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節
“你還談上條件了,做夢?!?/br> 不做夢, 冬灰比他老練, 手忽然下移,朝他咯吱窩一線就是一陣咯吱。 關漫怕癢, 雁落怕癢, 包括霜晨、聲咽都怕癢, 所以冬灰覺著他家的人肯定都怕癢……嗯,怕癢的人知道疼人吶…… 果然,小九都“哎喲”出來了……也是,這世上真沒人敢對他這樣! 小九一歪,差點摔浴盆里, 冬灰咯咯直笑,就要跑。 小九追, 浴室里鬧得一塌糊涂, 小九不敢把她的手捉下面放著了,太不安分,老想去咯吱他。 兩手都撂頭頂上按著, 這下……花灑下,冬灰水靈靈的模樣都出來了,無論眼眸,唇齒,神韻,身材……殘陽又是要不夠,冬灰哆哆嗦嗦唇紅腫著,依舊哼叫“算了好吧,我保證照片流不出去……”殘陽把她吻得密不透風,“行,你也拍兩張?!边青赀青?,冬灰被他弄得站都站不住,怎么去阻止?殘陽也知道變泰藝術,照得那個不可描述啊…… 成著再進來時, 殘陽和她都沒有穿管家準備的干凈衣裳,俱還是他們自己的, 殘陽低頭,站床邊,手里拿著手機在快速cao作著什么, 她盤腿坐在床上,一手也拿著手機, 背駝著, 長發濕漉漉, 眼神哀怨地看著一個點,似,全世界都欠她的…… 成著震驚地站定在門口! 終于看清了女孩兒的面目,竟是她!…… ☆、4.242 待殘陽從手機這邊抬起頭,震驚已經從成著眼底浸藏,變得晦默難懂……可惜殘陽注意力還是不在他身上,手機放回褲子荷包,殘陽伸出一手去撈她的胳膊,“走了?!倍乙惶直荛_,自己下床稍垂眼往外走……當著成著的面兒,殘陽的手撲了空自然不大好看,不過他也沒再強奪,任她獨自個兒出去,殘陽慢慢放下手,眼里清淡不少,這點成著佩服,人前起碼小九不任性,顯得大氣。 “車還是我用用?!睔堦栒f。 女孩兒從他身旁走過,身上雖才情潮浸漫過,除了微腫的紅唇,濕漉的長發,倒依舊給人清水出芙蓉般的清純感,主要是她皮膚很白皙,甚至感覺有種病態的嬌嫩,像大病初愈……眼眸雖垂視,但是人立起來后,腰背不再坨。部隊里養出來的孩子,走幾步路,氣質就出來了,絕對不似一般女孩兒,任人再漂亮。學不來這種穩健的靈氣兒,骨心很正?!彩谴蠹页錾?,成著想。想起來還不少,小彌為了她,基本埋進去了一生…… “好?!背芍@是回殘陽的話。 殘陽走了幾步, 看著下樓的她, 又說,“聯系賣家的時候,我也來看看?!?/br> “好?!?/br> “對了,碎了這燈是哪朝的,” “漢,成帝時期?!?/br> “嗯?!?/br> 小九快步下樓了,拽住了她的胳膊,女孩兒當然掙,小九好像說了幾句什么,女孩兒扭過頭去不看他,小九拽著她胳膊的手往下滑,變成捉著她的手腕,牽著出去了。 成著微蹙起眉頭,扭頭緩緩上樓,思忖,她是小九從元首下榻處帶出來的,看軍裝也是元首禁衛制式……難道曾經坐牢是假,蔣仲敏其實是把他這外甥女送宮里去了?那。是明送,還是暗送,宮里,甚至元首,知道她的來歷么……這其實很關鍵,明送或暗送,關系到判斷蔣仲敏囚禁背后真正的真相,元首對他到底是個什么態度就可窺見一斑了…… 車里, 冬灰坐副駕上扭頭看著車窗外,心情是沮喪的, 小九這一盤她感覺是虧了的,雖說莫名其妙來了這酣暢淋漓的一炮,她也不能做作地說享受歡愉過后怨旁邊這小子強取豪奪。主要虧,是虧在最后,被他拍去了諸多把柄。這也是個不要臉的,自己跟她連著白沫直翻他還都攝錄下來了!……到底這樣私密的事兒,冬灰還是覺著臊,主要是不熟,你說關漫手機里藏她這些她就覺著沒什么。這孩子,她跟他第一面就…… 說實話,小九開車的,這會兒冷靜下來,回想自己攝錄了這些。其實也有點臊……咋就這荒銀了?你說拍她的浪照叫以牙還牙吧,干嘛把自己也拍進去,神經了……但是,你叫他一會兒說拿出來刪掉……真的,小九回家后。右腿壓左腿靠沙發里低頭把手機里這些又看了一遍的,看得自己都咬唇,刪除鍵都調出來了,可,就是遲遲按不下去……最后還是留著了。是神經得很。 這會兒,兩人總該說點正經的了吧, “我是蕭殘陽,你叫什么,” “蕭十兒?!?/br> 殘陽是有一頓,跟我一個姓兒啊, “你哪個部門的,” “警衛團,” “編號?!?/br> “7093221” 孟冬灰全都實話實說, 因為覺著瞞著也沒意思,現在不比從前,特別是養病這段兒,元首把她看更嚴了,保不準哪天就露陷,他就知道自己和他父親的關系…… 想到此,冬灰回過頭看著他,“你拍我的這些最好刪掉,要不后頭……很難辦?!睔堦栠@時候開車,是沒細看她眼神,冬灰其實挺無奈,她想說“很難堪”,難堪的是他,他是元首最小的兒子。盡管年紀還是比她大幾歲,但是以冬灰在他老蕭家鬼搞這長時間,倫常早混亂了,混亂得冬灰都把他當小孩子看了,老幺嘛…… 后頭。殘陽回想起她此時這句話,心里是千刀剮稀爛抓地難受,但是這一刻,怎么聽得出來味兒? 殘陽根本沒看她,沉穩開車?!半y辦什么,互相有個轄制也好,提醒你也規矩點,在我查出來照片來源前,起碼從你這兒別再叫我瞧見這些。否則,我保證叫你悔不當初?!彼曇舨⒉恢?,這就是殘陽的特別之處,連威脅之語都說的如此平常心,因為,他說到做到。 冬灰好玩得很,她扭過頭去,眼神哀怨,撇了撇嘴,意思就是“還悔不當初”。到時候“悔不當初”的是你吧…… 這,殘陽看見了, 他停下車, 伸手把她的下巴扭過來, “別不信邪?!倍矣忠沧?。殘陽快,一把把她摟過來,低頭就咬,“是不是想嘴巴更腫一點,” 不知怎的,他這猛,又愉悅了冬灰, 冬灰仰頭看著他,搖搖頭,乖寶寶一樣。 這方面,殘陽是玩不過她這些花招兒的,低下頭去咬著又變成了吮,“曉不曉得你還有件事得賠我,” 冬灰又點頭,“琉璃燈?!?/br> 殘陽喜歡聰明人,吻更重,“怎么賠,” “已經睡了?!倍已劬锍壚蠈?,可殘陽知道。這女人忒壞! 殘陽放低手去摸抓她的嬌峰,周旋的本事也是搞一次熟一次,“不算,這事兒跟照片的事兒是一樁?!?/br> “可睡了不止一次,車里算還照片的。床上的還了琉璃燈,浴室里,算利息?!?/br> 殘陽這會兒徹底放不開她了, 你知道,之后他回到家中靠沙發上翻看手機,就在過了“刪與不刪”的糾結之后,開始認真瞧這些照片視頻,心里也認真回想,這是哪兒,床上還是浴室里?……嗯,這就叫妖氣,逼著你細節上跟她算賬…… 殘陽單手摟上她的脖子,第一次,露出低笑, 手也再次掠起襯衣揉了進去, 細細地吻著她的唇舌, “這賬得這么算,睡,沒穿衣服;果,也沒穿衣服,所以這是一碼事,跟多少次沒關系。琉璃燈摔了,就該再用琉璃燈來還,這樣吧,給你一次機會,陪我再選一盞,元首喜歡的話,這事兒算平了,元首不喜歡,你得一直陪我選下去。這才叫一碼歸一碼?!?/br> ☆、4.243 小客廳, 成著較為鄭重地接待了這位“明工作室”的掌門人圖永明女士。 嗯,光聽名字還以為是位男士,沒想一直低調、極少曝光人前的“明工作室”老板竟然是位氣質優雅的女人,而且,還是位華人。 琉璃燈碎了,助手聯絡對方,希望看看是否還有更好的琉璃產品。哪知,對方表示,老板希望當面與成先生交流一下,成著也同意了。 “圖女士,我有一事不明,請多指教,上盞那漢代琉璃帳燈,兩千多年都安然無恙。怎么就那一刻破裂了呢,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據我了解,拿著時也沒摔也沒磕碰,就捧手上那一刻破裂了……”成著微笑著問,確實也是誠意請教。那天之后,殘陽也打來電話跟他提起過破裂的狀態,肯定也是車里他和冬灰說起帳燈時冬灰講的,冬灰也冤枉的不得了,咋就莫名其妙破了? 圖永明微笑著。極有涵養, “我如說,它已等得太久太久,兩千多年都在等待一個能夠真正懂得它的人出現,然后死在他或她手上,死得粉身碎骨。您可能會覺著是戲言。但是我這么說,也并非幽默。琉璃當然是有生命的,要不然為什么會吸引人們耗神耗力去悉心侍候?既然有生命,就必然等待知音,準備死亡,死亡在知音面前??茖W家也許會說,它的破碎是因為出現了共振,那么,共振來自何方?來自人急劇的心跳、緊張的呼吸,而這,正是知音的征兆?!?/br> 到底是藝術家,解釋起來自然有她浪漫的一面,成著笑笑,也理解。 “還要說明一點的是……您這燈碎裂的時候沒有傷害到誰吧,” “怎么這么問,”成著抬起頭, 圖永明接著說出了琉璃帳燈里“萬金紅”的軼事, “因為畢竟兩千多年了,想著香料肯定早已揮發不見,當時我們這邊的工作人員也就沒提起這件事,現在是燈破裂了,還是關問一下?!?/br> “沒有?!?/br> 成著表面很穩靜地答,其實,心里一定是有驚動的,難怪那天殘陽那樣控制不住。是和這個“萬金紅”有關么……這就叫成著想到另一個問題了,或許,他和孟冬灰還是第一次見面,根本不知道她的來歷…… 成著稍有走神時,圖永明好似也自我沉凝了一下,有些話,斟酌了一下, “成大使,”再開口時,已然本著涵養與誠意。 成著目光回到她身上,微笑一點頭,也認真聽她說, “我這次希望與您會面,主要是有件私人事務想拜托您幫個忙,”女人從隨身提來的紙袋里拿出一本雜志,《人物》,封面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男孩子,“這是我兒子圖涂,他是一個流行歌手。我和孩子一直都有個愿望,就是讓他回故鄉河浦開一場演唱會,但是我們都是加拿大籍,國內對外籍這樣的演出活動限制較多,想請您幫個忙……”她態度十分誠懇,提到“故鄉”時,眼睛里似乎都情不自禁泛起淚光,思鄉之情可見一斑?!叭绻鷰臀液秃⒆舆_成這個愿望,別說一樁生意,就是傾我明工作室所有……”她也是越說越激動,看來,企盼之情已非一日一時,這是個終生夙愿啊…… 在成著看來,這也并非一件很困難的事,國內是對外來演出有較為繁復的審批,可也不至像她感覺的這樣艱難難行……