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 某sao包門主掀桌,還讓不讓人好好說話了? 安蕎表示不能,整天穿得跟個新娘子似的,不給他起個帶紅的名字,簡直對不起他那一身衣服。 “我決定了,以后再見到你穿紅衣服,我就叫你紅屁股!”安蕎一臉認真。 某sao包門主的臉色就跟調色般似的,盯著安蕎看了許久,又扭頭跑了。 這是唯一一次衣服不壞跑掉的,還真是難得。 而安蕎看到人走了,總算是放心下來,滿意地笑了。 可還沒笑幾聲就聽到門外傳來驚呼聲,不由得扭頭看了過去,這一看頓時眼角抽搐。 什么時候竟然躺了一地的人,連門口都給堵上了。 “這是怎么回事?”安蕎走了出去,低頭檢查了一下,一個個那臉色就跟死人似的,瞅著怪嚇人的。 雪韞淡淡道:“被那怪物穿透,就成了這樣?!?/br> 安蕎聽罷愣了一下,又給人檢查了一下,得出來的結果實在不太好,道:“內臟衰竭,被死氣所侵蝕,就算是救回來,也活不長?!?/br> 雖然嘴里頭這么說著,安蕎還是一個個動手治了起來。 替這些人把死氣去驅除不難,傷了的肺腑她卻沒法子醫治,若有機緣遇到天材地寶,倒是可能恢復。 只是躺地上的有好幾個,機緣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 正忙著忽然傳來‘咣當’一聲,下意識抬頭看了去,發現是雪管家。 向來冷著一張臉的雪韞頓時就驚慌了起來,趕緊彎下身去將雪管家給扶了起來,這才發現雪管家的臉色不對,急忙對安蕎說道:“安蕎你快來給他看看,他這是怎么了?” 安蕎拋下最后一個人,朝雪管家走了過去。 “完了,他也中招了?!卑彩w一看雪管家的樣子就知道了,趕緊替雪管家把死氣給驅除。 然而眉頭卻皺了起來,之前的話不是說著玩的,是真會活不長。 雪管家來來就不年輕,再來這么一出,恐怕活不了幾年了。 顯然雪韞也想到了安蕎之前的話,薄唇緊抿了起來,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每天用生生之氣溫養,養個三個就能恢復。 可那忒費勁,安蕎是真不想干。 “先這么著,反正一時半會死不了,說不準以后能遇上好東西,用了就沒事?!卑彩w敷衍道。 雪韞哪里聽不出安蕎的敷衍,抿唇不語,抱著雪管家的手緊了緊。 安蕎眼睛微閃了閃,不忍再看,趕緊又替其他人治了起來。 到了最后黑丫頭把老圣姑抱出來,安蕎才想起來還有老圣姑這個人,又給老圣姑治了一把。 只是老圣姑到底年紀大了,又被死氣侵蝕得太久,沒多少時日可活了。 傳承之地出了這等事情,對圣地的人來說無疑是深受打擊的。 一直以來圣地的人,乃至整個蓬萊的人,都認為傳承之地是圣潔的,神圣不可侵犯的。 然而那竟是個陰謀,一個用來壓制水靈珠的陰謀。 倘若水靈珠最后被毀掉,那么蓬萊島也很有可能會被毀掉,蓬萊島的天災之所以過去,是因為他們小公主提前喚醒了水靈珠。 這一切聽著是那么不可思議,可這一切都是老圣姑還有小公主說的。 因為是這兩個人說的,所以他們下意識就相信了。 可相信歸相信,情感上卻很難接受。 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傳承了近十萬年,已經成為了人們的信仰。 如今信仰崩潰,人們就會感到恐慌。 幸好現在只是圣地里的人知道,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老圣姑下了禁口令,不讓人將圣地里發生的事情傳出去,并且要求黑丫留在蓬萊島,并冠上龍氏。 這事就連楊氏也同意了,安蕎瞅著也沒啥意見,就是黑丫頭一副要哭死的樣子。 顯然黑丫頭喜歡公主這個名頭,卻不想留在這圣地里頭。 眨眼間就到了臘月底,若急著要回去的話,定然會在半路上過年。幾個人聚在一塊商量了一下,決定留在蓬萊這里過年,等過完年了再回去。 正好楊氏那時候懷孕過了三月,一路上能夠安全一些。 如此商量過以后,大伙就基本上不急了。 可顧惜之卻急了,這連家都不回,親事怎么辦? “說好了嫁給我的,你不能反悔??!”顧惜之一把抓住了安蕎,一副急了眼的樣子。 安蕎好心提醒了一下:“日子都過了,你現在再急也沒用??!不如你再讓人挑個日子得了?!?/br> 顧惜之一臉郁悶:“早知道那天就直接拉你拜堂得了?!?/br> 安蕎撇眼:“那天禁地那里出事?!?/br> 顧惜之:“……” 還真是那么一回事,可就是不高興,明明就能把媳婦兒給睡了,偏偏整出那么多事來,害得他跟媳婦兒連親都沒結成。 “等回去以后,你必須給嫁給我,哪怕天塌了你也得嫁我?!?/br> “要不咱現在就去弄兩根蠟燭,隨便拜個天地得了?” “不行,咱一輩子就成這么一次親,怎么可以胡來。我就算不能給你十里紅妝,也得讓你風風光光地嫁我,哪能那么隨便?!?/br> “矯情!” “這不是矯情,這是愛你的表現?!?/br> “油嘴滑舌?!?/br> “是挺油挺滑的,你嘗嘗?!?/br> “一邊去?!?/br> 瞅著那張湊過來的臉,安蕎木著一張臉,伸出肥爪子扒拉了一下,試圖把那臉給扒拉開。 顧惜之一把抓住安蕎的肥爪子,朝那張自己肖想了許久的嘴親了下去。 安蕎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心頭顫了顫。 這王八蛋又引誘她! 好想扒了他,上了他,怎么破? 矜持要喂狗。 “你們在做什么?” 一個突兀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二人猛地驚醒,迅速分了開來。 扭頭看去。 一抹紫衣立在房內,正瞪大眼睛珠子好奇地看著。 安蕎抬袖抹了抹嘴,又攏了攏衣服,應該慶幸這家伙突然出聲,要不然她剛才真把顧惜之給扒了。 可是又好氣惱,好不容易親熱一次,竟讓外人給看了去。 顧惜之顧不上去理那人,慌忙擋在安蕎的面前,生怕安蕎被看了去。 剛情到深處,手都伸了進去,這會正亂著。 “本門主叫葬情,記得本門主叫葬情,本門主是葬情?!蹦橙藦娬{了三次,這才認真地說道,“本門主已經把紅衣服換了,你不能再叫本門主紅屁股?!?/br> 安蕎沉默了一陣,擰眉說道:“葬情是什么鬼?還不如紅屁股好聽,你要實在不喜歡,那叫紅豆也行,哪怕紅腫都特么比葬情好多了?!?/br> 葬情怒了,大聲道:“叫葬情怎么了?本門主就叫葬情怎么了?多好聽,多有詩意的名字,也就你這種丑八怪不會欣賞?!?/br> 安蕎道:“這么悲催的名字,我實在沒法子欣賞?!?/br> 葬情滿頭黑臉,你才悲催,你全家都悲催! 都怪老門主那個死老頭,說什么他這輩子難過情關,給他取了這么個名字,好像這樣他就能堪破情關似的。 也不想想他自己,還給自己取了個叫斷情的名字,乍不見自己斷情? 到最后還是死在情之一字上,活該! 殺手門的人都只有名沒有姓,葬情也是如此,名字也差不多是隨意起的。在過去的那些,葬情覺得自己這個名字還不錯,挺有詩意的,可被安蕎這么一說,頓時就感覺挺悲催的。 都怪這丑八怪,都丑到能影響人情緒了。 顧惜之見這倆相互瞪眼,心里頭就有些不舒服,擋在了安蕎的面前,對安蕎說道:“你又不是他娘,你管他叫什么名字。要是閑著沒事,你多管管我,別老惦記外人?!?/br> 安蕎撇眼:“你說得對,再悲催也跟我沒關系?!?/br> 仿佛才明悟一般,安蕎用力點了點頭。 認識這人那么久,才第一次知道名字,還是那么悲催的名字。 安蕎覺得,用了這么個名字,這輩子注定是光棍。 不過又瞅了葬情一眼,覺得葬情很有可能是兔子,實在是太美了,美得不像個爺們,倒像個娘們。 好龍陽的人,絕對好這一口。 換上一身紫衣的葬情,比起穿紅衣服的時候,少了一份妖嬈,多了幾分高貴,瞅著還是那般的吸引人。 安蕎再是淡定,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看什么看,丑八怪,再看眼珠子給你摳下來?!痹崆榈纳呔∮址噶?,兩眼看著安蕎,卻一點威脅的樣子都沒有,反而跟拋媚眼似的。 來啊,互相傷害??! 看老娘不把你這身sao皮子扒下來! 安蕎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看你可以出柜了,要不要我幫你找個相公?” 葬情黑了臉,平日里是愛美了點,可不表示他是個兔子。 死丑八怪,老說他是個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