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以為會得到安蕎的夸獎,不料卻被安蕎一腳踹下了床。 殊不知安蕎就是那個適得其反之人,面對顧惜之一臉邀功的樣子,安蕎想都不想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 不等顧惜之說話,又一巴掌抽過去。 顧惜之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打,明明之前就好好的。 安蕎心頭一股郁氣無處發泄,只覺得抽兩巴掌不夠痛快,又騎在顧惜之的身上狂抽了起來,狠不得抽死這男人。 ☆、管我去哪 雪韞走了,因為不想讓安蕎為難,所以狠心離開了。 這個世界很大,雪韞也想要到處走走,過去還能忍痛待在安蕎的身邊,可現在雪韞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再這么下去。 安蕎與顧惜之在房間里糾纏了三天,雪韞就在外等了三天,第一天的時候安蕎就已經醒來。 那個時候雪韞吊起來的心就差不多放了下來,之后雪韞是想等著安蕎出來,只是沒有想到一等就是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的時間雪韞一直守在門外,為了等安蕎出來也是為了守門,擔心會有不長眼的過來打擾。 也被整整折磨了三天,身心疲憊。 終于房里的二人停了下來,正在打架的時候,雪韞卻再也等不下去,轉身快速離開。 只要她一直安好,那便一切都好。 安蕎仍舊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從房間里出來以后就去找雪韞,卻被告知雪韞已經離開。 身后一直跟隨著的顧惜之鼻青臉腫,本來可以用靈力消腫,不過片刻就能這些皮外傷給治好。 偏生顧惜之有小心思,就想讓安蕎看著,想像安蕎會心疼。 可安蕎心事重重,哪里有心思去想這事,再且安蕎若是有這個心思去管,絕對不會這么輕易地就放過顧惜之。 真當她這個神醫是假的? 還是認為她是個傻x? 顧惜之不想把傷治好,可到底是筑基修士,臉上的傷到了第二天就基本上沒了痕跡。 不免就有些可惜,覺得少了個博同情的條件。 雖說安蕎根本就不理也不看,顧惜之還是覺得應該管點用,心里頭想著只要安蕎有那么一點點心疼與內疚,自己就有借口趁熱打鐵,把安蕎弄回上河村去成親。 心里頭總想著安蕎能夠懷上,可見安蕎到現在還平坦的肚子,顧惜之就覺得沒戲。 倒是希望之前那三天的相處,能在安蕎的肚子里留下種子。 只是到現在日子還太短,恐怕就算是懷上也不會那么快就有反應,只是一想到孩子顧惜之就忍不住盯安蕎的肚子看。 顧惜之心里頭虛得很,之前沒少干傻事,對上安蕎一點底氣都沒有。就算期待安蕎能夠懷上,也不敢現在就說出來,除非安蕎真的懷上。 卻不知安蕎早已懷上,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把孩子封印。 以至于這個孩子會在什么時候生下來,也是個未知數。 最令安蕎擔憂的莫過于那火靈珠,畢竟孩子沒有生下來之前,火靈珠就算是存在于孩子的體內,也等同于存在她的體內,出現什么異狀還是能夠感覺得到。 一旦孩子生出來,到時候就算是發生點什么事情,也不可能一直顧及得到。 再看顧惜之這么一副死樣子,安蕎就氣不打一處來,不打算再跟顧惜之這么糾結下去。 出來那么長的時間,也該回去豐縣看看。 掐指算了算時間,這個時候娘親楊氏應該要生了,說不定回去還能趕得及滿月酒。 不知黑丫頭與大?;貋頉]有,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根本就來不及去打聽。 自打雪韞走后,安蕎覺得很多事情都顯得很不方便,以前像打聽消息這樣的事情,通常都是雪韞包圓了去。 偶而顧惜之不爽的時候,才會去搶活。 安蕎心里頭不好受,突然就覺得習慣是一種病,往昔不知不覺間竟是那么的依賴雪韞,等對方離開以后才知道對方的重要。 只是安蕎也明白,雪韞的離去讓自己松了一口氣。 雖然對雪韞有著一種習慣性的依賴,可那并不是愛情,倘若顧惜之不曾出現過,就是憑著這份依賴也能與雪韞一直走下去。 可那根本就不成立,因為顧惜之存在,一直就在她的生命里。 收拾了一下路上要吃的要用的,把東西放到五行鼎里頭,安蕎背著五行鼎便上路了。 馬車是雪韞留下來的,現在已經是安蕎的專用。 安蕎用著心虛,可到底還是用上了。 坐到馬車上的安蕎突然就覺得,自己就像是某種同樣有個茶字的生物,明明對雪韞沒有愛情,卻偏偏理所當然地接受雪韞的幫助,不曾想過要還什么人情。 顧惜之死皮賴臉地要跟上,被安蕎一腳踹下了馬車。 不管如何,安蕎都不想讓顧惜之上馬車。 理由這是雪韞的馬車,如果顧惜之要坐馬車的話,那就自己去找馬車坐去。 如此一來又顯得矯情了,安蕎覺得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徹底變成了渣女。 為了顯示自己還是個好的,是個善良的人,一向治病如同吸血鬼般的安喬,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刷低了自己的下限,有時候替人治病不收銀子不說,還白贈對方的藥。 只是遇到有錢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敲詐一番。 其實算起來看病的人里頭,有錢人比窮人少多了去,可等安蕎回到豐縣的時候,馬車里裝了不少的銀子,里頭甚至還有不少的金子。 因著一路上行醫,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回到上河村的時候已經過了八月節。 不過好在趕上了新添的meimei的滿月酒,也算是挺不錯的了。 黑丫頭與大牛也適時趕了回來,只比安蕎早了兩天到家。 快半年的時間不見,黑丫頭又變得水靈了不少,只是個子還是不太到一米六,配上那張包子臉,竟有種越長越回去的感覺。 大牛則變得更加結實,渾身散發著成熟爺們的氣息,整個人看著比以前要威猛許多。 二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覺得怪異,可又該死的和諧。 安蕎猜測大牛會不會等不到黑丫頭成年,然后就把黑丫頭給辦了。轉念又給了自己一巴掌,最近是越來越沒有下限,什么事情都去想。 如今的安蕎只當顧惜之是透明,自打揍了顧惜之一頓以后,安蕎就不知該如何面對顧惜之。 能確定心頭是在乎的,可面對的時候心里頭總梗了一根刺。 安蕎知道自己是鉆牛角尖了,也變得矯情了許多,心知若真的在乎顧惜之的話,就應該給顧惜之一個機會。 可人很多時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很困難,安蕎始終未能過這道坎。 顧惜之也不是常常有空,先前被五行鼎打入體內的火元力并沒有完全轉化,很大一部份還封印在體內,終歸是要全部轉化為己用才妥當,因此大多時候顧惜之都在閉關。 閉關出來就找安蕎,一心想要得到安蕎的原諒。 安蕎不想理顧惜之,大多時候逗弄著小妹玩,看著小meimei那肥嘟嘟的臉,心底下一陣柔軟,不自覺得地就摸向自己的肚子,如果肚子里的孩子能夠正常發育,到現在肚子不知有多大了。 可現在仍舊只有雞蛋那么大一點,想想就好心酸。 楊氏看到安蕎歸來,心中是歡喜的,可見安蕎與顧惜之二人出現了問題,不免就擔憂了起來:“大丫你是怎么想的,自打你這次回來,娘就看出你跟小惜倆不對頭,能不能告訴娘你倆這是怎么了?” 安蕎看向楊氏,動了動嘴片子,可倒底還是沒吭聲。 總不能跟楊氏說她當時出了事,好不容易從火坑里頭爬出來,不料這家伙口口聲聲說愛她,有多在乎她,卻沒有第一眼就認出她來,害得她差點掉下去摔死吧? 對這事安蕎到現在還耿耿于懷,總覺得顧惜之口是心非,心里頭沒有嘴上說的那么在乎她。 只是那件事情安蕎從來不提,顧惜之自己也因為心虛,所以一直就不敢提起來。 偏偏這種事情越是藏著掖著,就越是過不去。 安蕎逗弄著meimei,只是僵了僵,頭也不抬地轉移話題:“小妹她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問你了?!?/br> 提到小閨女楊氏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眉開眼笑道:“你關叔他說要換回祖宗的姓氏,你meimei她如今姓木。沒出生前你關爺爺就說了,若是生了姑娘就叫木槿,生了小子就叫木錦,差不多的調子,只是字不一樣?!?/br> 安蕎笑道:“木槿挺好聽的,感覺比關槿要好聽一點?!?/br> 楊氏不由得嘀咕:“你咋跟你關叔一樣的說活,娘倒覺得關槿要好聽一點?!?/br> 安蕎又轉移了話題:“你打算什么時候再給我生個弟弟,安谷那個沒良心的跑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如今我是連一個弟弟都沒有,你趕緊把身體給我養好了,再給生個弟弟來?!?/br> 楊氏聞言一陣羞惱:“你把你娘當成豬不成?一胎又一胎的,哪是想生就能生的,這還得……” 安蕎打斷:“別提豬,你可一點都比不上人家母豬,要知道母豬一胎可以生十二個,你也就一胎一個而已?!?/br> 楊氏:“……” 得了,啥也不說了,先揍這死丫頭一頓再說。 楊氏擼袖就要揍人,心里頭就覺得肯定是安蕎的嘴巴不會說話,脾氣不太好,所以才會跟顧惜之鬧脾氣。 這么想著,打人的力氣又大了點。 安蕎抱著木槿一個勁地躲閃,可房間里就這么大一點地方,還得防著楊氏不小心把小人給打著,躲了一會兒就嗷嗷叫了起來。 “我說娘你現在長本事了啊,打人的力氣越來越大了。我跟你講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咱有話好好說,別老動手動腳的,一點都不溫柔賢惠……”安蕎本想勸楊氏停下來的,誰想越說楊氏就越來勁。 安蕎臉都黑了,停下來把小人往前一遞:“打啊,來打啊,打死她??!” 楊氏一把將小閨女抱了過來,瞪了安蕎一眼:“熊孩子壞了心眼,蔫壞蔫壞的,小槿她是你妹?!?/br> 你妹! 安蕎:→_→ “娘親你這樣很偏心眼,小心我不認你了我跟你講!”安蕎一本正經。 楊氏先是頓了一下,之后又一巴掌抽了過去:“不認拉倒,老娘現在有你妹,不稀罕你了?!?/br> 安蕎:╮( ̄▽ ̄”)╭ “我離家出走!”安蕎一‘怒’之下跑了出去。 楊氏還想去追,結果小閨女餓了,哇哇大哭了起來。 等把小閨女給喂飽了,楊氏突然一拍腦門子:“瞧我這腦袋,剛還問這死丫頭跟小惜的事情呢,咋就突然忘記了呢?!?/br> 至于安蕎所說的離家出走,楊氏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是自個的閨女,那點尿性還是很了解,自然知道安蕎不會真離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