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兩人出手就是把對方往死里整,剛上車的看到了嚇的屁滾尿流的爬下去了,在車上的也趕緊撤了,免得殃及魚池,顧念稚下手不帶保留的,主要是對方也沒有保留的揍她,二人打成一團,難分高下。 直到顧念稚一個閃躲,伸出右手劈上睡神的脖子時,她自己的脖子也被掐住了,得,打了個平手。 下面才終于有帶頭的沖上來,把顧念稚和睡神拉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倆來干什么的!???讓你們來打架的嗎?!” 上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好就是楊華,按道理他不該出來的,結果前腳還沒走呢,后腳就有兵來告訴他,車里有人打起來了! 他還說,打就打唄,年輕人氣血旺盛,打兩下沒什么,結果報告的兵說,“打的太嚇人啦!再不去車都要被他倆拆了!” 楊華這才一個機靈,來到了現場,發現這個情況比這兵報告的更嚴重! 這次所有的選上來當兵的,雖然都健壯,但是像這種,出手打架能造成這種慘狀的,除了秦懷民那個好女兒和宋家那個小祖宗,還有誰!他心里大罵一句,才說把他倆分一隊,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以后真分一隊了,還不得把蘭水的天掀翻了! 他趕緊上去,拉開兩個人,一人就是一頓臭罵。 他喊,“宋遠戈!你來之前怎么跟你哥保證的!來了之后全讓狗吃了??!” 他一說狗,顧念稚就挺不樂意了,她無法無天慣了,現在氣頭上,也是逮誰罵誰,“老雜毛,狗怎么你了你要這么羞辱狗?” 楊華眉頭一抽,轉頭教訓顧念稚,“你他媽也給我消停點兒!” 宋遠戈舔了舔嘴角的血,不理會楊華,他問顧念稚,“你叫什么名字?” 顧念稚沒比他好到哪兒去,嘴角那塊兒也是紫的,她拉長了音調,笑的囂張至極,“對——不起,我這人不跟畜生說話?!?/br> 第42章 打一個賭 顧念稚在車上和宋遠戈干了一架之后,楊華再不敢把兩個人放在一塊兒了。 兩人坐了不同的車,分配的時候又分配到了不同的班里,顧念稚到了部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她被里頭一個負責接待的兵帶去了宿舍,果然和楊華說的一樣,顧念稚的宿舍是單獨的,不過也沒好到哪里去。 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獨立衛生間。 顧念稚走進去坐在床上,把書包打開,拿出了里面換洗的貼身衣服,其余部隊都會統一發放日用品,所以她這個包除了衣服,就剩下了一些她媽硬給她塞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她一股腦的全倒在床上,一封土黃色的大信封紙從里面掉出來,顧念稚定睛一看,上頭寫了幾個大字。 顧小狗親啟。 這字兒顧念稚實在是太熟了,除了老袁,還能有誰寫的出這種連狗爬都不如的字。 她笑著拆開了信封,先是拿出了一張紙片兒,折疊好的,顧念稚打開后看到上面寫的:顧小狗,知道你去部隊十年半載回不來,怕你思念成災,鄙人于是忍痛割愛,斥巨資和人力幫你收集了七七四十九張豪華限量珍藏版的照片,你日后就可睹物思人。 她再把信封里的東西倒出來,倒了一床的照片,顧念稚挑了幾張看,這照片上全是沈寧,吃飯,上課,走路,看書,各種樣子應有盡有,一看就是偷拍的,背景有城衍的,還有北高的,顧念稚翻到最后,竟然還有當初她和沈寧拉拉扯扯上bbs那一張照片。 她看了會兒,又拿出手機,里面有沈寧的號碼,顧念稚思來想去好一會兒,最后嘆了口氣,把手機關機了。 這個點兒估計沈寧還在上晚自習,接不了電話。 她洗漱完了,倒頭就睡,一個人的寢室,和對面宿舍樓的寢室還是不一樣的,沒人和她講話啊,隔壁樓那叫一個熱鬧,大家都是新來了,又是男生,鬧哄哄的,襯的顧念稚更加孤單。 半夜里的時候,樓下傳來了尖銳的哨聲,顧念稚聽力好,睡眠淺,這一聲把她耳朵都吵炸了,她幾乎一下就爬下了床,皺著眉穿好了衣服,往樓下跑去。 樓下有個花壇,花壇前面有塊空地,吹哨子的士兵就在那兒,顧念稚跑過去,站好了。 那士兵愣了下,又繼續吹哨子,又過了好一會兒,樓上才跑下來一群人,個個都是衣衫不整的,要不就是少穿一只襪子,要不就是穿反了鞋子,要不就是直接套上了外套,里面空蕩蕩的,像顧念稚這樣穿戴整齊的,寥寥無幾。 等花壇前面黑壓壓的站了一片的時候,才看見個威嚴的男人從花壇背后走出來,他皺著眉,一臉兇相。 “都給我沿著宿舍樓跑五十圈!你看看你們現在像個什么鬼樣子!有軍人的樣子嗎!” 眾人大氣不敢出,顧念稚混在人群里,覺得上下眼皮子都快耷拉到一起去了,她本身愛睡覺,就算這么一折騰,她還是半睡不醒。 列隊列好,開始跑步,跑了十圈左右,顧念稚終于清醒了。 他身邊的小伙子,一個兩個都開始喘氣,唯獨她輕輕松松,她身邊有個男的一邊喘氣一邊夸她,“兄,兄弟,你體力真,真好??!” 顧念稚擺擺手,“沒,我高中老翹課,我們那個班主任動不動就讓我跑圈兒,我習慣了?!?/br> 顧念稚這話說的沒錯,要說其他的東西,她可能還不是很在行,唯獨這個跑圈兒,那可就是她的老本行了,高中跑過的cao場連起來可繞地球兩圈。 五十圈跑下來,大部分人都累的恨不得躺地上,顧念稚站著小口喘氣,顯得就十分另類。 和她一同跑完的,還站著的人數,大約只有六七個,其中有一個就是宋遠戈。 饒是天色如此漆黑一片,兩個人還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現了對方,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顧念稚豎了根中指給宋遠戈,宋遠戈鼻子里冷哼一聲,罵了句傻逼作為回應。 兩個人互看惡心,索性轉過頭去,眼不見為凈。 剛才罵娘的那個男人,又站出來,把坐地上的士兵罵了一頓,他一遍罵一邊轉,看到誰了,氣不過還要踢兩腳,等搞完這一切,已經是凌晨一點了,這人最后才拉著嗓門說了一通保家衛國的激勵話。 顧念稚也是個半大的愣頭小子,哪里搞得過這種老油條,被三兩句口號撩的是渾身熱血沸騰,要是給她把槍,她都直接抗上去前線了! 所以后半夜顧念稚一直在瞎激動,沒怎么睡好,早上五點半時,又是一陣哨聲,顧念稚心說,這才是起床哨,當兵也沒比上學好,早自習的時間都一樣的,她又想,沈寧這時候是不是該早自習了,顧念稚按照要求疊好被子,在里頭塞了兩塊紙板子,硬是撐出了四四方方的形狀,做完了這一切,她才滿意的拍拍手,跟著大部隊出cao去了。 顧念稚分在了一隊,一隊的隊長叫許浩,是個看起來挺斯文的男人,顧念稚的年紀在一隊里是最小的,看著長得也秀氣,身材修長,肩不寬,腰挺窄,筆直的站好了,長得是人模狗樣的。 許浩等一隊的人吃了早飯,到齊之后,囑咐了幾句,就開始一天的訓練。 新兵進隊,最開始要練的就是列隊,立正,稍息此類,顧念稚吃了不少苦頭,沒少挨罵,原因是她站不好。 你想啊,她平時就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往那兒一躺就是個癱瘓,筆直著站一會兒還成,但是老站這么直,顧念稚姿勢就跑了,就這原因,她被多罰站了兩個小時,沒有吃午飯的資格。 顧念稚內心直罵娘,但是又不敢罵出來,軍中最重要的是守紀律,于是她只好老老實實的在炎炎烈日下干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