗到了鮮血的味道,費力的張口,“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我沒殺人……也不懂怎么殺人……” “水……給我一點水好不好?” “陶笛,你這是在狡辯嗎?我勸你省點力氣,狡辯是無用的??!”面前有人沉聲喝道。 陶笛閉著眼眸,只不停的重復,“我沒有殺人,再問一百遍也是這樣的……” 面前的人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的暗光,沉聲道,“再問一百遍沒用,那就再問一千遍,直到你招供為止!” 陶笛其實難受的很想哭了,可是卻被燈光炙烤的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中了筱雅的詭計了,她再一次栽了。這一次,她不知道要怎么脫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