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雷紀堃的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說:“這你就不用cao心了,我現在只希望你把衣服穿好盡快從我眼前消失?!?/br> 畢玉婷心里有氣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無聲的進浴|室換了衣服說了再見就告別了。 畢玉婷走后,雷紀堃陷入了思考。 既然不是他叫來的,那是怎么回事呢?難道是個走錯門的女人? 不知不覺手里的煙就燃盡了,雷紀堃把煙頭扔進垃圾桶,眼睛瞟見垃圾桶里的外賣時,他就確定昨晚是個烏龍了,不是他認錯人就是那個女人走錯門了。 可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 這一覺,白秋合睡了很長時間,直到晚上九點她才醒。 蔚詩潔幫她買的粥還冒著熱氣,一天沒有吃飯,可是白秋合依然沒有什么胃口。她在蔚詩潔的強制要求下喝了小半碗就喝不下去了。 頭不那么疼了,白秋合想找點事情做,她洗了衣服然后開始整理桌子。 目光觸及筆筒里的的鋼筆時,她手里的動作頓住了。她拿起那管銀色的鋼筆,大拇指輕輕在筆帽摩挲著,一下一下的、極其憐愛。 她的眼角又有點紅,她眨了眨眼不讓淚水留下。想到了什么,她拿出包里的鑰匙打開抽屜,取了一頁信紙開始寫信。 “親愛的南: 對不起,前兩天沒給你寫信,九月就已經來了。我說過會一個月給你寫一封呢,這次卻食言了。 你有沒有怪我? 其實我多么希望你會怪我,希望你會像以前一樣生我的氣。你還記得嗎?以前,每次我做錯事或者不聽你的話,就會惹你生氣。但是你每次都舍不得罵我,你只會故意不理我。而你每次不理我,我就千方百計的討好你,想盡辦法逗你開心,這樣你就會原諒我了……” 寫到這里,白秋合的思緒飄到了多年前。 白秋合那個時候大概有十歲吧,有一次她逃課沒去學校,徐知南知道后很不高興,回家就對她不理睬。白秋合那個時候的性格和現在不一樣,那時候,她很活潑開朗。徐知南不理她,她便屁顛屁顛的跑到附近的小公園,偷偷采一把花回家送給他。她十分肯定她這樣做,知南哥哥一定會原諒她。事實也確實如此,最后徐知南無奈的接過花搖搖頭,像拍皮球一樣拍拍白秋合的頭指示她找個花瓶把花插|進去放他的房間。 還有一次,白秋合12歲的時候,班里一個男同學過生日邀請她去他家做客,不知道為什么徐知南知道后就不理她了。后來,白秋合回想起來,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那個時候知南哥哥應該就喜歡她了吧。不過,每次她纏著徐知南問這個問題,徐知南都但笑不語,弄得不白秋合每次都要噘嘴不高興。 那次徐知南不理她,白秋合怎么狗腿怎么耍寶撒嬌,他都無動于衷,知南哥哥從沒那么長時間不理她,白秋合急的團團轉最后差點哭了。好在后來看電視時候終于來了靈感,她用水彩筆對照著電視里的人把自己涂成了一個小丑,然后有模有樣模仿電視里的情節給知南哥哥表演。那個時候,徐知南被她的樣子逗得哭笑不得,最后他寵溺的揉了揉白秋合的頭帶她進浴|室把臉洗干凈,然后好心情地帶白秋合去書城給她買她最喜歡的動漫。 白秋合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拿起筆繼續寫信。 “你知道嗎,我現在再也不看動漫了。是的,自你在那個滿天繁星的夜晚為我讀了一首詩后,我現在反而喜歡讀詩了。也許我現在喜歡的東西越來越少了,但對讀詩我會永遠保持熱情,就像我對你的愛一樣永遠保鮮。 …… 這幾天,我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不過,我不能告訴你。 對不起。原諒我。 快要熄燈了,先寫到這里吧。 按照習慣,最后依然給你分享一首詩。 《一切》—北島 一切都是命運 一切都是煙云 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 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一切語言都是重復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愛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夢中 一切希望都帶著注釋 一切信仰都帶著呻|吟 一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 一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 小合9月1日” 第6章 村姑 畢玉婷走后沒多久,雷紀堃以房間被偷為由讓酒店查了昨晚21樓的監控錄像。 從監控室出來,雷紀堃的臉色變得特別恐怖。跟著他出來的酒店小哥以為事情非常嚴重,他一邊對雷紀堃道歉,說是他們疏忽了,一邊嚴肅的問需不需要立刻報警。 雷紀堃淡淡的擺擺手,說暫時不需要。 回到房間,他卻忍不住一腳把門踢上,恨不得拿門出氣。果然剛剛在監控室,看到昨晚十點多有個女人提著外賣敲了他的房門,然后許久沒有出來。放大監控的畫面,看清畫面中女孩的臉時,雷紀堃頓時想把眼前的電腦砸了。他死死盯著又仔細瞧了瞧,發現真的沒有看錯后,拳頭就死死握住了,額頭的青筋也根根暴起。 怪不得他起來發現地上還有盒打包的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