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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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鴻回神后,原本有一絲柔光的眸底突然就凝聚了一層寒霜,那深色的瞳仁里流動著暗光,聲音也倏然冷沉起來,“陶笛是吧?我再一次警告你,不準叫我爸爸。我季家沒你這樣的兒媳婦??!” 陶笛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清澈的眼眸里有一絲受傷,明明剛才畫風還有些和諧的,怎么突然間就寒氣肆意了? 她有些委屈的皺著小臉,“爸,是不是我說錯什么了?讓您不開心了?我要是說錯了,您別介意,我以后會改正的好不好?” 季向鴻突然就暴躁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她怒斥道,“陶笛,究竟要我說幾次你才能聽進去?不要叫我爸爸,我季家不可能接受你這樣的兒媳婦的?!?/br> 陶笛像是被驚雷劈過一樣,坐著的她,連脊背都無力挺直了,只感覺好難過,她有些委屈又有些著急的解釋,“您別激動。您聽我解釋。我知道您誤會我是因為那天婚禮上的事情,那視頻是別人設計我的,跟我沒關系。我是清白的,我是清清白白跟您兒子在一起的。我也很珍惜我們的緣分,求您別那么嚴厲的否決我好嗎?” 她顫抖的眸光里面流淌著的是一片炙熱的赤誠,精致的小臉因為緊張面色有些蒼白。 季向鴻緊繃的面孔線條微微的抖了下,粗暴的脾氣下隱藏著一絲不忍,眸光也下意識的看向別處,“我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清白的又能怎樣?不管你是不是被設計?我都不可能接受你的??!” 陶笛小手揪著沙發墊,可憐兮兮的,聲音也弱了很多,“為什么???我看上去真的這么討厭嗎?” 季向鴻心口有點堵,語調更高了,“對!所以你說什么都改變不了我討厭你的事實,我今天把你綁過來就是想跟你談談你要怎樣才愿意離開我兒子?” 陶笛胸口悶的很,聞到了空氣中的粗暴氣息,她吸了吸?子,忍著流淚的沖動,認真的道,“您別這樣。就算被判了死刑也有申訴的機會,您不了解我,您了解我之后說不定會改觀的。我們彼此之間都不了解,求您別這么決絕好不好?我真的很珍惜跟季堯的婚姻……” “夠了!”季向鴻粗暴的打斷,“我沒時間聽你廢話!現在,就請你談談你的條件。說吧,你要怎么樣才愿意離開我兒子?要怎么樣才肯離婚?” 陶笛手指用力,指尖都緊張的發白,微微咬著下唇。懇切的看著季向鴻,而季向鴻根本就不看她。 那模樣,就像是連看她一眼都不屑。 “您不覺得您這樣的反對,像是單純的只為反對而反對嗎?是不是有些苛刻了?” “苛刻又怎樣?我不喜歡你,很討厭??!” 陶笛越發的難過,心里像是有細針在扎一樣,密密麻麻的難受。她深吸了一口氣,收緊手指微微的握成小拳頭。她的小拳頭埋在沙發墊下面。暗暗的給自己打氣。她抬眸看著他,認真的道,“好,既然您一定要這樣。那么我就提條件了?!?/br> 季向鴻聽到她的話,躲閃的眸子里又閃過一絲失望,隨即隱藏起來。他冷冷的勾唇,“提?!?/br> 陶笛挺直脊背,“好,我提。如果想要我主動離開季堯,請給我您的全部財產?!?/br> 季向鴻蹙眉,像是聽到笑話一樣譏諷的勾唇,“全部財產?你確定?”他季家的全部財產?這個女孩果然是個特別的女孩子,特別的貪婪??! 而陶笛根本就不知道季家的實力,她再次點頭,“對,就是您的全部財產??!” 季向鴻下一秒就粗暴的吼道,“那不可能??!” 陶笛笑了,然后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包包,將自己錢包里面的兩張銀行卡都拿了出來,“我知道您會說不可能,所以我也沒抱希望。為了跟您兒子在一起,我愿意把我的全部財產都給您。只希望您能同意,讓我繼續留在他身邊?!?/br> 季向鴻深眸中閃過一絲詫異,視線不由的移到那兩張銀行卡上。 陶笛將兩張銀行卡一一的在茶幾上擺好,鄭重的道,“第一張是我的工資卡,里面有五萬塊。第二張是我的積蓄,里面有我大學兼職時候存的錢,還有平時父母給的,加起來里面大概有二十萬。我都給你。另外,我還有一處房產一輛寶馬三系。房產就是天琴灣我們現在住的房子,是掛在我名下的。車子季堯在開,但是也是掛在我名下的。只要你同意讓我留在他身邊,我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你。我只想安安穩穩的經營我們的婚姻,哪怕是我們出去租房住也無所謂?!奔鞠蝤櫽幸凰查g的怔忪,那張染上歲月風霜的面孔上也籠罩了一層復雜之色。 陶笛將銀行卡往他面前推了推,“您同意嗎?” 季向鴻回神怒道,“不同意?。?!我堅決不會同意你跟季堯在一起的??!” 陶笛難過的嘆息,“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請你盡快回去辦理離婚手續!”季向鴻唯我獨尊的吼著。 陶笛還想再為自己申辯幾句,可大廳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這動靜震耳欲聾,讓大廳里面的兩人都轉眸看過來。 陶笛看見季堯出現的那一瞬間,灰暗的眸底亮起一束光芒。這個時候,她心里是渴望他出現的。不管兩個人怎么吵,她對他還是有依賴的。她希望他能站出來,跟她一起表明不愿意離婚的態度。 季堯冷峻的五官面容仿佛要結冰一樣,大步走過來。那雙鷹眸里面迸發出凌厲的寒氣,直直的射向季向鴻。 季向鴻縱橫商場多年,在東城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伤睦锞褪怯幸惶幦彳浀目障?,那空隙只為季堯保留。兒子憤怒的眸光,讓他脊背繃緊了幾分,原本眸中的戻氣也瞬間被逼退了幾分。 季堯走到陶笛身邊,掃了一眼茶幾上她的銀行卡。彎腰,將她的銀行卡裝到她的錢包里,幫她拿起包包,牽著她的手,“回家!” 陶笛有些懵,“就這樣回家了?” 季堯挑眉,嗓音低沉壓抑,“不然?聽他胡說八道?” 陶笛的小手被他攥在掌心,“…………” 季向鴻臉色頓時尷尬起來,蹙眉,低喝,“小堯??!” 季堯陰冷的眸子掃向他,言語間滿是不容置疑,“以后,離她遠點??!” 季向鴻的威嚴收到挑釁,沉目,暴躁的吼,“季堯!我這是為你好,她不適合你!你們盡快辦理離婚手續?。?!” “少管我們!”季堯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可字字堅定。 這讓陶笛那原本兵荒馬亂的心有了一絲安慰,看著他的眸光也多了一絲溫暖。 “季堯??!必須離婚!”季向鴻吼。 “不可能!”季堯聲音低沉堅定。 “季堯??!別逼我!” “你再動她一個試試?” 瞬間,空氣中就彌漫著硝煙味。 空氣變得緊繃,仿佛一觸即發。 陶笛有些緊張的用手指輕輕的扣了扣他的掌心,他低頭看她,“回家?!?/br> “我不會接受她做季家的兒媳婦!”季向鴻握緊拳頭,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威嚴被嚴重的挑釁,氣到身子都在顫抖。 “不需要你接受!”季堯拉著陶笛就走。 “季堯??!你別忘了你有……”季向鴻對著他的背影暴吼,他每一次都會被季堯氣到情緒失控。偏偏每一次,都是他這個當父親的在退讓,在縱容。這一次,他不會退讓!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吼完,季堯猛然止步轉身眸光犀利的掃向他。 季向鴻所有的話語都被兒子那充滿了威懾力的眼神給鎮的卡在喉嚨口…… 季堯垂下眸子,眸底的深諳隱去。隨后一手牽著陶笛,一手拿著她的包包大步離開。 ———— 樓下,陶笛還有些懵懵的沒反應過來。只是被動的被男人牽著離開,出門,關門,下樓,出樓道。一系列動作,如同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 這是一片老舊的小區,一幢幢房子只有六層,小區也沒有什么綠化。她更加堅定的以為大叔就是一個普通人,他的家庭也很普通。她就這么被他牽著走,走到車邊上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弱弱的問了一句,“就這樣走了……會不會不太好?你父親好像很生氣……” 季堯只兩個字,“不理!” “所以,我們不離婚?”陶笛揚起精致的小臉,小聲的問。 “不離!”他答。 陶笛突然就哭了,眼眶中的淚水怎么也隱藏不住了。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順著臉頰落到他的手背上。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哭,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哭。剛才跟公公對峙的時候,她很想哭,可是忍住了??蛇@一刻,聽著他堅定的兩個字,她覺得自己剛才的堅持都變得很有意義。所以,她感動的情緒有些泛濫。 她沒有哭出聲音,只是那么抽噎著,任由眼淚流出來。 季堯手背上溫熱的觸感,使得他側眸看著她。 當看見她哭的淚花帶雨的小模樣,當即心口一軟,張開雙臂將她緊緊的抱進懷里。 陶笛也是下意識的張開雙臂,環著他的腰肢。趴在他的懷中,盡情的發泄著情緒。 她哭的很難過,他那張冷峻的俊臉也一點一點的柔和下來,伸手去幫她擦拭淚水,“他們綁疼你了?” 陶笛搖頭,“沒……基本上沒什么感覺?!?/br> “哭什么?”他深眸中明顯的彰顯著一絲心疼,眸底還有絲絲的紅血絲。 陶笛抱著他哽咽,“老公,我不想離婚?!?/br> “不離!”他堅定的道。 她又哽咽,“既然你也不想離婚,我也不想離婚。我們以后能不能不吵架了?不冷戰了?我不喜歡冷戰……好不好?” 她揚起小臉。澄清的眸底一片顫抖的誠摯,就這么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他心弦一蕩漾,點頭,“好?!?/br> “老公,你以后可不可以跟我好好溝通?可不可以不對我吼?”她揪著他的西裝,眼淚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季堯點頭,“可以?!?/br> “這幾天你有沒有想我?”陶笛輕輕的咬唇粉嫩的唇,那小模樣很是可人。 季堯突然就把持不住了,體內的細胞瞬間活躍起來,嗓音沙啞,“想了?!?/br> 陶笛眼淚流的更洶涌了,“我也想你了……一個人在家好孤單,一個人睡覺好冷。老公……” 季堯低頭再也控制不住的吻住她的紅唇,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樓上的陽臺上,季向鴻的身軀僵在那里。目光如炬的盯著樓下擁抱接吻的兩個人,深眸中滿是隱忍的各種情緒。原本他已經想著堯試著接受陶笛了,可現在見到她之后,他已經不愿意試著去接納她了。 他不愿意…… 他很討厭陶笛??墒怯憛挼膮s有些不忍心。 這種復雜的情緒讓他煩躁的蹙眉。 ———— 回去的車里,他問,“銀行卡為什么拿出來?” 陶笛把她對季向鴻說的那番話如實告訴他。 季堯眸底騰起一絲暖意,順手揉著她的發頂,“是不是傻?”她兩張銀行卡里面那點小錢,父親根本就不屑一顧。 陶笛不以為然的偏頭看他,眸底一片堅定,“才不傻。我是想感動你父親,想他不那么討厭我?!?/br> 季堯有些心疼的感覺,啞聲道,“不需要理他?!?/br> “可他很不喜歡我,很討厭我!” “他的想法,不必在意!” “可他總歸是你的父親啊……” “是我們結婚?!彼詺獾幕卮?。 這五個字,讓陶笛有些心花怒放起來。之前陰郁了一個星期的壞心情都一掃而空了,他說是他們在結婚。父親的意思不必在意,雖然這不是兒子應該對父親的淡漠態度??伤苈牫鰜硭麑ψ约旱木S護,他應該也是在乎自己的。 她想到之前那通被掛掉的電話,又柔聲問?!拔蚁蚰闱缶鹊碾娫捘憬拥搅??所以趕來的?” 他答,“是?!?/br> “那你怎么一言不發?”她不解。 “接受到你的危險信號,按照那個時間段和你的言語可以判斷出你在小區樓下出事。我必須第一時間趕回小區調取監控視頻,才能盡快查找線索救你?!奔緢蛘Z氣還是那種淡淡的,只是眼眸中那一抹睿智的精光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