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公子均身上顫了一下,他幾乎要把身上的寢衣給攥出一個洞來,兩人此刻幾乎是赤~裸的貼在一起。他都能感受到身后軀體的柔軟。 “……”公子均渾身火熱如同有烈火在燒,他想把背后的少女按倒然后為所欲為。享受她那柔軟的軀體,和嬌嫩至極的呼聲??墒撬@會強行將心中那把野火給按捺下來。 鄭媛推了好幾下,都沒有見著公子均有所行動,他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蜷縮在那里。 她頓時腦子里偷胡思亂想,甚至將男人最不可言說的痛處都想到了。不過這個很快就被她自己給否決掉,又不是沒碰過,要是真的有那個毛病怎么可能瞞過她? 鄭媛故意去挑逗,結果公子均拉起寢衣把自己腦袋給罩住了??吹泥嶆伦旖侵背?,這模樣怎么生怕她會獸性大發,把他給吃下肚子呢? 這事男人要是不行,女人還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她咬牙切齒一番,伸手就在他腰上一擰,自己氣呼呼的躺倒回去。以前都是她來挑逗公子均,把他弄得不要不要的,就丟到一旁去。如今是掉了個。 討厭,混蛋!鄭媛抓住被子,憤憤的心中大罵。她過了一會又過去撩撥他,公子均沒反應,似乎已經睡了一樣。她只有躺回去自己躲著睡覺了。 這個混賬真是太壞了,管撩不管滅火啊,就算她以前將他撩的不行,那也是以前?,F在自己不是給他機會了么? 鄭媛咬住被角,她狠狠的捶了幾下床,不情不愿的閉眼睡了去。 昨夜被撩撥的在床榻上翻來覆去,過了許久才睡著。到了清晨怎么都醒不來,公子均清晨是被凍醒的,他夢到自己站在冰天雪地之后,手腳冰冷。結果睜開眼睛一看,自己身上什么都沒有,被子全被身邊的女子給卷去了。 他嘆息一聲,伸手就去拉被子,鄭媛誰的很熟,面頰上白里透紅,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一下。她把被子卷了過來,將自己寶城一個蟬蛹。 她包的不緊,公子均稍微扯一下就扯松了。兩人躺在一塊,蓋著同一張寢衣,鄭媛頓時就抱上了公子均的腰。 年輕男人火氣大,體溫也高。哪怕之前被凍了一會,肌膚上也開始溫暖起來了。 鄭媛抱著這么一只大號的抱枕,睡得香甜。公子均無奈,側身抱過去。昨夜里他也是難受的厲害,但還得忍著。一旦有了真正的男女之事,媛就有可能有身。這種事原本也不是大事,只要將昏禮辦了就行,貴族里頭此事還是不少。只是鄭伯沒有說話,他也不好輕舉妄動。 鄭媛睡夢中靠在了他的下巴上,公子均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抱緊她閉上眼繼續睡了。 鄭媛模模糊糊中,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被頂的有些厲害,睜開眼一看。發現公子均抱著自己,他睡得很熟,手臂還搭在身上。她抬起腿,他就一聲不滿的輕哼,她頓時就悶笑起來。 她將身上的手臂挪開,自己抓起衣服披在身上,準備讓人端來熱水洗漱。早上起來,難免會滿臉油光,或者是眼角帶著某些可疑的東西,都好看不到哪里去。她還是趕緊的收拾收拾,一臉油光也不是個事。 她自己將身上的衣物整理好,過了一會才讓外頭的豎仆將潔面漱口用的水都送進來。 因為是女扮男裝,所以也不能在臉上撲粉。只能涂一些潤膚的面脂,她將頭發打理的差不多之后,那邊的公子均也醒過來了。 公子均醒來伸手往身邊一探,結果發現是空的。 他披衣起身,正好鄭媛一身整齊的走進來。 “醒了?”鄭媛瞧見公子均長發凌亂,身上一件長內袍,胸膛肌膚微微露出,顯出上頭的幾個清晰可辨的牙印還有細小的紅痕。 “嗯?!惫泳鶆倓傂褋?,頭腦還不是很清楚。他靠在她身上,將一部分的體重壓在了她的身上。 “好重!”鄭媛被他那么一壓,差點兩個就一塊兒滾到地上去。男人的體重要比女人重多了,貴女們可沒怎么習武,這么壓下來自然是吃不消。 鄭媛伸手抓住他的內袍,一不小心,將他內袍的系帶扯開,露出大半的胸膛來。胸膛上頭痕跡點點??吹泥嶆侣裨沟牡闪怂谎?,“昨夜你怎么回事?” 以前都是她把人撩的不行,然后丟開手去。結果昨夜里頭簡直換了個。她抱著被子差點滿床滾了。 “媛你不是說不想有身么?!惫泳@下刻清醒過來了,他望著鄭媛直笑,“畢竟國君那里不能不照應到?!?/br> “……”鄭媛聽到這話,心里和吞了只蒼蠅似得。昨夜男色迷人,她倒是把這個給忘記了。要是真懷上…… 要是真懷上她就忙著節食了。畢竟這年月女人生孩子,十個里頭有三四個差點把命丟掉的,還有一個直接就難產而死。當年鄭莊公被生母武姜厭惡,是因為他腳先出來是難產,差點要了武姜的命。 她實在是沒那個膽子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算你在理?!编嶆率种冈谒樕洗亮艘幌?,結果戳到臉上她才想起,公子均才醒,這會臉上油汪汪的。她哼哼了兩聲,才讓外頭的豎仆進來服侍公子均穿戴洗漱。 傳舍里頭有女奴,不過那些女奴都是做粗活的,并不能貼身服侍。不過就算能貼身服侍,鄭媛也能把人給攆走了。公子均現在可是她盯上的,她要是不放棄,別的女人休想靠近。 過了一會,公子均才出來。出來的時候打扮的可謂一絲不茍,甚至頭上的發冠都戴的整整齊齊。 鄭媛和公子均一同用朝食,朝食都是很平常的東西。一碗稻羹,幾樣時令蔬菜,還有一碗切好的rou片。 鄭媛用手抓起rou片在陶豆里頭沾了沾,塞到口里。時人吃飯,幾乎都是用手抓,只有吃蔬菜的時候才會用到雙箸。 鄭媛眼神明亮,看的公子均目不轉睛,手邊的膳食被他拿著沒有往口中送。她沖他擠擠眼,見著他那一副傻小子的模樣,噗嗤就笑出聲。 食不言寢不語,公子均如今可是嚴格遵守著,只是他口上沒有說話,可是眼睛里頭卻是有千言萬語。 鄭媛忙的很,一邊自己吃,一邊還要往公子均那里拋去盈盈秋波。 雍疑從外頭進來的時候,無意瞥見鄭媛投向公子均的那一眼,只不過是一眼,卻嫵媚叢生,雍疑自己都跟著眼珠子轉過去,人差點就呆在那里。 雍疑站在那里,眼睛呆呆的盯著直看。鄭媛顧著公子均,沒有那個空閑來看他。但是鄭媛忽略了的,公子均可沒有忽略,他轉頭看見雍疑站在那里,臉頰通紅,頓時就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那聲咳嗽把雍疑從傻笑中拉了回來,他反應過來之后,滿心的尷尬和不安。 他走過去只當做此事沒有發生,將自己聽來的事稟告給公子均,“公子,公子燮去見楚子了?!?/br> 他們說話用的都是雅言,這里會雅言的恐怕也只有他們三人。鄭媛聽雍疑這么說不禁有些奇怪,公子燮是楚國公室,面見楚王再平常不過,怎么會需要專門稟告,要是郢都內的每個卿大夫面見楚王,雍疑都要告知公子均的話,恐怕雍疑一日里頭什么事都不用做了,直接守在公子均身邊得了。 雍疑看到鄭媛面上的不解,不禁和她解釋,“叔姬有所不知,上回公子曾經拜訪過公子燮?!?/br> 他這話一說,鄭媛倒是更加奇怪了,“拜訪過,又如何?難道曾經拜托公子燮做甚么嗎?” 公子均點了點頭,“我上回去拜訪他的時候,和他說過幾句話?,F在就看他辦得怎么樣了?!?/br> 鄭媛瞧公子均眉眼含笑,她仔細想了想,“你該不是給他出了甚么主意吧?” “也不算是甚么主意,只不過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然后讓他幫我一點小忙而已?!惫泳[起眼睛笑的模樣,在她看來活脫脫的就是一直肚子里頭正在冒壞水的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